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月影
「你來了。」
赤影站在甲板上， 看著遠方的星辰，而他身後的帆布被強風吹得不停飛舞。
戰船此刻正在全速前行。
周棉從來沒想過， 還能再次登上赤影的主戰船。
他去了牧海灣等待不一會兒， 就見一個老人劃著小舟而來。小舟載著他來到了這裡。
這麼多年過去， 周棉原本也只是想碰碰運氣，卻沒想到赤影還記得。
「沒想到你還記得。」赤影也笑道：「我說的， 想要回來就在漲潮時在牧海灣等我。」
周棉默不作聲。
赤影說的話都記得， 因為周棉……曾經有一段時間想要殺了他。
「我說過，你會回來的。」赤影上前，抬手輕輕捻住了周棉耳邊的碎髮道：「無論目的純不純粹。」
周棉頓了頓，開門見山道：「你也知道我目的不純粹， 我想要母蟲王的解藥， 條件是什麼？」
赤影微微挑眉。
「很簡單， 我要你回來、留下。」赤影笑道：「多年如此。」
「好。」
周棉也很乾脆，垂眸伸手道：「我已經在這裡了，解藥呢？」
赤影只是笑了笑，隨後轉身對站在自己身邊的副手道：「給週上將準備一間房， 要最好的。」
「是。」
赤影離開後，高高大大， 一臉鬍子的副手帶著周下了甲板。
沿途其餘海盜看見周棉了皆像見鬼般，瞪大眼交頭接耳的。
「不會是什麼俘虜吧？」
「呸， 俘虜住那麼好？」
「也許是談判呢？」
這些細細碎碎的話傳到了那副手的耳朵，就見副手停了下來，轉身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位是月影大人！」
此言一出， 全場靜默。
片刻，上至主戰艦，下至小哨船都沸騰了。
「月影大人回來了！」
「你們聽說了嗎？月影大人他ma的回來了！」
「但我聽說那個人不是什麼聯邦還是冰河的大官嗎？」
「我也不清楚，但我們只要知道那一位是月影大人就好了，少去招惹！那可是……皇后！」
……
「月影回來了？」
塞西爾坐在辦公桌前，微微蹙眉。
「是的。」卡斯柏道：「按照埋伏在海盜船裡的密探傳來的消息，說是月影大人回來了，但是他還沒有機會接觸。那大人回來後就一直在房裡不出來。」
塞西爾知道月影。
當年赤影的爸爸去世後，海盜裡頭亂成一鍋粥，所有人為了那頭子的位置爭破了頭，最後，是赤影踩著所有人的屍首登上寶座。而在那時候他身邊有一個人，身手了得，但是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赤影身邊的人都說那人寵辱不驚，脾氣溫和。
至於為什麼叫月影，除了因為性子寡淡如月，便是因為那人總穿著黑袍，但頭髮是銀藍色，像極了月亮與夜色。
月影在海盜裡的地位和赤影一樣，赤影賦予了他與自己平起平坐的權力，底下的人都在說，赤影是他們的王，那月影就是「皇后」，畢竟其實沒有多少人看過月影的真容。
塞西爾沉默了。
卡斯柏也蹙眉道：「會不會是……」
塞西爾道：「如果是，就讓我們的密探保護他。無論如何，多加關注。」
「是。」
「還有，讓明妍他們寫官方通告說周棉病了，在上將府休息，不要讓海盜有機會毀壞周棉的名譽。」
「是。」
塞西爾的看著眼前的報告，只覺得心煩意亂。
「艹……」塞西爾狠狠敲了敲桌面。
他心裡有數，那月影八成就是周棉。周棉之前曾和他透露，他在赤影身邊待過。
「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和我商量！」塞西爾咬牙切齒道：「他ma的就這麼走了！」
塞西爾這兩日睡得不安穩，吃得不安穩，做什麼都覺得煩躁。
卡斯柏頓了頓，沉思片刻後還是道：「但是上將……藍翅膀與黑鳳凰的事，您也並沒有告訴他。」
塞西爾一愣。
這幾天塞西爾狀態非常差，卡斯柏不敢再觸黴頭，感覺微微彎腰鞠躬後便走了。
塞西爾胸口起伏。直到如今，他還處在盛怒的狀況裡。自從那天看到信後，瘋了般找了一天一夜後到現在塞西爾都沒能冷靜下來。塞西爾從來沒想到周棉會這麼做，那麼溫和內斂的一個人，即便對自己生氣也只是默不作聲，怎麼會這樣走了？
塞西爾知道周棉是上將，也是統帥，但是……
塞西爾手掌蓋住了臉試圖讓自己冷靜。
他得意了太多年，囂張跋扈了太久，塞西爾對自己很有信心，包括愛情與婚姻這一方面，所以他至今無法接受周棉獨自離開這事。
「嘟嘟……嘟嘟……」
塞西爾壓下情緒，接通了手機。
「誰？」
「我是丹尼將軍，我……」
「有什麼不能找祕書嗎？！」
「不是，那個……」那將軍猝不及防被上司的脾氣波及，卡頓了片刻才道：「是一級警報！上將讓我直接報告！」
