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十一章

趙玄抱著小狐狸連夜趕回王府,一腳踢碎畫有陣法的磚牆,令滿府僕役從迷夢中甦醒。王寶見房門大敞,主子跟小主子全失蹤了,差點嚇得魂飛魄散,踉踉蹌蹌跑下檯階,準備遣人去找,就見主子懷裡揣著小主子大步走來。

「王爺,您大晚上的跑哪兒去了?」他一面擦拭額頭的冷汗一面迎上去。

趙玄將圍好的帕子扔進他懷中,命令道:「洗乾淨了送到本王屋裡來。」

他直覺告訴他,這東西對小狐狸有大用。

王寶打開手帕,卻見裡面裹著一枚沾滿血跡的白色珠子,從質地上看不像玉石也不像珍珠,軌異得很。

他不敢多問,親自打來一盆水,抖著手洗乾淨,用一個紫檀木的小盒子裝好,送入屋內。

小狐狸還未甦醒,正四仰八叉地躺在王爺腿上,小肚皮一起一伏,大尾巴一抽一動,看上去十分天真可愛。王寶正想拍幾句馬屁,卻忽然像吃了蒼蠅一般有口難言。只見王爺竟翻開小狐狸下腹的絨毛,仔細查看牠嫩芽一般小巧精緻的那物,漆黑眼眸似燃了兩團旺火,無比灼熱,末了開始親吻小狐狸額頭、鼻子、嘴巴、腳掌等處,邊親邊低笑連連,似魔徵了。

王寶瘮得慌,戰戰兢兢開口。「王爺,您方才去哪兒了?沒事吧?」

「本王無事,本王很高興,前所未有的高興。」趙玄用力按了按狂跳的心臟,眼角眉梢全是狂喜之意。小狐狸果然不同於尋常野獸,牠是妖物,能活得長長久久,還能化為人形陪伴在自己左右,有這比更令人驚喜的消息嗎?」

法陣直接作用在妖狐身上,其餘人只是順帶,故而周允晟甦醒得最晚。

牠甫一睜眼,就見自己躺在愛人懷裡,對方只披著一件白色外袍,衣襟大敞,腰帶未繫,露出一片健碩胸肌,黑色長髮隨意散落在臉頰兩側,看上去慵懶極了。他此刻正斜倚在床頭,手裡拿著一本書,看得十分入迷。

什麼書那麼好看,連我醒了都捨不得挪眼?

周允晟心裡嘀咕,湊過去大略掃了一眼,然後驚住了。

這是一本妖物誌,記載了曾經出現在人世間的所有妖物,並詳細介紹它們的長相和特性。趙玄翻看的這幾頁正是妖狐篇,其中收錄了幾則關於妖狐的傳說,字裡行間非常香豔露骨,更附有栩栩如生的圖片。

周允晟只看兩行就感覺不妙,正想從愛人懷裡跳出來,卻被他用力拽住尾巴,調笑道:「妖狐性淫,可食無肉,不可一日不得歡愛,否則鬱鬱而亡。其尾椎處最為敏感,撫之則情動,麋麋玉露汩汩而出,妙不可言。」唸完這一段,他嘆息搖頭。「究竟怎麼個妙不可言法,著書者卻是沒再寫,想來平生未曾得見妖狐。璃兒,你可知道?」

周允晟伸出舌尖一寸一寸舔舐爪子,然後往臉上抹,假裝自己是一隻普通狐狸,根本不是什麼妖狐。

愛人如此變態,天知道會不會對小動物下手,自己體長不足半尺,愛人那玩意兒卻狀似兒臂,又粗又長又大,若動真格的……畫面太喪心病狂,他連想都不敢想。

因迷魂法陣的影響,牠並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也不知道愛人已經得知自己的身份,故而以為對方猜到些許,眼下正拿話試探,只要自己不承認,他也沒奈何。

趙玄垂眸看著小狐狸惺惺作態,目中滿是興味:「我還以為只有貓兒才會用爪子洗臉,原來狐狸也是嗎?」

周允晟舔得愈發賣力,小爪子在臉上抹來抹去,順便掩飾一下心虛的表情。

牠若是認了,少不得被這廝折騰,思來想去,還是裝傻最好。

趙玄單手支腮,津津有味地看著,等小狐狸洗完臉便託著牠腋下,將牠舉到面前,灼灼雙目盯著牠隱藏在白色絨毛中的小巧物件,一字一句重複:「『其尾椎處最為敏感,撫之則情動,麋麋玉露汩汩而出,妙不可言。』既然書上不寫,我自己試試也便罷了。」

罷你個頭!放我下來!變態,竟連小動物都不放過!

