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我用她做實驗
“老大!”一個男人帶領著幾個人走過來, 手裡都拿著武器,面容凶狠,眼神暴躁。

他們看了一眼白頌, 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不認識。

因為白頌一直在幕後, 除了方茹, 根本沒接觸過幾個實驗體。

但很快, 他們的眼睛頓時眯了起來,眼尾發紅。

作為白頌的下手, 很多事情都是羅帥親自操刀,對於實驗體來說, 羅帥就是主謀, 是帶給他們無盡痛苦的惡魔。如果不殺死羅帥,難消他們心頭之恨。

殺死羅帥, 才是他們新生活的開端!

剛才在實驗室轉了一圈也沒找到這人,還以為他早死了,沒想到竟然還活著爬到了這裡。

“老大, 這是……”領頭人雙眼血紅地徵求方茹的意見。

方茹聳了聳肩膀:“正好遇上, 本來香親自解決的, 不過既然你們想要,送你們了。”

“謝謝老大!”領頭人鄭重其事地對著方茹彎了彎腰,顯然記下了恩情。

白頌挑眉看了一眼方茹。

自從見到羅帥, 她就感覺到方茹的氣息非常震蕩, 畢竟是被羅帥折磨了將近一個月的人, 若不是羅帥為了榨取她的最後一絲價值, 給她喂下了白頌研製的藥劑,誤打誤撞改善了方茹的體質,恐怕現在的方茹早已是一具屍體了。

她對羅帥, 自然是恨之入骨的。

但她並沒有像身邊幾人一樣,執著於仇恨,反而利用這些不損害自己利益的恩惠收攏人脈,白頌有些佩服她的心性。

但……為什麼每每對上自己,她都表現的跟個瘋癲的偏執狂,蠻不講理。

“不是我,是她,都是她讓我做的!”羅帥眼看著眾人面目猙獰地圍過來,嚇得魂飛魄散,連昂想要脫罪,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將罪責全推到白頌的身上,他高亢地喊叫著,甚至還想伸手去指白頌,但因為羅帥的胳膊早就斷了,根本抬不起來,眾人又都以為羅帥說的是上面那些人,冷哼一聲,“找不到他,自然是找你報仇了!”

“不不不,不是,是白……”話音戛然而止,一口鮮血從羅帥嘴裡噴出來,一小截肉團掉下來,竟然是半邊舌頭。

羅帥疼的原地打滾,一張嘴鮮血不斷地湧出來,嗯嗯啊啊地說不出話來,翻著白眼幾乎要暈厥過去。

方茹撩了撩頭髮,隨口說道:“抱歉,他太吵了,我聽得腦袋疼,先上車了。”

先出去的異能者在外面找了一個靠譜的基地,他們這次所有人都要轉移過去。

說罷,方茹抬腳就往外走。

白頌緊緊跟在身後,走出去幾步之後忽然回頭望了一眼羅帥。

方茹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幾乎是扯著她往前走:“怎麼,教授捨不得自己的學生?他剛才還想要告發你呢。”方茹不知道羅帥之前就出賣過白頌,也不知道兩人的關系實際很差,還有點吃醋。

她語氣酸溜溜的,後悔自己出手出早了,不知道白頌有沒有發現對方想要拖她下水。

但如果不製止的話,白頌的名字肯定會被念出來,就算跟著她出去,時間長了就會露出端倪的。

白頌忽然停下了腳步。

方茹耳聰目明,頓時也停住了,她轉身看到白頌轉頭看向羅帥的目光裡滿是仇恨和憤怒,看著羅帥被人肆意虐待,一點求饒和痛呼都發不出來的狼狽模樣,眼眸深處甚至還有幾絲快意。

方茹還從未見過情緒如此外露的白頌,不由得怔愣住了。

白頌回頭,對上方茹疑惑的眼神,薄脣緊抿成一條線,忽然說道:“我恨他!”

方茹徹底懵了,她還以為白頌是那種情感非常淡漠的人,不誇張地說沒有七情六慾,但也絕不會將時間和經歷浪費在不相關的情緒上。

能讓她咬牙切齒說出恨這個字的,那得做了多傷天害理的過分事?

方茹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面色頓時就變了,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他欺負你?”

他們是實驗體,恨羅帥無非就是被做了殘忍的實驗,但白頌是羅帥的老師,是整個研究所的教授和專家,能讓她恨著且沒聲張的事無非就是那集中,方茹眼眸暗沉如水,周身的溫度頓時就降了下來。

“我去弄死他!”方茹恨得眼睛都快出血了,她咬著牙隻想把羅帥碎屍萬段!

“?”白頌立刻拉住她,“你胡說什麼,他哪有資格欺負我?”

方茹半信半疑:“不是嗎?”

