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章 黑手
離總公司年度彙報還有......三天。
整個彙報過程持續五天，第六天舉辦年會，然後放兩天假。這就快到一月底了，代表著遊櫻再上不到一週的班，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愉快過寒假啦~
這段時間送到傅黎煦或甄洛手上的資料她根本沒資格看，要做事只能到樓下部門去討活幹，她人生地不熟，上級業務水平和做事風格也沒有保證，而且快過年了，她就歇了心思。
妱玓的日常就是坐在那公費吃喝玩電腦，到點拎包走人。現在遊櫻也毫無負擔地過上了這樣的快樂鹹魚生活，順便和妱玓合力拉低39層的工作素養。
今天妱玓看起來有點不舒服，下午打過卡之後臉色就一直不大好看，從勉強剋制到完全無法剋制只用了一個小時，她開始頻繁地去衛生間，在裡面待的時間越來越久，到最後乾脆就不出來了。在離下班時間只有20分鐘的時候，妱玓選擇了早退，她捂著肚子，經過遊櫻桌子時，氣若遊絲地說：「......鳳爪別吃。」
遊櫻默默從一堆妱玓分給她的零食裡找到泡椒鳳爪，扔進了垃圾桶。
妱玓桌上的電話在卡著下班的點響個不停，遊櫻把它轉接過來，「你好，這裡是...」
「把今晚和畢總聚會的時間地點再確認一遍，禦品那......遊櫻？妱玓呢？」
「她好像吃壞肚子，已經走了。」
「......」傅黎煦：「你跟妱玓交接一下。」
遊櫻下午給方弈時打了電話，說好了買菜回去讓他做晚飯，她這半個月都沒怎麼見他，誰想去飯局啊。遊櫻道：「我不去。」
傅黎煦：「我是老闆。」
遊櫻：「你開除我吧。」
傅黎煦：「既然你不願意，那你就轉告妱玓，讓她立刻過去。」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遊櫻點開微信，把他的話原封不動傳給妱玓。
妱玓：「......我紮上針了。」
遊櫻：「你加油。」
妱玓：「遊櫻，你能不能代我去？今晚要招待的這個人叫畢石，做外貿的，剛和公司簽了一百多萬的單。餐廳菜單我都對好了，也不需要談生意，你就當過去吃頓飯。」
做外貿的？
遊櫻心裡一動：「我不保證從頭跟到尾，隨時會走。」
妱玓：「吃完前半段就可以了，後面在會所裡，也不需要你跟。最遲九點，絕對結束。」
她發了個紅包過來，上面寫著加班費，等遊櫻領了，她才把資料發給她。
餐廳有著裝要求，遊櫻去更衣室換了身職業西裝，出來時被甄洛叫住，他手藏在一堆文件後面，遞了個隨身碟給她，他道：「回去看。」
遊櫻楞了一下，她沒問為什麼，學著他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放進包裡。她道：「那我走了？傅總催著我去餐廳。」
甄洛想了想傅黎煦的時間安排：「畢石？」
「是。」
甄洛平時幾乎沒有情緒波動，得到上級重用沒有開心的樣子，看到她這種新手菜鶏做的表也不生氣怒斥，而是有條有理地指出錯處，現在竟然聽到一個名字就皺起眉頭。
他盯著遊櫻的臉，一寸寸下移，目光從飽滿胸脯到纖細腰肢，一雙長腿更是沒有逃過。
他算是把「視奸」這兩個字詮釋地明明白白，遊櫻壓住噁心，怒火翻騰。
甄洛目光又定回她的臉，猥褻淫穢感一瞬盡去，遊櫻剛要駡他，被他的轉變驚了一下，沒能立即開口。
他道：「如果你的杯子離開過視綫，不要再喝。」
完全是明示了。
遊櫻點點頭，她轉回更衣室，平底鞋換成了10cm高跟鞋，鞋跟又尖又硬，彷彿能扎穿色胚的太陽穴。
甄洛看著她氣勢洶洶的背影，脣角勾起。
無聊，太無聊了。
都是做外貿的，遊櫻本來以為傅黎煦親自招待的客戶有點能耐，想來偷師，結果硬生生聽這人對著傅黎煦吹了二十分鐘彩虹屁。
