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面, 是一群人的狂歡。
男男女女,各個穿著暴露,嬉鬧放縱, 旁若無人地熱吻逗弄, 就差當眾直接開始了。
白頌眼睛被辣了一下, 緊接著就看到了坐在最上位的佟嘉卉。
她眼眉下斂, 看不清楚眼底的情緒,表情倒是平靜, 身邊的人似乎在跟她說著什麼,但她一點回應都沒有, 對方吃癟也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 訕訕地轉頭去跟其他人說話了。
她就像是一團沉寂的黑,與周遭的喧鬧格格不入。
白頌低著頭, 小心繞過擋路的各種妖魔鬼怪們,走到佟嘉卉的面前。
場上實在太混亂了,根本無暇顧及是不是有人中途加入, 除了佟嘉卉身邊的幾個人, 沒多少人注意到白頌。
直到她停在了佟嘉卉的面前, 而佟嘉卉今晚第一次掀開了眼皮,露出了面無表情之外的表情。
她挑著眉,饒有興趣打量著變裝之後的白頌。
白頌很白, 也很瘦。藍白色的水手服更襯託的她一張小臉精緻又純情, 但纖細的腰身和白花花的大腿則透著濃重的色情味。
昏暗燈光下的白頌, 宛若誘.惑的化身, 刺激的在場本就欲.望強烈的男人女人們心頭火更加旺盛。
那些人猥瑣的目光宛若毒蛇粘膩的舌頭,肆無忌憚地將她從頭舔到腳,不住地吞嚥著口水, 腦海中反覆模擬著不怎麼健康的畫面。
白頌感受著眾人落在她身上的赤.裸.裸的目光,頗為不自在,一直伸手往下拉著裙擺。
殊不知這樣欲遮還休的動作更是撩撥著眾人本就脆弱的心絃,要不是顧忌著她是佟嘉卉帶來的玩物,怕是早就有人把她拖走玩弄了。
而比起眾人心火更旺盛的,是佟嘉卉的怒火。
佟嘉卉本身只是想羞辱白頌,但她沒想到,同樣接受懲罰的,還有自己。
她一向自恃自製力強悍,沒想到在對上白頌之後,立刻土崩瓦解。
尤其是在想到在場十有八九的人都在心裡YY白頌,心中更是升騰起一股毀滅欲。
這個白頌,狐媚子轉世,天生騷浪賤,骨頭裡都泛濫著狐騷味,無時無刻不在勾引人。
不想被人看出她在乎白頌,佟嘉卉微微側過臉,冷淡的視線落在白頌的臉上,她拽著白頌的胳膊將人攬在自己的懷裡,手裡的紅酒轉了一圈送到白頌的脣邊。
眾人的視線頓時受阻,頗有一種扼腕感,但沒人敢跟佟嘉卉叫板,隻好拉過身邊的人瀉火,心裡還在不斷回想著剛才看到的美景,幻想著在佟嘉卉玩膩之後能送給他們也爽一爽。
冰冷的酒杯抵在脣邊,香醇的紅酒香味縈繞在鼻尖,但經歷了上次的教訓,白頌現在看到紅酒都發怵,她面色煞白,就連脣瓣都瞬間褪去了血色。
佟嘉卉微微抬起杯底,殷紅的酒液蹭在她慘白的脣瓣上,又多了幾分情.色的意味。
尤其是白頌眼底的倔強和排斥,徹底激起了佟嘉卉的征服欲和……憤怒!
她拒絕自己!
佟嘉卉不可抑製地想到,先前的白頌就是喜歡這亂糟糟的場景的,而自己即便是勉強出席也融入不到這妖魔鬼怪的環境,所以……白頌想要的是,在場的其他人?!”
佟嘉卉喉嚨裡發出一身低笑,她強行將紅酒灌進白頌的嘴裡,看著順著嘴角留下的來不及吞嚥下的酒漬……她將白頌推到沙發上,低頭親上去。
白頌被紅酒嗆到,還沒咳嗽兩聲就被堵住了嘴,憋得滿臉通紅,差點背過氣去,好在佟嘉卉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窒息,很快就退後去了。
大拇指婆娑著白頌的脣角,佟嘉卉舔了舔脣瓣,眼神和動作間滿是褻.玩的意味,就和在場的少爺小姐們對待叫來的坐檯公主們一般無二。
白頌被籠罩在她的陰影下,又是害怕,又是羞憤,也不敢偏過頭,只能死死咬著脣忍受。
佟嘉卉的手狠狠按在白頌的肩膀上,她逼視童瑤的眼睛:“怎麼,不想讓我碰你,那你想讓誰碰你?”