“……”除了關心那方面,你腦子裡就沒別的了嗎?難怪數據都是由0和1組成的,成天就想著圈圈叉叉的。

白頌翻了個白眼:“一些其他的事。”

方茹的臉色還是不好,不管是什麼事,她的人,就算再怎麼樣都輪不到外人欺負。

方茹恨恨看著羅帥的方向,眼珠子轉了又轉,餘光瞄到白頌已經再往前走了,連忙跟了上去。

“他到底怎麼你了?”方茹還是過不去心底那道坎,一個勁地追問。

“不過是些學術上的骯髒事,對你們來說都是小事都沒什麼意義,不想說了。”白頌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沒注意到自己說話時語氣中夾雜著的失落和茫然,讓人聽了有多心疼。

方茹心裡揪了一下,突然伸手摟住了白頌的肩膀,一手按著她的後腦杓將人直接按趴在了自己的胸口。

白頌:“???”這姿勢略熟悉。

第一天見到黑影的那天晚上,方茹就這麼抱過自己,然後她就發情了。

白頌趕緊手忙腳亂想要推開她,臉頰緋紅,耳朵尖滾燙,四下裡警戒地看了看:“你幹什麼呢,這麼多人呢!”

方茹臉色暗沉,眼眸晦澀不明,她直勾勾盯著白頌,語氣森寒:“抱一下怎麼了?之前你難過傷心的時候,不是也讓何玫抱過嗎?那時候怎麼不嫌人多?怎麼,我就不行了?”

“你什麼時候看到何玫抱我了?”白頌莫名想到了那天在囚牢裡,不過可不是何玫抱她,而是何玫脫光了往自己懷裡鑽。

白頌不由得有些心虛,眼神恍惚了一下。

“怎麼,次數太多,教授都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了?”方茹眼角眉梢都是諷刺之意,冷哼出聲,要不是……她早就把人關在自己製作的囚牢裡,什麼何玫何有的,統統不讓見面。

白頌哪能猜不到她在想什麼,但也篤定她不能,畢竟自己是能讓異能者崛起與普通人類抗衡的關鍵,若是她真的被方茹囚禁起來,那麼短時間內的異能者肯定會被大肆剿滅,死傷慘重。

就算是方茹,單槍匹馬也沒法在四面八方的人類夾擊中安穩生存。

更別說還想“金屋藏嬌”了。

看著她憋悶的模樣,白頌怎麼想都覺得有些暢快,她眯著眼睛瞄了方茹一眼,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而方茹,氣的不輕,非要跟她掰扯究竟是什麼時候抱的,但不管她說的多詳細,白頌壓根一點印象都沒有。

最後直接不耐煩了,翻著白眼沒好氣道:“她為什麼要抱我,你別是白日做夢吧。”

方茹一把攥住她離開的手腕,情急之下口不擇言:“那天下午,你實驗失敗,神情鬱鬱,她就這樣抱了抱你,你立刻就好了。”

雖然白頌還是沒想起來,但她眯了眯眼睛看向方茹:“所以你是看我剛才心情不好,所以才想抱一抱?”

方茹楞了一下,梗著脖子沒說話。

她轉開臉,但悄咪咪看了白頌一眼,對上白頌疑惑的視線立刻轉開,耳朵尖有些緋紅,不明顯,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看不出來。

白頌想到一句話:不愧臉皮厚,害羞都不帶臉紅的。

白頌靜靜地看了一會方茹,看的方茹心情忐忑,還以為她有什麼話要說。

結果白頌眼睛微微眯起,視線掠過方茹的肩膀,推開方茹向前走了過去。

方茹愣了一瞬,緊跟著轉身,一眼就看到了摔在地上,被好幾個人圍著的穿著白大褂的何玫,眼神頓時暗了下來。

何玫一心都撲在白頌的身上,在研究所裡職位雖然高,但大多是因為家裡的關系,所以認識她的實驗體也不多,否則根本沒機會跑出來。

但即便如此,還是有幾個人殺紅了眼,盯上了她身上穿的白大褂。

白頌走過去,那些人舉著武器,獰笑著看何玫走投無路地哭泣。

方茹黑著臉,覺得這也太巧了,一分一秒不早不晚,正好被白頌看個正著。

她還想著讓何玫死在不知名的角落裡,到時候就說她運氣不好,自己沒來得及救下。

這下可好,正好撞在眼前。

幾人看到方茹,血紅的眼睛裡暴虐的情緒壓了壓,給方茹打了個招呼。

而方茹,看了一眼一直盯著自己,等著的自己履行承諾的白頌,一臉便祕地道:“這個是我的人,交給我吧。”

“好。”到底是沒什麼深仇大恨,幾人對何玫並沒有像剛才那些人對羅帥那麼執著。

這讓方茹很是失望。

怎麼不強烈要求?自己就有理由犧牲何玫了。

她憋著一口悶氣看著白頌彎腰去扶何玫,一把拽住白頌的胳膊,警告地瞪著她:“你做什麼?!”

