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shadowaa 發表於 2012-5-7 14:47
我不知道我們就那樣抱了多久，只是當我走出老三的房間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從那以後，老三的性 ...
「老三，你醒了麼？老三，你好點了麼？老三，仰卿想清楚了。仰卿愛你，無法割捨！仰卿什麼都不怕了。老三可以為仰卿而死，仰卿就可以為了老三瘋。
就讓他們罵罷！仰卿愛你，不怕了！
就讓他們笑罷！仰卿愛你，不管了！
就讓他們嚇罷！仰卿愛你，只想愛你！
等你好點，等你……」
我把紙條摺好，放進口袋裡。
我想我瘋了。真的瘋了！但我卻不想回頭。
父母姑父姑姑雖然問不出什麼，但他們從我失常的情態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他們不讓我看老三，他們阻我攔我，甚至動用保安。
我知道，我那樣子更做不了什麼。我回家。向他們道歉，懺悔。他們仍不信我。只讓我隔著玻璃窗看老三。
她沒死！只是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
看見我，淚水又湧了出來。每一滴，都滴入我的心湖，捲起暴風狂浪。
但我沒哭。我在他們面前搖頭，惺惺作態，儘量不去看老三。我說我錯了，請求他們原諒。我說我知道我們沒有結果，我放棄老三。他們動容，開始相信我了。我說我願意勸老三也放棄我，他們傻傻地相信了。
那幾天，他們隔著玻璃看見我和老三爭吵，不歡而散，甚至有時候我摔門而去。
那幾天，他們卻不知道，我背著他們，寫了多少紙條暗給老三。
「老三，仰卿答應你。我們去一個沒人知道我們的地方。你別哭，我們要瞞著他們，才可能逃得走。」
「老三，你再等幾天，等你身體好點，我們再離開。不然你想作仰卿的拖油瓶麼？我們要走，就走得遠遠的。到一個他們去不了的地方。所以，你得健健康康的。」
「老三，原來你生氣的樣子也忒好看。可是仰卿很不捨的呢！仰卿答應你，我們走了以後，仰卿不會惹你生氣的。」
「老三，你那天早上真大膽呢！就那樣脫光了衣服做什麼？仰卿不希罕呢！你五歲時就被仰卿看光啦！嘿嘿！不過，你那時連荷包蛋都還沒有呢！」
「老三……」
。。。。。。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老三也漸漸康復了。
終於，在一次父母姑父姑姑的陪同下，老三對著我吼道：「姓凌的，你滾！你們都滾！我討厭你，討厭你們！你，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死給你看。」說著伸手想摘掉手上的滴管。
我們出了病房，我向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神色淡然地道：「姑父，姑姑，對不起！我也想通了。現在老三應該也沒事了。我也沒臉再見你們了，你們保重！我走了，以後，以後……」我惺惺作態，轉身離去。
姑父他們終究是忙人，事情已經解決了，留下一些贍養費給父母，託他們這陣子幫忙照顧老三，等老三出院再通知一聲，就先走了。
父母也不是貪財之人，除去醫療費等照顧老三所需的，其餘都拿給老三，叫她還給姑父。
我呢，也背著父母，把自己戶頭裡的錢提了出來。
然後，在某天傍晚，我帶著老三離開了那裡。曾經有我和老三歡聲笑語的家，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那時老三才十六歲，正值花季。和心愛的人，一起遠飛。
我們到了很遠的一個城市。租了房子，我出去找工作。老三在家裡看書，有時出去逛街。但現在她不再亂花錢了。
工作真的很難找。不是沒有，而是很多都不適合。我到了那裡，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因為找不著工作而活不下去。我也深深地體會到了其中的可怕。因為有段時間，看著帶出來的錢漸漸減少，我有些慌張。