周允晟羞憤欲死,小爪子拼命往愛人臉上撓,卻被他拉開些許,只撓到一團空氣,嘴裡「吱吱吱」地抗議。

趙玄見牠四肢不停踢蹬,渾身的毛都炸了,小模樣非常滑稽,不禁低笑開來。

他將牠摁在膝上,大手順著牠脊背慢慢滑到尾椎處,極富技巧地愛撫,揉弄。

妖物誌上的記載並非虛言,尾椎的確是妖狐最敏感的地帶之一。

周允晟心中氣惱,身體卻綿軟無力,一下就癱在趙玄膝上,還翻轉肚皮,把全身的要害都暴露在對方眼下,希望得到更多愛撫。牠左右搖擺著小腦袋,茶金色獸瞳裡滿是瀲灩波光,在燭火的映照下像兩汪春水,攝人心魂,蓬鬆的大尾巴自動自發捲住愛人手腕,似在挽留,又似是催促。

趙玄喉頭乾澀,心尖發癢,下腹更是有如火燒。

他撫過小狐狸全身,又彈了彈牠冒出一滴玉露的小巧物件,啞聲道:「果然是妖狐,性情如此淫蕩,不過摸一摸尾巴而已,竟然情動至此。都說妖狐須吸食陽氣才能過活,你怎麼不吸我?」

周允晟腦子迷糊一片,哪裡知道他在說什麼,便是知道也沒法回答,只能「嚶嚶嚶」地低鳴。

趙玄卻彷彿聽懂了,感懷道:「原來是愛慕於我,不忍加害嗎?好璃兒,你便是把我吸得精盡人亡,我也甘願。」

他一面自說自話一面解開褻褲,掏出早已堅硬如鐵的紫紅巨物上下擼動,一滴濁液從頂端的孔洞內溢出,濡濕了柱體,一股麝香味立刻飄散開來。

世界意識為了更好地維護女主,竟把攝政王定義為性冷感,在女主之前從未有過女人,更未曾自瀆,故而這滴濁液便是傳說中的元陽,對妖獸或修者而言乃大補之物。現在這具身體被趙玄佔據,他的實力遠遠凌駕於世界法則之上,這一滴元陽又更為不同,其中蘊含的能量,足以令渡劫期的大妖或修者動心,更何論一隻還未化形的小狐狸。

對旁人而言淡得完全可以忽略的氣味,對周允晟來說卻帶有致命的吸引力。

牠綿軟的身體瞬間充滿了力量,一骨碌爬起來,蹲在愛人小腹上,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巨大的柱體,粉紅舌尖一探一探,想舔卻又礙於羞恥心不好上前。

趙玄沉聲低笑,一面擼動一面誘惑道:「這可是我的元陽,對妖狐而言實乃大補之物,不吸個乾淨可就浪費了。好璃兒,乖璃兒,日後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都喂給你。」

周允晟被他的淫詞浪語勾得眼睛發紅,鼻頭更是一聳一聳,極力嗅著逸散在空氣氣中的元精氣味。這東西太香了,幾乎讓牠失去理智,妖狐的本能催促著牠趕緊去吸食,一刻也別耽誤。

只掙紮了幾息牠就妥協了,走上前,兩隻小爪子抱住巨大的柱體,人立而起,對準頂端的小孔就是一陣舔吮,並發出滿足的嚶嚀和「嘖嘖」水聲。

小狐狸全憑本能行事,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卻足以令趙玄瘋狂,更加之牠嘴裡長著兩排尖尖的小乳牙,時不時刮蹭著柱體,引起一陣麻癢刺痛,愈發令人慾仙欲死,色瘦魂予。

趙玄早已停下自瀆,仰靠在軟枕上喘息,一隻手輕輕愛撫小狐狸尾椎,一隻手揉著自己的囊袋。

他平生頭一次體驗到何謂歡愛的滋味,果然如書中記載,妙不可言。

倘若小狐狸修成人形,又該如何銷魂蝕骨?他舔著乾燥的脣瓣,目中滿是濃烈愛意和深沉的慾念。

柱體每冒出一滴露珠,就被周允晟迫不及待地舔舐乾淨,然後吞吃入腹,牠知道這樣做很羞恥,卻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甚至為了得到更多還會把舌尖刺入孔洞又快速抽出,反覆類比交媾的頻率,令愛人愈發情動。

忙活了大約兩刻鐘,愛人終於悶哼著洩了出來,牠連忙抱住柱體把汩汩白濁吸食乾淨,直吸得肚腹溜圓,才心滿意足地仰躺在他小腹上喘息。

這是愛人的初精,自然量多味濃,怕是比龍肝鳳髓都美味,若是天天都能吃到…… 思及此處,牠老臉漲紅,為自己逝去的節操哀悼。

趙玄同樣喘著粗氣,把小狐狸撈起來,湊到脣邊啄吻,啞聲調笑道:「乖璃兒,真能吸,差點把我的魂兒都吸去。吃飽了嗎?沒吃飽我繼續餵你。」

滾,你自己慾求不滿就別拿投餵我當幌子!

