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鄧遷確實很擔心。

現在且不說餘笙和裴依依到底是什麼關系,就是季木清出現在天泉,萬一被季秋文知道,那也將是很大的麻煩了。

不說功虧一簣,起碼不會再讓季木清這麼安逸。

現在季秋文就是摸不準季木清的底所以才聽之任之,如果被他得知季木清臨時返回天泉,還是在韓家快要出問題的情況下,那肯定會聯想到,這件事,和她有關。

再加上,那個餘笙還和裴依依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只是和裴依依有關系還好,萬一再和季秋文有關系。

那他們之前的努力,相當於打水漂。

付諸東流。

所以鄧遷怎麼能不擔心,但是他也瞭解季木清,她做好的決定不容許別人插手和質疑,所以一路上他隻得拐彎抹角的問道:“季副總,萬一裴依依回來看不到我們怎麼辦?”

“不會,我已經讓人留住她了。”

鄧遷咳嗽兩聲:“我消息還沒放出去,需不需要延後?”

“回來再放。”

“我們就這樣回去,是不是應該通知……”

“閉嘴。”

清清冷冷的聲音打斷鄧遷的嘮叨,他的小心思被看破,季木清抿著脣看向窗外,不在打理鄧遷。

車在路上疾馳,到機場不過用了半個小時,機票鄧遷已經準備好了,兩人登機之後鄧遷還是掩飾不住擔憂的神色。

季木清反倒比在醫院時平靜了不少,神色淡淡然。

到天泉市不過半個小時。

下飛機的時候就有專車立刻將季木清接走了,鄧遷跟著上車,見實在勸不了,也只能接受。

他們到醫院的時候是下午一點,距離鄧遷和季木清說這件事,隻過了兩個小時。

季木清帶了口罩穿著風衣,換下高跟鞋踩著板鞋走在鄧遷的身邊,兩人一同進了醫院。

餘笙已經回病房了,她剛剛從icu出來,精神不是很好,在病房裡磨蹭了一小會躺在床上休息,對趙香媛,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只是心底還是盼望著她能醒過來,雖然自己也知道,就算是醒了,依照趙香媛不肯手術的脾氣,也撐不了多久。

她如果真的想撐下去,就不會做出那樣的傻事了。

餘笙抱著被子渾渾噩噩,滿鼻子都是消毒水的氣味,還有夾雜走廊上的腳步聲,她昨晚上幾乎是一夜未睡,之前還累到昏迷,所以沾上枕頭沒多久之後就合上了眼睛。

她實在是累了。

已經累到不想偽裝了。

病房裡很安靜,安靜到開門的聲音都格外清晰,季木清戴著帽子和口罩,穿著米色風衣,鄧遷跟在她身後喊道:“季副總。”

鄧遷搖搖頭,似乎不讚成她就這麼進去。

季木清看了已經淺睡的餘笙一眼,站在門口,想了會道:“放心吧。”

鄧遷見她執意也就往後退一步:“我在門口等您。”

季木清嗯了聲,進去後合上了門。

餘笙睡著了。

她睡得很不安穩,額頭上冒出了不少的細汗,季木清記得她以前睡覺特別的沒心沒肺,睡覺的姿勢都能展露她平時嬌慣的性子。

可她不討厭,甚至很喜歡。

分開那麼多年,她有好多次夢醒,還會想起她那張牙舞爪的睡姿,和已經不在耳邊的碎碎念。

“木清,明天早上我們去吃王婆家的燒餅吧,我想吃了。”

“木清,今天上午老何那個數學題我還沒解出來,你明天教我。”

“木清,我聽你們班的同學說陳二下課就找你,跟在你後面,是不是真的?”

“木清,你睡了沒啊,你怎麼又睡了,我睡不著,你起來陪我聊天,就一會,一小會!”

“木清,你在想什麼?”

