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四十三章：爬山 ...
一盒子牛奶下肚，加上山頂的風大了起來，谷宇打了一個冷顫，心中感謝著凌朔的霸道，沒讓他取下圍巾和帽子，不然真有可能受涼感冒了，只是冷顫過後，一陣尿意湧了上來。
谷宇輕輕地扯了扯凌朔的袖子，凌朔側頭問：「怎麼啦？」
谷宇覺得有些羞人，這好像一個小孩子想上廁所還要父母陪著一樣。
但谷宇又知道，如果他就那麼起身獨自離開去上廁所而沒有報備一聲，到頭來不只是凌朔會緊張地問他要做什麼，就是其餘幾個人也會問。
「我想去上廁所。」谷宇頭低得不能再低了，蚊吶般的聲音說。
凌朔停下腳步，四周看了看，儘是茂密的樹林，和一群群呼朋結伴著走在落葉飄落的柏油馬路上的遊客，連個公共廁所的標誌都沒有，光想就知道這一段路都沒有公共廁所。
「剛才怎麼不去？忍著，要是忍不住就去找個揹人的樹後去。」凌朔皺了皺眉，說。
「哦，我忍著。」谷宇想，早知道就不說了。
谷宇想走快一點去找廁所，不過從山下上來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雖然間歇了多次，可是左腿還是漸漸痠痛起來，越想快反而越慢了下來。
凌朔看著谷宇忍痛的表情，拉住谷宇，在他的面前蹲下，回頭對愣住的谷宇說：「真是笨死了，上來，我揹你！靠你這麼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走到有廁所的地方。」
凌朔的這一出舉動引來來往的許多遊客注目，甚至有女孩子興奮地低聲尖叫，嘴中唸唸有詞，不知道她們興奮個什麼勁！
谷宇被那些奇怪又透著詭異邪惡的眼神看得很是無措，下意識地咬著下脣望著凌朔。
「笨蛋，不要咬脣齒。快上來，不然更多人看過來。」凌朔知道谷宇害怕別人的眼光，就利用別人的眼光催促著谷宇。
「小宇，怕什麼，小朔又不是別人，他可是你的未婚夫，看到你的腿痠了，有責任揹你呀。」萬華說，「難道你想累得腿去住院嗎？」
谷宇忙搖頭，他才不想住醫院，又慶幸他們一行人都是說英語，聲音也不大，應該沒有多少人聽到萬華的話，不然，就算萬華說的是事實，也正是因為是事實，才會更令人震驚。在華國，有同性戀，卻沒有未婚夫夫啊。
「小可愛，凌的腿長，走得快，現在都過了十二點了，我們快點去找飯店吃飯了。」走在前面的雷恩倒回來說，順便舉起相機把谷宇羞怯的可愛表情拍了下來。
谷宇慢動作地趴上凌朔的背，雙手輕輕地環住凌朔的脖子。
凌朔背著谷宇站起來，瞪了一眼倒著走在前面拍照的雷恩一眼，說：「你真閒！」
「如果我不閒，怎麼把你和小可愛在一起的照片拍下來？」雷恩還很得意地說。
谷宇不去看祖德，枕著凌朔的肩背當看不見，想著回去想辦法把祖德偷拍的相片要過來；而且也當看不見路上遊客射過來的目光。
不過，凌朔的背好寬好大，隔著那麼厚的衣服，谷宇都能感覺到溫暖，有父親的味道。谷宇啊，這個想法絕對不要讓凌朔知道啊，不然，會被凌朔壓到床上狠狠地疼愛的。
谷宇微微地瞇起眼睛，嘴角淺淺地勾起一抹好看的笑痕，環著凌朔脖子的手稍微地緊了緊，這個男人，是他的未婚夫，未來，還是他的丈夫，真是太好了！有他在，那些眼光也沒有那麼可怕了！謝謝你，凌朔。谷宇對著凌朔的耳邊輕聲說。
凌朔深藍的眼睛飛快地閃過一抹深沉的溫柔，面無表情的俊臉也跟著柔和了些許，像是回應谷宇一樣，背著谷宇的手往上託了託，酷酷的聲音說：「以後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要老是讓我說第二遍。」
「嗯。」谷宇含著幸福的笑意應道，然後輕輕地問：「凌朔，你不怕嗎？那麼多人看著。」
「笨蛋，我為什麼要怕，我光明正大的背自己的人。」
「要是以後凌朔喜歡了女孩，我怎麼辦？」谷宇有些悲觀地問。
「不會！我只會有你！如果你敢胡思亂想，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從這裡丟下山去！？」凌朔惡狠狠地說。
