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二人在小院裡歇了一晚,翌日解開眾人穴道,又借走兩匹馬朝南境疾馳。他們並未掩蓋行跡,不出半月身後就尾隨了許多高手,個個都想殺人奪寶。

周允晟只管冷眼旁觀,讓和尚去對付,即便有人向自己進攻也不躲不避,直愣愣地站在那裡。

子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每每在他快要受襲之際趕到,把人一掌拍飛,見他還有閒心衝自己微笑便知他是故意不還手,只得把他摟入懷中,寸不不離地帶著。

身上多了一個人,即便子玄功力暴增也難免受制,很快就掛了彩。

周允晟這才裝作痛心疾首的模樣喊道:「放了我倆,心經你們只管拿去!」話落從懷裡掏出帛書扔向遠處。

眾人都知道他身受重傷沒有自保之力,又知道他對子玄非常痴迷,為了對方什麼都願意捨棄,故而毫不懷疑帛書的真假,紛紛撲過去搶奪。

「我們快走!」周允晟附在和尚耳邊低語,心裡委實鬆了口氣,總算把誘餌拋出去了。

然而他放心得太早,子玄忽然將他拋到不遠處的馬上,一道輕巧掌風拍在馬腹,令他悶頭狂奔,眨眼就去了老遠。

他反射性地握緊韁繩,逆風回望,只見子玄已躍到半空,再次把帛書牢牢拽入掌心,然後一腳踏在某人頭頂,藉著慣性掠來。

那人慘叫一聲從半空跌落,「嘩啦啦」地癱在地上,竟裂成了一窪血水,其間隱隱可見內臟和骨頭渣子混合而成的紅白碎末,被寒風一吹,飄出一縷縷腥臭難聞的霧氣。

如此狠辣手段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駭得餘下幾十人真氣潰散,紛紛跌落,不等站穩就屁滾尿流地爬開,試圖離那血水遠一點。

這是什麼招數?竟比當年五毒教教主修煉的嗜血魔功還要恐怖!方才那人果真是子玄聖僧?不是哪個老魔頭假扮的?

眾人僵立原地,一時間竟忘了去追,當然也不敢去追。

子玄落在馬背上,將男人摟入懷中,一隻手用力甩動韁繩,催促馬兒快行,一隻手將帛書塞回男人衣襟內,柔聲道:「好生收著,別再丟了。」

周允晟一口心頭老血哽在喉頭,吐也不是,咽也不是,轉回頭惡狠狠地瞪視和尚,正欲開口卻被他封住脣瓣,肆意舔舐啃咬,吸吮攪弄,「嘖嘖」水聲混合著馬蹄聲越去越遠。

不過半月功夫,他吻技已然突飛猛進,且膽子越來越大,總是莫名其妙地強吻過來,不拘吃飯、睡覺,抑或趕路逃命,似得了唾液饑渴症。

周允晟被他吻得昏頭轉向,氣喘吁吁,想要躲避卻被他掐住下顎,摁住後腦勺,脖子寸許也移動不得,只能生受。

等他吻盡興了,馬兒也慢慢在一條小溪邊停下,愜意地啃著地上嫩綠的草葉。周允晟一把將和尚推開,自己卻因為反作用力從馬上摔下,一面抬手擦拭嘴角的唾液一面瞪眼怒視。

子玄被他充斥著朦朧水霧和融融春情的眸光瞪得渾身舒坦,下馬後走過去,又將他吻住,直吻了半刻鐘才把他安置在乾燥柔軟的藤草上,然後熟練地生火做飯。

周允晟掏出帛書翻看,越看越氣惱,冷聲問道:「和尚,你知道什麼人成佛的速度最快?」

「得道高僧?」子玄將乾糧倒入紫金缽,用煮沸的溪水化開。

「錯了,是殺人如麻的魔頭。」

「為何?」子玄非常意外。

「佛偈說得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想要成佛根本無須當和尚,拿起屠刀殺百十個人,再把屠刀一扔,雙手合十唸一句阿彌陀佛,也就成佛了。你說你當了二十幾年的和尚,是不是傻?」周允晟挑高一邊眉梢,臉上滿是嘲諷之意。

