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強奸了
代鬱手絞著手,站起來,猶猶豫豫,“我......”
時墨明瞭地哦了一聲,“天太晚了,你留在這兒睡了是吧?媽也真是的,怎麼不給你準備客房,叫我房裡來了,不過沒關系,我馬上就走了,你睡吧。”
時墨忍受著,身子開始發軟──他到底怎麼了?
太不對勁了。
時墨撐在牆壁上,他看見代鬱靠近他,來拉他浴袍他的帶子,時墨一把推開她,歪著步子退開,拉攏了領口,“你做什麼?”
代鬱沒說話,她站起身,再次靠近時墨,時墨連推開她的力氣都沒了,被代鬱推在床上,和她拉扯著自己浴袍的帶子。
“爸媽──救命啊,強奸了──!!!”
喊完時墨就明白了。
──這就是他狐狸老爸設的局。
──讓他跟女人上床,然後離開衛穆,跟女人結婚生子,或者他老爸隻是為了要一個──孩子?
時墨悲哀地覺得──自己就是一傻×。
明明就感覺到不對勁,還傻啦吧唧的把代鬱當福星。
福星?
呸──這是災星。
真碰了她,衛穆可說了會閹了他。
時墨你這不是作死麼?
時墨一想到衛穆凶神惡煞說要掐斷他子孫根的情形,身子猛然有了一股力量,他推開代鬱去開門。
──被鎖了。
丫的。
回頭,看見代鬱又朝他走來,簡直就是魔鬼──窮追不捨。
時墨看見開著的窗戶,爬了上去,雙手扣著邊框,喘著氣對代鬱說,“你去把我爸媽叫來,不然我跳下去。”
時墨見代鬱不動,又威脅:“我告訴你,我要出了事,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就給我陪葬吧你。”
代鬱頓住,時墨咬著牙,“讓你去叫我爸媽你聽不見啊──?再不去我跳下去......”
代鬱神色為難,他是收了時家的錢,勾引時墨為時家生一個孩子,如果不成功,那──
可時墨的抵死不從,又讓她莫可奈何,她知道時墨本來心裡對她有好感,這一會兒功夫下來,恐怕隻剩下厭惡了。
要真逼死時家獨苗,她在A市絕無立足之地。
代鬱吸了一口氣,去敲門,“時先生,把門打開吧。”
時墨他媽本來就在外面心急如焚,她總覺得做了對不起兒子的事兒,時墨他爸抱孫心切,她又何嘗不是,為了孫子,為了時家的傳宗接代,隻有做了對不起寶貝兒子的事兒。
一聽見代鬱在敲門叫人,時墨他媽頓時一個激靈,和他爸面面相覷,想的都是──這也太快了。
不會真像衛穆說的──對女人不行吧?
老爺子面色不好看,讓人打開了門。
“對不起,時先生......”代鬱低垂著頭,滿含歉意。
老爺子眉心皺起,“怎麼了?”
“墨少他......”代鬱往屋子裡看了一眼,退開一步,讓時墨他爸他媽進去。
時墨蹲在窗戶上,身子顫顫巍巍的,已經快支撐不住了,看見他爸媽,鼻子抽抽搭搭,指控他爸,“爸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老爺子神色不自在,“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是你老子,讓你生個兒子我還做錯了我?”
“小墨,你別蹲上面,危險,快下來。”他媽真怕時墨一個不小心給掉下去了、
時墨這兒──可吃了藥呢。
時墨執拗地鼓著眼睛,“我不下來,我死了算了,你們就想逼死我......”
他媽一聽,著急地勸解,“小墨啊,你下來,你不想碰女人就不碰了,媽不勉強你了,你快下來,別嚇媽啊......”
偏偏他爸挺好面子的,拉不下臉,況且他認定了──他兒子怕死,敢跳他就不叫時墨了。
“跳吧跳吧,你要真跳了,老子倒還省心。”
時墨受到刺激,身子動了一下,還──真想跳了。
他媽身子也跟著動了一下,“小墨你別激動,別激動,你要跳了媽怎麼辦......”
時墨不理睬,他眸子彌漫著水霧,那是發情的徵兆。
“媽,兒子先走一步了......”時墨掉了幾滴煽情的眼淚,鬆開扣住窗框的手──
“小墨──你做什麼?”
夏銘森的聲音驀然闖入,時墨動作頓了頓,嘴角抽了抽,“你沒看到我想自殺?”
夏銘森來得真是──太好了。
時墨想著,要是夏銘森不來,他還真得跳下去呢。
夏銘森驚訝地挑高一邊眉。
自殺?
時墨自殺?
這玩笑開的,可真是──好笑。
可看這情形氣氛,還真不像開玩笑。
“小森啊,你和時墨感情好,你勸勸他,甭讓他做傻事......”時墨他媽看見夏銘森,就像看見一根救命稻草。
夏銘森拍了拍時墨他媽的背,“伯母你放心,小墨孝順,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
夏銘森拉開時墨的媽媽,往窗戶邊靠近了一步,時墨立刻警覺,出言警告,“夏銘森你不許過來,不然我跳了。”
要跳早跳了。
夏銘森也壓根不信時墨敢跳。
問題是──時墨現在的身體和情緒都不對勁。
夏銘森一看時墨滿身的潮紅,扭著身子憋屈的模樣,就將事情的經過猜了個大概。
時墨吃了藥,可經不得激。
“好,小墨,我不過去,你下來,有什麼好好商量,別做傻事兒。”
“商量?怎麼商量?我爸就是存心不讓我跟衛穆在一起,我要碰了女人,衛穆準不要我了,衛穆不要我了,就沒人疼我了,我活著也是浪費國家糧食......”
得,時墨總算說對了一句話。
他活著,本身就是浪費國家糧食。
夏銘森其實想說,“衛穆不疼你了,我疼你還不成。”
可他沒說,他突然沈默了,他覺得,時墨為了衛穆,說不定真假戲真做。
時墨怕疼,可為了衛穆,他敢挨他爸爸的鞭子。
時墨怕死,可為了守住自己的身子給衛穆,他連自殺都敢玩。
時墨眼裡心裡,已經被衛穆裝的滿滿的,夏銘森最後的那點希望,終於在此地此時打破,他歎了一口氣,“小墨,你抓穩了,別亂來,我給衛穆打電話,讓他來接你。”
時墨沒吭聲,點了點頭。
夏銘森撥通了衛穆的電話,“我是夏銘森,時墨在時家,你過來一趟吧。”
電話掛了,衛穆若有所思,猛然拿著鑰匙沖了出去。
他就知道,時墨這趟回家,就是一場活生生的鴻門宴,可時墨他爸叫兒子回家,他也沒理由攔著時墨,這幾天每天打電話給時墨,讓他報備情況,也沒出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