谷宇無聲地笑，笑得很小心，很好看，用臉蹭了蹭凌朔的耳側，說：「凌朔，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怎麼樣子的人，所以，我只有你了。」
「我知道。」凌朔聽著谷宇近似表白的話，心中一蕩，如果不是人被背在背上，他很想把谷宇揉進身體中。凌朔感覺到，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谷宇對他也是有情的，只是谷宇還在懵懂中，不知道這就是愛情。
「凌朔，有時間我們去看我的父親，好不好？」
「好。不過，我們快要開學了，學業會更緊張，你要是成績提高到我滿意的地步，我們就去看你的父親，不然，就得等到高考結束後。」
「嗯。凌朔，我想跟你一起上大學，可是我沒有錢。」
「我有錢，我也會掙錢，你不要想太多。難道剛才的話你都記不住？又胡思亂想。」
「可是我自己可以掙錢啊，雖然不多。」在感受到凌朔要生氣前，谷宇忙說出原因：「媽對我說，花自己掙的錢最安心；媽還說，電視裡那些傍富翁富婆的人都很討人厭，也容易被拋棄。凌朔，我不想你討厭我。」
「真該把你丟到山下去！你以為你有時間出去掙錢嗎？誰請你？你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做我的人，為我做飯，為我洗衣服，為我養胖你的身體，為我管理我們的家！如果說你說的掙錢是做那種縫小娃娃的小衣服，我不準！」
谷宇低聲嘟嚷了一句，張嘴在凌朔的耳框上咬了一口，不重，很快就放開了，卻也讓凌朔輕鬆平穩的腳步打了一個頓步，回頭看了谷宇一眼，暗沉著嗓子說：「回去要你好看。」
谷宇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大膽嚇到了，縮著脖子把眼睛一閉，裝駝鳥，裝著裝著，本來很急的尿意在說話中變得不那麼急了，再漸漸被睡意代替了，就那麼趴在在凌朔的背上，在穩重平緩的節奏中，沉沉睡著了。
——————————
凌朔感覺到背上的人睡著了，哭笑不得，明明對別人的眼光那麼在意，居然能睡得著。或許，谷宇自己都沒有發覺，對他的信任吧。
「咦，小可愛睡著了？」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狄更斯和祖德齊怕輕問。
一直大老爺們一樣走在最後面的凌修陽趕了上來，忿忿地瞪了睡得安穩的谷宇一眼，說：「真是個遲鈍的孩子，這樣就睡著了。」
「就是呀，剛被小朔背著時，不是挻害羞的嗎？這說明他累得不輕，從山腳上來走了那麼長的時間，不說他的左腿，我的腿都有些酸脹了。真是太久沒有爬山了。」萬華笑呵呵地說。
「這些天，小可愛每天都被我們帶出來玩，晚上還要被凌……咳，可能真的很累了，剩下兩天到我們回國都在家裡好好休息了。」狄更斯說。
凌朔對於落在身上的五雙鄙視又夾著邪惡的眼神視而不見，淡淡地說：「你們當我是禽獸嗎？」
「你不是嗎？」五個男人反問，眼神更是露骨的鄙視了。
「我又不禽獸你們！」得，凌朔臉皮厚比城牆，比他們五個更邪惡。
五個男人集體黑線無語。
————
到了南平山另一個山峰的山頂飯店，飯店的門口排著十幾個人的隊伍，對現在的節假日來說，不算多人，這也是因為早過了用餐的高峰期。
凌修陽幫著凌朔把還睡著的谷宇放下來，不過，谷宇在這種動作中，睜開了眼睛，用手背擦了擦惺忪的眼，軟軟的聲音問：「這裡是哪裡？」
今天管拍照的雷恩對著還迷糊的谷宇一陣猛拍，剛睡醒的谷宇，好可愛。
「山頂飯店。你不是要上廁所嗎？」凌朔說。
「哦。」谷宇轉身就走。
看得凌朔和另外五個男人狂汗，有種穀宇在夢遊的感覺。
「小朔，你不追上去嗎？」萬華問凌朔。
「犯不著那麼緊張，找不到他會回來問，也可以問人。」凌修陽快一步答話。
雷恩捏著下巴一臉懷疑地說：「我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你們不知道啊，小可愛很容易吸引麻煩的。」
「不要烏鴉嘴，不是小可愛容易吸引麻煩，而是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喜歡撞到小可愛的頭上。」狄更斯說。