子玄抿脣微笑,不言不語。

他看出來了,這人純粹是想找碴兒,他若是反駁一句,他必定還有十句百句在等著自己,不如讓他罵個痛快。

然而他不理睬的態度,反倒讓周允晟更氣惱,將帛書捲成條狀狠狠拍打他光禿禿的腦袋,斥道:「你這蠢貨!淫僧!滿腦子精蟲!你明知道我設好了陷阱,這祕笈就是誘餌,你為何將它搶回來?第一次我可以當你不知情,第二次又是為了什麼?坑我?你若是再攪了我的局,你便給我滾回少林寺去!」

子玄不但沒躲,反倒壓低腦袋,讓他打得更加順手,等他打累了才把熱騰騰的粥水遞過去,溫聲道:「這心經是你先祖之物,理當好好保存,為何要當誘餌捨棄?便是日後找回來了也已被人玷汙,你可忍心?你想報仇我便替你報仇,無須藉助旁人之力。那袁坤鵬不過為了利用你罷了,待他日後大業得成,也不知會不會鳥盡弓藏、卸磨殺驢,你還是遠著他為好。」話落微微一頓,輕聲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不知別人會不會成佛,但你卻是我心中的佛祖,我是你的信徒。你讓我還俗,我又能上哪裡去還俗?」

周允晟愣住了,舔了舔乾燥的脣瓣問道:「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此生我願把你當佛祖一般供著,你就是再不喜,我也不會離開你。」子玄將一勺粥吹涼,餵進他半張的嘴裡,語氣極為平靜。

周允晟傻不愣登地喝粥,直吞了三、四口才回過味兒來,面上的喜悅之情無論如何也壓不住,偏偏嘴裡不肯承認,只冷哼了一聲。

子玄最愛他傲嬌的模樣,放下紫金缽,將他拉入懷中好好吻個夠。周允晟再不抗拒,雙手攀住他脖頸熱烈回應,靈巧的舌頭強硬地擠入他嘴裡糾纏攪弄、嘖嘖有聲。

二人吻著吻著已是情動不已,互相摸索對方身體,將衣帶、腰封、外衫等物盡數脫掉,動作十分急迫。子玄一隻手勒住男人勁瘦的腰,一隻手扶著自己紫紅的巨物,在臀縫與穴口反覆摩擦徘徊。

周允晟確定了愛人心意,自然會毫無保留地接納他,趁換氣的空檔離開他脣瓣,喘息道:「先不要入,會受傷,幫我擴一擴。」

子玄只在妓館裡看了個大概,如何知道前戲?得知貿然入內會弄傷對方,立馬僵住了,歉然地親吻男人耳垂,問道:「上次可曾弄傷了你?」

接收到他下意識輸入的一串代碼,周允晟用微微發紅的眼眸笑睨他,啞聲道:「有些紅腫,並未受多大罪。你來,我教你。」

他張開筆直修長的雙腿,將那處展示給愛人看,指尖在愛人冒著露珠的龍首上蘸了蘸,藉著黏稠液體的潤滑朝裡探去,放浪形駭地索求:「舔它,用手指抽插它,會嗎?」最愛的人就在眼前,他如何忍耐得住,自然怎麼暢快怎麼來。

男人外衫已被剝掉,玄色裡衣掛在臂彎,露出光滑白皙的胸膛,兩點紅纓因為情動已經腫脹挺立,十分惹眼,下身光溜溜的,兩條玉色長腿極力分開,露出挺立的柱體和粉嫩的穴口。

當穴口被沾著黏液的指尖輕輕點弄並往裡探去時,子玄能清晰地看見一團團媚肉正在蠕動收縮,將那指尖往裡吸,如此淫靡的景象本就勾走了他的三魂,又加之男人言詞間的挑逗,更連七魄都被震到九霄雲外。

