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是為了她飛升
“尊上瞞的可真是嚴實呢, 當真是一點風都沒透出來。”

“可不是,據說尊上對這位可是寵愛無邊,你當為什麼一直寶貝似的守著, 突然就公佈了?”

“怎麼, 其中還有隱情?”

“你這兩日可曾見到黑冉?”

眾人都知道黑冉好色, 還以為這兩日他又沉溺在溫柔鄉中, 根本沒人留意到。

這麼一說起來,眾人面面相覷:“難不成?”

“可不是, 據說胸口直接穿了一個洞,靈魂都化作一抹黑煙, 直接消散了。”

他們魔物本來就沒有轉世投胎一說, 死了就是死了,只是靈魂可以被寄存, 或者有機會找到合適的肉身。

但這一切不僅可遇不可求,而且還的付出代價。

眾人嘩然,也都知道尊上公佈的真正含義了。

這是警告。

硃砂面色更是難看, 她想的更多, 一旦想到很有可能為了救那個賤人, 尊上付出了代價,她的心裡就湧出無限的恨意和惡意。

這人絕對要死!她要是不死,以後自己就沒有被尊上看到的機會了。

尊上的八卦也不能亂說, 眾人有冷嘲暗諷了硃砂一陣之後, 各自散去了, 隻留下硃砂在原地, 眼神冰冷,雙拳緊握,突然砰的一拳打在了一邊的樹上。

“哢擦——”

一棵碗粗的樹攔腰截斷, 轟然倒地。

巨大的動靜引得還未走遠的魔使回頭張望,在看到一片狼藉之後嗤笑出生。

都在嘲笑硃砂先前的不自量力,明明和他們都是一樣的人,還真當尊上對她有多重視似的,簡直自作多情。

而一個個頭不高,長相有三分可愛,但右眼卻被一道猙獰的疤痕橫貫的男人看在眼裡,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旁邊一個男人胳膊肘懟了懟他,眨著眼睛笑道:“看她倒黴是不是特別爽,讓她平日裡仗著尊上的寵愛為所欲為,現在尊上有了魔後,誰還顧得上她呀。”不過大家都是魔使,即便都看硃砂不順眼,也不好無端挑起是非。

