第178章
男人暈了過去。
他不想暈,可是他是凡體,無法承受太多的壓力,這樣已經算不錯了,能撐到兩人來才暈倒,而當跡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清風谷幾百里外的萬駝峰的山水竹舍內。
這裡四面環山,能聽見小溪流水的聲音,山水竹舍外兩盞燈籠映襯得此地妖氣彌漫。
跡延睜開眼就看到一頭白髮的九皇安靜的坐在他的床邊,房間裡燭光很昏暗,映襯的九皇的神情很柔和,九皇扶男人坐起身,並且詢問男人的身體狀況,男人表示自己沒事,九皇也告訴了男人清風谷的情況,清風谷現在被邪氣籠罩著。
他們聯合各大正道人士,聯手封印了清風谷,將邪氣壓了下去,只是邪帝卻不知蹤影,而巖雲也被柳風從千佛塔內救了出來,傷勢很嚴重,如今正在隔壁房間休息,而末桐和邪帝對戰的時候也受了重傷,末桐在旁邊的竹舍裡療傷,而這山中的山水竹舍是赤煉用法術變出來,赤煉身上沾染了汙穢的氣息,正在後山淨化靈體。
而九皇和柳風沒有受傷,這次是九皇特意去青山請柳風下山,他只是告訴柳風,巖雲和蛇妖都去了清風谷,起初就連九皇也以為柳風隨他而來是為了降服蛇妖而來,沒想到重要關頭,還會和蛇妖聯手壓住邪帝的邪氣。
而九皇看來,蛇妖似乎開始向善了,不知這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看來現在就連柳風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抓拿蛇妖。
而九皇的雪狼也受了傷,九皇雖然沒有受傷,但他一直負責照顧男人,巖雲有柳風照顧,而九皇就始終守在男人床邊…
看到男人醒來,他才放心,而男人聽他說完事情真相之後,男人也鬆了一口氣,在男人看來只要大家都沒事,那就最好了。
清風谷邪氣突現事出突然,讓他也措手不及,最讓他煩惱的是佛降。
而此時。
九皇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九皇替男人拉上了被子,慵懶地告訴男人佛降的情況:「還有佛降,他現在對面屋子裡休息。」
「什麼?」跡延疑惑地看向他,以為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九皇剛才在說…佛降?
九皇很肯定的告訴男人:「你沒有聽錯,佛降在對面的房間裡休息,是赤煉把他帶回來的,佛降當然在清風洞裡修行,邪氣把他弄暈了,他的修為幾乎沒有了,只是還好沒有生命危險。」
跡延輕輕的點點頭,「那就好。」男人心中大為高興,佛降找到了那就好上加好了,這是他最想見到的結果。
接下的幾日,大家都在養傷,只是九皇陪著男人,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九皇都在男人的身邊,而其他人都療傷,也不方便帶傷出現在男人的面前。
跡延也沒有去看望巖雲,因為柳風在那裡,他也不好去打擾,而且末桐的大門總是緊閉著,他也不好亂闖,赤煉又在後山修煉…
男人受了傷,估計走不了多麼遠。
這些日子,九皇都在他身邊,這讓男人有些過意不去,畢竟九皇不是隻負責照顧他,在男人的影像中,九皇有很多事情要做。
這日。
九皇、佛降、還有跡延,三人在院子裡喝酒。
這荒山野嶺沒什麼人,偶爾會有怨靈妖魔飄過,這裡的陰氣很重,但三人都是熱血男兒陽氣鼎盛,並不太在意。
三人自己喝自己的酒,而這酒,其實是九皇和佛降今日傍晚從外面買回來的,山間夜裡降霧,有些陰冷的潮濕。
竹屋前的燈籠被夜風吹的輕輕的晃動…
佛降坐在跡延對面,面不改色的喝著酒,他銀色的長髮束起,身上華美依舊穿著銀色的袈裟,他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損傷。
「你少喝點,你的傷勢才好。」跡延提醒了佛降一句。
「不會有事的,吾自有分寸。」佛降給自己倒了一杯,淺淺的喝了一口,他看了男人一眼,嘴角閃過幾絲笑意,他就在九皇眼皮底下和男人眉來眼去。
跡延輕輕地垂了一下眼,眼底情緒有些尷尬,因為九皇剛才轉身去拿酒,錯過了兩人的「表演」,隨後,三人又聊了那日的事情。
九皇表示大家都安全了,邪帝已經離開了,所以可以在此地好好的養傷,他也沒有提起北方的事情,而跡延也不好詢問。
「嗯。」
跡延除了點頭,不知應該說些什麼,這樣的情況有些尷尬,雖然這次九皇出現了,但跡延也不能確定九皇是不是來救他的。
又或者是,只是碰巧,順便救了他。
而當初九皇獨自離開的巖門那件事情,跡延沒有忘記,他知道九皇不能帶他一起走的,也不可能給他承諾什麼,在男人的眼裡北方的事情對九皇來說是最重要的,他不方便過問九皇的家事,三人只好悶悶的喝酒。
跡延會和佛降談話,卻偶爾和九皇說上兩句,九皇也不介意,三人的關係都心照不宣,雖然佛降和九皇表面上沒什麼,但是這樣的相處,這樣的同桌吃飯,同桌喝酒,還是考驗了跡延一把。
在佛降的注視下,男人緩緩的看向九皇:「你若是北方還有事的話,便先離開好了,反正如今已經安全了,以免耽擱了你…」
男人平靜的表示了感謝,對於這次他們前來相救,他非常的感激,只是,現在已經安全了,他也不好耽誤九皇。
他的真心的…
而且佛降也安全的找到了…
不方便。
對幾人的關係來說,一切都太不方便了,男人慶倖末桐和赤煉在別處療傷,慶倖柳風在照顧巖雲,否則他會更加的尷尬…