他漆黑的雙目漸漸變得赤紅,著魔一般彎腰低頭,伸出舌尖擠開層層褶皺媚肉,往深處探去。

周允晟往後仰倒,雙臂支撐著上半身,難耐地低吟:「唔,就是這樣,深一點、再深一點,試著動一動、攪一攪。」他一條腿伸得筆直,一條腿壓在愛人背上,腳尖因為強烈的刺激而一蜷一縮,似在抽搐。

他嗓音低沉瘖啞,若是覺得爽利了便會忽然拔高些許,發出誘人的呻吟和悶呼,聽在子玄耳裡無異於最強烈的春藥,又似燒紅的火炭,將他渾身的血液都煮沸了。他雙手捏住男人臀瓣,用力分開,使舌頭入得更為順暢,類比交合的頻率深深淺淺抽插,發出「嘖嘖」水聲。

周允晟舒爽極了,卻又覺得稍有不足,長腿在他背上輕踹,央求道:「不夠,還要再深一點。」他一面喘息一面左右擺頭,黑色的髮絲像海藻一般鋪散,更有許多汗珠沾染在髮根,將他腮側打濕一片。

滿是春情的紅潤臉龐襯著鴉青色的亂髮和透明的汗液,那畫面誘人極了。

子玄看得入迷,動作也愈發急切,竟無師自通地將手指塞入他口中抽插,待唾液沾了滿手才朝小穴裡探去,反覆摳撓戳刺,發出「咕嘰咕嘰」的水聲,忽而摸到一處小小的凸起,就見男人猛烈抽搐了一下,又渾身軟倒,扭著腰臀低叫,雙手握著自己漂亮的玉柱快速擼動,已情動到極致。

「是這裡?」子玄咬牙詢問。

男人全身上下已被汗水打濕,摸上去滑膩一片,微微泛紅的眼角沁出許多淚水,像是非常痛苦,又像是極為歡愉。

子玄見了他這副春潮湧動的模樣,下身已腫脹到幾欲爆炸,卻又怕弄傷了他,只能苦苦壓抑。不等男人回答,他一指變兩指,專朝那敏感的一點進攻。

周允晟被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弄得發瘋,雙手在他光溜溜的腦袋上一陣胡亂摸索,然後勉強半坐起來,親吻他頭頂的戒疤,催促道:「是那裡,不要手指,要你的陽物,進來,快進來!」

子玄聽了這話哪還忍得住,立即抽出手指,扶著自己的巨龍朝一開一合的粉紅小穴裡擠,唯恐傷了他,入得十分緩慢。

周允晟覺得體內空虛極了,後穴更有些搔癢難耐,雙腿纏在他腰間用力一夾,讓巨龍藉著唾液的潤滑盡根沒入。

「噗哧」一聲輕響過後,兩人仰頭齊齊悶哼。

「吃素吃多了,沒力氣是嗎?沒力氣就滾下去。」見和尚趴在自己身上久久不動,周允晟咬著他耳尖嘲諷。

子玄用赤紅雙目深深看了他一眼,雙手捧住他極富彈性的臀肉,大開大合地抽插起來,每一次都盡根沒入又盡根而出,發出清脆的「啪啪」聲。他的龍根實在是太過巨大,將周允晟的小腹都頂出些許,狂猛的力道似要將對方撞飛出去,卻又被他粗糙的大掌壓住臀肉拽回來,刺入更深處。

周允晟已經說不出話了,仰著頭「嗯嗯啊啊」地悶哼,雙手攀住和尚脖頸,雙腿纏住和尚腰肢,恨不能與他合二為一。他感覺穴口一陣痠麻腫痛,穴裡卻又高潮連連,刺激不斷,眼前滿是白色的光點,什麼都看不清,似要爽快得暈過去。