她笑了笑:“我差點忘了,白頌,你是不是一進這種場合就興奮,怎麼,你看中誰了?需要我牽橋搭線嗎?我看剛才的王少爺對你就挺感興趣的,那眼神,嘖嘖嘖……”
說著佟嘉卉作勢就要去叫人,白頌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忍不住露出哀求的神色。
佟嘉卉嗤笑一聲:“怎麼,你不是想結婚嗎?不想要男人,那想要女人?”
白頌難堪地說道:“嘉卉,你到底想做什麼?別這樣,好不好?”
“我想怎樣?”佟嘉卉掐著她的臉蛋,呵笑道,“你這樣的貨色,賣給我都能有快感,還能有什麼禮義廉恥?以前玩的那麼瘋,現在裝什麼清純無知?”
她隨手拉過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你比人家這些因為各種苦衷不得出賣自己身體的還要髒,因為你是骨子裡賤,離了男人或者女人就不能活了是不是,白頌,你惡心!”
在這樣的辱罵聽得多了,白頌都已經麻木了,她掀開眼皮:“既然我這麼惡心的話,你還是離我遠一些,省的得了什麼髒病,我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如果拉上你佟總陪葬,就不好了。”
“你!”佟嘉卉眸低染上憤怒的赤紅,她突然冷笑一聲,“你在激怒我?怎麼,你想離開我?白頌,我真是不明白,反正你都是要玩的,跟我玩我還能給你錢,還是說,我的技術還不夠好,花樣還不夠多,還是不能滿足你?”
她說著,手就已經伸到了白頌的裙子之中,那條褲子穿了還不如不穿,它原本緊緊勒著白頌,此時又被佟嘉卉往外一拽,一鬆,打的白頌一陣顫抖,雙眸頓時蒙上了一層水霧。
佟嘉卉掐著白頌的要害,俯身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白頌,你做夢,你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玩物,我玩不膩,你永遠都不可能擺脫我!”
魅惑的妖精被欺辱,即便不是自己,但眾人也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一個個情緒亢奮,激動地叫囂著:“脫脫脫,脫光!”
聽著眾人的吶喊助威以及越來越興奮的汙言穢語,一陣委屈湧上來,白頌瞬間紅了眼眶,她使勁掙扎,只可惜佟嘉卉死死將她按在沙發裡,起都起不來。
白頌使勁搖擺著身子,想要躲開佟嘉卉的手。
她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被扒光扔在了展示臺上,羞憤的想當場一頭撞死。
白頌把臉埋在佟嘉卉的胸口處,哭著哀求道:“求你,不要在這裡,求求你。”
“你竟然還知道羞恥?難道不是應該在眾人的目光下更興奮嗎?白頌,其實你心裡也很想的吧。”
“不,不要……”
“不要?我看你的身體可不是這樣說的。”
身上的衣物本來就少,也很脆弱,根本承受不起佟嘉卉這樣的撕扯,白頌甚至都聽到了布帛碎裂的聲音,她瞳孔劇烈震蕩,下意識環住自己的胸口。
佟嘉卉微微起身,好整以暇盯著白頌,就像是在看垂死掙扎的獵物,她突然勾了勾脣角:“就算你喜歡,但我可沒有在別人面前暴露的癖好,等我玩夠了,你跟別人玩的時候就算搞個現場直播也跟我沒關系。”
察覺到她手的離開,白頌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呼出一口氣。
在聽到佟嘉卉後面的羞辱,她的手死死攥成拳頭,微微顫抖,哆嗦著嘴脣還是沒說出反駁的話。
倒是佟嘉卉,在看到她隱忍的表情之後,更惱怒了。
一把拽住她的衣服後領,拖著她踩著橫七豎八的“屍體”,在一眾人的唏噓聲離開了包廂。
白頌被扯了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小腿在茶幾上磕了一下,疼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她也不敢出聲,死死咬著下嘴脣將喉間翻滾的酸澀嚥了回去。
她被拽的半佝僂著腰,一邊要努力維持重心,一邊還要使勁往下拽著裙子,防止走光,難受的很。
幸好,佟嘉卉不是把她帶出會所,而是直接踹開了另一間包廂的門,將白頌扔了進去。
“咚——”的一聲,白頌摔在真皮沙發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屋裡沒開燈,佟嘉卉背對著光站在門口,童瑤抬起頭,就只看到一個黑色的輪廓一步一步逼近。
即便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白頌也能感受到,那道黑影的氣息——十分不詳和暴虐。
“白頌,你可真是會勾引人吶,你看到了嗎,他們的眼神可都是對你的最崇高敬意呢,你比這裡的頭牌都要吸引人的目光。”
“你都被多少人調.教過了,身子才能這麼敏感?光是碰一碰就忍不住了?”