酒過三巡，畢石的話頭開始往遊櫻身上帶，遊櫻皮笑肉不笑地應付著，心裡厭煩。
他給遊櫻斟酒：「傅總天縱英才，身邊的祕書也這麼優秀，真是讓人羨慕啊。」
遊櫻道：「我感冒了，剛吃了頭孢。」
她講話中氣十足，生沒生病一眼就能看出來，畢石笑呵呵地：「喝吧，就一杯，給我個面子。」
遊櫻：「畢總要讓我一個孕婦喝酒嗎？」
「小遊，你懷孕了，怎麼還吃感冒藥呢，這可比喝酒更傷孩子啊。藥都吃了，小遊你應該不擔心喝杯酒吧。這樣，」他拿出一個小小的酒杯，「就這一口。」
畢石眼神在她胸口流連，不知想到了什麼，脖子都激動地紅了。
遊櫻坐在他旁邊，他雙腿大張，像是故意顯擺，遊櫻餘光瞥到頂起褲子的金針菇，深深覺得甄洛模仿的還不夠到位，數據庫應該更新了。
遊櫻身子一側，「啪」一下打掉他從酒桌下伸過來的手。
畢石尷尬地看了眼傅黎煦，傅黎煦全程冷眼旁觀，這會也不吭聲，和畢石的祕書一塊成了背景板。
畢石知道，這就是傅黎煦默認讓這個祕書來陪他了。他比不過傅黎煦，還能碾不死一個沒傅黎煦撐腰的祕書麼，更何況這不是主事的那個甄洛，說不準還是傅黎煦放在身邊的情婦，這會子裝什麼清高，呸！
他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頓：「喝！」
遊櫻起身拿過包和大衣，慢條斯理道：「傅總、畢總，我身體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告辭。」
她目光冷冰冰的，好似能把她看著的人剜下一塊肉來。
畢石被她震了一下，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他道：「如果傅總不介意的話......」
傅黎煦舉杯，喝了口酒。
遊櫻快步走出包廂，身後有人在叫她：「遊小姐！請留步！」
她沒有理會，走到大堂時，畢石那個鵪鶉似的祕書追了上來，攔在她面前，圓滾滾的畢石跑不快，在後面奮力追趕。
遊櫻道：「讓開。」
祕書沒有動，低聲道：「都是拿錢辦事，希望遊小姐不要讓我為難。」
遊櫻氣笑了：「拿嫖客的錢，逼人做妓女，讓被逼的不要為難你？果然一丘之貉，滾開！」
他道：「只是喝杯酒而已，遊小姐想多了。」
遊櫻道：「你眼瞎嗎？就算只是一杯酒，我不想喝，你們又憑什麼讓我喝？」
畢石上來就要抓她的手腕，遊櫻往旁邊一躲，抬腿把鞋子脫了下來，握住鞋跟就給了他兩耳光，畢石臉上被砸出血印子，他氣急敗壞：「黃躍，楞在那幹嘛？你吃屎長的？！」
黃躍按住遊櫻肩膀，畢石舔了舔搖搖欲墜的牙齒，呸出一口血沫，「操你媽的臭婊子，蹬鼻子上臉，等會有你罪受！」
大堂有客人頻頻張望，有人在拍視頻，也有女孩子扯了扯健壯的同伴，示意他過去幫忙。
畢石注意到他們目光，大聲道：「吃裡扒外的狗東西！老子哪裡對你不好？給你吃給你穿，供著你一對窮鬼爸媽，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你他媽還給老子戴綠帽！」
男人紛紛搖頭，收回目光，盯著手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女孩子們有些猶豫，不認識的三五個人對視一眼，聚在一起說了幾句話，最終還是決定一起起身。
遊櫻尖叫一聲，猛地一腳蹬在他雙腿之間：「放你媽的狗屁！」
「去你媽的！」
從門外突然竄進來一個黑影，他大喝一聲，把畢石踹倒在地。
方弈時力氣比遊櫻大得多，這一腳直接把他踹的滑行幾米，他騎在畢石身上，一拳把他的牙徹底打下來。畢石抱著頭瘋狂扭動，被方弈時死死壓住，打出豬嚎。
黃躍沒有過去幫忙的意思，鬆了壓著遊櫻的手，裝模作樣地站在原地道：「別打了別打了，畢總，畢總您沒事吧。」
