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窗外又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瀧北的十月,已經有了冬天的影子。
沒有月光,只有烏雲。
夜闌人靜,萬籟俱寂,與罩上一片白霧的茫茫城市形成對比的,是在酒店第五層樓,自右邊廊道盡頭數來第三間緊閉的房門內,被高漲的慾望給燒到變得暖融融的空氣,哪怕赤身裸體待著也不嫌冷。
更何況兩人剛結束了運動。
“易朗……”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翕張的兩瓣紅脣間吐出,裹著電流滑進耳裡,男人的桃花目不自覺瞇起,睫毛上綴著的水珠受到震顫,受驚了似掉落下來。
恰好滴在薛薛脣上。
泛著潮氣的濕意讓她下意識張嘴,伸出舌頭輕輕舔拭掉。
分明是個普通的動作,在這個時候做來卻像帶著色情暗示的挑逗,化作一幀幀慢鏡頭,刻畫在易朗眼裡。
喉結滾動,男人才剛疲軟下去的肉物竟又像蓄足了精力,開始脹大。
這點變化薛薛自然沒有錯過。
“你……”她錯愕地瞪大眼睛。“是禽獸嗎?”
剎那的沉默讓薛薛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在易朗不容置疑地將她的兩條腿再次拉開時,薛薛求饒。
“別再做了,已經做好久了。”發出的聲音又軟又膩,像黏糊糊的麥芽糖,把薛薛自己都嚇了跳。“現在肯定都腫了,再來一次估計就要破皮了。”
說著,彷佛是要讓易朗驗證那樣,她將下身往前挺。
若說方才還可以剋制,那麼薛薛此時的舉動對易朗來說已經不是挑逗而是挑釁了。
他猛地拽緊掌中握著的一對纖細腳踝。
“唔。”
薛薛疼得皺了下眉。
易朗一張俊臉已經湊近女人的下身。
本來白饅頭一樣嫩生生的小穴被精液和淫液混雜的汁水給弄髒了。
表皮發皺,稀疏的毛發黏在上頭,頗有些可憐兮兮的樣子,更不用說那被粗長的肉棒給捅到暫時合不攏的穴嘴了,連內裡紅豔豔的媚肉都被乾到微微外翻,還隱約能見到易朗刻意留下的痕跡。
淫靡的畫面格外刺激眼球。
修長的兩指伸出,一把揩過。
敏感的身軀不住哆嗦,又有透明的細流淌出。
“看來還沒吃飽呢。”易朗終於說了自兩人上床以來第一句話。“想不想要?嗯?”
低啞的嗓音中有一絲陰狠洩出。
那是獵人鎖定獵物後,準備將之拆吃入腹的眼神。
這個問題顯然作弊了。
當性器再次抵上花瓣後,那處像有了自我意識般,還記著不久前欲仙欲死的快意,自個兒歡快的蠕動起來,像張嗷嗷待哺的小嘴,恨不得把碩大的龜頭連同頎長的柱身都給一並吞下去再飽食一頓。
“要……”
因為前後態度的變化而感到羞恥的薛薛,聲音細細的,像小貓兒在嗚咽。
易朗湊近她。
“要什麼?”
頂部滑進一小截。
被撐開的感覺,充實且滿足。
望著男人英俊、立體,如鋼筆勾勒出來一張精緻又細致的臉孔,還有此時兩人如交頸鴛鴦般親密的姿勢,薛薛心念一動。
藕臂伸出,攀上男人的肩頸,在易朗還未反應過來之際,薛薛已經咬上他的耳垂,那個力度就好像要在上面留下屬於自己的,永遠無法抹滅的烙印一樣。
“要你呀,易朗。”含糊的聲音,濕黏的氣息,如春藥消融耳際,挑動男人心絃。“乾進來,射進來,把子宮都射滿。”
荒唐情事卻最是酣暢淋漓。
奶肉被骨節分明的大手抓在掌心,用要擠出奶來的力度褻玩著。
伴隨性器的一次次進出,小穴像被煨化了似,源源不絕的春水從泉眼湧了出來,咕嘟咕嘟冒著泡。
汗水與喘息不斷,伴隨曖昧的呻吟,連外頭漸大的雨聲都掩不了。
天地如此廣闊,到這時卻彷佛微縮成隻容納得下兩個人的私密空間。
如同原始野獸在交媾一般,他們抱緊彼此,牢牢糾纏著。
“嗚……不行……嗯……要到了……”指甲深陷男人緊實的背脊,薛薛兩條長腿無意識夾緊男人的窄腰。“易朗……要被乾到高潮了,嗚……啊!”
易朗也瀕臨爆發的時候了。
在熱流澆灌下來那一刻,累積許久的快感猶如實質,層層堆積起來,啃咬著脊椎,侵蝕了感官,刺激的易朗頭皮發麻之際,大腦一片空白,再無多餘的精力可以思考。
他只能憑借本能,一下又一下,將自己勃發的性器楔進柔軟甜美的腹地。
直到種子被撒下,等候春暖花開的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