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芭蕉葉上幾秋聲(6) - 小家碧玉第二部 - 小
因怕侍女來了不好看,只得拔出趙榮的扇子,慢一步懶一步地上床仰身而臥,又掏摸了一會兒,才沈沈睡去。夢中忽而和趙榮廝纏,忽而和爹爹廝纏,忽而蕭興哥亦在其間,四人大戰一場,自然樂也融融,煞是得趣。
春夢半蘇醒間,下半截如泡在水中,杏眼瞟去,不由腮染桃花,那床兒被春水淋濕了七八處。
此刻,趙榮敷衍了王尚書,回到房裡,嗅著那熟悉的似蘭非蘭的香味兒,眉頭一皺,暗暗起疑。掀了床帳,只見床上一片狼藉,林碧玉赤著光滑如緞的身兒,紅著臉看向他,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仔細看她的小嫩穴泥泥濘濘,微微墳腫,趙榮沈了臉,道:“你在做什麼?”林碧玉雖生了孩子,又和人操了無數次穴,卻還從未做過這種揹人的羞答答事,於是臉更紅了紅,輕聲道:“等你呢。”
趙榮不作聲,叫秋菊進來,道:“剛才誰來過?”秋菊回道:“並沒有人來過。”趙榮冷笑道:“真沒有人來?”秋菊想了想,“撲通”地跪了下來,道:“奴婢不敢說。”
此話一出,林碧玉倒糊塗了。
趙榮又冷笑一聲,秋菊方道:“奴婢見蕭侍衛進了娘娘房裡,又聽到娘娘和他說說笑笑,不知做些什麼……”林碧玉越聽越疑惑,心道:“我什麼時候和……”因說道:“你胡謅什麼?”
秋菊不看她,惟對趙榮磕頭。趙榮道:“還不說下去!”秋菊道:“打從前年王爺和娘娘移駕別苑,娘娘就叫奴婢去請蕭侍衛,說是孃家的親戚。還求奴婢不要告訴人,娘娘一見他就哭天抹淚。奴婢在門外不敢擅離,聽到他們白日寬衣而臥。娘娘每每趁王爺外出,就逼奴婢約蕭侍衛,唧唧噥噥地談上大半夜。又叫蕭侍衛時不時來睡奴婢,免得奴婢說出去。奴婢知道茲事體大,早該回王爺,又怕王爺不信,說奴婢捏事造謠。”話畢,磕頭如搗蒜。
列位看官想必也如林碧玉一般一頭霧水,不知所云罷。
諸位不免要問:秋菊恨林碧玉尚有跡可尋,可恨蕭興哥?這是從何說起?前些時日秋菊不是才和蕭興哥美美地操了穴嗎?怎的今日恨不得他死呢?原來世間的婦人皆是如此,愛著你時,為你死也心甜似蜜,若是恨你了,縱將你千刀萬剮,亦難消她心頭之恨。那日趙秀香打得秋菊身上沒一塊好肉,可誰敢說半句不著聽的話讓趙秀香知道,自尋晦氣。偏海棠在蕭興哥枕邊說了秋菊被打緣由,蕭興哥又氣又恨,罵了秋菊一頓。你想被主子打了,還要被心心念唸的情郎為別個女子罵你?這口氣怎麼消得了?況方才在上房外間聽到林碧玉夢魂恍惚地喊:“興哥哥!”就更揪心了!又聽趙榮王爺話裡有話地問,如何能不惡向膽邊生?作出故事來。
秋菊心機頗深,謊話兒也說得實在高明,真真假假攪和一起。且趙榮疑心生暗鬼,又早知道林碧玉十三歲時就和蕭興哥偷偷苟合,本是有影的事,此時更認定了十成。
因道:“下去領打。”秋菊情知少不了杖刑,不過是想著:“我得不到的,大不了毀掉他,誰也別想得到,一拍兩散罷咧。”磕個響頭,爬了出去。
林碧玉聽得呆了,望著趙榮,道:“我……”要說我沒有嗎?既然沒有做過,為什麼秋菊這般說?如果王爺要問,自己該答什麼?一時間,各種念頭紛紜而來。
趙榮坐在床沿,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幾遭,她低著頭,玉體偎入他懷裡,道:“夫君,你莫要這樣看我,我害怕。”趙榮道:“你怕什麼?”語調甚平,沒有起伏。
林碧玉心更驚,摟抱他的腰,抬眼道:“你信我,我和蕭侍衛真的沒有私情。”只見他面無表情看著她,道:“有我還不夠?非得引野人來操你?可見是賤種了!”捏著她尖尖的下巴,道:“是不是對著我日子長,膩了我,要找你的舊情郎來會一會?”看林碧玉一臉錯愕,又道:“看來你一刻都少不得大雞巴,我不過去前院見客,你就迫不待地找人來捅你的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