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頌震驚地瞪著眼前的不知名物體, 整個人都快被嚇尿了,就算不被堵住嘴,怕是也叫不出來。
而且叫了也沒用, 屋子裡除了她就是比她還弱的何玫, 叫她進來就是送人頭的。
黑影歪了歪腦袋, 白頌覺得它是在打量自己, 甚至她能感受到對方饒有興趣的眼神和嘴角微微上翹的弧度,白頌覺得自己猜到是誰了, 但不敢確定。
畢竟這要是猜錯了,自己可就真的完了。
她雙手舉起, 示意求饒。繩子眼神暗示對方, 就算她放開自己的嘴,她也不會尖叫。
但黑影顯然沒工夫聽她打啞謎, 抬手拿過一邊的毛巾直接堵在了白頌的嘴裡,一把將白頌抱起來摔在了床上。
肌膚蹭著黑影光滑的表面,白頌整個人都起雞皮疙瘩了, 嚇得全身都在顫抖, 尤其是瞳孔, 劇烈震蕩。
黑影似乎察覺到了白頌的恐懼,安撫性質地摸了摸她的腦袋,伸手將白頌的臉按在了自己的懷裡。
那天她看到何玫就是這樣安撫白頌的, 只是她的身形太瘦小了, 根本無法將白頌這樣摟在懷裡, 只是兩人略抱了抱, 就鬆開了。
但顯然鬆開之後,白頌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所以黑影也嘗試著做了這個動作。
不過——如果黑影是個人的話,這就是安慰, 但它不是,所以這動作威脅意味滿滿。
白頌當時就不敢動了。
感受到白頌的僵硬和拒絕,黑影也不高興了。
為什麼別人這麼做就可以,它就不行。
一人一不明物體正僵持著,外面傳來何玫稍顯怯懦但明顯掩飾不住高興的聲音:“教授,您醒著麼?”
黑影微微揚起頭,顯然對外面的何玫非常感興趣似的,白頌面色唰地就變了,生怕她對何玫不利。
她雙眼瞪得滾圓,拚命地搖頭。
明白了白頌意思的黑影更不高興了,畢竟白頌是在給何玫求饒,這不是意味著白頌在乎她麼。
情急之下,白頌猛地雙腿夾住黑影,生怕它一個不高興出去嚇到何玫。
研究所要是出了這種怪物,她後續的計劃一定會受到影響的。
黑影:“!”身子頓時就僵住了。
後知後覺的,白頌似乎也察覺到這姿勢有點不妥,頓時面紅耳赤,下意識就想鬆開。
但黑影很快反客為主,更大力度地抱著白頌。
黑影當然沒有嘴巴,所以她無法親吻白頌,但它能做很多事。
外面何玫甚至敲了敲門,又小心翼翼叫了聲教授,好半晌沒得到回應,似乎想要推門進來似的。
白頌嚇了一跳,要知道她進來的時候可沒鎖門,要是被何玫看到這一幕,就算她全身上下都是嘴,也美沒法解釋。
好在何玫知道她不喜歡別人出入自己的私人領域,客廳廚房已經是特例了,她怕自己太得寸進尺,連這點特權都會被收回。
手都已經放在門把手上了,又縮了回來。
低聲道:“教授,飯菜我都給您擺在桌子上了,您若是想吃了熱一下再吃,其他的我都給您放在冰箱裡,便箋就黏在冰箱上,您吃之前看一看,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半晌後,才響起來輕微的腳步和關門聲。
白頌呼出一口氣。
她怒目瞪著身上壓著的不明物體,開始劇烈的掙扎。
黑影不知道剛才明明還好好的,甚至白頌還那麼主動,怎麼那女孩走後白頌就生氣了,甚至還一直拒絕自己,立刻就想岔了。
它禁錮著白頌,不讓她動。
白頌都快哭了,拖著哭腔跟系統抱怨:“嗚嗚嗚,我好怕,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系統被她吵得腦殼疼:“你不是都知道了,還怕什麼?”
白頌:“廢話,你不怕你剛才結巴什麼?”
系統:“……”你看那麼大一坨黑影不怕?這又不是靈異世界?