周允晟又羞又惱,頭頂差點冒出一縷青煙。牠雖然在床上很放得開,為愛人做口活也不是第一次,但哭著喊著要吃他的精液卻是頭一回,且還是以幼獸形態,心裡難免有點過不去,四隻爪子在空中瘋狂抓撓,恨不能把愛人那張笑得無比饜足的大臉撓爛。

趙玄見小狐狸炸毛了便適可而止,輕輕撫著牠圓滾滾的肚皮,嘆息道:「罷了,不逗你了。一次便吃得這樣撐,難怪這麼多年才長一丁點。日後我每天都把你喂得飽飽的,你可要快些長大。」語落忽而變了臉色,語氣陰沉地質問。

「除了我,你可曾吸過旁人?」

周允晟肚子裡熱乎乎的,像塞了一個小太陽,別提多舒服,故而並未受他蓬勃殺意的影響,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然後有氣無力地擺擺小爪子。

趙玄這才重開笑顏,把放置在床頭的紫檀木小盒子塞入牠懷中,曼聲道:「乖,日後要吸也只能吸我一個,否則……」發現自己撂不出什麼狠話,他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這東西有些奇特之處,打開看看。」

周允晟感覺到一股龐大的能量從盒蓋的縫隙中緩緩逸出,雖然比不上愛人的元陽,卻也差不了多少。若是吸收了愛人的元陽又煉化這股能量,再加上008內的補給,說不準很快就能化形,還能一股作氣成為大妖。

牠連忙用爪子刨開盒蓋,探頭探腦地往裡看,卻見一枚白森森的珠子躺在黑色絨布裡,辨不出材質,還有一股陰邪之感。

牠試探性撥了撥珠子,然後用疑惑的目光朝愛人看去。

趙玄拿起珠子,對準燭光看了片刻,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剛才中了長祈的迷渾陣,渾渾噩噩地去了國師府,若非我及時趕到,你險些喪命。他想害你,我自然要剁了他的手,這顆珠子便是從他左手掌心內挖出,頗有些奇異之處。我想著它或許對你有用,便帶回來了。」

周允晟這才知道自己差點進了閻羅殿,一面「嗷嗚嗷嗚」叫喚,一面抖著炸開的絨毛。這一世如此凶險,若非愛人時時刻刻陪伴在身邊,牠恐怕還會像上一世那般殞命。牠又是後怕又是感激,刺溜刺溜爬上愛人肩頭,細細密密地舔舐他耳廓、臉側、脣瓣等處,討好之意十分明顯,將方才那點羞憤也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

趙玄被牠舔得低笑連連,把珠子塞回牠小肉掌裡,說道:「若是有用便趕緊煉化了,沒用就拿去玩,當個樂子。」

周允晟立即抱住骨珠,「嗷嗚」一口吞進腹內,然後用小爪子摀住嘴,打了個飽嗝。

趙玄定定看了牠半晌,見牠毫無動靜,又用指腹輕輕按揉牠肚皮,助牠消化,直將牠按得睡死過去也沒出現預想中妖狐化人的場景,只得取出手帕將牠嘴角流出的唾液擦拭乾淨,然後將之攏在懷中一起入夢。

臨到寅時,天還未亮,屋內卻忽然泛出一層淡白色的瑩光,光源竟是趙玄懷中的小狐狸。

周允晟覺得渾身發熱,骨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用力拖拽著,幾欲散架。

牠嚶嚀一聲,輾轉醒來,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光球,立即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連忙從愛人懷裡鑽出來,躺在一旁靜靜等待。

由獸化人的過程並不美妙,甚至可以用痛不欲生來形容,但周允晟卻半點聲音也未發出,表情也始終平淡。忍耐了大約兩刻鐘,牠的身體開始一寸一寸拉長,覆蓋在體表的絨毛迅速消失不見,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膚。

幾欲炸裂的劇痛感終於完全消退,牠渾身也已經被汗水打濕,沒力氣查看自己究竟長什麼樣,往愛人懷裡一滾,便又沒心沒肺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