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喝完這杯就回家

有人潛在水裡,抓住了他的腳踝。

沈倓踩在女人肩膀處,腳掌填補了鎖骨凹陷,峰巒邊緣承託著腳後跟,肌膚細膩,他微微失神。

遊櫻上浮,很快露出水面,她握住他腳踝放到泳池邊上,又把他另一條腿按在水下,幫他開了一半的胯。

這點程度對他來說不算什麼,遠比不上她在他小腿上咬的那一口痛。

他垂著眼睛:「嘶——」

遊櫻抬眼,臉上帶著惡趣味的笑:「弄疼你了嗎?我會小心的。」

舌尖藏在脣瓣裡,從踝骨舔吻到大腿內側。性器在她伏在他腿間時就已經勃起,但被可憐地箍在泳褲內,不能向她明確昭示他的慾望。

遊櫻歪著身子,從旁邊碟子裡夠了顆山竹,單手挑出一瓣瓤,她往上踏了兩級臺階,伸手遞到他嘴邊。

蔥白的手指染著紫紅色汁液,他偏臉咬住被指尖頂過來的那瓣小月亮。

遊櫻威脅道:「不準吃掉,也不準咬破,不然......」

他嘴裡含著東西,沒辦法說話,嗓眼壓著「嗯」了一聲。

浴衣束帶被她抽掉,衣襟大敞,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遊櫻喃喃道:「真想把你糟蹋了。」

沈倓聽到她低語,身體後仰,方便她像蛇一樣攀附上來。

泳褲被她用小指勾下去,性器剛掙脫束縛,又陷入兩堆雪團裡。乳頭壓在他恥骨處,乳波隨她抬頸舔吻腹肌的動作顫動。

他下意識抿脣,果肉被夾斷,正滾在她鼻尖上。

遊櫻驟然一驚,她眼中未散的情慾和迷茫混在一起。

沈倓猛地坐直,雙手插入她腋下,在她滑進水裡之前把她拽上了岸。

一簇同枝金黃櫻桃硬生生被擇走一根,沈倓捏著櫻桃梗,抵在她脣邊,學她說話:「不準......」

牙齒刺破錶面,汁液從脣角流下,小櫻桃被她舌頭頂著轉圈,兩三秒的功夫就咬得乾乾淨淨。

核落到他掌心,遊櫻笑眯眯:「我吃完了。」

性器一寸寸抵入穴內,被嫩肉箍住,他輕喘著:「那我就要......懲罰你了。」

溫泉景區外有個雪場,聽起來像什麼遊樂園,實際上只是雪厚的一大塊荒地。凇滸市地廣人稀,居民大多聚集在市中心那一塊,郊區根本沒什麼人去。景區建成之後,才有稀稀拉拉的遊客在周邊晃悠,雪場才來了些小攤販搞了點三輪車一拖就走、不正規的娛樂設施。

沈倓坐在冰河邊,看不遠處的宣天湘拽著粗繩繞場狂奔,把坐在輪胎上的遊櫻顛得七葷八素。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

旁邊馬紮上的耿曙天緊張道:「怎麼了沈老師?」

沈倓:「沒事。」

就是心累。

好不容易把愛人拐出來過個二人世界,還被小姑娘半路截胡,而且看樣子,她自己也開心得很。

簡直要猛虎落淚。

他握著魚竿,裝模作樣地甩了一下。

耿曙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他盯著自己面前的那個冰窟窿,又時不時地偷瞄沈倓幾眼。幾十秒過去,他終於忍不住,說道:「沈、沈老師,你這個魚鈎還沒綁......」

沈倓轉頭看他:「你喜歡釣魚嗎?」

耿曙天:「還、還行。」

沈倓:「我也是。那我們為什麼坐在這裡釣魚呢?」

不遠處傳來女孩子們的歡聲笑語,耿曙天惆悵道:「她們不帶我們玩。」

「所以釣不釣得上來魚重要嗎?」

「沈老師說得對。」

耿曙天也嘆氣了。

沈倓看他和宣天湘穿著同款羽絨服,再看看遊櫻跟他衣服的顔色都不一樣,莫名覺得矮了耿曙天一頭。他不動聲色地把圍巾解下來,耿曙天看了一眼,大驚失色:「沈哥!你起疹子了嗎!要不要去醫院!」

沈倓臉僵了一瞬:「......沒事。」

皮手套從上方扔到他腿上,發燙的手掌蓋住他脖頸,遊櫻站在他身後:「不冷嗎?小心凍壞了嗓子。」

沈倓哀怨地看著她:「我們衣服的顔色不一樣。」

「啊?」遊櫻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順著沈倓手臂傾斜的方向看去,宣天湘跟著她也跑了過來,正站在一旁嘲笑耿曙天的釣魚技術。她目光在他們兩身上轉了一圈,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又看到她指間漏出的紅痕,心裡覺得好笑,面上也帶了點笑意。