「那還不是一樣的意思？算了，凌都不擔心，我們就看著吧。」祖德說。
話音剛落，就聽到前面一陣騷動，不過，他們很淡定地站在原處，齊齊看著凌朔的態度。
——
谷宇側身想穿過前面擋著的人牆，手臂被一下扯住了，引來後面排隊的遊客很不滿，因為扯住谷宇手臂的人大聲道：「喂，你想插隊嗎？小心我把你揍飛！你——呃，是谷宇啊。」
待到看清想插隊的人是誰後，王賢兵連忙改口：「真是意外，你一個人嗎？也是來這裡吃飯的嗎？跟我們一起吧，我跟親戚一起來這裡爬山，他們都在那邊的樹蔭下坐著，讓我過來排隊，馬上就到我們了。」
谷宇愣了三秒才說：「新年快樂，王賢兵。還有，我不是想插隊，我是想去找廁所，你知道在哪裡嗎？」
王賢兵指著他左側不遠的一棟建築物，還沒有說就是那裡，一陣風吹起他的頭髮，谷宇不見了。
上完廁所出來的谷宇走排到最前面的王賢兵身邊，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那個，剛才太急了。對了，你是跟田村他們一起來爬山嗎？」
「不是，是我的幾個親戚。」王賢兵邊說邊指給谷宇看，「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什麼的，不過我們相差不大，就一起來玩了。那個，谷宇，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啊？」
「不了，我有朋友。」
「喲，真是想不到，谷宇又交朋友了，是誰？介紹認識一下，還是說是學校的同學？我認識嗎？」王賢兵替谷宇高興地說。
「你也認識，是……」
「是不是不來叫你，你就打算跟他一直說下去？」凌朔冷著臉走過來打斷了谷宇的話。
王賢兵看著谷宇一下被凌朔帶到懷裡攬住腰，眼睛一瞪，有點不敢置信，更多的是一種葉同交待的事情沒有辦好而產生的憤怒，指著凌朔怒道：「凌惡魔，快放開谷宇，你別想欺負他！」
「凌惡魔？！」凌朔重複了一遍王賢兵對他的稱呼，聲音陰冷得讓以他為中心的方圓十米範圍內的空氣瞬間凝結。
排在王賢兵後面的幾個人見勢頭不對，退到隊伍外了，寧願去買餅乾頂肚子，也不要做殃及的池魚。
——
打架？！一觸即發。
一盒子牛奶下肚，加上山頂的風大了起來，谷宇打了一個冷顫，心中感謝著凌朔的霸道，沒讓他取下圍巾和帽子，不然真有可能受涼感冒了，只是冷顫過後，一陣尿意湧了上來。
谷宇輕輕地扯了扯凌朔的袖子，凌朔側頭問：「怎麼啦？」
谷宇覺得有些羞人，這好像一個小孩子想上廁所還要父母陪著一樣。
但谷宇又知道，如果他就那麼起身獨自離開去上廁所而沒有報備一聲，到頭來不只是凌朔會緊張地問他要做什麼，就是其餘幾個人也會問。
「我想去上廁所。」谷宇頭低得不能再低了，蚊吶般的聲音說。
凌朔停下腳步，四周看了看，儘是茂密的樹林，和一群群呼朋結伴著走在落葉飄落的柏油馬路上的遊客，連個公共廁所的標誌都沒有，光想就知道這一段路都沒有公共廁所。
「剛才怎麼不去？忍著，要是忍不住就去找個揹人的樹後去。」凌朔皺了皺眉，說。
「哦，我忍著。」谷宇想，早知道就不說了。
谷宇想走快一點去找廁所，不過從山下上來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雖然間歇了多次，可是左腿還是漸漸痠痛起來，越想快反而越慢了下來。
凌朔看著谷宇忍痛的表情，拉住谷宇，在他的面前蹲下，回頭對愣住的谷宇說：「真是笨死了，上來，我揹你！靠你這麼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走到有廁所的地方。」
凌朔的這一出舉動引來來往的許多遊客注目，甚至有女孩子興奮地低聲尖叫，嘴中唸唸有詞，不知道她們興奮個什麼勁！
谷宇被那些奇怪又透著詭異邪惡的眼神看得很是無措，下意識地咬著下脣望著凌朔。
「笨蛋，不要咬脣齒。快上來，不然更多人看過來。」凌朔知道谷宇害怕別人的眼光，就利用別人的眼光催促著谷宇。
「小宇，怕什麼，小朔又不是別人，他可是你的未婚夫，看到你的腿痠了，有責任揹你呀。」萬華說，「難道你想累得腿去住院嗎？」