木清,木清,木清。

她聲音那麼清脆而甜膩,夾雜少女的氣息,那時候的她,天真爛漫,不知憂愁。

和現在截然不同。

季木清目光放在床上的餘笙身上,她抽出櫃子上的面紙,仔細擦拭餘笙額頭上的細汗,手倏地被人握住,季木清愣了幾秒,聽到餘笙淺淺喊道:“媽。”

“媽,別丟下我。”

季木清心底的柔軟慢慢蘇醒,那段冰封已久的過去在她面前逐漸清晰,心裡的那塊空缺也被一點一點填滿。

她眼底盛滿了溫柔,用另一隻手撫了撫餘笙的碎發,將她的長發撥至耳後,露出精緻的五官。

這兩天她應該經常哭,睡著了還能看出眼睛紅腫,俏顏慘白,眼瞼下的那顆痣格外顯眼。

季木清伸出指尖觸碰在上面,餘笙似乎被驚到,動了下身體,季木清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捨不得兩手相握的溫暖。

餘笙沒醒,她只是扯過季木清的手,摸在自己臉頰上,蹭了蹭,有濕潤的感覺襲來,季木清低頭看,瞥見餘笙眼角的淚水簌簌落下,沾濕她的指尖和手掌。

她哭的很小聲,很壓抑,很讓人心疼。

季木清忍不住喊了句:“餘笙。”

餘笙在一片黑暗的世界裡,前面有一束光,她下意識的往亮光的地方走去。

“餘笙。”

有人喊她名字,她抬頭看去,是趙香媛。

“媽!”

她立刻小跑過去,但是不管她怎麼跑,都追不上趙香媛,她的身影始終和自己有不遠不近的距離,那束光照在她身上,指引自己往前走。

“媽,你等等我,你別走。”

“媽,別丟下我。”

趙香媛聽到她的話,停下了腳步,轉頭對她笑,衝她招手,她小跑過去,站在趙香媛面前,狠狠投進她的懷裡。

“媽,別丟下我好不好。”

趙香媛的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餘笙,我不會丟下你的。”

餘笙得到滿意的答覆,心滿意足的抱緊了她,忍不住抱緊一點,更緊一點,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四周一片黑暗,她迅速左右張望,卻雙眼漆黑,什麼都看不到。

“媽!”

餘笙倏地坐起身,窗戶不知道何時被打開了,有涼風襲來,吹進來一陣花香,她醒來呆坐了幾秒,頭有些暈,回想到剛剛夢裡的場景她歎口氣,覺得自己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她剛剛午睡出了一身的虛汗,現在情緒穩定,被風一吹,覺得微涼,餘笙下床後從櫃子裡拿出兩件衣服進衛生間裡。

門外站著的人透過玻璃往裡看,見到餘笙的身影進了衛生間才淡淡收回視線。

“季副總,我們回去嗎?”

季木清想了幾秒:“去icu病房。”

鄧遷一愣:“可是現在不是探視的時間,我們進不去。”

季木清走出去的步伐頓住,看眼鄧遷道:“那就從外面看一眼。”

鄧遷勸不住她,隻得無奈跟在她身後,兩人進不去,隻得在外面看,但是隔著兩層玻璃,看不太清楚,季木清只能依稀看到一點裡面的情形。

她甚至不知道三張床上,哪張是趙香媛的。

她沒想過,再重逢,會是在醫院的重症病房裡。

鄧遷看她站了好半響,忍不住提醒道:“季副總,我們該走了。”

季木清又看了好幾眼幾張病床,點頭道:“走吧。”

如來的時候一樣,他們又原路返回,沒驚動任何人,直到重新回到s市時,鄧遷懸著的心才慢慢放回去,他們回到病房的時候,裴依依還沒回來,季木清坐在病床上問道:“韓家那邊,消息放了嗎?”

“我這就去辦。”

季木清點點頭,靠在病床邊,鄧遷悄悄退出了病房,整個房間恢復安靜,季木清瞥頭看向窗外,回想剛剛抱著餘笙的場景。

她比以前瘦了,瘦了很多,性格看起來也不一樣。

現在的她完全看不出以前任性的樣子了。

時間磨平了她以前的銳氣,也磨平了她身上的菱角。

似是回想到以前的事情了,季木清神色很溫柔,手掌裡彷彿還殘留餘笙的溫度,暖暖的。

半響後,病房門被敲響,季木清斂起神色,臉上帶了面具般換了表情,她拿起一旁的平板電腦,身體倚在一旁,懶懶的說道:“進來。”

裴依依捧著一大盆的草莓進來了,她進門後對季木清道:“抱歉,季副總,路上車子出了點問題,耽擱了一小會時間,草莓我已經買來了,您嘗嘗?”