即便害怕,也沒辦法,白頌被迫體驗了一把全自動的充氣娃娃,整個晚上都不得安寧。
第二天一大早,白頌醒來的時候,黑影已經離開了。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大眼睛瞪著白的刺眼的天花板,覺得不能再浪了。
方茹竟然已經可以用這樣的方式脫離實驗室,那以後搞不好會每天晚上過來報道。
白頌完全不懷疑,她肯定會這麼做的。
所以她必須要立刻推動進度,進入下一階段了。
她起床之後,立刻趕到了實驗室。
因著實驗體身上有傷,所以今天沒安排實驗。
白頌一個人進了方茹休息的地方,看著被包成粽子躺在床上的方茹,冷笑了一聲。
都快成木乃伊了,竟然還有心思搞那種事。
她也是服氣這樣的腦迴路。
白頌讓系統簡單幹擾一下攝像頭,便開始跟方茹談判。
這裡很危險,白頌沒打算以身犯險,所以她在看到方茹戲謔的眼神之後,直接開門見山道:“我已經研製出了能讓異能者異能增強的藥劑,你想要帶著所有的異能者跑嗎?我們做個交易,我幫你,但你要繼續給我研究,而且必須主動配合,直到我研究出能讓普通人產生異能的藥劑和方法。”
本來方茹還想說一些調侃的話,沒想到白頌上來就說正事,而且還是如此重要的事。
方茹的面色頓時嚴峻凝重起來,她懷疑地看向白頌:“你為什麼要幫異能者。”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的語氣中有多期待。
如果真的能研製出來這種藥劑,那包括她在內的所有異能者都能光明正大生活在陽光下,不需要躲躲藏藏了。
方茹眼睛都亮了起來。
但白頌卻回答道:“我不是幫異能者,我是在幫普通人。地球演變,生物進化,這是不可改變的趨勢,普通人終將會被歷史淘汰,雖然很殘忍,但這就是事實。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普通人類並不舉杯能活下來的資本。”
方茹挑眉:“你倒是想得遠。”
白頌冷笑一聲:“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畢竟安歇都是空話搭話,誰都會說,但你也發現了,就算沒有我的藥劑,異能者的異能也是會逐漸增強的異能者一直處於被打壓的狀態,一旦崛起一定會立刻反殺,而我史研究所的主演負責人,將會是你們第一個開刀的對象,為了活下來,我當然是要站在你們這邊。”
這話聽起來未免有些卑鄙,但白頌說的理直氣壯。
是呀,她不過是想活下來而已。
方茹眼眸閃了閃,不可否認,白頌說的藥劑對她的吸引力很大。
但白頌先前的所作所為實在過分,如果就此翻篇,心緒難平。
察覺到方茹的猶豫,白頌主動道:“如果你是介意我之前拿你做的那些實驗,我可以很明確告訴你,其實我不為任何人打工,我之所以加入這個研究所,不過是因為這裡有我從未接觸過的項目可以研究,我根本不在乎到底是異能者佔據了首位,還是人類最後取得了最終的勝利,我隻想活著,h並且是有實驗做地活著。”
方茹臉色陰沉:“就是因為你想做實驗,所以你就欺騙我,把我置身於危險之中?”
白頌頓了頓,說道:“科學研究都是需要有犧牲的,多少人的無私奉獻才會推動科技社會的進步。”
“呵呵。”方茹冷笑一聲,“這光榮而又艱巨的使命交給你,你要不要。”
“為了進步,我已經竭力讓自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進行試驗了。”
“……”方茹冷著臉,“我們也是人,你們考慮過我們的感受嗎?”
“我說過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本身就是個殘忍的社會,你們被當做實驗對象地抓進來,而我作為主宰你們的實驗者,就是因為能力。”
白頌看著方茹,就像是傳銷洗腦一般地將自己的思想灌輸給方茹,“這只能說明你們的能力太低,若不想被人隨意欺負,尤其是不被人扼住脖頸,就必須自己變強。”
方茹都快被她逗笑了,冷冷問道:“教授的意思是,我現在殺了你,也沒錯,誰讓你的能力比我的差呢?”
“你不會的。”白頌定定看著她,看的方茹心頭一跳,呼吸都急促了不少,但白頌很快又解釋道,“你需要我的藥劑,即還需要我活下來對這藥劑進行升級,所以我的能力並不小,而你也不可能殺了我。”
方茹差點被白頌直接噎死,眼珠子狠狠瞪著白頌。
這人……是真的沒心!
她以為白頌會說知道她喜歡自己之類的話。
結果白頌根本不在乎這個,但她說的也確實是事實。
起碼,短時間內自己根本不能碰她。
進入了這個世界之後,白頌處處都壓製數據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她板著臉:“前兩次我還沒告訴你我已經研究出要急了,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以不計較,但今後我還請你放尊重些,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白頌撂了狠話,再也沒看方茹一眼,直接就出去了!