“……”白頌看了一眼半邊白大褂都快被鮮血染紅,明顯是看到了刺激性一幕,已經被嚇傻了,雙眼迷茫,瞳孔失焦的何玫,一臉無辜地回視方茹。

方茹輕輕一腳踹在何玫的肩膀上,又踢了幾腳,不耐道:“還活著嗎?”

白頌:“……”

主要是方茹太想何玫死了,但沒想到何玫的精神世界還挺強大,恍然回過身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想見的人——白頌。

瞳孔震蕩,猛地爬起來,一腦袋紮在了白頌的懷裡,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教、教授!”一覺醒來,整個研究所都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到處都是人殺人,人虐人,何玫被嚇得不輕,完全不敢去實驗室,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裡,走到哪兒都能看到變態的殺人狂,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白頌,瘋了一般似的往囚牢裡跑。

但很快她就被人盯上了,但對方似乎不認識自己的臉,隻殺了旁邊一個研究員。

一刀刺在那名男性研究員的胸口,血液噴在了何玫的衣服上,胳膊上,更甚至是臉上,灼熱滾燙,像是要將她的皮膚燒了似的。

殺了人的是個女人,看了一眼何玫,旁邊人拽了一把她:“走吧,這個我不認識,留給她的仇人親自解決啊。”

她當時就嚇傻了,原地站了許久,這才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遠離了現場,但身上灼熱的血液卻一直提醒著她剛才發生的悲慘的一幕。

腦袋混混沌沌,何玫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兒,要幹什麼,要去哪兒。

沒想到剛一清醒就看到了心心念唸的白頌,內心的委屈和害怕剎那間宣洩餓了出來,何玫抱著白頌,就像是抱住了整個精神支柱。

方茹拽著白頌的肩膀強硬地分開兩人,冷眼又仇視地盯著何玫。

何玫使勁揉了揉淚眼霧蒙的眼睛,像是才發現方茹似的,後知後覺震驚道:“是你!”

方茹懶得跟她廢話,既然人已經救下來了,那就跟他們無關了。

方茹拽著白頌,轉身就要上車。

何玫踉蹌著緊跟上來。

方茹突然停下腳,猛地轉過身,一手擋住幾乎要撞上來的何枚,沒好氣道“”“你跟著我們做什麼?”

何玫眼瞳深處是不可抑製的驚慌和害怕,她聲線顫抖,瑟縮著脖子看方茹:“你想要帶教授去哪兒?你想做什麼?!”

“跟你有什麼關系?”方茹不耐地直接懟回去,“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走!”

“不,我要教授跟我一起走!”何玫滿臉驚恐,但還是鼓起勇氣去抓白頌的手,但白頌主動避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走吧。”

何玫愕然地看著白頌,哆嗦著脣瓣:“教授?”

她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更不明白,教授為什麼會跟0825號實驗體在一起。

白頌沒義務跟她解釋,轉身就要走,但何玫就像是隻小尾巴似的緊緊跟著白頌,方茹憋著一口氣,沒發洩出來。

等上車的時候,何玫小心翼翼地拽了拽白頌的衣角,怯怯地叫道:“教授,帶我一起走,好不好?”

“呵呵——”方茹簡直被氣笑了,冷聲道,“帶你一起走?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她掃了一眼遍地哀嚎的實驗室,“你的白教授已經站在我們這邊了,她現在是我的,我一個人的白教授,哪涼快那呆著去!要不是看在你也算照顧她的份上,我早就一刀切了你了,不想死就滾遠點。”

方茹一把推在何玫的肩膀上,她力氣大,直接給降何玫推了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何玫眼睛一眨不炸地盯著白頌,心一橫,牙一咬,大聲喊道:“教授,讓我跟著你吧,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你想幹什麼我都支持你,你帶著我爸,我給你做飯,我能照顧你,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白頌眉心緊蹙,而方茹則是一臉陰鬱,恨不得現在就捏死何玫,她掃了一眼已經有些猶豫的白頌,咬牙切齒:“你怎麼這麼賤?什麼叫她怎麼你就怎麼?你沒有自己的思想嗎?誰要你給她做飯,誰要你照顧她?你把自己當什麼了?好歹也是研究員,怎麼這麼不要臉?上趕著給人當保姆?”