「還要用力嗎?嗯?」子玄含著男人耳垂,啞聲詢問。

為了懲罰他看不起自己,每一下都十分狂猛。

008的記憶體裡忽然湧入一串代碼,周允晟卻沒有心思查看,雙手在和尚健碩的背肌上摳撓,留下一條條帶血的傷痕:「有多少力氣,都……給我……使出來,難道你……還怕我……承受不起?」他眼裡噙著淚珠,嘴角流著涎水,雙頰因為情動而通紅一片,看上去實在是狼狽,偏又不肯認輸,反倒一再挑釁。

子玄愛死了他傲嬌的小模樣,不免啞聲失笑,笑罷將他雙腿從腰間卸下,扛在肩頭,雙手掐住他纖細的腰,對準紅腫的穴口快速夯入,濃精與腸液混合在一起,被他紫紅的巨物攪成白色泡沫,隨著抽插的頻率一點一點沁出,又化為黏滑的液體順著男人臀縫滴落在藤草上,散發出濃烈的麝香味兒,又有囊袋碰撞臀肉的「啪啪」聲不絕於耳,場面淫靡至極。

周允晟被反覆攻擊最敏感的那處,粉紅柱體幾乎不用撫摸按揉就已經硬到極致。他弓著背、挺著腰,把小穴直往和尚的龍根上送,終於在一陣抽搐過後射了出來。子玄被他不停收縮的媚肉夾得欲仙欲死,快速撞了幾百下,忽然將他纖腰一勒,低吼著釋放。

二人摟在一處綿綿密密地接吻,交換灼熱的鼻息和清甜的唾液,連身體帶靈魂都舒爽無比。

「幫我洗乾淨,那玩意兒不能留在裡面。」周允晟摩挲著和尚光禿禿的腦袋。以前十分討厭他剃光頭的模樣,現在卻越看越喜歡。

子玄低聲答應,將他打橫抱起,踏入溪水。

「我看看有沒有受傷。」他分開男人修長的雙腿仔細查驗。穴口因為猛烈的撞擊還未完全收攏,微微蠕動間有濃稠的白色液體流出,似煙霧般在溪水裡暈開,美妙至極的景象令他剛疲軟的那處又迅速腫脹變硬。

「讓我歇會兒……」周允晟察覺到他的異樣,連忙試圖併攏雙腿,然而話未說完就變成一聲悶脝,只因他已扶著龍根狠狠夯入,絲毫不帶停頓。

「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就是變成了和尚也是個淫僧。」他嘴裡罵罵咧咧,身體卻非常誠實,款擺著腰肢迎上去。

子玄低笑,含住他耳垂送了一串代碼入內,繼而託著他臀肉「啪啪啪」地肏幹,將溪水濺得到處都是,片刻後把他翻轉過來,從後面頂弄。

直到月上中天,二人才終於消停,在溪水裡泡了一會兒便穿衣上岸。

紫金缽的粥水已經涼透了,子玄撿來乾柴重新生火,等水開的片刻將手腳還在發軟的男人抱在懷中,用內力細細烘乾他鴉青色的髮絲。

「等我大仇得報,我們就帶著族人去塞外隱居,你覺得如何?周允晟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子玄雙手從他腋下穿過,拿著湯勺緩緩攪伴粥水,低應道:「都聽你的,你去哪兒,我自然去哪兒。」

「你把心經又搶回來,這下我要報仇可麻煩了。」

「無需你髒了手。」子玄握住他白皙修長的手指,放在脣邊一根一根親吻,柔聲道:「你把仇敵名單給我,不出三日我便把他們的頭顱帶回來。」

「不做大慈大悲的菩薩了?」周允晟挑高一邊眉毛,心道當初讓我不要妄造殺孽的人究竟是誰。

「你做菩薩,我做你的怒目金剛如何?」子玄低笑,綿綿密密地親吻男人腮側,又愛憐地含了含他圓潤的耳垂。

周允晟拍打他光溜溜的腦門,也跟著笑開了。

再沒有哪一刻比現在的感覺更好,與他相依為命、不離不棄的人終於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