“嘖嘖嘖,我親愛的白小姐,我看你就是天生的賤貨,我還以為都殘了呢,沒想到竟然一點後遺症都沒有,對我的反應很是這麼誠實,白頌,是不是有隻狗過來,你也能搖頭擺尾,興奮得起來?”
佟嘉卉每說一句話,白頌的臉就白一分,到最後她索性閉上眼,努力不去聽佟嘉卉越來越亢奮的人格侮辱。
佟嘉卉扯住她的頭髮往後拽,強迫她睜開眼看自己:“怎麼,敢做還不敢聽別人說了?”
“佟嘉卉,我沒有。”白頌直直看著佟嘉卉的眼睛,她神情悲哀,“你說的那些,我都沒有。”
似乎是沒想到白頌會這麼認真反駁,佟嘉卉動作頓了大概幾秒鍾,隨後驀地發出一聲輕笑:“沒有?”
“沒有?”佟嘉卉冷笑,“沒有你從我的房間出去就開始勾引人?白頌,是我的服務不到位還是你的是黑洞,常人無法滿足?都被搞成那樣竟然還勾搭前臺小姐?”
“我忘了,白小姐這是刻在骨子裡的騷浪賤,以前公司前臺的女人不是都被你調戲了個遍嘛,看到穿製服的就控制不住?白小姐,你穿製服可比那些女人穿製服有味道多了呢,讓人看著就衝動。”
“我沒有,她只是……”白頌慘白的脣瓣微微顫抖,嘶啞疲倦的聲音,像是燃燒了最後的生命才發出來的似的,佟嘉卉早已認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多說無益,白頌累了,不想多費脣舌。
她歎氣,道:“嘉卉,當初是我年齡小,是我做錯了,我不該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但好聚好散,我們曾經相愛過,即便是分開也沒必要做的這麼難看吧,嘉卉,即便是結婚了也會有離婚的可能,世界上分手的人千千萬萬,若是每一個都像你這麼極端,誰還敢談戀愛?”
佟嘉卉的眼神陡然變得銳利冰冷,猶如冰刀一般刮在白頌的身上:“沒必要?你竟然說沒必要?白頌,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沒心沒肝沒肺?白頌,你一刀紮在我的心尖上,肆意踐踏我的愛,我的自尊心,你現在跟我說,我對你做的這一切過分了?白頌,哈哈哈,真可笑,我過分,我哪裡過分了?”
白頌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半晌,忽然笑道:“嘉卉,你到底是恨我還是愛我,你如果是恨我,真覺得我髒的話,為什麼要勉強自己碰我,如果你是愛我的話……”白頌深深歎一口氣,低垂眼睫毛,“我們是不可能的了,你放過我吧,求其你,放過我吧。”
佟嘉卉的胸腔劇烈起伏了一下,眼底的黑霧翻滾咆哮。她衝動地想要質問,為什麼?!為什麼不可能!難道當初的甜蜜都是假的,白頌你真的就一點點,一點點都沒有喜歡過我嗎?
可她問不出口,她甚至根本羞恥於承認當初的自己喜歡過白頌,更不用說現在還喜歡白頌了。
她怎麼可能喜歡這個賤表子,她是恨她,恨不得她死。
誰讓她侮辱自己,踐踏自己,所以她要報仇,讓她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小母狗,誰才是真正的垃圾!
佟嘉卉用力將白頌摁到沙發裡,冷冷盯著她的眼睛:“愛你?白頌,不得不說,你還是跟以前一樣自戀,不過你有什麼資本讓我愛你?骯髒的身子,還是惡劣的人品?我告訴你,我們現在這樣,是因為你是我花錢買來的寵物罷了,我就喜歡玩弄你,看著你絕望又淒慘的模樣,我就高興,白頌,你要恨,就恨那個不把人當人,而是當成狗的自己吧。”
白頌定定看著她,脣瓣嗡動,但是沒有說話。
佟嘉卉笑道:“你放心,寵物每次逗主人開心一次,我就會出手幫一次寵物家的公司,畢竟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的寵物被餓死,不是?”她輕佻地拍著白頌的臉頰,居高臨下的眼神輕蔑又冰冷,再一次強調道,“我對你沒有愛,也沒有因愛生恨,只有報復,報復當年你對我的看不起。”
“白頌,我愛你,開什麼玩笑,你就是一條狗,我養的寵物狗而已,我想對你作什麼就對你做什麼!”