隻留下方茹愣怔看著她乾脆利落的背影,氣的直想吐血。
她想和昨天一樣,出去找白頌。
但又想到她是說的自己不能再騷擾她才願意將藥劑提供出來的條件,方茹就黑了臉,但也毫無辦法。
正如白教授所說,她暫時還沒有能鎮壓住白頌的能力,即便教授作了那麼多傷害她的實驗,但她依然不能對白頌下手。
但方茹覺得,那一天會到的,而且距離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白教授,白頌,到時候我就用你的能力說,將你圈養在身邊吧。
方茹這樣想著,但很快又將注意力放在了正事上。
如何將這大規模的異能者實驗體救出研究所。
……
白頌沒等到方茹的回話,倒是等來了上面對她的第二次叫停。
這天下午,白頌正在做實驗,幾個伸出那防護服,手持電魂的人一路暢通走到白頌地面前,非常不友好地說道:“白教授,你涉嫌隱瞞實驗進度,私自製造實驗藥劑,違反了之前簽訂的項目協議,請您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砰——”試劑發出一陣輕微的爆炸聲,白頌狠狠皺眉,非常不滿自己的實驗被打擾,她放下試劑,冷聲道,“實驗室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我是怎麼做到私自製造藥劑而不被發現的?”
領頭人道:“這就要問您了,我們智商沒有教授高,自然做不到。”
白頌冷哼一聲:“所以今天是要必須跟閉門走一趟了?”
領頭人板正著臉,態度十分倨傲:“識時務者為俊傑,教授應該不會自討苦吃吧。”
白頌表情淡淡的:“我先去洗個手。”
領頭人眼神示意了一下,立刻有個女人走出來,金跟著白頌。
白頌並不在意,只是在去往衛生間的路上,瞄了一眼頭埋得很低的小趙和其他研究員。
按理說這麼大的動靜不會有人不好奇,可他們一個個一點疑惑都沒有,甚至在進來人之後都默契地低下了頭,尤其是小趙,腦袋都快縮到肩膀立了。
聯想到之前自己交給他的試驗藥劑,白頌差不多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白頌做了簡單的清潔之後,便被帶去了審訊室。
就像是電視裡看過的警局的佈置一般,審訊桌前已經做了一男一女,桌子上擺了一個杯子和一疊攤開的材料,房間的正中央還有一把椅子。
帶她進來的人呢直接將白頌按在了椅子上,警告她了一句不要輕舉妄動便離開了。
白頌表情一直很淡然,完全不像是階下囚,她鎮定自若地回視著上下打量自己的兩人,皺眉道:“有什麼想問的快問吧,若是你們拿不出證據,我有權控訴你們。”
男人態度非常溫和:“當然,白教授的時間非常珍貴,我們也浪費不起,但這次也是您的團隊舉報您,說您已經研製出了能讓異能者增強異能的試劑。”
而女人似乎是看不慣白頌天生的高高在上的模樣,冷笑道:“拿著上面的工資,卻完全不按上面的吩咐辦事,白小姐臉未免太大了些。”
白頌自然聽得出這女人語氣中的滿滿惡意,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一號人物,但她並不在話。
對她來說,除了實驗,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意義。
但兩人的話對白頌來說,這是□□裸的職業羞辱,白頌的眉頭瞬間擰了氣力。
男人起身,遞給白頌一疊資料,上面詳細技記述了白頌通過小趙給0825號實驗體服下的藥劑被證明是具有能將異能者的亦能強化的效用,並且這個效用還不小。
白頌依舊面不改色:“這只是普通的恢復藥劑,我們現在研究的主力是如何讓普通人產生異能,而不是這個,再者說來,我不過是上面聘用地研究員而已,不管是什麼實驗,但凡有進展,我都會上報的。”
女人冷笑:“白教授這是欺負我們不會分析實驗數據,看不懂實驗報告呢,沒關系,我們有看得懂的人、”
她打了個內線電話,很快門外又進來一個人,是小趙。
開門關門的瞬間,白頌好像又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她以為自己看錯了,但系統肯定了她:“除了被支走的何玫和這兩天因為被打傷沒臉出來見人的羅帥,基本上整個研究所的人都在這了。”
白頌:“……”自己這是眾叛親離了?
小趙進來之後,站在一邊侷促地站在一邊,深深埋著頭,壓根不敢看白頌。
白頌眯了眯眼睛:“小趙?”
她瞬間明瞭,也對,那瓶藥劑是白頌親手交到小趙手上的,他若是留下來一部分做研究,大概也能猜出來。
尤其是她還記錄了實驗體身體素質因服用藥劑慢慢轉變的數據。
若是她寫了這份報告的話,可信度確實要比之前羅帥的含血噴人要有信服力的多。
前幾次羅帥都能輕而易舉地挑撥上面對白頌的信任,這次整個研究所的成員都觸動了,不管白頌犯沒犯錯,她都犯錯了。
小趙訥訥的,終於塔頭了,不過看向白頌的眼神躲躲閃閃。
女人臉上表情更加諷刺了:“趙信方,之前白教授交給你的藥劑是不是檢測除了能夠強化異能者異能的成分?”
