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章好聚好散(冬至快樂)
黃小善記掛著一墻之隔的展風,死活不讓三個男人在她身上太過放肆,僅讓他們嘗了點甜頭又稍作溫存後以自身「強大」的意志力抵抗住一床活色生香的男體,拖著酥軟乏力的雙腿先他們一步逃出淫窟。
她每天的平均戰鬥力是喂飽三個男人,今天都沒怎麼著他們,那為什麼會腿抖?因為她自己也沒得到滿足,所以被慾火燒得腿抖。
沒辦法,警察叔叔就在墻後面,她在墻裡面聚眾淫亂,這合適嗎?這不合適。
黃小善開門關門,扭頭就被靠墻罰站形同鬼魅的男人嚇個半死,腿一軟,倒進男人的臂彎裡。黑風洞沒得到滿足還被嚇了一跳,當下她惱怒地使起小性子,嗔怪說:「你站在這裡當鬼啊,一次性嚇掉我好幾歲的命。」
「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
展風不像其他男人那樣聽了她的俏皮話就會和她對侃幾句,他只會將心裡所想的如實告訴她,不會刻意和她故弄玄虛,耍花架子。所以她一張嘴皮子到他這裡才常常無用武之地,他這樣就跟無招勝有招的道理是一樣的。
黃小善還能說什麼,她也只能用大實話回答他:「切,你們哪個要是早死了,我長命百歲又有什麼意思。」
說罷在男人懷裡站定身形,跺跺腳,讓剛出淫窟的自己精神點,別一天到晚浪來浪去的讓別人感覺她這個人日子過得特別不嚴謹。
展風低倪她可愛的跺腳動作和俏麗的鼻尖,滾了滾喉結,忍不住親吻她紅潤的耳尖,晦澀地說:「不會,陪在你身邊的男人都會和你一起長命百歲的。」
他這句話,什麼意思?為什麼是『陪在你身邊的男人』會長命百歲,為什麼不是『我們』會長命百歲?
黃小善的雙眸從清亮一下子蒙上了一層霧,確定要發生的事情等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讓她一下子淚目。她不停眨眼,把眼淚又逼回去了。
揪著男人身上的毛衣怯懦地拉扯,她不想在突兀隨便的情況下告訴他某些殘忍的事,於是裝瘋賣傻地逗壓抑的男人開心,「你別隻親耳朵,也親親其它地方,裡面好好的床不待,偏要跑出來站在門邊聽墻角,這樣比較有情調是不是?嘿,讓我看看它站起來了沒有。」
她的狗爪使了一招猴子偷桃,準確落在男人胯間,抓在手裡的一坨脹鼓鼓的肉物熱乎乎的分量非常足,觸感非常筋道。
不碰還好,一碰她又想哭了。尼瑪,這麼成熟手感極佳的大就要便宜給法國洋妞了,她不服氣!
她不服氣還能怎麼滴,還能把它割下來泡在福爾馬林裡收藏啊!