「這事以後再說吧,我最近很有時間,所以可以多陪陪你。」九皇眼中含著淡淡的笑意,他喝了一杯酒,那雪白色的長髮隨風飄揚…
那純白的衣衫,一塵不染,不沾凡塵一般…
三人喝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各自回房了,九皇因為要照顧男人,所以他幾乎每晚都與男人睡在一起,只是什麼都沒有做,而佛降雖然對此有異議,但看到男人沒有反對,他也不好開口反對,而且佛降自己現在受了傷,不方便與男人做那種事情。
九皇關上了門,他不作聲的替男人解了衣服,把男人抱去洗乾淨,男人有點重,不像一般是少年那般纖細,男人身體很結實,腰肢很柔韌…
九皇替男人洗乾淨了之後,才把男人抱回了床上。
男人靜靜地看著他,發現這些日子不見,九皇的功力增加了不少。
九皇伸手抹掉了男人臉上的沾染的水珠,他修長的手指滑向了男人的頸間,男人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看到九皇靠近,他還是沒有動。
九皇不輕不重的吻了他的脣,那溫熱有柔軟的觸感,讓彼此都有些留戀。
「剛才為何想趕我走?」九皇吻了男人一下就離開了男人的雙脣,兩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九皇白皙的大拇指輕輕地撫著男人的脣,「你可是不想見我?」他的目光靜靜的落在男人的臉上,柔和的燭光下很是溫和。
「不是。」跡延垂下眼,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你平日很忙…」所以不好打擾,若是耽誤了,什麼事情,他會過意不去。
「我不是讓你等我嗎?」
「你為何要跟佛降走?」他的手指緩緩的撫摸著男人的嘴脣,他想吻男人,但這次卻被男人輕輕的避開了,他只吻到了男人的脣角,他白皙的鼻尖抵觸在男人的臉上,男人的睫毛在震動,面對九皇的質問,他很不安。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而且…而且我也不適合在巖門呆太久,那裡始終是別人的地方,我一個外人不方便在那裡。」跡延平靜的說完,便感覺到九皇溫軟的脣離開了他的脣角,順著男人股熱的氣息慢慢的離開,男人的臉頰變得冰涼。
九皇那雪白的長髮垂在他的手上,九皇的手還是在緩緩的輕蹭男人的臉頰,著寵溺的動作讓男人有些不適…
「天色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跡延拉開了九皇的手。
九皇重新把手撫上他的臉頰,跡延想拉也拉不開,男人的心很亂,但隨即就聽到九皇問他:「你可是怪我當初獨自離開?」
「……」
「我知道是我不對,我當日答應過你,要保護你,要帶你迴雪山的,可是我卻獨自離開了。」九皇的手順著男人的脖子緩緩地滑向了手臂,他順著男人的袖口探入了男人的衣服裡,讓男人有些不安的顫抖。
「不是…」跡延搖頭,他並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為何?」
「我是怕耽擱你,而且你的基業在北方,這樣來回跑,真的是很不方便,反正現在已經沒事了,你若是再在這裡陪我,如果那邊有事找你,你無法及時回去,那就不好了…」男人停住了話結,因為他感覺到九皇的手指捏住了他的敏感的乳尖…
他無奈的看著九皇,想伸手拉開九皇的手,而九皇的另一隻手,又滑向了他的腰間,探入了他的褲子裡,男人身體因快感而細微的震動。
「你若是生我氣,我也不怪你。」
「……」
「那時候我的確走得匆忙,沒有親自跟你說,是我想的不周到。」
九皇看了男人一眼,覺得男人口是心非,無論是誰被人那樣拋下,應該都會生氣,雖然他讓佛降轉告了一聲,但是那一聲也太不誠意了。
他知道男人肯定會生氣。
所以他現在想要彌補一下,看到男人混亂的樣子,他湊了過來吻了男人的脣兩下,就在男人想繼續解釋的時候,九皇傾身上前,吻緊了男人的欲言的脣…
男人的脣很溫軟,很濕熱。
兩人的親吻,讓彼此都變得心跳加快,男人被吻著,九皇溫軟的手心撫著他的身體,讓他身體發軟。
親吻的聲音讓男人心臟怦怦地跳得動…
男人的褲子被蹭了下來,雙腿被弄得發軟…
九皇讓他的背靠著床,他知道九皇的手指碰到男人的身體什麼地方需要,很快,男人肩膀和睫毛就開始不同程度的顫抖一下。
「那裡…」男人低聲難耐又顫抖的低語著,他的脣被九皇吻的滋潤…
讓人想咬上一口。
九皇按照常理的抱了跡延,跡延這次依舊是如此平靜,偶爾會發現九皇激動的聲音,跡延很保守的男人。
今夜月色濃濃。
情意綿綿。而就在此時。
嘎吱—
一聲詭異的輕響。
房間的大門被人推開了,兩人不約而同的朝門外看去,正好看見一臉憤怒的巖雲,與面無表情的末桐。
「你們倆愣在門口做什麼?」
外面傳來柳風清涼的聲音,隨即而來的漸漸鄰近的腳步聲。
「出去。」
九皇眼底閃過幾絲怒火,他厭煩的湊齊了眉頭。
而就在此時此刻。
當男人看清楚末桐那面無表情的模樣時,末桐的眼底似乎透著震驚和難以置信,而當男人看到滿臉怒意的巖雲時,男人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這種時候,竟然被他們看到…
跡延臉色發白,臉都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