「說！」
「報告上將！追蹤到黑鳳凰領頭的位置了！」
塞西爾眼睛一亮。
「好！」
說罷，塞西爾隨即拉了套外衣出門。
——— XXX ———
入夜後的公海很漂亮，繁星和月光把海面映得熠熠發光。戰船的燈火更是將半邊天都給照亮了。
「歡迎回來，我的月亮。」
赤影高舉酒杯。
赤影給周棉辦了個接風宴，此刻甲板上一片狂歡，酒香四溢，喧喧嚷嚷。
而赤影和周棉則是坐在和其餘人隔開，甲板上空，瞭望臺的長桌旁對飲，能夠很好地看見遠處的風景和底下人的熱鬧。
「當啷」一聲，周棉沒什麼表情地回碰赤影的酒杯。
赤影笑道：「這些年你過得很好。」
「還行。」周棉點頭。
「你來我這兒，也可以過得很好，或者更好。」赤影搖了搖杯子裡的液體道：「在我這裡很自由，不用遵守什麼規矩，不用在乎什麼人民怎麼想，更不用被軍務所束縛。」
赤影微微傾身笑道：「在我這裡，你想殺什麼人就殺，想擁有什麼都會有。」
周棉微微蹙眉。
「我給你看一場戲吧。」赤影朝副手點了點頭，副手便離開了。
片刻，就見底下一片騷動。
幾個男人被綁著押上了甲板，男人們瘦得幾乎脫了相，長到屁股的頭髮亂糟糟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有陳年的疤痕，但那些傷口根本沒有得到妥善處理，有些已經腐爛了。
看著如同野人般，很是恐怖。
「你還記得那些人是誰嗎？」赤影眨眼。
周棉一愣。
他看出來了。
當年周棉遇見了周元帥，成為冰河政府的臥底。他一直都隱藏的很好，直到有一次，赤影外出徵戰，他一個不小心露出了馬腳。
當時赤影有一個得力的小頭子，小頭子跋扈囂張、野心極大，恨不得將周棉取而代之，成為赤影身邊最得力最信任的人。於是，那小頭子得知此事後瘋了般地追殺周棉，周棉逃出了海盜基地，逃出了荒星，直到遍體鱗傷被周元帥的人救了回去，從此成為了冰河週上將。
「當年有份領人追殺你的頭子，都在下頭。一，二……喲，五個呢。」赤影笑眯眯道：「這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了。」
「你……一直關著他們？」周棉瞪眼。
那可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是啊。」赤影聳肩。
底下，就見赤影的副手命人倒了幾桶血水下海。
不一會兒，就見水中浮現了尖銳的海怪角。
周棉隱約猜到了赤影要做什麼，驚疑不定地轉頭看他。
「我……幫你報仇。」赤影勾脣笑。
接著，就見那副手把第一個人……推下了海！
「嘩啦！」
隨後是淒厲和嘶啞的叫聲，血水、肉渣和遺漏的器官在海面上漂浮，甲板上的人都安靜不敢說話了。
濃鬱的血腥味散了開來，連坐在高處的周棉都能聞得到。
周棉面色蒼白，渾身血液一瞬間都冷了下來。
赤影打了個響指。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所有人都被簇擁而來的海怪給咬爛。
周棉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背部早被冷汗渥濕，指尖冰得早已失去知覺。
「滿意嗎？」赤影攤開手臂笑道：「這下你就可以好好待在我身邊了。」
赤影冷哼道：「當年要不是他們，你也不會走。」
周棉抬頭愣愣看赤影。
赤影對上週棉的目光，笑了笑，語氣也柔和了幾分道：「阿棉，當年是因為我不在，如果我在，我怎麼會讓他們把你趕走。無論你犯了什麼錯，我都會原諒你的，你知道的，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呢？」
周棉低頭片刻，隨後抬頭，對上赤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無論是我走還是我不回來，都不是因為他們。」
赤影一頓。
「哦？」
周棉笑了笑，道：「是因為你。」
赤影一語不發地看著周棉。
兩人僵持著看著彼此，過了一會兒，赤影才勾脣笑了笑道：「你吃吧，吃得飽一些，明天我們要去F8荒星。」
說罷，赤影不疾不徐地放下了酒杯，起身離開了。
站在階梯旁，赤影轉身眨眼道：「去掠城。」
周棉看著赤影離開，渾身血液緩緩迴流。
「大人。」一旁的海盜欠身道：「需要我送您回去嗎？」
「不用。」
周棉冷著臉起身。
直到回到房間，周棉直奔廁所，對著洗手盆吐了起來。
周棉一手撐著洗手盆，一手把自己的頭髮擼到身後，吐得天昏地暗。
「咳……咳……」
