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一章大爺親完,二爺親

蘇拉長年遊走在黑白政商道上「做生意」,看人一看一個準,只一眼便了然這好色成性的死女人不知從哪個窟窿裡撿回家的男人,很中意她。

十幾天,他才堪堪獨佔她十幾天,她就帶個「二爺」回家,哼,怎麼,是怕他寂寞?

二人脣分,蘇拉故意弄出很大聲響,舌尖掃過她的下脣瓣,將亮晶晶的水漬掃進口中,複又親了一下,自覺對門口男人的下馬威也夠了,便親暱地與腿上的女人臉挨臉,看向在醋海裡沉浮翻滾的朝公子。

朝逆怎會看不出他的挑釁,再看被他吻到面泛桃花的女人,腹中簡直翻江倒海,他的忍耐也不是擺設。

朝逆頷首,笑臉迎向蘇拉的挑釁,他有預感,自己可能會與這囂張跋扈的墨西哥男人鬥法一輩子,萬裡長徵今日才邁出第一步。

黃小善掙扎,從蘇拉腿上跳下,狠狠瞪了一眼滿臉欠抽的男人,她不是睜眼瞎,這貨早就看見門口的朝美人,還故意欺負她,他就是想惹事生非,讓她丟人,讓她在朝美人面前抬不起頭。

陰險狡詐的洋貨,她就奇怪了,這貨是幹什麼的,怎麼花花腸子這麼多!

黃小善忍著尷尬,客客氣氣將朝公子迎進屋中坐下,端茶遞水不停,那個殷勤的下賤樣兒,跟相親的醜女人碰到高冷男神似的。

「呵,小善,不用忙活了,他……」故意當著黃小善的面,溫潤雙眸很明顯地往蘇拉那張望,遲疑地說:「是小善的哥哥嗎?」

黃小善喉嚨像堵著一塊饅頭,噎了一下,哥,哥哥?這貨濃眉大眼又凶神惡煞的外國標配臉哪點像她的柔情似水!再說,哪個哥哥有他這樣對妹妹激情四射?情哥哥還差不多。

「哈,哈哈,阿逆真幽默,他,他是暫住我家的墨西哥國際友人,剛剛的事你別介意,外國人比較熱情,比不上中國人的含蓄。」

黃瞎掰胡說八道起來還一套一套的,她還得挑著話瞎掰,兩邊都不能得罪,抹抹額頭的虛汗,感嘆雙面膠真不好當,艶福太補,補得她快噴鼻血了。

阿逆?這女人出門在外的次數屈指可數,寥寥數次,二人便搭上綫,連稱呼都這麼親熱了!

蘇拉收起吊兒郎當,認真對待入侵到他領地裡的男人,心裡誇駡了黃小善一句:整天擺弄淫畫,看男人的眼光倒不差,還給他找了個利害的「二爺」。

朝公子不露聲色的喝水,腦子也七七八八圍著黃小善瞎掰的話繞彎:小善覺得我太含蓄?那下次換個風格試試。

二人從見面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搭腔過,黃小善覺得這危機四伏的氛圍很不妥,打著哈哈為他們介紹了對方的名諱。

朝公子識大體,捨不得讓她為難,微笑,問候蘇拉:「你好。」

蘇拉玩著黃小善的手指,支額翻看雜志,對他的示好充耳不聞。

黃小善拿手肘在桌下捅他,擠眉弄眼逼他別耍脾氣,還是商人呢,就這臭脾氣,做的都是賠本買賣吧。

蘇拉被她鬧煩了,蠻「嗯」了聲。

「你是來香港遊玩的吧,住這裡方便嗎?不如讓我當一回東道主,出錢為你訂個酒店,再聘請一位專業導遊陪你同遊香港,怎麼樣?」朝逆試探,想找出他的喜好,再投其所好,讓他轉移對小善的注意力。

蘇拉輕蔑嗤笑,蠻橫扯過黃小善一條細胳膊,臉附在上面抽抽鼻子,駡她:「髒女人,出去一趟就滿身臭味回來,抱著你,把我也薰臭了,我去洗澡。」說完親暱地捏她臉頰一下,走進浴室,全程和朝逆零交流。

