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日子在愉悅中飛快地度過——至少對於切澤瑞來是如此。但是對於梅少陵來說,他越來越有一種度日如年的感受。
不是指復健——復健進行得很順利,他已經可以拄著枴杖慢慢行走了。也不是指湖區的生活太沉悶——事實上切澤瑞把時間表安排地很滿,而且花樣豐富。
苦惱來源於他自己。或許也切澤瑞如影隨形的挑逗有關係,但是追根究底,還是自己的問題。特殊的體質帶來的對性事格外強烈的需求,在空窗了兩個月後,已經快將他逼得崩潰了。不論白天強裝著多麼鎮定,但是內心的焦躁無時無刻不再困擾著他。身體深處的空虛感越來越強烈,骨頭裡總有種螞蟻啃噬的感覺,讓他說不出來的難受。復健運動消耗了他那麼多體力和精力,可被切澤瑞撩撥起來的慾望依舊越來越難以安撫下去。
每天,梅少陵都會在浴缸裡痛苦煩躁地翻滾,在床上輾轉反側。他那些混亂的夢也開始清晰。當然全是春夢。在夢裡,他和端木誠纏綿做愛,暢快淋漓地發洩。醒來的時候,他都羞恥地發現褲子濕透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美夢都變成了噩夢。在夢裡,不論他被如何愛撫和操弄,都發洩不出來。他急得要哭,催促著愛人更加快,更加用力。但是端木誠的動作反而會越來越慢,甚至有時候做著做著就突然消失了。
梅少陵大聲呼喚著端木誠的名字,可是空虛之中並沒有回應。忽然,一雙手忽然從身後伸過來,將他抱住。
那是一雙讓人無法抗拒的手,熟練又熱情地撫摸著他,讓他渾身發軟地倒在那人懷裡。大手在他身上肆掠,揉捏著乳頭,撫摸著每一處敏感部位,套弄著慾望,然後分開他的雙腿,並起兩根指頭,插入了已經濕淋淋的後穴之中。
梅少陵呻吟著,夾緊了體內的手指,甬道蠕動吞嚥。手指一邊抽動,一邊到處按壓刮弄,帶來綿綿不絕的快感。
梅少陵舒服地嘆氣,努力仰起頭,想看清給予他愛撫的人的面容。但是那人只是低頭輕咬著他的脖子,然後加快了雙手的動作。
前後都得到撫慰的刺激讓梅少陵很快就忘記去追根究底。他的呻吟拔高,沉浸在了慾望之中。體內的手指又加了一根,更加激烈地抽送著,套弄分身的手也加快了速度。滑膩的水聲和聲音聲交纏在一起,讓這個夢愈發淫靡。
梅少陵靠在男人懷裡,雙腿曲折大張,腰肢扭動著,追逐著快感。手指在體內深插,轉動,刺激著柔嫩緊致的肉壁分泌出大量的液體。高潮如火山噴發一樣到來。梅少陵渾身繃緊,仰頭叫著,噴射出了慾望。
他喘息著,享受著高潮的餘韻,擠壓依舊的慾望得到了緩解,儘管只是杯水車薪,也足夠讓他渾身放鬆下來,然後無法抗拒地墜入黑甜鄉。
等到梅少陵再度張開眼睛,天色已亮了。他的視線看到床頭櫃上的古董鬧鐘,發覺自己比平時多睡了足足一個小時。他困惑地坐起來,隨即發覺了被子下的狼狽狀況。
腿間一塌糊塗,褲子濕透了不說,連被套和床單都被浸濕了一塊。這還不算什麼。梅少陵現在還覺得身體上殘留著夢中的快感。那種身體被玩弄,下體被貫穿的感覺,清晰得好像就是真的一樣。不過在浴室裡赤裸著面對鏡子檢查的時候,梅少陵並沒有發覺什麼異樣。不過他睡前才狠狠地自己撫慰過,乳頭本來就紅腫敏感。
匆匆洗完澡,梅少陵拄著枴杖來到客廳。切澤瑞不在,家務助理給他端來了早餐。等梅少陵結束了早上的復健課程後,正準備去洗澡,才看到有人開著一輛陸地三輪摩托而來。
摩托停在屋前的大榕樹下。切澤瑞跳下摩托,盧克叼著一隻野雞跟著他一起跳下來。切澤瑞兩手都提著大包,大步走進了屋子裡。
「運動完了?」王儲把大包交給家務助理,然後拍了拍盧克的腦袋,接過了它嘴裡的野雞,「我和盧克去農場裡轉了一圈,可有趣了。真遺憾你沒來。我看你睡得挺好的,捨不得叫醒你。盧克好樣的,還在林子裡抓了一隻野雞。我們今晚可以烤著吃。我還帶回來很多葡萄和蜜瓜,還有傑克大叔祕製的蜜醬豬蹄——他是農場的承包者,和他的三個伴侶一起管理著那片地方。他們那裡還養了馬,血統不錯。你會騎馬嗎?等你身體再好了點,我們可以騎馬沿著湖邊跑一圈。」
切澤瑞說完,停頓下來,梅少陵這才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
「我學過騎馬,在軍校的時候,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有騎過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切澤瑞高興地說,「來,先嘗嘗這個蜜醬豬蹄吧。我在農場裡嘗了一塊,覺得味道好極了!你們華夏人不是講究吃哪補哪嗎?你腿受傷了,就應該多吃一點豬蹄。」
梅少陵啼笑皆非。不過那個豬蹄的確味道很棒。他和切澤瑞討論起了美食,並且開始計畫晚上的燒烤。昨晚那個綺麗淫靡的夢,就和其他難以啟齒的春夢一樣,很快被他拋之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