我沒有很好的學歷，甚至高中還沒畢業。所以只好找一些不大需要文化基礎的工作。但這些工作都很辛苦，在別人的眼中至少是這樣的。而我不是。
每天早上，老三會和我分吃油條，喝豆漿。
每天回家，老三都會撲上來抱我、吻我。帶著那芳香、略帶生澀的杏苦味，沁入我的心脾。用心煮好一桌的飯菜，夾著餵我。甚至經常還會用嘴銜著，叫我張嘴。
每天晚上，老三都會依偎著我入睡。但我們什麼都沒做。這樣就好了。能在一起就好了。那些可能傷害彼此的事，我們都刻意避開。感情，卻始終如一。
雖然日子苦了點，但我們都很開心。
鄰居們也漸漸熟絡起來。隔壁的張爺爺和張奶奶，見我們感情如斯，似乎緬懷往事，對我們格外的好。
苦日子即使沒有頭，但也總會有些許溫暖，滋潤著孤苦的人。
所以，我們漸漸得忘了那些煩惱，那些過去。直到那一天的來臨……
「老公，你回來啦！唔～」剛開門，老三就膩了上來。她已經不再叫我的名字了。雖然我們沒有婚禮，沒有祝福，沒有結婚證。但我們相互為對方套上了戒指，那就夠了。
恩！夠了。我們都放棄了那些倫理道德之類的道理，也逃離了那些生我們養我們的人，還會在乎這些麼？不在乎了，擁有彼此就夠了。
「老婆！唔～」我也迎了上去，抱住了她。就那樣的姿勢進了屋裡，隨手關了門。
「嚯！呼～」纏綿良久，我們才不舍地分開了。
「老公！工作辛苦麼？」老三一邊幫我卸下外衣，邊問道。
「嗯！不會。老婆，我今天去一家餐廳應聘，當服務生的，嘿嘿！被錄取了。而且，待遇還不錯。我以後就可以早些回家陪老婆了。」我輕輕捧起老三的臉蛋，柔膩地向她說道。
雖然應聘時，經理那副嘴臉不太客氣，但這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以後要面對那些財大氣粗的顧客，想必也好不了多少。再老三面前，這些煩惱都會消失不見了。
「老公！我們先吃飯吧！我今天從張奶奶那邊學了一道新菜哦！你來嘗嘗我做得怎麼樣？」老三放好衣服，拉著我向餐桌走去。
「嗯～好香哦～老婆真棒！一定很好吃的，老婆餵我，啊～」
。。。。。。
那份待遇不錯的工作，開始是帶給了我和老三些許憧憬。但，它的本質卻是惡運，像潘朵拉一般，是我惡夢的開始。在幾年後的夜裡，當我夢見那家餐廳上的招工聘書，我嘶吼著，叫自己別去看；當我夢見那扇餐廳的門，我絕望地叫自己停下，停下……
我不知道我們就那樣抱了多久，只是當我走出老三的房間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從那以後，老三的性 ...
「老三，你醒了麼？老三，你好點了麼？老三，仰卿想清楚了。仰卿愛你，無法割捨！仰卿什麼都不怕了。老三可以為仰卿而死，仰卿就可以為了老三瘋。
就讓他們罵罷！仰卿愛你，不怕了！
就讓他們笑罷！仰卿愛你，不管了！
就讓他們嚇罷！仰卿愛你，只想愛你！
等你好點，等你……」
我把紙條摺好，放進口袋裡。
我想我瘋了。真的瘋了！但我卻不想回頭。
父母姑父姑姑雖然問不出什麼，但他們從我失常的情態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他們不讓我看老三，他們阻我攔我，甚至動用保安。
我知道，我那樣子更做不了什麼。我回家。向他們道歉，懺悔。他們仍不信我。只讓我隔著玻璃窗看老三。
她沒死！只是失血過多，臉色有些蒼白。
看見我，淚水又湧了出來。每一滴，都滴入我的心湖，捲起暴風狂浪。
但我沒哭。我在他們面前搖頭，惺惺作態，儘量不去看老三。我說我錯了，請求他們原諒。我說我知道我們沒有結果，我放棄老三。他們動容，開始相信我了。我說我願意勸老三也放棄我，他們傻傻地相信了。
那幾天，他們隔著玻璃看見我和老三爭吵，不歡而散，甚至有時候我摔門而去。
那幾天，他們卻不知道，我背著他們，寫了多少紙條暗給老三。
「老三，仰卿答應你。我們去一個沒人知道我們的地方。你別哭，我們要瞞著他們，才可能逃得走。」
「老三，你再等幾天，等你身體好點，我們再離開。不然你想作仰卿的拖油瓶麼？我們要走，就走得遠遠的。到一個他們去不了的地方。所以，你得健健康康的。」