“白頌,你真的是狗吧,不然怎麼嘴上說討厭我,身體卻還是對我有反應呢,是不是想要主人幫忙啊?”
“哦,我忘了,就因為你是狗,所以沒有羞恥,隨時隨地對誰都可以。”
佟嘉卉掐著白頌的脖子,看著她因為窒息憋紅的臉頰,指腹擦過她眼角的淚水,停留在她的咽喉處:“要不要主人給你定做個項圈,免得你不長眼跟別人跑了。”
白頌眼神悲哀,她拚命掙扎著,甚至揮舞著拳頭想要反抗。
只可惜她缺乏鍛煉的小身板根本怎麼可能打得過自從被認回佟家之後就一直接受魔鬼訓練的佟嘉卉。
混亂之中,她曲膝踢到了佟嘉卉的要害,胳膊肘也撞在了柔軟的胸上。
佟嘉卉頓住,面無表情盯著她。
那眼神,就像是看死人似的。
白頌也是女人,自然知道敏感部位被襲擊到底有多痛。
尤其是她瘦,胳膊肘就跟錐子似的尖削,這麼大的力度肯定很疼。
白頌瞬間慌了,忙不迭想要後退,但被佟嘉卉死死按著肩膀,完全動彈不得。
這還不算,佟嘉卉脫下她繩子似的小褲子,三兩下捆綁住她的兩隻手,眼眸中滿是紅血絲。
顯然,剛才的反抗激發了佟嘉卉的嗜血情緒,她更想徹底侵佔白頌了。
佟嘉卉低下頭,咬著白頌的耳朵,笑得扭曲:“狗急了還跳牆呢,你這條狗,怎麼發起情來主人都不認了?想去找誰?隔壁的小公狗,他哪裡有主人瞭解你,弄得你□□呢?”
“白頌,你就是賤胚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人拿鞭子才得勁,是不是?”
佟嘉卉聲音森寒,帶著威脅和不容置疑的味道:“或許我應該用根繩,把你拴起來,這樣別人就都知道你是有主的了,不會再打你的注意了。”
白頌意識到佟嘉卉不是說著玩的,她神情認真,似乎已經在思索什麼樣的繩子結實,或者更具有辨識性了。
她眼底滿是悲傷和難過:“嘉卉,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當初就不應該招惹你……啊!”
她瞳孔皺縮,疼的倒抽涼氣。
佟嘉卉死死看著她,腦海中緊繃著的那根弦徹底繃斷,她歇斯底裡喊道:“是呀,你哪裡是看上我了,你不過是看上一個無微不至照顧你的免費保姆,白頌,你後悔了,你當初就後悔了對不對,你根本從來都沒喜歡過我,你一直在欺騙我的感情!”
佟嘉卉哈哈大笑:“不過晚了,世界上根本沒有後悔藥,現在說這些都沒有意義了,你現在根本沒有後悔和選擇的權利,畢竟一條狗,是生是死都是主人說了算!”
白頌閉上眼,眼角一滴淚水滾落,她不再掙扎不再反抗,竭力放鬆了身子,只為了讓自己不要受上次那些折磨痛苦了。
幸好這間包廂裡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多少人用過的,佟嘉卉嫌髒,不肯拿,自然也不會用在她的身上,或許是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白頌這次沒有死去又活來,非常平靜地接受了侵害,然後不等佟嘉卉要求,便一言不發穿上了揉成一團根本沒法入眼的衣服,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後面猶如獵人狩獵時盯著自己獵物的佟嘉卉,扶著牆壁慢慢挪了出去。
她這次學聰明瞭,叫了個跑腿,送了衣服過來,又叫了滴滴,回了家,累的又是澡都來不及洗,癱在客廳的地板上,閉上眼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評論有紅包。
後面頌頌會報仇的,看我真摯的眼睛。
白頌:我會打人的。
系統:我會幫忙的。
佟嘉卉:我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