雖然這裡是魔界,行事可以肆無忌憚,隨心所欲些,但他們還是顧忌著尊上對硃砂的下屬情分的。

尊上也不許他們在指定地點之外的地方私相爭鬥。

可愛的男人以前被硃砂狠狠針對過,原因不明。

一次大戰中,男人被硃砂算計,差點就折在了正道的手裡。

他拚盡全力逃出來,但心腹為了掩護他,死在了正道的劍下,就連他的臉,也被劍氣所傷,留下了一道恥辱的疤痕。

這筆帳,不得不算。

他拍了拍旁邊男人的肩膀,笑而不語,大跨步離開了。

在眾人看不到的時候,他面上的神情凜然又冰冷,眼眸暗沉,下一秒就能滴出水來。

而硃砂,同樣也留意到了停頓的男人。

男人叫藍堯,是某天突然出現在魔宮中,被尊上任命為魔使的。

先前硃砂一直覺得尊上對藍堯的態度有些奇怪,她以為尊上是看上藍堯了,所以明裡暗裡針對藍堯,甚至不惜將他算計上戰場,詛咒他死在戰場,屍骨無存。

詛咒當然是無用的,硃砂買通了藍堯身邊的人,一步步將他引進了陷阱。

本以為他們一行人再也回不來,誰知藍堯運氣好,雖然受了重傷,但人回來了。

只是他回來之後,興許是毀了容的關系,尊上對他似乎沒有興趣了,找見次數沒有先前頻繁,有事無事也不會盯著藍堯發呆,甚至隱隱有厭惡掩藏眼底。

硃砂放了心,也不再針對藍堯,只是後來一再注意,不讓和藍堯眉眼相似的男人,或者女人出現在尊上的眼前。

回憶起賤人的長相,硃砂暗自心驚。

那個賤人的眼睛,似乎和藍堯毀容之前的眼睛,有些相似。

硃砂心跳陡然加快,她眼前發黑。難道尊上不是喜歡這種類型,而是因為喜歡那女子,所以才會對如此長相的過多關注。

越想越覺得自己真相了的硃砂宛若雷劈,身形一個踉蹌,越來越覺得賤人不能留。

只有賤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尊上才有可能看到自己。

硃砂抬手,摸了摸自己微微上翹的丹鳳眼,捉摸著要在賤人死之前,把她的眼睛挖出來,給自己換上。

這樣尊上,就會喜歡上自己了。

白頌躺在楚嬈的懷裡,臉頰蹭在她的胸口,耳朵尖都泛著紅暈,柔軟的脣瓣緊緊抿起,像是在忍受什麼似的。

她腦袋都不敢抬起來,忍著羞恥道:“別這樣。”

楚嬈低頭,咬住她的耳朵,輕輕廝磨:“怎樣?”

白頌偏轉過臉,但身體卻是非常誠實的,甚至一直壓製著的手都在主動攀附著楚嬈的脖子,掙扎著想要把自己往楚嬈懷裡送,情不自禁去親吻楚嬈的脣。

一吻罷,白頌上氣不接下氣,她雙眼迷離,泛著水霧,痴迷地望著楚嬈。

眼底帶了些迷惑和驚疑,隱隱覺得似乎哪裡不對,她的身體未免太過敏感,非常奇怪。

而且,每每楚嬈凝視著她的深情眼眸總是那麼深邃,像是隱藏了什麼。

白頌使勁咬了咬舌尖,疼痛鎮壓了心底的瘙.癢,拉回了她的神志,躊躇了一下說道:“阿嬈,我覺得我的身體好奇怪……”

楚嬈抱著她,低低笑道:“哪裡奇怪?”

白頌在她一閃而逝的眼神中感受到了讓她害怕的情緒,她縮了縮腦袋,不敢多說,隻試探性質開口:“我覺得我……”欲求不滿?看到你就血液沸騰,把持不住?

這話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白頌脖子根都羞的通紅,她咬了咬脣瓣,垂眸抿脣道:“沒什麼,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楚嬈親了親她,又捏了捏她的手,指甲搔刮著她的手心,聲音裡帶著寵溺和調侃的笑意:“你不用說,我知道的。”

“你知道的!”白頌身子微僵,滿面羞紅,甚至不敢直視楚嬈的眼睛,也不讓楚嬈看她,整個人直往楚嬈懷裡鑽。

楚嬈被她逗得心火飛起,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躲避,肆意玩弄了一番,才解釋道:“你的體質特殊,先前是被人呈送上來的爐鼎,大概是被調教過,所以身子才會這麼敏感。”

無數道雷在白頌腦袋上劈開,白頌都驚呆了,所以自己體內毒藥的來由就這麼被甩鍋了嗎?

白頌心內問候了無數遍某人的祖宗十八輩,但自己還在失憶,只能一臉懵懂又震驚地看著楚嬈。

原來自己的身份如此上不得檯面,難怪作為魔界的王后,直到現在她才被眾人所知曉。

白頌臉色微微泛白,下意識緊緊抓住了楚嬈的衣袖,生出了濃濃的自卑之情。

她配不上阿嬈。

楚嬈看出她心中所想,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不要你的。”她吻了吻白頌的脣瓣,“這次我不是就把你救活了。”

“……”好吧,我非常感謝你的不拋棄不放棄之恩。

白頌被她抱得心猿意馬,口裡不自覺發出甜膩的呻.吟。

她想要更多。

但楚嬈一直都在隔靴搔癢,沒有再進一步的打算。

白頌流露出渴望的神色,被楚嬈突然冷酷的眼神刺到。

楚嬈食指點在她的額頭上,禁止她主動投懷送抱,語氣也平淡了下來:“別那麼饑渴,就算是爐鼎,也得控制自己,我還有正事要辦,沒空和你一天到晚膩在一起。”

