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六、大叔蘿莉(17)

盛言明抱著宴清清,一個下午的時間都用在了操穴上。操得宴清清聲音都喊得嘶啞,也沒有放過她。好似要把這將近十年的慾望來一次整的宣洩。最後宴清清哭著求饒,他心疼於宴清清的眼淚,最後猛戳兩下,將精液灌進她的身體,才結束了這一下午的瘋狂。

宴清清軟軟的倒在沙發上,兩腿痠軟得站不起來。盛言明將她扶起,發現剛才她穿來的衣物早已不能穿了,上面殘留著白色的痕跡,濕潤潤的。盛言明只好叫祕書去買套衣服回來,還精準的報出了她身體的三圍數據。

“你怎麼知道我的三圍,”宴清清從茫然的情慾中清醒過來,馬上回歸本色。“你是不是摸過很多女人,所以一摸就知道了?!”她瞪著盛言明,眼中波光瀲灩。

“……怎麼可能,”盛言明忍俊不禁,他溫柔的掐了下宴清清臉頰上的肉,說道,“我都快十年沒碰過女人了,怎麼可能一摸就知道?你很多衣服都是我讓人定做的,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尺寸?”

“好吧,信你一回。”

翻了個白眼,宴清清靜靜靠進盛言明的懷裡,垂著眼睛,睫毛在夕陽的光暈下,打出一片陰影。

“清清,你要相信我。我有了你,就不會再看別人。”男人聲音低沉,懷抱溫暖。言辭中滿滿的蠱惑,“所以清清也要信任我啊,不然我會傷心的。”

宴清清嘟了嘟嘴,不置一詞。默默地等到祕書送衣服過來,再沉默的被送回家。

從那天之後,盛言明再也沒有得到宴清清的消息。他給她打電話,沒人接。去學校找她,她不在。去她家,宴氏父母也說她出去散心了。可根本沒有查到她出行的交通記錄。

盛言明明白了,她這是在躲他呢。看到盛溫疑似出軌,一時負氣就找上了自己。衝動完了感覺心虛,轉頭就跑。男人站在寬敞的辦公室裡,被氣笑了。這辦公桌辦公椅,這沙發,好像都還殘留著宴清清的氣息,這小傢伙,就像鴕鳥一樣縮起來了?

有膽子勾引自己上床,就沒膽子承認事實了嗎?!

其實生氣的人不止盛言明一個。盛溫也快被氣死了。

他瘋狂的給宴清清打電話,得到的永遠是關機的回覆。學校裡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聯繫到她。他無數次去宴家詢問清清的下落,只會在宴父宴母嘴裡的到冷冰冰的回應。

往日去宴家,宴父宴母對他和藹可親,態度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現在看到他就像是看到閒雜人等,恨不得當作沒認識過自己。如果打開門看到是自己,只會客氣的讓他進來,多餘的話一概不回答,只表達“哎呀清清不在,因為心裡難受出去散心了。我看你們這樣不如也不要繼續啦,不然對雙方都不好”這樣的意思。他想開口也會被打斷,根本沒有解釋的機會就被客氣的送出門。

盛溫心裡也委屈,一時之間好似所有屎盆子都扣在了他頭上。明明他沒做過、甚至都不知道的事情,都變成了他的責任。在學校裡也變成了所謂的渣男、跟女朋友的捨友出軌的人。明明他為自己事業拼搏著,女朋友想要吃喝玩樂還是逛街,他只要有空絕對不會拒絕,只會懷著滿心喜悅陪著她。

可為什麼,就變成了這樣?

以他的聰明,漸漸的,他也想到了,這裡面不可能沒有他父親盛言明的手筆。為的,就是奪走自己的女朋友。

盛溫從來沒有這麼的恨過一個人,連越芸珊都是次要的。

父親的算計和清清的離開,似一個重錘從天而下,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砸的他頭破血流,痛苦不堪。他不知道哪裡做錯了,從他還是孩子,盛言明就沒給過關愛。這不要緊,他已經習慣了沒有親情的日子。他有清清就足夠了。他也知道,盛言明對清清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產生的佔有欲,這也不要緊,他相信自己的愛給的很足夠,也相信多年來互相的感情。

可最後,現實變成了這樣。

他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到達一個地方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抬起頭,盛氏集團大樓矗立在那,榮耀而輝煌。

盛溫遲疑了一下,堅定的走進去。

這些年裡,盛言明是帶著盛溫來過盛氏的,在宴清清也在的情況下。工作人員也都知道這個盛氏總裁的兒子。盛溫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頂樓,走進了盛言明的辦公室。

盛言明坐在辦公椅上,桌子上空無一物。他坐在那,好似在回味著什麼。聽到開門聲,他抬起頭,冷冷淡淡看了盛溫一眼,“你來了。”他平淡的說著,語氣沒有起伏。

“你知道我會來?”盛溫三步做兩步,站在盛言明的辦公桌前,盯著盛言明的眼睛,目光凌厲。“確實,你肯定知道我會來,”盛溫的手藏在口袋裡,意外的摸到了一個有些涼冰冰的東西,他馬上反應了過來,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會來,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你說,我他媽怎麼可能不來!”盛溫吼出聲,一腳踹翻了辦公桌前的凳子。他眼眶通紅,聲音中藏著哀痛。年輕的臉龐不復往日的沉穩和朝氣,反而帶了幾分滄桑和陰鬱。

“激動什麼呢,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長這麼大,難道不懂嗎?”盛言明兩腿交疊,在辦公椅悠閒地晃著。

“憑什麼差不多的時間遇到清清,你就能得到她的青睞?憑什麼同樣陪著她成長,你能在她14歲就拖她上床,而我就得看著你們濃情蜜意?”男人坐直了,冷笑著,“盛溫我告訴你,就算你16歲就擁有了她,也不代表她就是你的了!”

“我為什麼會有你這樣的父親!天下哪有這樣的父親!”盛溫急促的走到盛言明的身邊,手終於從口袋裡抽出來,他拿著一把瑞士軍刀,刀片已經被拔出來,正閃著銀光。“你為什麼不去死!”

尖銳的刀鋒朝著盛言明劃去,帶著青年孤注一擲的決心和這幾天來心中所有的憤懣和痛苦,帶著明明是清白的卻要被誣陷,想解釋卻沒有人聽的哀傷。種種情感,都融合在這一道刀鋒中。

千鈞一發——

“砰——”

手臂被盛言明用力抓住,奪走刀甩出去。盛溫被盛言明一腳踹到地上,刀被打落的弧線在盛溫眼中好似被放慢了速度,他眼睜睜的看著,直到它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慢慢閉上眼睛,滿臉頹然。

“我看你是瘋了。”盛言明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盛溫,“我會送你去國外,給你安排心理醫生。沒有好,就不要回來了。”

盛言明拿起手機,吩咐保全帶走盛溫,送去機場。

盛溫聽著,慘笑,“我看你是不管我今天會不會對你行凶,都會送走我把。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我不管做什麼,都是這樣的結局。”

他搖晃著站起來,手摀著肚子。自知已經沒了退路,“我不會甘於失敗的。盛言明,我會回來的。我不會放棄清清,絕對不會。”

“拭目以待。”

兩人對視著,眼睛相似。這一幕,就像是九年前那個夏天,一個小姑娘敲開了盛溫家的門,帶來了盛言明時,兩個人的第一次會面。

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他們是父子,亦是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