谷宇忙搖頭，他才不想住醫院，又慶幸他們一行人都是說英語，聲音也不大，應該沒有多少人聽到萬華的話，不然，就算萬華說的是事實，也正是因為是事實，才會更令人震驚。在華國，有同性戀，卻沒有未婚夫夫啊。
「小可愛，凌的腿長，走得快，現在都過了十二點了，我們快點去找飯店吃飯了。」走在前面的雷恩倒回來說，順便舉起相機把谷宇羞怯的可愛表情拍了下來。
谷宇慢動作地趴上凌朔的背，雙手輕輕地環住凌朔的脖子。
凌朔背著谷宇站起來，瞪了一眼倒著走在前面拍照的雷恩一眼，說：「你真閒！」
「如果我不閒，怎麼把你和小可愛在一起的照片拍下來？」雷恩還很得意地說。
不過，凌朔的背好寬好大，隔著那麼厚的衣服，谷宇都能感覺到溫暖，有父親的味道。谷宇啊，這個想法絕對不要讓凌朔知道啊，不然，會被凌朔壓到床上狠狠地疼愛的。
谷宇微微地瞇起眼睛，嘴角淺淺地勾起一抹好看的笑痕，環著凌朔脖子的手稍微地緊了緊，這個男人，是他的未婚夫，未來，還是他的丈夫，真是太好了！有他在，那些眼光也沒有那麼可怕了！謝謝你，凌朔。谷宇對著凌朔的耳邊輕聲說。
凌朔深藍的眼睛飛快地閃過一抹深沉的溫柔，面無表情的俊臉也跟著柔和了些許，像是回應谷宇一樣，背著谷宇的手往上託了託，酷酷的聲音說：「以後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要老是讓我說第二遍。」
「嗯。」谷宇含著幸福的笑意應道，然後輕輕地問：「凌朔，你不怕嗎？那麼多人看著。」
「笨蛋，我為什麼要怕，我光明正大的背自己的人。」
「要是以後凌朔喜歡了女孩，我怎麼辦？」谷宇有些悲觀地問。
「不會！我只會有你！如果你敢胡思亂想，信不信我現在把你從這裡丟下山去！？」凌朔惡狠狠地說。
谷宇無聲地笑，笑得很小心，很好看，用臉蹭了蹭凌朔的耳側，說：「凌朔，我不知道我的父親是怎麼樣子的人，所以，我只有你了。」
「我知道。」凌朔聽著谷宇近似表白的話，心中一蕩，如果不是人被背在背上，他很想把谷宇揉進身體中。凌朔感覺到，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谷宇對他也是有情的，只是谷宇還在懵懂中，不知道這就是愛情。
「凌朔，有時間我們去看我的父親，好不好？」
「好。不過，我們快要開學了，學業會更緊張，你要是成績提高到我滿意的地步，我們就去看你的父親，不然，就得等到高考結束後。」
「嗯。凌朔，我想跟你一起上大學，可是我沒有錢。」
「我有錢，我也會掙錢，你不要想太多。難道剛才的話你都記不住？又胡思亂想。」
「可是我自己可以掙錢啊，雖然不多。」在感受到凌朔要生氣前，谷宇忙說出原因：「媽對我說，花自己掙的錢最安心；媽還說，電視裡那些傍富翁富婆的人都很討人厭，也容易被拋棄。凌朔，我不想你討厭我。」
「真該把你丟到山下去！你以為你有時間出去掙錢嗎？誰請你？你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做我的人，為我做飯，為我洗衣服，為我養胖你的身體，為我管理我們的家！如果說你說的掙錢是做那種縫小娃娃的小衣服，我不準！」
谷宇低聲嘟嚷了一句，張嘴在凌朔的耳框上咬了一口，不重，很快就放開了，卻也讓凌朔輕鬆平穩的腳步打了一個頓步，回頭看了谷宇一眼，暗沉著嗓子說：「回去要你好看。」
谷宇為自己突如其來的大膽嚇到了，縮著脖子把眼睛一閉，裝駝鳥，裝著裝著，本來很急的尿意在說話中變得不那麼急了，再漸漸被睡意代替了，就那麼趴在在凌朔的背上，在穩重平緩的節奏中，沉沉睡著了。
——————————
凌朔感覺到背上的人睡著了，哭笑不得，明明對別人的眼光那麼在意，居然能睡得著。或許，谷宇自己都沒有發覺，對他的信任吧。
「咦，小可愛睡著了？」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狄更斯和祖德齊怕輕問。
一直大老爺們一樣走在最後面的凌修陽趕了上來，忿忿地瞪了睡得安穩的谷宇一眼，說：「真是個遲鈍的孩子，這樣就睡著了。」
「就是呀，剛被小朔背著時，不是挻害羞的嗎？這說明他累得不輕，從山腳上來走了那麼長的時間，不說他的左腿，我的腿都有些酸脹了。真是太久沒有爬山了。」萬華笑呵呵地說。