「臭?」黃小善信以為真,抬手臂使勁嗅,應該是剛剛在外面吃飯時染上的油煙,是有點味道,可哪有他說地那麼嚴重。

朝公子神情有些龜裂,夾槍帶棍的話,分明是說給他聽的,他考慮到小善在場,才以禮相對,可人家似乎不領情,對他敵意很深嘛。

「阿逆,八點多了,你要不要回家。」走了一個男人,黃小善鬆氣,才注意到天色已晚。

「小善在對我下逐客令嗎?」

「沒有,沒有,阿逆來我這,把我這間狗窩都照亮了,快閃瞎我的眼了。」沒了蘇拉在旁威壓,黃小善又滿血復活,油嘴滑舌的話張口即來。

「呵呵,小善就會說好聽的話哄我,讓我來檢查檢查。」朝公子笑吟吟,果真傾身過去捉弄黃小善的眼睛。

他指腹的觸感若有似無,在眼瞼上掃來掃去,黃小善癢,呵呵開懷大笑,四隻大小手你來我往地玩鬧起來,然後玩著玩著玩出火,等她發覺不對勁時,下巴已被朝美人捏在指間,嘴裡被他塞進一團柔韌的軟肉。

浴室淅淅瀝瀝的流水聲,黃小善左耳進右耳出,手被朝逆壓在桌面上動彈不得,他的大舌在她口腔中掃蕩,小力地唆吸她的舌尖,溫柔的舔舐,兩舌纏綿著。

朝逆聽到她微弱的呻吟,胸口燥熱,陌生狂放的情愫像急欲要破體而出的小獸,遂加重吸吮的力道,大掌摸向她一隻幼嫩的酥乳,輕輕揉捏。

浴室水停,門把轉動,被朝美人迷得找不著北的黃小善幡然覺醒,幾乎與蘇拉開門的動作同步,大力推開同樣陷入迷醉的朝逆。

浴門打開,躥出一團潮濕的火熱,蘇拉胴體半裸,圍著黃小善的浴巾走出浴室,手隨意撥弄濕發,雙睫染上濕意,更顯濃密,鋒利的面部輪廓被清薄的水霧柔和了,仰著下顎,漫不經心抬眸看場中氣氛微妙的二人。

她一臉春情蕩漾,面色醉人,扭捏地坐在椅子上,他一看就知道二人趁他去洗澡時都幹了什麼好事,蘇拉怒氣來得迅猛,沉聲對黃小善勒令道:「你給我過來!」

「哦,哦……」黃小善心虛,燒著臉,作勢就要聽話的起身過去,

「小善……」朝公子牢牢抓著她的手,暗示她哪兒也不許去。

「阿逆,我……」黃小善手脫離不出朝美人的掌控,小身骨窩囊地縮著,兩個男人,哪個都輕易惹不得,別看朝美人溫柔,可他那是棉裡藏刀啊。

黃苦逼前不久還得瑟自己時來運轉,祖上顯靈,讓她家裡、外頭艶福不斷,桃花朵朵開,如今看來,開的兩朵都是食人花。

蘇拉真動怒了,瞧那色女人沒出息的樣兒,既然他人都從浴室出來了,不乖乖回他身邊,還跟從外頭撿回來的野男人糾纏不休,這是做戲給他看,存心要氣他?

他帶著怒氣,走過去將朝公子的手甩開,拉過黃小善,撞進還流淌著水珠的懷裡,大拇指在她豐潤還帶有水漬的雙脣上重重擦拭。

「朝先生,時間晚了,請回吧,我和小善要休息了。」蘇拉語帶冷霜,輕蔑低睨朝逆,宣示主權。

他胡說,他們什麼時候這麼早睡過!

黃窩囊心潮澎湃,但自知理虧,也只能在心裡吶喊兩句過過嘴癮。

朝逆被情敵下逐客令,雖然心有不甘,但理智還在,不會在人家家裡做出兩男爭女這麼不明智的事,來日方長,他就不信這男人會一直守在小善家裡不回國。

他向來清心寡慾,一直都沒有什麼特別想得到的東西,但……

朝公子溫情看了看縮在蘇拉懷裡的女人,但慾望抬頭時,他也不會憋著。

朝公子大度起身,整了整衣領,對黃小善很內涵地說:「小善,今天陪了我一天,你也累了,晚上好好休息,那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蘇拉對他刻意說的話上心了,那件事,哪件事?

欲哭無淚,覺得自己被朝美人坑了的黃小善將人送出門,看著他發動豪車,絕塵而去。

「人走了?」

陰沉沉的語氣讓她心裡咯噔一下,大呼天要亡我,嚅囁:「嗯,走,走了。」

「進去把一身野男人的味道洗乾淨,不然晚上不準上床,睡地板!」

就,就這樣?

「好!保證把身上的油煙洗乾淨。」黃小善歡天喜地蹦進浴室,洗到一半,門外的男人將身上僅剩的一條浴巾解下,抬腿步入水霧繚繞的浴室,走動讓雙腿間的碩大動蕩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