遊櫻赤腳走過去，她蹲下來，鞋底「啪啪」扇著畢石的手，扇得他下意識把手撤走，露出了臉，遊櫻接著扇：「大庭廣眾編瞎話拐女人很熟練啊？我靠你養？你他媽下手之前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媽公司一天的流水抵得上你那破公司一個月的，你養得起我？！」
方弈時打左邊，她拿鞋跟敲他右邊的牙，等遊櫻敲到第三顆，保安列隊過來了。
三四個保安把方弈時拉開，一開始門口站崗的保安指著方弈時道：「就是他，在外面坐了很長時間，剛剛突然跑進來打人。」
遊櫻道：「這個狗東西侵犯婦女人身權益你們沒看見，就會把見義勇為說成無理由打人是吧？」
畢石被黃躍扶起來，他捂著腮，一張嘴滿口流血，講話含糊不清：「我要告你！告你們！」
遊櫻道：「隨便你，不信你看著，到最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保安合力把方弈時帶走，遊櫻要去找他，畢石梗著脖子死活賴在這，說要報警，遊櫻必須得跟他一塊走。
這邊吵吵嚷嚷，傅黎煦姍姍來遲，他驚訝道：「怎麼了？」
看到來一個能管事的了，大堂經理忙不迭說道：「傅少，這二位是您的朋友嗎？他們起了一點小爭執。」
遊櫻冷哼一聲：「我只是在教他尊重女性。」
傅黎煦看著遊櫻，臉上是春風化雨般的溫柔：「他不尊重你？」
遊櫻道：「他之前在包廂裡做了什麼，你是瞎了還是失憶了？」
傅黎煦略一思索，點頭贊同：「是了，你做得沒錯。」
他像沒看到畢石臉上的傷，對他道：「跟遊祕書道歉。」
要是這時候畢石還沒明白過來他被傅黎煦當槍使了，他就白做生意這麼久了。但他再不甘、再憤恨，也只能低下頭，繼續為傅黎煦開火，才能有一綫希望搭上傅黎煦，得些鞍前馬後的報酬。
他牙齒被打掉了十幾顆，大門牙身先士卒，這會講話漏風：「對不起。」
遊櫻翻了個白眼，徑自走了。
傅黎煦對大堂經理道：「所有開銷，包括後續的公關費用都算在我賬上。」
能把人勸住不繼續鬧事就可以了，哪能真讓傅少爺掏錢。
經理誠惶誠恐地推辭，傅黎煦卻沒理他，追遊櫻去了。
離總公司年度彙報還有......三天。
整個彙報過程持續五天，第六天舉辦年會，然後放兩天假。這就快到一月底了，代表著遊櫻再上不到一週的班，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愉快過寒假啦~
這段時間送到傅黎煦或甄洛手上的資料她根本沒資格看，要做事只能到樓下部門去討活幹，她人生地不熟，上級業務水平和做事風格也沒有保證，而且快過年了，她就歇了心思。
妱玓的日常就是坐在那公費吃喝玩電腦，到點拎包走人。現在遊櫻也毫無負擔地過上了這樣的快樂鹹魚生活，順便和妱玓合力拉低39層的工作素養。
今天妱玓看起來有點不舒服，下午打過卡之後臉色就一直不大好看，從勉強剋制到完全無法剋制只用了一個小時，她開始頻繁地去衛生間，在裡面待的時間越來越久，到最後乾脆就不出來了。在離下班時間只有20分鐘的時候，妱玓選擇了早退，她捂著肚子，經過遊櫻桌子時，氣若遊絲地說：「......鳳爪別吃。」
遊櫻默默從一堆妱玓分給她的零食裡找到泡椒鳳爪，扔進了垃圾桶。
妱玓桌上的電話在卡著下班的點響個不停，遊櫻把它轉接過來，「你好，這裡是...」
「把今晚和畢總聚會的時間地點再確認一遍，禦品那......遊櫻？妱玓呢？」
「她好像吃壞肚子，已經走了。」
「......」傅黎煦：「你跟妱玓交接一下。」
遊櫻下午給方弈時打了電話，說好了買菜回去讓他做晚飯，她這半個月都沒怎麼見他，誰想去飯局啊。遊櫻道：「我不去。」
傅黎煦：「我是老闆。」
遊櫻：「你開除我吧。」
傅黎煦：「既然你不願意，那你就轉告妱玓，讓她立刻過去。」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遊櫻點開微信，把他的話原封不動傳給妱玓。