她說著將草莓端到季木清的床旁邊,畢恭畢敬的站著。

和中午見面的時候不同,現在的裴依依有些狼狽,可能是因為跑來的急,她說話的時候還氣喘籲籲,胸口略微起伏,長發也微亂,不似剛來的時候得體。

鄧遷跟在她身後,沒吭聲。

季木清好似沒聽到,只顧著玩平板,音效在房間裡回響。

裴依依看眼鄧遷,忍不住又喊了一句:“季副總?”

一局遊戲結束,季木清斜斜看著裴依依,姿態高傲,脣瓣輕啟道:“親手摘得?”

裴依依愣了下,點頭:“親手摘得,都是照您喜好摘得。”

季木清低頭看眼,挑起一顆道:“泡了多久?”

“用鹽水泡了半小時。”

季木清點點頭,將手上的草莓扔在盆子裡,開口道:“端出去。”

裴依依有幾分懵的看著她,不解道:“季副總,您不嘗嘗嗎?”

季木清抬眸看著她,嗤笑一聲,語氣任性道:“我突然不想吃了。”

裴依依:……

忽然很想打死麵前的人!

裴依依深呼吸幾口氣,慢慢露出笑臉,她跟過季木清一段時間,知道她脾氣喜怒無常,愛耍大小姐性子,她咬咬牙將草莓端了出去,準備倒的時候又覺得氣悶,拿起一個塞在自己嘴裡。

酸酸的。

一點都不甜。

裴依依呸呸吐掉了草莓對季木清的病房翻了個白眼,照著季木清的脾氣,從今天開始別想有安分的時間了。

彷彿驗證了她的話,從她又折回病房後,季木清就不斷的給她找事做,一會要吃這個,一會要買那個,甚至在床上坐的時間長了,還要她給按摩,裴依依面上帶笑,心裡咬牙切齒,恨不能吃了季木清的肉洩恨!

奈何她不能。

她現在只是一枚放在季木清身邊的棋子,不管季木清怎麼對她,她都得忍著。

好不容易捱到季木清要休息了,裴依依鬆了口氣,她看著季木清踩著拖鞋進入衛生間裡,聽著水流的嘩啦啦聲響,和一旁乾站著的鄧遷說道:“鄧助理,你和季副總是不是以前認識啊?”

鄧遷看眼她開口道:“以前不認識。”

裴依依遲疑了幾秒笑了笑:“我聽辦公室的何姐說,季副總換了好多個祕書了,就是沒換過助理,我還以為你和季副總是舊識。”

鄧遷微微揚脣,沒答話。

裴依依再接再厲道:“那你待在季副總身邊也會挨罵嗎?”

鄧遷低頭,用餘光瞄了裴依依的神色,這套話的技術真是他們玩剩下來的,季秋文想安插臥底,也不會安插個聰明的。

不過他沒有在裴依依面前表現出來,他只是笑道:“當然會,季副總的脾氣很差你是知道的。”

裴依依聽到這話隻得尷尬的笑兩聲。

鄧遷抬頭看著他,笑的不動聲色:“不過誰讓我脾氣好呢。”

裴依依:……

她發現季木清身邊,就沒一個正常的人。

病房裡一時沒有了聲音,季木清穿著睡衣踩拖鞋從衛生間裡走出來,裴依依抬頭看過去。

平心而論,季木清的長相十分出眾,不是單純的好看就可以形容,比小家碧玉還要精緻三分,比大家閨秀還添幾分貴氣,一看就是養尊處優上流社會的人。

季家有混血的基因,這點在季木清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她鼻樑高挺,微翹,瞳孔不是黝黑,而是帶著淡淡的棕色,唯一展現東方美的是她的眉宇,非常英氣,不說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副山水畫,讓人賞心悅目。

當然,她一開口,那種感覺就消失殆盡。

“還站在那裡幹什麼?沒聽到我說話?”涼薄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裴依依回神,看到季木清正坐在沙發旁,旁邊放著吹風機,她已經拿掉了乾毛巾,濕發散在身後,看樣子是讓自己給她吹頭髮。

裴依依深吸一口氣,走過去,打開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音響起,夾雜季木清不悅的聲調:“吹風機離太近了。”

“扯到我頭髮了。”

裴依依低著頭,邊用梳子幫她把長發梳順,邊用吹風機從上往下吹。

季木清頭一偏,側過臉道:“裴依依你到底會不會?笨手笨腳的?”

“我二叔就是讓你這樣來照顧我的?盡給我添堵?”

“對不起,季副總。”

“啪!”