轉頭看了一眼凝視著他的白頌,趙信方咬了咬牙,聲音沙啞,點頭道:“是。”
女人嗤笑出聲:“白頌,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話都讓你們說了,我還能狡辯什麼。
再加上上面對她三次懷疑,每次都打亂她的實驗計劃,讓白頌深深覺得這裡不是一個適合搞學術做研究的地方,之前如果不是因為對這項目感興趣,白頌也不會跟上面合作。現在她有信心方茹一定會答應她的條件,有了實驗對象也具有了底氣的白頌自然不會再受上面的委屈,漫不經心道:“那真的只是恢復藥劑,能強化人類的各方面素質,但這只是暫時的,藥效會逐步褪去,但因人類是有自愈能力地,藥效褪去人類的身體素質也好奇了起來,給人一種這種藥劑可以提高身體素質的錯覺,其實沒提高,她的異能和受傷之前的異能強弱是一樣的。”
女人白了白頌一眼:“白教授,你堅持己見,我們也相信你的專業能力,但這麼多人都是錯的嗎?”
男人補充道:“這件事還正在調查中,白教授,在真相大白之前,您恐怕不能繼續試驗了。”
雖然是在意料之中,但親耳聽見白頌還是非常生氣,她咬著牙,瞪著前面的男人和女人:“你們是故意的,你們利用我找到了研究方向,讓我將整個實驗團隊和成果都拱手讓人,怎麼,是有新的研究人員出現了?卑鄙!無恥!搶奪其他人成果的強盜!”
女人的臉色頓時變了,怒瞪著白頌:“白頌,你可不要含血噴人!你自己作風不行,看誰都齷齪!”
白頌忽然站起身,冷笑道:“怎麼了,戳在你心尖上了,空降是你的誰?”
女人的臉面明明暗暗,眼神陰鷙地盯著白頌因生氣泛著紅暈,更顯俏麗生動的臉,嫉妒的五官都扭曲了。
果然,自己將白頌當成假想敵的這麼多年,對方早就忘卻自己了。
這對女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羞辱。
女人和白頌是大學同學,還分配在了同一位導師的名下。
和白頌的天賦加勤奮相比,女人就顯得非常平庸,從沒得到過導師的另眼相待,也沒在核心期刊甚至普通期刊上隔三差五發文章,也沒有校領導來找自己談話以各種便利請求她留校。時間長了,女人心裡嫉妒扭曲,怎麼都看白送不順眼,事事跟白頌作對,在一次破壞白頌實驗的時候被同門師妹發現。
那場實驗是導師的,白頌只是幫忙的,實驗的結論非常重要,是要遞給上面的。
女人雖然沒破壞成功,但學校不允許存在這種歪風邪氣,便直接將人開除了。
這些年來,只要一想起白頌,女人就恨得牙癢癢,一口牙都要咬碎。
不過只要一想起白頌現在還不是要依仗她才能重返實驗室,不由自主就有些自得:“你怎麼不承認是你能力不夠的原因?”
雖然不認識,但這嫉妒酸臭味太濃了,白頌實在無法忽視,她輕笑了一聲,果然看見對方變了臉,火上澆油似的反問道,“我又不是你,怎麼可能能力不夠?內幕就內幕,沒有我,我看接下裡的實驗你們如何完成?”
女人被刺的五官都猙獰了一瞬,但轉瞬間便嘲諷地笑道:“白教授未免太自大了。”
就連旁邊的男人都不悅了,沉下語氣:“白教授這是在威脅我們?”
“我哪敢威脅你們?”白頌嘲諷道,“既然沒什麼事了,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這地方烏煙瘴氣的,她是一點都待不下去了。
而實驗?她篤定方茹肯定會和她合作。
沒別的原因,就方茹只要想跟自己多接觸,她就算再怎麼不滿也得答應自己的要求。
至於其他人,白頌想,他們只要敢用方茹做實驗,就得做好被方茹反殺的準備。
白頌自然沒興趣提醒他們,死都是自找的,白頌還怕被責怪自己攔著他們。
男人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抱歉,白教授,你知道的太多了,暫時還不能離開。”
白頌冷笑一聲,淡淡瞥了一眼男人,諷刺意味滿滿。
男人被她看的臉色難堪,立刻叫了之前押送白頌過來的人,直接把白頌帶走了。
白頌出去的時候,研究所的那些人都在過道裡站著,不少人都小心翼翼瞄著她,嘴脣嗡動,大概是想說些什麼。
白頌目不斜視,彷彿對他們的背叛絲毫不在意、
但其實她的心裡還是委屈的,扁著嘴跟系統告狀:“平時一口一個教授,叫的親密無間,現在倒好,為了自己的前途毫不有奇遇就把我給賣了,現在的人呀,真是人心隔肚皮……”
系統:“……說不定他們猶豫過?”
白頌:“……”並沒有覺得被安慰到,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