“教授,我是你的貼身助理,你要是走了,我肯定會被上面懷疑的,搞不好還會被推出來堵住悠悠眾口,你真的要把我留下嗎?”何玫祈求地望著白頌,壓根沒理會方茹,她所說的尊嚴,或者前途,何玫在知道自己愛上白頌的剎那就已經拋棄了。

誰先愛上誰就輸了,而何玫,早就輸的一塌糊塗。

她什麼都不要,甚至白頌不要她也可以,只要能讓她跟在教授的身邊,時時刻刻都能看到教授,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方茹簡直都震驚了,這就是名校教出來的孩子,白頌是給這人傳銷洗腦了嗎?

她黑著臉:“你以為這樣就能打動她,她不喜歡你,就算你跟的再緊,也不會打動她的。”

“我不需要!”何玫生怕她的話讓白頌誤會自己的意圖,急忙補充解釋道,“教授,不需要,我不需要你回頭看我,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不好,我、我求你了。”

方茹看著何玫如此低三下四,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直接打開何玫的腦子,看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

而何玫,眼角噙著眼淚,衝著方茹失控地怒吼道:“你知道什麼!我喜歡了教授五年!自從我第一眼見到教授,我就喜歡上她了,這麼多年,為了她我什麼都願意學,什麼都願意做,我喜歡她,不需要她喜歡我,只要、只要……”何玫的語氣逐漸低了下來,滿是落寞地道,“她過的幸福就好,只要能讓我看到她幸福就好。”

方茹簡直震驚了,這是喜歡?

喜歡當然是要得到,要掌控在自己手上。

眼睜睜看著她跟其他人在一起,這算什麼喜歡?

方茹正準備開口嘲笑她,但白頌緊皺的眉心忽然舒緩,歎了一口氣,轉頭跟方茹商量道:“做研究我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我知道你肯定能搞來一批研究人才,但磨合也是需要時間的,就讓何玫先幫我的忙吧。”

“……”竟然真的有用?

方茹冷笑一聲,恨恨看了何玫一眼,又冷冷瞧著白頌,“白教授,我看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都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真當自己是客人了?什麼條件都能開?”

白頌眼角微挑,斜眼看向方茹:“如果你不介意研究進度緩慢的話,確實可以不用帶著。”

“……”方茹被噎得說不出話,她狠狠瞪了何玫一眼,先一步上了車。

而白頌,轉頭看向何玫:“再給你一次後悔的機會,如果上了這輛車,就算以後想後悔,上面也是不會答應的。”

她也是怕自己走後,上面為難何玫,還不如直接帶走。

反正這也是她自己做的選擇。

“教授,我不會後悔的!”何玫堅定地看著她,眼神繾綣纏綿,“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遇見你,最不後悔的事就是愛上你,就算為了你失去自我,失去所有,但我絕對不會後悔的。”

何玫吸了吸鼻子,低下頭訥訥說道:“雖然有些不自量力和自戀,但我還是想說,教授,如果我死了,或者怎樣了,都跟您無關,是我自己做出的選擇,也是我自己要承擔的代價。”

白頌看著她小心翼翼維護自己的模樣,心裡湧起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情感,隻覺得胸口憋悶,難受的厲害。

她轉身,聲音低沉:“對不起。”

為何玫,為何玫對她的愛。

眼淚止不住地順著眼角往下流,何玫自然知道這聲對不起意味著什麼。

她的教授是真的不喜歡她,心如刀絞,但何玫還是努力揚起笑臉:“沒有,教授,跟你沒關系……”

她還想說些什麼,但嗓子發緊,什麼都說不出來,索性直接閉嘴了。

方茹見兩人還在車下磨磨唧唧,當場就發飆了:“不上來就都給我滾!”

白頌看都沒看她一眼,上了車,而何玫,也立刻止住了哭泣,使勁擦了擦哭的紅腫的眼睛,深吸一口氣,緊跟著上去了。

車窗是全黑的,看不到外面。

白頌也沒打算偷窺他們的基地在什麼地方。

這段時間養成的生物鍾太規律了,顛簸了一陣,睡意上湧,白頌眼皮就有些耷拉了。

她歪靠在車門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何玫回想著實驗室裡可怕的一幕又一幕,到現在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但餘光瞄到白頌的腦袋一下一下小雞啄米似的敲在車窗上,頓時什麼都想不到了,小心翼翼伸出手,將她的腦袋扶著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她歪頭看著白頌越來越瘦削的身子,嗅著從白頌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清爽沐浴乳的味道。

心情逐漸平緩下來。

就像是她保證的那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

只要讓她跟教授在一起就好。

而方茹,因為賭氣坐在了副駕駛座,此時看著兩人親密的行為,暗暗咬了咬牙。

要不是白頌用藥劑拿捏著她,她早就把何玫丟出去了。

車子陡然一陣急拐彎,何玫緊緊摟著白頌的肩膀,咬著牙使勁固定著白頌,生怕她磕著碰著。

看的方茹更是一陣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