季木清似乎是忍受不了一般,將她的吹風機扯過來扔在地上,嗡嗡嗡的聲音貼著地面,格外響亮,也格外的刺耳,裴依依一副不知道做錯什麼的表情站在季木清身後。

鄧遷推了下裴依依的胳膊。

裴依依彎下腰去撿吹風機,季木清的拖鞋踩在黑色線上,不讓她撿起來,她就維持尷尬的姿勢,鄧遷見到這一幕小聲道:“季副總,時間不早了,您該休息了。”

季木清淡淡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收回了腳。

裴依依將吹風機撿起來,重新給她吹頭髮。

半響後,季木清的長發終於吹幹了,她甩了甩長發,姿態傲慢的回到病床上,裴依依看著這個生病都在折磨人的季木清,暗自咬牙。

“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季木清對杵在病房裡的兩人,下了逐客令。

裴依依看眼鄧遷,見到他輕點頭,轉身離開,她也就跟著出去了。

酒店是分公司安排的,他們住在一個樓層,分公司還派了司機給季木清,所以裴依依出醫院之後就跟著鄧遷上了車,一道回酒店。

還沒回房,包裡的手機就按耐不住發出聲音,裴依依看眼屏幕,是總經理的電話。

她用餘光瞄到鄧遷剛下車,她掐掉電話,走過去和鄧遷道:“鄧助理,我去旁邊的商場買點東西,你先上去吧。”

鄧遷不疑有他的樣子,點頭道:“好,明天見。”

裴依依笑了笑:“明天見。”

目送鄧遷上樓之後,裴依依才拿出手機給季秋文打電話。

“總經理,您找我。”

季秋文剛剛被掛掉電話並沒有發怒,只是語氣沉穩道:“還在她身邊?”

裴依依回他:“不在了,我現在回酒店了。”

“今天她做了什麼。”

裴依依仔細想了幾秒:“沒有,季副總就待在病房裡,哪裡都沒去。”

“你確定。”季秋文的語氣陡然嚴肅起來:“你確定她哪裡都沒去?”

裴依依肯定道:“是的,我確定。”

季秋文低沉的嗯了聲,掛掉電話,裴依依有幾分疑惑,搖搖頭回了酒店,等到她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擦拭頭髮拿手機看眼時才知道季秋文為什麼那麼問自己。

因為韓家出事了。

準確的說。

是韓悠悠出事了。

她被小道記者爆料和兩名男藝人在酒店過了一晚,原本這只是男歡女愛的yp戲碼,但是誰讓一個男藝人是最近當紅的流量小生,另一個是有婦之夫,娛樂八卦一下就爆了。

看得出韓家在盡力的壓了,從微博八卦天涯娛樂版塊就能看出來,韓家在努力撤掉這件事,但是就好像有人在和韓家作對似的,他們撤掉的凶殘,就源源不斷的有黑料爆出來。

一會是韓悠悠的閨蜜,爆料她平時包養幾個男人。

一會是韓悠悠的朋友,說她喜歡開趴,還玩過裸趴。

一會又是什麼酒店服務員,親眼看到雲雲。

這些黑料斷不了,不停的有人爆出來,照片也飛起,網絡上掀起了一陣熱潮。

當紅男星,後面的粉絲戰鬥力本就強悍,再加上還有個有婦之夫,韓悠悠一下就成了眾矢之的,人人罵之,她不是娛樂圈的人,但是她是韓家的大小姐,平時會在微博分享一些趣事,這個帳號就開始被粉絲們無差別攻擊了。

——臭不要臉!

——雙飛爽不爽?這就是豪門啊嘖嘖嘖,真是令人作嘔。

——平時看著乖巧,沒想到是這種人。

各種謾罵飛起,韓悠悠盯著電腦看,惱恨的直接摔了電腦,憤憤的看向面前的男人:“你們怎麼做事的?這點小事都壓不下來?”

她面前站了好幾個男人,均是低頭歉疚道:“對不起韓小姐,公關部已經在盡力壓了。”

“是誰爆的料?”韓悠悠頗有種要把人拎出來掐死的架勢,她面前的男人咽口水道:“目前還沒查到,爆料的ip是追蹤不到,另外其他幾個爆料的ip是各個國家都有。”

“廢物!廢物!你們這群廢物!”