“以前你不過是小寵,我順著你也就罷了,現在你都是王后了,該有分寸了。”

這話說得有些過分,白頌臉上的紅暈瞬間褪去,她咬了咬脣瓣,努力剋制著心頭火氣,眼瞼下垂:“是。”

這一刻,白頌明白,其實她們的關系並沒有楚嬈表現出來的那麼好。

楚嬈先是尊上,再才是她的伴侶,甚至不是伴侶,而是主人。

不過是現在主人對自己興趣正濃,所以大大方方給了她一個身份罷了,但其實,這個身份,隨時都可以換人。

白頌眼底難掩失落,她明白,是先前楚嬈的態度給了她錯覺。

現在才是兩人真正的相處方式。

只有楚嬈掌握主導權的時候,她才是愛著自己的。一旦自己有任何違背楚嬈的意思,自己都只是一介人微言輕的爐鼎罷了。

若是剛醒來就告訴她,她只是個爐鼎,或許她還不會這麼難過。

可給了她希望,又將她一腳直接從雲端踹到谷底,白頌再怎麼對楚嬈也有些心理上的抵觸。

楚嬈眯了眯眼睛,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也沒哄著她,起身就直接離開了。

白頌嚇了一跳,望著她遠去的背影,死死咬著脣瓣,眼淚順著眼角蜿蜒而下,一腦袋紮在被子裡,傷心難過地落淚。

楚嬈站在門口,聽著裡面傳出來的悶悶的啜泣聲,嗤笑不已。

白頌,曾經的我願意為了你赴湯蹈火,而你卻對我如同玩物。

現在的我也要讓你嘗嘗,全身心付出的感情被人踐踏在腳底下的感覺。

……

魔宮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尊上有命,基本沒有在外辦事的魔使們都到了,而且都是提前到。

他們規規矩矩站在屬於自己的位子上,都不敢開口說話,用的全是傳音。

“尊上大人從不會遲到,這麼今天……”

“哈哈,這你還不知道嗎?芙蓉帳暖度春宵啊。”

“沒想到尊上也是這樣的人,哈哈哈哈。”

平常尊上總是一副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臉,似乎對這個世界,對所有的人都不在意,他們甚至覺得自己跟的不是人,也不是魔物,而是一把沒有感情的冰冷的劍,想殺誰就殺誰。

但現在,王后就像是尊上和這個世界的連接線,讓他們的尊上更接近於現實了些,也讓他們對尊上的害怕減少了幾分。

只有硃砂——

他們的傳音都沒有避開硃砂,甚至還故意讓她聽見。

硃砂眼眸寒冷,她緊咬著牙,濃鬱的血腥味在舌尖滿眼開,手裡的鞭子蠢蠢欲動。

她深吸口氣,按捺下心底暴躁的衝動慾望。

就在此刻,楚嬈姍姍來遲,她身旁還跟著一個穿著大紅紗衣,帶著面紗的女子。

眾人都不敢過多打量,隻瞄見女子身段纖細妖嬈,但卻完全沒有魔界女子的婀娜嬌媚。

她雙眼就像是澄澈靜謐的湖水,平靜淡雅,這群魔物們竟然覺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太過粗俗,甚至有人當場拽了拽自己的衣角,小幅度整理了下衣裝。

女子足尖輕點,若有若無露出白色的繡花鞋尖,羞怯地跟在尊上的身側,她努力強撐著,但依舊掩蓋不住由內而外散發的瑟縮。

易受驚嚇的小白兔,這是魔後給諸位魔使的第一印象。

魔使們面面相覷,原來尊上喜歡的是這種婉約的欲拒還迎的類型,那也難怪看不上他們送出的風情與魅惑集於一體的一看就不好滿足的慾女和欲男了。

真的是她!