展風無奈一聲嘆:心軟的女人,膽小如鼠的女人,話在嘴邊你說不出口,我就幫你說出來,可你又開始逃避了,就不能乾脆一點給我個痛快,別讓我有奢望。
抬起她的下巴,她的大眼躲躲閃閃卻還是讓他看出淚霧,拇指心疼地撥弄水潤誘人的紅脣,「它站起來了,一聽見你在蘇拉身下發出的聲音它就站起來了。」
黃小善扭扭捏捏地說:「你知道拉拉的,他就是喜歡弄得我大喊大叫,我猜是故意讓我叫給你聽,存心氣你呢。」
「你還好意思說出口,這裡面你不也貢獻了點『微薄綿力』來氣我。」
「我是無心的。」
「有種罪行叫『協同犯罪』。」
「少用專業術語來糊弄我,你別以為我不懂法!你去告我啊,跟法官說因為我做愛太爽而大喊大叫,導致你很生氣,法官大概會判你回來也操得我大喊大叫,這樣就公平了。」黃小善逗留在他胯間的手加重力道,暗示他可以在她身上幹點什麼回敬囂張跋扈的蘇拉。
展風笑笑拍了拍她的面頰,牽起胯間的手領著她走到落地窗前,從背後抱住她,「小善,陪我安靜地欣賞一會兒賭城的風光。」
荒唐累人的一天,等鬧劇的風波都平息後又是一天之中日落黃昏的時候,兩人疊站在殘陽中的身體帶有一抹前所未有的落寞和感傷。
蘇拉和朝逆陸續走出四爺的房間,看出窗前相擁在一起的男女感傷微妙的氛圍,都聰明地將空間留給他們,各做各事去了。
黃小善輕輕依偎在展風胸前聆聽他穩健的心跳聲,受他心跳的感染,她回眸凝視男人剛毅卻黯然的神情,墊起腳在他下巴咬上一口,然後將手搭在腰上的男人手臂上,心就像窗外空中的白雲,飄飄搖搖,很不開心。
她帶著哭腔說:「風,以前我一碰你的東西,沒多久你就會把我壓在身下,現在大家把話都說開了你反而不碰我了,明明它都變那麼大了……我不喜歡這樣,你彆扭,我也彆扭。」
「我在懲罰我自己。」展風更加擁緊她,「別不開心,很快就不彆扭了。真想把你變成我身體的一部分,這樣我走到哪你就得跟到哪。」
「那我要變成你的雙手,如果你再敢對我做混蛋事,我就把手指藏起來不讓你擼串。」
展風附在她耳邊悄聲說:「我還以為你想變成我的第一性徵。」
「呸,我喜歡它就一定要變成它嗎?它是你用來尿尿的東西。」
「怎麼,嫌髒?有一隻小狗卻非常喜歡伸舌去舔它出尿的開口。」
黃小善破涕為笑,知道他在用自己非常不擅長的詞語逗她開心呢,轉身將臉埋進他胸口,悽悽艾艾地問:「風,你是真的想跟我結婚還是因為利用我心裡愧疚?」
「你猜。」
「我不猜,我要在心裡留點想不通的事折磨我自己。風……」
「嗯?」
「我知道拉拉有在做壞事,可我還是愛他。」
「那我呢。」
「也愛。」
「只是沒有他深,對吧。」
展風沒有動怒,言辭卻很無奈。本以為在香港遇見心儀的對像是命中註定的情緣,得知她同時和兩個男人交往的時候,他掙扎過,可還是義無反顧地投身進去。但她的對象之一是蘇拉的話,那遇見她就不是情緣而是虐緣了。
「風,明天我們一起出去玩吧。」
「明天不行,明天可能有人要來找我。」
「那後天吧。」
「後天也不行,後天我可能要跟來找我的人一起回法國了,你跟他們去玩吧。」
「你這麼難約,我以後都不帶你玩了。」黃小善開始在他懷裡哭,因為她說出口了。
她其實一直都不知道怎麼開口向他說出自己的決定,更確切地說是在逃避開口。這個男人知道她軟弱沒勇氣,於是自己捅破窗戶紙,用言語引導她說出趕走自己的話。好比她手中有一把刀,刀尖對著他的心臟哆哆嗦嗦不敢往下捅,他乾脆就幫她將刀狠狠戳進自己的心臟裡。
「不帶我玩就把那枚超級貴的婚戒還給我,我留著求第二次婚。」
黃小善在他懷中嚎啕大哭,「你跟我回房間,讓我再好好睡你一次我就還給你,當作咱們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
展風的心臟在悲傷和煎熬中痛到麻痺,顫聲說:「趕我走還要睡我一回,好狠心的女人。」
「不是我趕你走,是我們走不到一塊兒去,狠心的是你,和我好了,又好不到一塊兒去,糟蹋我付出的感情!第一天上大學的時候你給我穿新鞋,說要和我一起迎向新未來,都是屁話!都是空話!」黃小善一邊大哭一邊發誓:「你這種男人我要記一輩子,以後再看到你這種類型的我一定要繞道走。」
「你能記住我一輩子,那我也值了。」展風打橫抱起她,走進她的房間,鎖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