「老三，原來你生氣的樣子也忒好看。可是仰卿很不捨的呢！仰卿答應你，我們走了以後，仰卿不會惹你生氣的。」
「老三……」
。。。。。。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老三也漸漸康復了。
終於，在一次父母姑父姑姑的陪同下，老三對著我吼道：「姓凌的，你滾！你們都滾！我討厭你，討厭你們！你，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死給你看。」說著伸手想摘掉手上的滴管。
我們出了病房，我向他們深深地鞠了一躬，神色淡然地道：「姑父，姑姑，對不起！我也想通了。現在老三應該也沒事了。我也沒臉再見你們了，你們保重！我走了，以後，以後……」我惺惺作態，轉身離去。
姑父他們終究是忙人，事情已經解決了，留下一些贍養費給父母，託他們這陣子幫忙照顧老三，等老三出院再通知一聲，就先走了。
父母也不是貪財之人，除去醫療費等照顧老三所需的，其餘都拿給老三，叫她還給姑父。
我呢，也背著父母，把自己戶頭裡的錢提了出來。
然後，在某天傍晚，我帶著老三離開了那裡。曾經有我和老三歡聲笑語的家，生活了十七年的地方。那時老三才十六歲，正值花季。和心愛的人，一起遠飛。
我們到了很遠的一個城市。租了房子，我出去找工作。老三在家裡看書，有時出去逛街。但現在她不再亂花錢了。
工作真的很難找。不是沒有，而是很多都不適合。我到了那裡，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因為找不著工作而活不下去。我也深深地體會到了其中的可怕。因為有段時間，看著帶出來的錢漸漸減少，我有些慌張。
我沒有很好的學歷，甚至高中還沒畢業。所以只好找一些不大需要文化基礎的工作。但這些工作都很辛苦，在別人的眼中至少是這樣的。而我不是。
每天早上，老三會和我分吃油條，喝豆漿。
每天回家，老三都會撲上來抱我、吻我。帶著那芳香、略帶生澀的杏苦味，沁入我的心脾。用心煮好一桌的飯菜，夾著餵我。甚至經常還會用嘴銜著，叫我張嘴。
每天晚上，老三都會依偎著我入睡。但我們什麼都沒做。這樣就好了。能在一起就好了。那些可能傷害彼此的事，我們都刻意避開。感情，卻始終如一。
雖然日子苦了點，但我們都很開心。
鄰居們也漸漸熟絡起來。隔壁的張爺爺和張奶奶，見我們感情如斯，似乎緬懷往事，對我們格外的好。
苦日子即使沒有頭，但也總會有些許溫暖，滋潤著孤苦的人。
所以，我們漸漸得忘了那些煩惱，那些過去。直到那一天的來臨……
「老公，你回來啦！唔～」剛開門，老三就膩了上來。她已經不再叫我的名字了。雖然我們沒有婚禮，沒有祝福，沒有結婚證。但我們相互為對方套上了戒指，那就夠了。
恩！夠了。我們都放棄了那些倫理道德之類的道理，也逃離了那些生我們養我們的人，還會在乎這些麼？不在乎了，擁有彼此就夠了。
「老婆！唔～」我也迎了上去，抱住了她。就那樣的姿勢進了屋裡，隨手關了門。
「嚯！呼～」纏綿良久，我們才不舍地分開了。
「老公！工作辛苦麼？」老三一邊幫我卸下外衣，邊問道。
「嗯！不會。老婆，我今天去一家餐廳應聘，當服務生的，嘿嘿！被錄取了。而且，待遇還不錯。我以後就可以早些回家陪老婆了。」我輕輕捧起老三的臉蛋，柔膩地向她說道。
雖然應聘時，經理那副嘴臉不太客氣，但這也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以後要面對那些財大氣粗的顧客，想必也好不了多少。再老三面前，這些煩惱都會消失不見了。
「老公！我們先吃飯吧！我今天從張奶奶那邊學了一道新菜哦！你來嘗嘗我做得怎麼樣？」老三放好衣服，拉著我向餐桌走去。
「嗯～好香哦～老婆真棒！一定很好吃的，老婆餵我，啊～」
。。。。。。
那份待遇不錯的工作，開始是帶給了我和老三些許憧憬。但，它的本質卻是惡運，像潘朵拉一般，是我惡夢的開始。在幾年後的夜裡，當我夢見那家餐廳上的招工聘書，我嘶吼著，叫自己別去看；當我夢見那扇餐廳的門，我絕望地叫自己停下，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