硃砂怎麼會忘了那一雙猶如母鹿般水潤潤的、尤其會蠱惑人心的眼睛,她快把牙齒都咬碎了。

這賤女人究竟修習了什麼魅惑的手段,竟然讓尊上付出巨大的代價將她復活。

這女人,不能留!

而且這次一定要確保她,絕對不能第二次復活。

硃砂看了一眼另一側的藍堯,發現他低垂著腦袋,似乎完全沒注意到賤人的眼睛,她抿了抿脣,琢磨著該如何利用這送上門的幫手。

……

這場儀式毫無意義,楚嬈只是想讓眾位都知道,白頌對她來說是特殊的,如果膽敢有人動她,那就是與自己為敵。

避免手下人再不長眼,落下個黑冉的下場。

死幾個魔使倒是無所謂,只是白頌——自然要由她親自操刀,親手摺磨。

她恨不得,除了自己,這世間再無任何人知道白頌的存在。

更不能忍受有人靠近白頌,不管初衷是好是壞,更不管目的是何。

所以楚嬈帶著白頌露了個面之後,冷眼掃了一眼眾人,聲音猶如寒潭冰錐,告誡眾人一番便離開了。

留下諸位魔使在殿廳竊竊私語。

“難怪尊上身邊一直沒人,原來她喜歡的是這種清冷類型的?”

之前送上去的都是魔界最美的女子,身材性感大膽奔放,和剛才的完全南轅北轍。

“或許吧,這是唯一一個,也沒人知道呀。”

若是兩個,還能對比下,只有一個,大概就不是類型的關系,而是因為這個人吧。

“哪裡淘回來的,怎麼看著如此小家子氣,也不知能不能擔得起魔後……”

“擔不擔得起?是誰評斷的?是你嗎?”不知哪裡傳來一聲譏諷,懷疑的人立刻銷聲了,他不敢和尊上叫板。

尊上說老鼠是王后,那麼他們就得對老鼠恭恭敬敬的!

硃砂突然插進來一句:“王后的體質是不是……”

其實大家早都看出來王后是極品爐鼎體質,只不過都沒人敢提起。

即便尊上只是玩玩,那也是近期最寵愛的,他們又不傻,極品爐鼎雖然不好找,但也不像命一樣,是唯一的。

“是嗎,硃砂大人慧眼如炬,我們哪敢仔細看王后呀。”

“就是就是,那可是王后,我等也只能遠處觀賞而已。”

硃砂咬了咬脣,看著他們躲避的背影,心裡暗罵了一聲窩囊,好在她原意也不是想讓他們跟黑冉一樣,跟尊上搶人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正跟旁邊人笑著說話的藍堯,撇了撇嘴,心裡不願但還是迎了上去,陪了一副笑臉:“藍大人。”

藍堯微微蹙眉,藍堯身邊的人更是驚訝,當即住了嘴,聽硃砂說話。

硃砂眯著眼睛看向藍堯的右眼,眼底流露出些可惜的神色。

藍堯被她看的煩躁,但不想惹事,隻轉頭過去跟友人說話,不想搭理她。

誰知硃砂不依不饒:“藍大人,這隻眼睛真是可惜了,若是藍大人沒有毀容,也是魔界難得的美男子一枚,這可是尊上都承認過的。”

“我那裡新得了一瓶玉面生肌膏,過會我遣人送到藍大人的殿內。”

藍堯眉心皺的更緊了,他身邊的友人面色緊張,訕訕笑了笑:“硃砂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

藍堯攥緊了拳頭,沉著聲音:“魔界,以實力為強,至於玉面生肌膏,多謝,但是不用。”

硃砂但笑不語,頓了頓,似是驚奇,忽然拔高了音調:“哎,藍大人,不是我說,您這一雙眼睛跟王后還有些相似,若是不知情的都要以為你跟王后是親兄弟姊妹了。”她說完,調侃似的問了一句,“藍大人,你可有姊姊或者妹妹。”