韓悠悠咆哮出聲,她平時被韓老爺子護的周全,出了點事情也是韓老爺子在幫她擦屁股,之前別說是約兩個男人,就是她約視帝出來共度春宵都沒有娛樂雜志敢報道。

對於韓家,他們慣來知道規矩,除非不想要自己的飯碗了。

誰都沒想到,現在出來一個擺平不了的。

偏偏還查不到是誰。

韓悠悠越想越生氣,把眼前的東西砸個粉碎!

“鬧夠了沒有!”一陣怒喝,韓老爺子拄著柺杖出現在門口,臉上火氣還沒消下去,看到韓悠悠之後重重的哼了聲!

“平時你乾的那些荒唐事,我就不說了,現在還鬧上了媒體,怎麼?在家裡耍脾氣外面的事情就會自動平息了?真是不爭氣!”韓老爺子打小對她疼愛有加,從來捨不得打罵,之前她犯錯去賭,他也只是禁足外加斷掉她資金,沒捨得說過什麼狠話。

沒想到她越玩越沒有分寸,居然鬧出這種事情出來!

韓悠悠見到他真的發火了,心虛的低頭,說道:“爺爺。”

“別叫我!我韓家沒有你這樣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就快要和季木陽訂婚了,你這樣讓我怎麼給季家交代?”

韓悠悠頓時慌了,連忙跑到韓老爺子身邊,扯著他袖子道:“爺爺,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這些照片都是半年前的,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有人會拍下來,一定有人處心積慮的想要找我們韓家麻煩,爺爺,我自打知道和季木陽訂婚,就真的沒有亂來了,爺爺——”

韓老爺子冷哼一聲,用柺杖將她推出去老遠,面帶怒火道:“亂來?你也知道這是亂來啊?虧得我送你出國,送你去讀書,你都讀到哪裡去了?平時讓你進公司,你說看報表頭疼,怎麼,看這些男人,你就不頭疼了?”

韓悠悠面色發白,身體抖了下,知道他是真的動肝火了,她低下頭,悶不吭聲,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韓悠悠抬起頭,見到祕書長正大步往這邊走來,面色嚴肅,他看眼自己對韓老爺子道:“董事長,股票跌了。”

韓老爺子似乎預料到這種情況,他站起身,大聲喘息:“還有呢?”

祕書長看眼韓悠悠,糾結了幾秒道:“網上的消息,壓不住了。”

韓老爺子聽到這句話一口氣沒上來,往後跌在沙發上,韓悠悠急得喊道:“爺爺!”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開始入v啦,謝謝小可愛們一直以來的陪伴,晚安。

預收是兩個文,小可愛們可以選自己喜歡的收藏,麼麼噠。

文名:我愛她[娛樂圈]

文案:我愛她,轟轟烈烈最瘋狂。

我的夢狠狠碎過卻不會忘。——叮當

年僅二十六歲的魚希因為電視劇【春暖花開】斬獲玉蘭獎和白樹獎,成為娛樂圈內最年輕的三料視後,x視為其做了專訪節目,全網直播。

鏡頭前,主持人捏起卡片面向臺下的觀眾,笑道:“讓我們看看魚小姐抽到的是什麼挑戰!”

臺下一陣歡呼,喧囂聲震天,卡片被放大在魚希身後的屏幕上,挑戰內容一句話:現場給初戀打電話。

魚希抿脣淡笑,接過主持人遞給她的手機。

免提開著,現場很安靜,連線的嘟嘟聲響了好久,就在眾人以為不會被接起時,那端傳來稍低的聲音:“喂。”

很簡短的一個音節,帶著生疏冷漠的氣息,臺上臺下全部愕然,因為這很明顯,是女人的聲音。

主持人呆了片刻,遲疑道:“魚小姐,是打錯了嗎?”

魚希淺淺一笑,儀態萬千,紅脣落下兩個字:“沒有。”

整個網絡徹底炸開!微博持續癱瘓!熱搜掛了兩條:#三料視後居然喜歡同性# #魚希公開出櫃#

文名:和老闆互換靈魂後

文案:月黑風高夜,正是意外時。

蘇心竹出了場車禍,不小心和商業巨頭雲嫻互換靈魂了。

互換後的蘇心竹被要求扮演雲嫻,她一臉正氣的回絕:別以為金錢就想收買我!我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

好友:那你後來為什麼又能屈又能移?

蘇心竹舔舔脣角:她用身體收買我。

這誰頂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