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週末夜裡的國安局軍部辦公大樓,亮著燈的辦公室並不多,走在裡面,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裡迴響。
自動燈亮起,把辦公室內照得雪亮清楚。
梅少陵侷促地站在門邊,努力保持著腰桿挺直,維持著軍人儀態。
「抱歉,長官。我並不是想去購買那些機器人。我只是路過,被售貨員拉去說了幾句。」梅少陵稍微修飾了一下事實,用來給自己辯解。他同時在腦子裡飛速地回顧著各項紀律條款,似乎沒有哪項條款限制軍人購買性愛機器人呀。
端木誠轉過身來,目光長久地注視著他。過了半晌,突然問:「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梅少陵不解,「我……我沒怎麼想呀。我真的是路過……」
「我不是問這個。」端木誠顯得有點煩躁,「我是說,我們的事。」
梅少陵的臉控制不住發熱,喏喏道:「我……我沒有怎麼想。我自己其實都還不大能接受這個事實。實在是太突然了,沒有心理準備。」
果真是這樣。端木誠心想。他自己都還不能接受呢。
「而且,我……我覺得這種事,如果對方不情願,那也不要勉強的好……」
「你放心。」端木誠大手一揮,「我不會勉強你的。」
誒?有哪裡不對的感覺。
「長官,那個,我們……」
「我尊重你的意願。」端木誠深吸了一口氣,「等你做好了準備,告訴我就可以了。不用擔心和我確定關係會影響到你的事業。我到時候會提出調職申請。或者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想辦法將你調去你想要的崗位上。這點權利,端木家還是有的。」
梅少陵一愣一愣的,暫時失去了語言功能。
端木誠注視著他,鄭重地說:「我願意等下去。但是如果你一開始就沒有這個打算的話,也請明確地拒絕我。」
梅少陵的臉燒得發燙,胸膛裡翻湧著一股蓬勃的熱意。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我願意的,長官。我願意。」
端木誠凝視著他,良久,嘴角浮現了一抹淺淺的笑意,一下就讓他這張嚴肅的面孔變得極其地溫柔醉人。
這個神奇的變化落在梅少陵眼裡,心臟像是被一把緊緊拽在大手裡,剎那間失去了跳動了力氣。
這麼溫柔,這麼讓人安心的表情,他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整個人都像被包裹在溫泉水中,感覺到無比的舒適溫暖。
也就這一瞬間,梅少陵感覺到一股似曾相識的熱度從小腹中湧了出來,頃刻間就遍佈全身。呼吸灼熱起來,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變得敏感,心跳不斷加速,而下身也正在起著變化。
怎麼會……偏偏是這個時候!
「你怎麼了?」端木誠自然也多發現了梅少陵的變化。年輕的軍官突然臉紅不說,眼裡也忽然湧出迷濛的濕意。被這樣一雙眼睛凝視著,讓他一怔,感覺到身體本能地繃緊了,開始發熱,慾望在蠢蠢欲動。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為身體直截了當的反應又驚訝又羞恥。端木誠自制力過人,還能保持平靜,可是梅少陵的反應是那麼劇烈,很快就忍不住扶著沙發的靠背,難耐地輕喘起來。
好熱!膝蓋好軟。就快要站不穩了。怎麼辦?他不能在端木誠面前失態。不能露出那副樣子……
「你很難受嗎?」端木誠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一隻手扶上了他的肩頭。
最簡單的接觸卻能帶給梅少陵不啻於電擊般的刺激。他嗚嚥了一聲,再也無法支撐住軟麻的身體,向前跌去。
端木誠手臂一展,將他接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