沈倓又道:「我不喜歡釣魚。」

遊櫻彎腰拿起他手裡的圍巾,在他耳邊說道:「只是外面不一樣。」

她幫他繫好圍巾,把他羽絨服拍的「嘭嘭」作響:「走,遊姐帶你去玩!」

沈弟弟玩了一下午,期間被遊姓雪橇犬從小輪胎上顛下若幹次、用碰碰車撞得360º打擺子若幹次。

最後還是由耿曙天扶出雪場的。

從景區到市中心沒有公交,打車也不方便,只能乘坐景區的固定班車,但貴賓區住客沒有限制,隨叫隨走。

她們決定晚上去市中心逛一圈,宣天湘和遊櫻說去找酒店安排車,兩個女孩子摻著手走在前面,不一會兒就把他們甩開了。

耿曙天想追上去,但手裡還扶著沈倓,於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宣天湘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幾乎不會掩飾情緒,沮喪之情溢於言表。

沈倓站直身體,健步如飛:「走快點吧。」

耿曙天急忙跟上:「啊?沈老師,你好點了嗎?」

沈倓道:「還行。」

耿曙天道:「她跟天湘在一起,沒事的,沈老師不用擔心。」

「不是擔心,」他臉色蒼白,顯然還沒緩過來:「很快我又要回去工作了,能多和她待在一起,就多待會兒。」

「哦,哦。」

耿曙天不再說話,跟著他往前走。

他們預訂了市中心的餐廳,晚飯後一起逛了逛。商場大同小異,還不如景區好玩,他們本來打算一塊回去,但耿曙天忽然提議去蹦迪。宣天湘一聽,渾身的勁都上來了,遊櫻也有點手癢,但他們初來乍到,幷不知道哪幾家酒吧保密工作做得好。遊櫻顧及沈倓身份,忍痛拒絕了他兩的邀請。

和他們告別的時候,沈倓滿意地笑了笑。

孺子可教,不枉他瘋狂暗示耿曙天單獨相處對培養感情的重要性。

直到他們走前,宣天湘再也沒來找遊櫻。

那天晚上下著雪。

遊櫻坐在床邊打電話,沈倓收拾行李。

「沒看過雪?想看啊,好。」

遊櫻起身,經過沈倓時,他偷偷瞄了一眼。手機屏幕上一張碩大的臉,笑得十分噁心。

「誒?」遊櫻停住腳步,塞了隻耳機給沈倓:「方弈時說要跟你打招呼。」

男生熱情洋溢的聲音幾乎要刺穿他的耳膜:「倓哥好!」

沈倓手一頓,溫柔笑道:「你也好。」

遊櫻小聲:「他說他從來沒看過這麼大的雪,我去走廊上給他看看。」

沈倓點點頭:「明天要坐一天的飛機,你早點回來休息。」

遊櫻比了個「ok」的手勢。

「要坐很久嗎?也是,凇滸到須北很遠的。」青年有些遺憾,還是貼心道:「算了學姐,不過就是下雪,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不費事,就幾步路,再說我現在也睡不著啊。」

她把耳機取回來,轉身去了走廊。

手段低級,但有用。

沈倓把手下的衣服拆了重疊,給自己順了順氣。

大件衣物和不必要的東西他上午就收拾好,由酒店方安排寄存在機場,現在房間裡剩的東西不多,但很零碎,他坐在地上,把箱子裡的東西和清單一一對應。

臥室門沒關,他能聽到遊櫻和方弈時的聊天。不知道是不是方弈時真的想讓遊櫻多休息會兒,他們聊的時間不長。只是電話掛斷之後,又過了一會兒,遊櫻才起身。

門邊露出一張臉,她雙手藏在身後,問道:「收拾好了嗎?」

沈倓合上行李箱:「好了。」

她捏著兩個玻璃杯,笑道:「出來喝酒吧?」

這場雪從傍晚下起,來勢洶洶,但到了晚上,就只剩下小雪點在飄了。

梅子酒液注入矮杯,她坐在屋內,看廊外落雪,滿足地嘆了口氣。

沈倓看她開心,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梅酒對遊櫻來說和飲料也沒什麼差別,她看雪看月亮看溫泉水,喝完幾輪之後,注意到了給她倒酒的人。

沈倓低眉斂目,面色冷白,顯得眉上眉間兩顆紅痣格外鮮艶;他手指細長,骨節幷不粗大,握著長頸菱格玻璃瓶,有種相得益彰的精緻感。

他盯著遊櫻的手,她放下酒杯時就提瓶續上,腕骨因為這樣的動作凸出一小塊,被前方伸來的手握住。

遊櫻反手按住他掌丘,手指探進手掌與酒瓶的間隙。他手臂晃動,酒液撒到託盤上,另一隻手托住酒瓶底部,把它穩住,慢慢放回原位。

沈倓張開五指,遊櫻扣住,她左右蹭了兩下,說道:「現在無名指那不硌了。」

沈倓看她表情:「不習慣?」

遊櫻點點頭:「有一點。」

沈倓笑:「但那是節目組的道具戒指,要還回去的。」

遊櫻鬆了手,把他沒動過的酒杯朝那一側又推了推,彎眼笑道:「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