「這些天，小可愛每天都被我們帶出來玩，晚上還要被凌……咳，可能真的很累了，剩下兩天到我們回國都在家裡好好休息了。」狄更斯說。
凌朔對於落在身上的五雙鄙視又夾著邪惡的眼神視而不見，淡淡地說：「你們當我是禽獸嗎？」
「你不是嗎？」五個男人反問，眼神更是露骨的鄙視了。
「我又不禽獸你們！」得，凌朔臉皮厚比城牆，比他們五個更邪惡。
五個男人集體黑線無語。
————
到了南平山另一個山峰的山頂飯店，飯店的門口排著十幾個人的隊伍，對現在的節假日來說，不算多人，這也是因為早過了用餐的高峰期。
凌修陽幫著凌朔把還睡著的谷宇放下來，不過，谷宇在這種動作中，睜開了眼睛，用手背擦了擦惺忪的眼，軟軟的聲音問：「這裡是哪裡？」
今天管拍照的雷恩對著還迷糊的谷宇一陣猛拍，剛睡醒的谷宇，好可愛。
「山頂飯店。你不是要上廁所嗎？」凌朔說。
「哦。」谷宇轉身就走。
看得凌朔和另外五個男人狂汗，有種穀宇在夢遊的感覺。
「小朔，你不追上去嗎？」萬華問凌朔。
「犯不著那麼緊張，找不到他會回來問，也可以問人。」凌修陽快一步答話。
雷恩捏著下巴一臉懷疑地說：「我總覺得有不好的預感，你們不知道啊，小可愛很容易吸引麻煩的。」
「不要烏鴉嘴，不是小可愛容易吸引麻煩，而是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喜歡撞到小可愛的頭上。」狄更斯說。
「那還不是一樣的意思？算了，凌都不擔心，我們就看著吧。」祖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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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宇側身想穿過前面擋著的人牆，手臂被一下扯住了，引來後面排隊的遊客很不滿，因為扯住谷宇手臂的人大聲道：「喂，你想插隊嗎？小心我把你揍飛！你——呃，是谷宇啊。」
待到看清想插隊的人是誰後，王賢兵連忙改口：「真是意外，你一個人嗎？也是來這裡吃飯的嗎？跟我們一起吧，我跟親戚一起來這裡爬山，他們都在那邊的樹蔭下坐著，讓我過來排隊，馬上就到我們了。」
谷宇愣了三秒才說：「新年快樂，王賢兵。還有，我不是想插隊，我是想去找廁所，你知道在哪裡嗎？」
王賢兵指著他左側不遠的一棟建築物，還沒有說就是那裡，一陣風吹起他的頭髮，谷宇不見了。
上完廁所出來的谷宇走排到最前面的王賢兵身邊，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那個，剛才太急了。對了，你是跟田村他們一起來爬山嗎？」
「不是，是我的幾個親戚。」王賢兵邊說邊指給谷宇看，「表哥表姐表弟表妹什麼的，不過我們相差不大，就一起來玩了。那個，谷宇，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啊？」
「不了，我有朋友。」
「喲，真是想不到，谷宇又交朋友了，是誰？介紹認識一下，還是說是學校的同學？我認識嗎？」王賢兵替谷宇高興地說。
「你也認識，是……」
「是不是不來叫你，你就打算跟他一直說下去？」凌朔冷著臉走過來打斷了谷宇的話。
王賢兵看著谷宇一下被凌朔帶到懷裡攬住腰，眼睛一瞪，有點不敢置信，更多的是一種葉同交待的事情沒有辦好而產生的憤怒，指著凌朔怒道：「凌惡魔，快放開谷宇，你別想欺負他！」
「凌惡魔？！」凌朔重複了一遍王賢兵對他的稱呼，聲音陰冷得讓以他為中心的方圓十米範圍內的空氣瞬間凝結。
排在王賢兵後面的幾個人見勢頭不對，退到隊伍外了，寧願去買餅乾頂肚子，也不要做殃及的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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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