她低聲嘟囔:“這麼相像,若不是真的有血緣關系,那可真的就是有緣了。”

藍堯眉角狠狠跳了跳,他沒做聲,和友人離開了。

硃砂一直觀察著她的微表情,可藍堯藏得太深,什麼都沒看出來。

硃砂冷哼一聲,不憤氣地轉身離開了。

硃砂走後,藍堯的友人,四下瞄了兩眼,沒發現有其他人注意這邊,端詳了一會他的眉眼,低聲說道:“是有些像啊,你真的沒有姐妹嗎?。”

“別胡說!”和王后攀關系,這可不是什麼好事,魔界的人對於親情關系本就淡薄,若是被尊上知道,只會誤會他想借著王后想上位。

至於,他是不是真的有姐姐——

藍堯出生於一個普通山村,家裡很窮,他確實有一個姐姐。

長什麼樣子他不太記得了,隻記得家裡用她換了幾碗米,沒撐幾天,家裡又斷糧了。

他被餓的手腳發軟,嗷嗷直哭,找母親要吃的,可母親一直掉眼淚,也不給他做飯。

他實在餓的受不了了,就跑進了山林,想找一點也野果子吃,沒想到誤闖進了魔界,掉進了一條奇怪的河流,改變了體質,還得以修煉,廝殺至今,坐到了現在的位子上。

他剛才沒注意到王后的眼睛,真的有那麼相似嗎?

難道他的姐姐,和他也有一樣的奇遇?

藍堯面上不動聲色,淡淡說道:“人有相似,而且只是眼睛相似而已,不足為奇。”

友人想了想,覺得也是,拱手道了聲告辭,便離開了。

而藍堯,眯著眼睛細細揣摩硃砂話語中的意思,他也想到了百年前尊上對自己的特殊照顧,以及毀容之後,尊上便不再頻繁召見自己的前後鮮明對比。

咂摸出了一點味道。

這個王后,藏匿的時間可真是夠久的了。

硃砂如果跟她對上的話,基本一點勝算都沒有。

藍堯勾了勾脣角,露出邪肆又惡意滿滿的一個笑容。

他才不像黑冉那種天生魔物那麼蠢笨,被人三兩句話就慫恿地去做硃砂的試探石。

但這個姐姐……藍堯想到年紀雖小,但對自己呵護備至,甚至比母親還要疼愛自己的姐姐,眼底劃過一抹迷茫。

親情?在入了魔界之後,便再也沒感受到溫暖的存在。

如今,得知姐姐還活著,藍堯心底蕩漾起一絲絲的漣漪。

他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完全空下來的大殿,視線落在尊上離去的方向,眼珠子轉了好幾轉,最後無奈歎了口氣,回去了。

……

“阿嬈,我錯了。”白頌被綁在床上,手腕和腳腕都被磨破了,她衣衫凌亂,嘴脣咬出了血,汗濕的頭髮亂七八糟黏在臉上,顯然可見,剛才經歷過一場何等的掠奪。

她霧濛濛的眼睛滿是祈求地望著楚嬈,□□中燒,雙眸幾乎快失去理智,身子掙扎的厲害,身上帶著的鈴鐺響得她頭暈目眩。

楚嬈一絲不苟擦著自己的手指,垂下的眼眸裡古井無波,淡淡道:“錯在哪裡了?”

粘膩的嗓音,就像是新鮮出爐似的麵包,還冒著甜絲絲的熱氣,氤氳著白頌的眼睛,她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滿腦子都是想要。

白頌嘶嚎出聲。

楚嬈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冷靜地看向自己。

冰冷的手指帶起一陣顫慄,白頌情不自禁蹭上去,可越來越重的力道幾乎卸下她的下巴,白頌感受到了滾燙的溫度,眼底流露出痛苦茫然的神色。

楚嬈重複問道:“錯在哪裡了?”

白頌聲音嘶啞,強忍著聲線的顫抖,咬著牙一字一字說道:“我不應該,擅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