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
“到底公孫世家有什麼大祕密?”小刀兒準備有時間去查明。
蘇喬也說:“改天我幫你去查。”
小刀兒感激一笑。喝酒道:“說完了,你該相信我沒地方可去了吧!”
蘇喬嬌笑點頭,道:“那位沒了大師現在在哪裡?”
“我也不嘵得,上次被捉,就一直在你這裡,和他已失去音信,而且你一個女孩,也不便跟我們……”
“那要去哪裡?”蘇喬也在沉思。
小刀突然道:“小姐,上次春神不是要你去懲罰一個人嗎?”
蘇喬桄然拍手:“對呀!我怎麼把這件事給擱了。”瞄向小刀,嬌嗔道:“都是你,搞了那些事,害我把它給忘了。”
小刀兒歉然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是誰?”
他有意也替春神辦點事。
“他是一個老人,很老,但是年輕時做了一件虧心事,殺死個好人,也該受點懲罰。”蘇喬說出教訓人家的原因。
小刀兒也很贊同:“他在哪裡?”
“華山附近。”
“華山……離威陽已經不遠了……”小刀兒喃喃道。
鹹陽離風翔公孫府也不遠了。
“你要去?”蘇喬問。
“嗯。”
“現在就走!”
“好!”
年青人說動就動。
蘇喬交代小刀後,己隨小刀離船。往華山方向出發。
蔥翠的山像舂筍般凸出地面,山峰中還雕出一座像牙塔似的小廟,雖是初冬,華山依然景色宜人。
遠看像個小廟處,乃華山派根據地。
廟後方不遠,接近斷崖,突然竄出兩道人影,直飛山頂。
人影一落,一處山林較平地面。
二人輕功都很高絕。
女的是蘇喬,男的是白發老人,小刀兒早就立於該處等他們。
“女娃兒,你引我來此,用意何在?”老人問。
“索債的。”
“債從何起?”
蘇喬凝視老人,冷森森道:“說不完,道不盡。”
“老朽自認沒和人結過怨。”
“做壞事的人,很容易就會忘記。”
老人抖動自了的眉毛,瞄向小刀兒,又轉向蘇喬:“憑你們兩個,恐怕不是老夫對手,回去吧!老夫不願傷了你們。”
“你何時聽過債主會聽欠債的話的?”
“你們太不識相了!”老頭兒有點惱怒地大嘁。
“識相也不會來了!”
蘇喬二話不說已展開攻勢。
令人意外,她身手之高,簡直可以說是輕霧聚成的人,馭飛不定。煞是好看。
老人功夫也不低,迎上手就是以沉穩內力抵擋。倒也應付自如。
蘇喬出刀,亮晶如月的匕首,刺出流墾般速度,狠而淮。
小刀兒不時注意雙方戰局,必要時如蘇喬交代——出手相助。
“小娃兒,好功夫。”
老人不得不對蘇喬的身手也讚揚幾句,尤其她的輕功更到家。
二十招已過,蘇喬感到壓力已增,自己內力不足,終究無法支持靈巧的身法,動作已慢下來。
老人仍是應付自如,漸走上風。
突然嬌喝,蘇喬左斜刺七刀逼退老人,竄高五尺,連踢三腳,一個騰身,又急速出手一刀,點向命門要穴。
老人知道殺招己出,避開強勁三腳,扭身向左偏,如龍衝天般斜飛而上,想來個以高制低。
蘇喬冷笑,詭計已成,剌出那刀根本就是虛招,趕忙來個十八翻,翻向後方,雖是如此,衣衫也被刺出一道血痕,老人一聲大叫,跌落於地。
蘇喬乘勝追擊,如影隨形趕上,又是一刀。
老人蹬左足,突然一個旋轉,如風吹大樹倒向左側,立時又彈回,右手食指己點向蘇喬命門穴。
“呵!”
蘇喬以為前一刀已剌傷老人,該不會有此突變,然而老人使詐,引她上鉤,眼看自己動勢未遏住,對手已攻向在臂,急得叫了出來。
“蘇喬!”
千鉤一發,寒光閃。
老人驚叫,右手中的。
寒光沒。
蘇喬再出刀。
老人跌坐於地。
小刀追過來。
蘇喬收招,汗流滿面,挽袖擦汗,感激道:“謝謝你!”
若非小刀飛刀及時射穿老人右掌,輸得可能是蘇喬。小刀兒有點不忍:“老人他……”
他不動了,頹坐於地,像死了。
“他沒死!”蘇喬嬌笑道:“若非他已老邁,我會取他性命。”停了一下,她道:“我只是點破他氣海穴。”
人沒死,小刀也放心不少:“你受傷了?”
“沒有!”蘇喬撒嬌道:“有你在,我想會受傷呢?”
小刀兒有點窘,以笑聲回答。
老人抬頭,先前凌厲的目光已失,老了許多。
“娃兒!老朽到底和你們有什麼仇?”
蘇喬想了想:“好,我告訴你。”她拿出一件大而繡有老鷹,沾有血跡,絲質像是旗,也像是手帕的舊布。也許太舊,血跡已化成鐵鏽狀,還帶一絲難聞氣味。
“你明白了吧!”
老人大驚:“神鷹。”
“不錯!”
“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