妱玓：「......我紮上針了。」
遊櫻：「你加油。」
妱玓：「遊櫻，你能不能代我去？今晚要招待的這個人叫畢石，做外貿的，剛和公司簽了一百多萬的單。餐廳菜單我都對好了，也不需要談生意，你就當過去吃頓飯。」
做外貿的？
妱玓：「吃完前半段就可以了，後面在會所裡，也不需要你跟。最遲九點，絕對結束。」
她發了個紅包過來，上面寫著加班費，等遊櫻領了，她才把資料發給她。
餐廳有著裝要求，遊櫻去更衣室換了身職業西裝，出來時被甄洛叫住，他手藏在一堆文件後面，遞了個隨身碟給她，他道：「回去看。」
遊櫻楞了一下，她沒問為什麼，學著他的樣子，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放進包裡。她道：「那我走了？傅總催著我去餐廳。」
甄洛想了想傅黎煦的時間安排：「畢石？」
「是。」
甄洛平時幾乎沒有情緒波動，得到上級重用沒有開心的樣子，看到她這種新手菜鶏做的表也不生氣怒斥，而是有條有理地指出錯處，現在竟然聽到一個名字就皺起眉頭。
他盯著遊櫻的臉，一寸寸下移，目光從飽滿胸脯到纖細腰肢，一雙長腿更是沒有逃過。
他算是把「視奸」這兩個字詮釋地明明白白，遊櫻壓住噁心，怒火翻騰。
甄洛目光又定回她的臉，猥褻淫穢感一瞬盡去，遊櫻剛要駡他，被他的轉變驚了一下，沒能立即開口。
他道：「如果你的杯子離開過視綫，不要再喝。」
完全是明示了。
遊櫻點點頭，她轉回更衣室，平底鞋換成了10cm高跟鞋，鞋跟又尖又硬，彷彿能扎穿色胚的太陽穴。
甄洛看著她氣勢洶洶的背影，脣角勾起。
無聊，太無聊了。
都是做外貿的，遊櫻本來以為傅黎煦親自招待的客戶有點能耐，想來偷師，結果硬生生聽這人對著傅黎煦吹了二十分鐘彩虹屁。
酒過三巡，畢石的話頭開始往遊櫻身上帶，遊櫻皮笑肉不笑地應付著，心裡厭煩。
他給遊櫻斟酒：「傅總天縱英才，身邊的祕書也這麼優秀，真是讓人羨慕啊。」
遊櫻道：「我感冒了，剛吃了頭孢。」
她講話中氣十足，生沒生病一眼就能看出來，畢石笑呵呵地：「喝吧，就一杯，給我個面子。」
遊櫻：「畢總要讓我一個孕婦喝酒嗎？」
「小遊，你懷孕了，怎麼還吃感冒藥呢，這可比喝酒更傷孩子啊。藥都吃了，小遊你應該不擔心喝杯酒吧。這樣，」他拿出一個小小的酒杯，「就這一口。」
畢石眼神在她胸口流連，不知想到了什麼，脖子都激動地紅了。
遊櫻坐在他旁邊，他雙腿大張，像是故意顯擺，遊櫻餘光瞥到頂起褲子的金針菇，深深覺得甄洛模仿的還不夠到位，數據庫應該更新了。
遊櫻身子一側，「啪」一下打掉他從酒桌下伸過來的手。
畢石尷尬地看了眼傅黎煦，傅黎煦全程冷眼旁觀，這會也不吭聲，和畢石的祕書一塊成了背景板。
畢石知道，這就是傅黎煦默認讓這個祕書來陪他了。他比不過傅黎煦，還能碾不死一個沒傅黎煦撐腰的祕書麼，更何況這不是主事的那個甄洛，說不準還是傅黎煦放在身邊的情婦，這會子裝什麼清高，呸！
他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頓：「喝！」
遊櫻起身拿過包和大衣，慢條斯理道：「傅總、畢總，我身體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告辭。」
她目光冷冰冰的，好似能把她看著的人剜下一塊肉來。
畢石被她震了一下，片刻後才反應過來，他道：「如果傅總不介意的話......」
傅黎煦舉杯，喝了口酒。
遊櫻快步走出包廂，身後有人在叫她：「遊小姐！請留步！」
她沒有理會，走到大堂時，畢石那個鵪鶉似的祕書追了上來，攔在她面前，圓滾滾的畢石跑不快，在後面奮力追趕。
遊櫻道：「讓開。」
