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9 不稀罕

小五帶著部隊出來搜索衛穆的下落,小五一想起衛穆昨天陰鬱著臉離開時的樣子,就心驚肉跳──跟上次時墨遇空難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簡直就是想殺人。

還好,這次他的槍早被上級卸了。

喬闕池就像是故意的,笑嘻嘻地告訴衛穆時墨的下落,瞭解衛穆是個什麼性子的喬闕池,添油加醋說時墨此刻此刻是如何的悲慘如何的悽裂。

一向自制力很好的衛穆,明知道喬闕池的話沒幾句是真的,卻依舊難以控制自己怒氣和擔憂,單槍匹馬,一路飆車趕到了時墨出事的地點。

林子太大,難以辨別方向,一不小心就會迷路,小五看見衛穆的時候,他抱著昏迷的時墨在辨路。

衛穆襯衫釦子被時墨扯掉了,開著胸膛,小五看見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上密密麻麻的情慾痕跡,暗暗咋舌──禽獸,太禽獸了。

看來墨少是被做暈了。

“長官,你沒事吧?”小五猥瑣地瞟瞟時墨,又瞟瞟衛穆,明知故問。

逞凶的禽獸能有什麼事?

“沒事,時墨發燒了,快點去醫院。”衛穆冷冷甩了小五一點,警告他不該看的就不要看。

小五摸摸鼻子,“是是是──長官你請你請......”

衛穆抱著時墨到了車上,小五才告訴衛穆:“長官,你的停職令已經撤了。”

撤了?

衛穆挑挑眉。

現在他可是作風不良,上級直接批示,借著點家族庇蔭和衛家人脈,雖然不至於直接將他革職了,明裡暗裡,都跟他爸一樣的意思──回頭是岸。

那他甯願淹死在時墨這條河裡。

看來,是喬闕池在暗中周旋。

時墨在醫院住了三天,期間他爸媽也來,時墨看見他媽肚子已經凸起來撐起了緊身羊毛衫,立刻生龍活虎地跳下床,劈頭蓋臉教訓起他媽來。

“媽,不是跟你說了要穿寬鬆的衣服,你看你穿的這是什麼?我弟弟要是被勒住了怎麼辦,快點回去換了,快點快點......”

他媽媽被他炮轟回家,連他爸臨走前也一併被罵了。

“爸,你也是,怎麼不知道提醒提醒媽......”

老爺子被他說的臉色通紅,神色不善地走了。

時墨發完了老虎威,在衛穆面前又恢複了那副了無生氣的病弱模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衛穆隻是笑了笑,也不揭穿他,照樣伺候著假模假樣的時大少。

時墨喝完了衛穆親手做的皮蛋瘦肉粥,四肢八仰躺在病床上。

他病好了,今天是出院的日子。

“衛穆,你官複原職了?”

時墨翻了個身,趴在床上撐著下巴,明靈的眸子恢複了生氣,滴溜溜地轉著。

衛穆削著蘋果,不甚在意,低低嗯了一聲。

時墨趴到他的肩上,一把搶過他隻削了半邊的蘋果,咬了一口,吞下了肚裡,濕潤的脣瓣在衛穆的臉上親了一口,興高采烈,“情哥,你太厲害了,你怎麼做的?”

衛穆剝了一顆葡萄,扔進了時墨的嘴裡,沒開口,時墨神色焉了一下,猶猶豫豫開口,“衛穆,你不會是──不會是不要我了吧?”

衛穆冷然瞟了他一眼,滿是警告的危險意味,他一個過肩摔把時墨從自己的肩頭拉到了懷裡,看見時墨忐忑不安的眼神,心軟地揉了揉他的發。

“亂想什麼?我要不想要你,何必養著你這麼多年?你以為我養頭豬肥了就殺了?”

“你說我是豬──”時墨把衛穆推在床上,跪在他的身體兩側,揪住他的兩隻耳朵拉扯,“衛穆你才是頭豬,大耳朵豬,哈哈──”

衛穆任他拉扯,脣輕抿了一下,將手伸到時墨的雙腿間,在他穴口出一戳。

“噢──”時墨身子一軟,坐在了衛穆的胸膛上,潮水洶湧的眸子妖禍甩了衛穆一眼,“衛穆你使詐,真不地道。”

衛穆手擱在他的腰際,柔柔摩挲著,時墨扭頭看了一眼衛穆的胯下,低頭,似笑非笑湊近衛穆的俊臉。

“情哥,你又發情了是吧?”

衛穆手再次探進他的股間,大麼指在前,食指在後,捏著時墨淫蕩銷魂的溝溝和浪穴口。

“唔嗯啊──情哥你真壞,我可是病號,對病號發情,你下流......”

衛穆眼角冷毅,眼底卻笑意不減,“不喜歡情哥下流?”

時墨嘻嘻一笑,屁股前後搖擺,“喜歡,喜歡死了,好老公,你再壞一點......再下流一點,騷寶貝愛死了......”

衛穆五指在時墨的屁股瓣上蹂躪,時墨情慾高漲,寬鬆的病服異常敏銳地傳遞了衛穆帶與他的浪潮,衛穆猛然變指為掌,拍在時墨屁股上。

“去,把門反鎖了。”時墨從衛穆身上跳了下來,將高級病房的門打開一條縫,賊眉鼠眼在走道上打量了一圈,然後將腦袋縮回來,把門反鎖上,撲到了衛穆身上。

“親親好老公,來個銷魂的笑,老婆好好疼疼疼你......”

衛穆撇嘴,弧度很淺──這句話,到底該誰說?

衛穆反客為主,翻身將時墨壓在身下,時墨雙腿輕車熟路纏上了衛穆的腰,一副任君享用的模樣。

衛穆低頭吻住他,眸子沈溺地閉上,腦中猛然想起時墨在林子裡被他做的了無生氣的樣子,眸子一閃,快速將時墨從身上推開。

時墨去拉他,“衛穆你做什麼?快來啊......”

“今天不行。”衛穆壓住自己的慾望,轉身要去開門,時墨一看──喲,衛穆這是轉性了?

他衛穆轉性,他時墨沒轉性啊,時墨一把拉住衛穆,“衛穆,你做愛還要挑個吉日呢?”

衛穆一笑,“這裡是醫院,人多眼雜,你還真想各大媒體報道你墨少跟男人滾床單的時候有多──淫蕩?嗯?”

“衛穆,你就找藉口吧,這裡是高級病房,新聞媒體怎麼會進來?況且,我們關上門做事,他們又怎麼知道了?你就是不想碰我,你怕得流感是吧?怕我傳染給你是吧?”時墨冷哼一聲,站在床上,褲子鬆垮垮地掛在胯骨上。

“行吧,不碰就不碰,誰還稀罕了。”時墨氣哄哄地撇著嘴。

衛穆笑了一下,不顧時墨的掙紮將他抱了下來,坐在床上,“別發脾氣,我要怕被你傳染,還跟奴才似的身前身後的伺候你?乖乖聽話,我們先回家。”

時墨嗯哼一聲,撇過頭不理衛穆,衛穆給他穿衣服,他也不配合。

衛穆湊在他耳邊,曖昧輕語:“乖,等你好了,情哥任你發落。”

“可我早好了。”被衛穆無數次用類似這種曖昧的話忽悠,時墨已經懶得再相信他了,他耷拉著眼皮,冷冷撇著衛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