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蜜月丈夫(16)
距離宴清清回到裘家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她每天從早上起來就開始“不經意的”找找茬,再有事沒事的提起宴希,膈應的葉晴光母女連飯都吃不下。
葉晴光乾脆帶著裘佩瑩回了孃家,眼不見心不煩。
裘明凱一個星期以來忙的腳不沾地,就是為了給宴清清舉辦一場回歸的宴會。
大清早的宴清清就被人從被子裡挖出來,迷迷糊糊的閉著眼,任由化妝師和服裝師圍繞在她身邊,給她精心的打扮。
“桐桐,爸爸可以進來嗎?”
裘明凱敲響了宴清清的房門,和藹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房間。
“進來吧。”
裘明凱開門進來,看到正在被打扮的宴清清眼前一亮。
她穿著一條冰藍色的長禮服,上身的內襯是抹胸式的,外層覆上兩層輕紗質的布料,兩條肩帶順著性感的鎖骨向後延伸,綁在天鵝般修長優雅的頸後。脖頸上清清爽爽,沒帶任何的頸飾。耳垂上卻戴了一對水鑽耳環,輕微一動就在空中搖曳。禮服的下擺從腰處向下自然垂落散開,裙擺輕而柔軟,又層層疊疊。整條裙子的基調是冰藍色的,裙擺上有著不規則的深淺漸變,行走間像是能掀起波浪。
“不愧是我的女兒,真漂亮。”裘明凱欣賞的說著,話鋒一轉,“桐桐,今晚的宴會你可要好好表現。'earth'的邀請卡只支持一年使用一次宴會廳,往年都是給你姐姐過生日用的。可今年你回來了,就成為你的回歸禮。”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桐桐是爸爸的小公主,是爸爸最疼愛的孩子。”
'earth'是霍氏旗下的最高品牌酒店,它走極致奢華高端的路線,只對高端人士開放。酒店中的配套設施極為完善,可以說,住進去的人,從未有一個對它不滿意的。身份不夠的人不僅拿不到酒店的邀請卡,連酒店的門都進不去。
對許多人來說,拿到'earth'的邀請卡,就代表他的身份地位得到了肯定。也是因此,申請'earth'邀請卡的要求再高,入住的價格再離譜,也還有數不盡的名流在追逐。
裘明凱為了彰顯對這個失而復得的寶貝女兒有多重視,選擇了以往給裘佩瑩過生日的'earth',藉此來讓上流社會都知道,裘家多了一個小女兒。並且她受到的疼愛不比裘佩瑩少,裘家對她的關注也不亞於裘佩瑩。
其實裘明凱和霍嚴貴多年好友,'earth'的邀請卡於他來說有和沒有一樣。
他卻在清晨,宴清清被化妝師服裝師等人簇擁起來時,特地將持有邀請卡只能用於舉辦一次宴會的事情告訴她。
只是為了讓她死心塌地的回到這個家,為裘明凱貢獻出更大的價值。
六點,'earth' 的宴會廳裡已經有了許多人。女人們穿著華貴的禮服,精緻的妝容,聚在一起輕聲談笑。男人西裝革履,意氣風發。裘明凱帶著笑意在賓客中周旋,葉晴光和裘佩瑩跟在他的身後,雖是笑著,臉上的勉強卻怎麼也掩飾不了。
裘明凱寒暄幾句,上了臺。
“首先,感謝各位對裘某人的捧場。有了各位的互相幫助,裘某才有今天。”
“其次,今晚舉辦這個宴會,其實是為了宣佈一件事。”
“我很多年前遺失了一個女兒,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就在這段時間,機緣巧合下,通過我霍老哥的兒子,也就是豫森,竟然找到了我的女兒。”
裘明凱站在臺上,風度翩翩。隨時不忘扯上宴清清和霍豫森的關係,以此曖昧宣告,我裘家和霍家有著更加密切的關係。
“這是我裘家的小公主,終於回到了我們身邊。所以,今天想和大家分享一下裘某的喜悅。”
裘明凱親自走到臺邊,將霍豫森身邊的宴清清帶上了臺。
宴清清臉上帶著矜持的微笑,內心已經煩透了。這個宴會是她這麼多個世界以來最煩的一個世界,雖然霍豫森英俊又可口,但耐不住這糟糕透頂的家庭啊。
真想搞死他們。
臺上優雅站著的女神默默想著,不顧臺下一片的驚艷。
霍豫森在臺下站著,眼裡滿滿的著迷。臺上的女人美艷絕倫,舉手投足間露出的風情都深深地吸引著他。這是他的寶藏,讓他只想將她帶回家圈養起來,日日夜夜纏綿繾綣……
“謝謝大家,希望大家有個愉快的夜晚。”
裘明凱話音落下,帶著宴清清走進人群,與來賓短暫的寒暄,更進一步的介紹自己這個剛認回來的女兒。
“老裘啊,你可真有福氣。女兒這麼漂亮。”商業夥伴a笑呵呵的說著,手裡暗暗拽過身邊的青年。“這是犬子,你知道的。年輕人嘛,就應該和年輕人多相處相處。和我們這些老人家在一起多沒意思。”
“說什麼呢,兒大不由爹,我們桐桐都有意中人了。”裘明凱也笑呵呵,明確的點出女兒已經有了選擇。
“哎呀,孩子們交個朋友而已,老裘,你想哪去了。”
“是啊裘叔叔,裘小姐剛剛回來,正需要我們帶著玩呢。”青年微笑著,眼神不住的往宴清清豐滿的胸脯那瞄著。
宴清清感覺不管在哪都有點煩躁,心裡狠狠地記了000一筆。要不是因為它弄來個複仇性質的任務,她也沒必要跟這幫子人虛與委蛇。
“爸爸,我先去找豫森了。”她揚起笑容,禮貌的向對面兩人笑了笑,轉身就朝五米外虎視眈眈的霍豫森走去。
裘明凱尷尬的朝對面目瞪口呆的兩人舉了舉酒杯,“對不起啊,桐桐就這個脾氣。她和豫森感情又好,我也不捨得管她……”
霍豫森痴痴的看著冰藍色長裙的女人緩緩朝他走來。像是被放了慢鏡頭,宴清清眼中的笑意,脣角的笑意,都隨著她一步步的靠近更加明晰。修長的手指握緊了酒杯,好似這樣就能緩解一下那猛烈跳動的心臟。
“傻子,”宴清清站定,輕輕拍了拍霍豫森的臉,踮起腳在他的耳邊說道,“要不要試試在花房裡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