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遊櫻說明自己慎重地考慮了生育的後果,最終決定備孕後,家人和朋友都表示了支持。
秦訪苓高興了一會兒,又開始為新的問題發愁。
飯後,鍾毓和遊鋒在客廳閑聊,秦訪苓把遊櫻拉進書房,問道:“你有沒有結婚的打算?”
遊櫻:“嗯?”
秦訪苓看著她,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道:“你和小鍾這幾個人的事,我都知道。雖然我們沒仔細聊過,但招呼都打過。這種事,我是沒聽說過,但畢竟你是我女兒,也沒幾頭騙人,我就從來沒有勸過你什麼。
這幾個人呢,發展都是很不錯的。像鍾毓就不用說了。歲數最小的那一個,前途也不錯。
有才能的人都有脾氣,照我看,你們在一起已經七年多了,是很不容易的。你現在要生孩子,男人,他基因裡面,對延續後代是有渴望的,到最後肯定要爭起來。他們互相之間怎麼樣,我不關心,但我希望你心裡要有個數,不要大家爭啊搶啊,或者誰誰不高興,最後影響到小孩子。其實我的建議是,你挑一個人,穩定下來,徹底結束目前這種狀態,這樣對孩子是最好的。”
“我沒有結婚的打算。”遊櫻乾脆地拒絕掉了媽媽的提議:“結婚可以讓男人確定孩子是自己親生的,從而為撫養孩子出一份力。但說實話,無論是經濟還是精力方面,我都不太需要他們幫我養孩子。如果有的話,很好,如果沒有,我一個人也可以。
而且,這首先是我的孩子,是我懷孕,是我生產,我為一個新生命的到來承擔了所有的風險。如果能夠劃份額,那麼這個孩子在剛出生的時候,百分之九十八都是屬於我的,他們有什麼好介意的?介意的人,我也不需要。”
“養孩子是一件很耗費精力的事,你一個人應付不來。”
“冰鸞和安晴都說要當乾媽呢,到時候都會來的。媽媽,如果我真的太累了,你不會幫我嗎?”
秦訪苓被女兒充滿期盼的一看,心全軟了,她拍拍她的手:“當然會的。”
“不過,”她思考了一下:“關於孩子的事,在涉及撫養問題的時候,你還是需要跟他們溝通的。”
“我知道的。”遊櫻點頭,應下來。
鍾毓當年申請回國,頗費了一番周折。
他參與過的項目文件機密,在組裡的位置比較重要,實驗室壓著不願意讓他走,好不容易回國後,在隴首科研所入職,被保護交涉了半年多,才得以解封。
解除保護後,他第一個找的就是遊櫻。
他不問遊櫻到底對他是什麼想法,隻問能不能留在她身邊,得到許可後,就一直留到了現在。
鍾毓週一到週五在隴科所上班,而每週五的晚上,遊櫻都會在家裡看到他,週一早晨再和他道別。
他的上下班時間、食堂與宿舍、在學校教授的大課、親手帶的幾個學生;他用無保留的分享把遊櫻帶入到這種平淡的、規律的生活裡。
而他隨著年歲越發清俊成熟的長相,溫和安靜的個性,以及偶爾見諸報紙的成果進度,都是平淡之外的驚喜。
鍾毓,是一個很難讓人覺得乏味厭倦的男人。
遊櫻手肘撐著車窗,抵住臉頰,靜靜地看著他隨著高架燈光下明滅的側臉,問道:“你有沒有和別人約會過?”
鍾毓手指摩挲了一下方向盤,然後道:“有。”
遊櫻抓著安全帶調整了下姿勢,向主駕傾斜:“洗耳恭聽。”
“那時候你原諒了我,跟我說我對你只是補償心理。我……一向想不明白這些,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休假結束以後,我開始試著和其他人約會。”
“順利嗎?”
“很順利。都是同事介紹來的,見面之前都有一些瞭解。”
“有幾個?”
“九個。”
“在現在的單位,應該也有人給你介紹女孩子吧。”
“沒有。”
“嗯?我們鍾老師這麼沒有市場嗎?”
“我不知道他們的想法。”
“這樣的話,鍾導師,你有點可惜哦。”
“嗯?”
“你現在才三十多,隻約會過這麼少的女孩子,不會覺得可惜嗎?”
“不會。”他用餘光瞥了眼遊櫻,發現她正看著他,於是他明白,他需要繼續解釋:“跟她們約會的那段時間……對我來說很煎熬。沒必要再去浪費時間。”
“快到家了。”
下高架再開一會兒就能看見小區大門,鍾毓拐進遊櫻買下的那一片區域,說道:“現在的生活很好,是我以前沒有預想過的好。”
遊櫻按下車窗,今晚也是星星閃耀的夜晚。
她附和道:“嗯。”
“如果出現一個孩子,一個和你一點兒生物關系都沒有的孩子,會破壞你現在的生活嗎?”
鍾毓思索了一陣,同她沉默著開門,走上樓梯。
“那是你的孩子嗎?”
“是。”
“也許會,也許不會,我沒有和孩子接觸過。但我會去接受的。”他握住她的手腕:“我應該有機會,競爭一下生物關系?”
遊櫻笑了一下,反手牽住他。
他們先接吻,脣瓣相接,卻能讓腰軟得站不住,鍾毓不知不覺就坐到了洗手檯上,這種時候,他總是無法思考,到現在仍然做不到遊櫻那樣遊刃有餘。
手指順著脖頸突出的細骨滑下去,第一顆紐扣解開,指骨往下,而指尖停留,劃出一道溫熱的空間。她好似突然改了主意,紐扣含在衣縫裡,不再推出來,而另一處的凸起被擱著襯衫輕佻地撥弄。
鍾毓軟綿綿地哼了一聲。
他被推著,小步後退跌進了浴缸裡,和他扔進洗手檯的襯衫一樣,濕透了。
溫水從腳跟漫上來,漫到脖頸時他仍然不動,在她規定的位置乖乖待著。
衣物只是最上方被褪下,褲管被水衝的鼓脹,又被她的膝蓋和小腿壓下。手掌挨住囊袋根部,她把他圈住,在熱水的流動裡套弄。
她的裙子漂浮到水面,在無人看到的掩蓋下,她抬臀,花瓣在一番似吞未咬的來回翕動之中徐徐展開,將勃發的性器緩緩容納。
這是……毫無阻礙的相纏。
水線越過口鼻,生理性緊張地顫動被更大的刺激衝的斷裂,那口氣在胸口憋到殆盡,在這瞬間,他的下巴被抬起,女人貼了過來。
他的手與她十指相扣,被按在浴缸壁上,她傾斜過來,乳粒在他胸口晃動,臀肉在腿根畫著圈,他被吻到腦中空白。
……
一點兒也不可惜。
相反,第一次就遇到最好的,他是最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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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給鍾毓介紹對象是因為第一次介紹的時候他就說自己有女朋友了,後面也戴了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