祕書沒有動，低聲道：「都是拿錢辦事，希望遊小姐不要讓我為難。」
遊櫻氣笑了：「拿嫖客的錢，逼人做妓女，讓被逼的不要為難你？果然一丘之貉，滾開！」
他道：「只是喝杯酒而已，遊小姐想多了。」
遊櫻道：「你眼瞎嗎？就算只是一杯酒，我不想喝，你們又憑什麼讓我喝？」
黃躍按住遊櫻肩膀，畢石舔了舔搖搖欲墜的牙齒，呸出一口血沫，「操你媽的臭婊子，蹬鼻子上臉，等會有你罪受！」
大堂有客人頻頻張望，有人在拍視頻，也有女孩子扯了扯健壯的同伴，示意他過去幫忙。
畢石注意到他們目光，大聲道：「吃裡扒外的狗東西！老子哪裡對你不好？給你吃給你穿，供著你一對窮鬼爸媽，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你他媽還給老子戴綠帽！」
男人紛紛搖頭，收回目光，盯著手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女孩子們有些猶豫，不認識的三五個人對視一眼，聚在一起說了幾句話，最終還是決定一起起身。
遊櫻尖叫一聲，猛地一腳蹬在他雙腿之間：「放你媽的狗屁！」
「去你媽的！」
從門外突然竄進來一個黑影，他大喝一聲，把畢石踹倒在地。
方弈時力氣比遊櫻大得多，這一腳直接把他踹的滑行幾米，他騎在畢石身上，一拳把他的牙徹底打下來。畢石抱著頭瘋狂扭動，被方弈時死死壓住，打出豬嚎。
黃躍沒有過去幫忙的意思，鬆了壓著遊櫻的手，裝模作樣地站在原地道：「別打了別打了，畢總，畢總您沒事吧。」
遊櫻赤腳走過去，她蹲下來，鞋底「啪啪」扇著畢石的手，扇得他下意識把手撤走，露出了臉，遊櫻接著扇：「大庭廣眾編瞎話拐女人很熟練啊？我靠你養？你他媽下手之前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媽公司一天的流水抵得上你那破公司一個月的，你養得起我？！」
方弈時打左邊，她拿鞋跟敲他右邊的牙，等遊櫻敲到第三顆，保安列隊過來了。
三四個保安把方弈時拉開，一開始門口站崗的保安指著方弈時道：「就是他，在外面坐了很長時間，剛剛突然跑進來打人。」
遊櫻道：「這個狗東西侵犯婦女人身權益你們沒看見，就會把見義勇為說成無理由打人是吧？」
畢石被黃躍扶起來，他捂著腮，一張嘴滿口流血，講話含糊不清：「我要告你！告你們！」
遊櫻道：「隨便你，不信你看著，到最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保安合力把方弈時帶走，遊櫻要去找他，畢石梗著脖子死活賴在這，說要報警，遊櫻必須得跟他一塊走。
這邊吵吵嚷嚷，傅黎煦姍姍來遲，他驚訝道：「怎麼了？」
看到來一個能管事的了，大堂經理忙不迭說道：「傅少，這二位是您的朋友嗎？他們起了一點小爭執。」
遊櫻冷哼一聲：「我只是在教他尊重女性。」
傅黎煦看著遊櫻，臉上是春風化雨般的溫柔：「他不尊重你？」
遊櫻道：「他之前在包廂裡做了什麼，你是瞎了還是失憶了？」
傅黎煦略一思索，點頭贊同：「是了，你做得沒錯。」
他像沒看到畢石臉上的傷，對他道：「跟遊祕書道歉。」
要是這時候畢石還沒明白過來他被傅黎煦當槍使了，他就白做生意這麼久了。但他再不甘、再憤恨，也只能低下頭，繼續為傅黎煦開火，才能有一綫希望搭上傅黎煦，得些鞍前馬後的報酬。
他牙齒被打掉了十幾顆，大門牙身先士卒，這會講話漏風：「對不起。」
遊櫻翻了個白眼，徑自走了。
傅黎煦對大堂經理道：「所有開銷，包括後續的公關費用都算在我賬上。」
能把人勸住不繼續鬧事就可以了，哪能真讓傅少爺掏錢。
經理誠惶誠恐地推辭，傅黎煦卻沒理他，追遊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