周棉已經忍了一個晚上了。
好不容易吐完，周棉跌坐在洗手盆旁，摸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喘氣。
怎麼回事。
周棉呼出一口濁氣，眉頭緊鎖。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那麼嬌貴，這是怎麼回事！
周棉一邊平穩呼吸，一邊把終端挪到對準手腕的位置，隨後打開在線醫生。
叮咚！
測試結果出來了。
周棉瞪大了眼。
天啊……
「你來了。」
赤影站在甲板上， 看著遠方的星辰，而他身後的帆布被強風吹得不停飛舞。
戰船此刻正在全速前行。
周棉從來沒想過， 還能再次登上赤影的主戰船。
他去了牧海灣等待不一會兒， 就見一個老人劃著小舟而來。小舟載著他來到了這裡。
這麼多年過去， 周棉原本也只是想碰碰運氣，卻沒想到赤影還記得。
「沒想到你還記得。」赤影也笑道：「我說的， 想要回來就在漲潮時在牧海灣等我。」
周棉默不作聲。
赤影說的話都記得， 因為周棉……曾經有一段時間想要殺了他。
「我說過，你會回來的。」赤影上前，抬手輕輕捻住了周棉耳邊的碎髮道：「無論目的純不純粹。」
周棉頓了頓，開門見山道：「你也知道我目的不純粹， 我想要母蟲王的解藥， 條件是什麼？」
赤影微微挑眉。
「很簡單， 我要你回來、留下。」赤影笑道：「多年如此。」
「好。」
周棉也很乾脆，垂眸伸手道：「我已經在這裡了，解藥呢？」
赤影只是笑了笑，隨後轉身對站在自己身邊的副手道：「給週上將準備一間房， 要最好的。」
「是。」
赤影離開後，高高大大， 一臉鬍子的副手帶著周下了甲板。
沿途其餘海盜看見周棉了皆像見鬼般，瞪大眼交頭接耳的。
「呸， 俘虜住那麼好？」
「也許是談判呢？」
這些細細碎碎的話傳到了那副手的耳朵，就見副手停了下來，轉身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位是月影大人！」
此言一出， 全場靜默。
片刻，上至主戰艦，下至小哨船都沸騰了。
「月影大人回來了！」
「你們聽說了嗎？月影大人他ma的回來了！」
「但我聽說那個人不是什麼聯邦還是冰河的大官嗎？」
「我也不清楚，但我們只要知道那一位是月影大人就好了，少去招惹！那可是……皇后！」
……
「月影回來了？」
塞西爾坐在辦公桌前，微微蹙眉。
「是的。」卡斯柏道：「按照埋伏在海盜船裡的密探傳來的消息，說是月影大人回來了，但是他還沒有機會接觸。那大人回來後就一直在房裡不出來。」
塞西爾知道月影。
當年赤影的爸爸去世後，海盜裡頭亂成一鍋粥，所有人為了那頭子的位置爭破了頭，最後，是赤影踩著所有人的屍首登上寶座。而在那時候他身邊有一個人，身手了得，但是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赤影身邊的人都說那人寵辱不驚，脾氣溫和。
至於為什麼叫月影，除了因為性子寡淡如月，便是因為那人總穿著黑袍，但頭髮是銀藍色，像極了月亮與夜色。
月影在海盜裡的地位和赤影一樣，赤影賦予了他與自己平起平坐的權力，底下的人都在說，赤影是他們的王，那月影就是「皇后」，畢竟其實沒有多少人看過月影的真容。
塞西爾沉默了。
卡斯柏也蹙眉道：「會不會是……」
塞西爾道：「如果是，就讓我們的密探保護他。無論如何，多加關注。」
「是。」
「還有，讓明妍他們寫官方通告說周棉病了，在上將府休息，不要讓海盜有機會毀壞周棉的名譽。」
「是。」
塞西爾的看著眼前的報告，只覺得心煩意亂。
「艹……」塞西爾狠狠敲了敲桌面。
他心裡有數，那月影八成就是周棉。周棉之前曾和他透露，他在赤影身邊待過。
「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能和我商量！」塞西爾咬牙切齒道：「他ma的就這麼走了！」
塞西爾這兩日睡得不安穩，吃得不安穩，做什麼都覺得煩躁。
卡斯柏頓了頓，沉思片刻後還是道：「但是上將……藍翅膀與黑鳳凰的事，您也並沒有告訴他。」
塞西爾一愣。
這幾天塞西爾狀態非常差，卡斯柏不敢再觸黴頭，感覺微微彎腰鞠躬後便走了。
塞西爾胸口起伏。直到如今，他還處在盛怒的狀況裡。自從那天看到信後，瘋了般找了一天一夜後到現在塞西爾都沒能冷靜下來。塞西爾從來沒想到周棉會這麼做，那麼溫和內斂的一個人，即便對自己生氣也只是默不作聲，怎麼會這樣走了？
塞西爾知道周棉是上將，也是統帥，但是……
塞西爾手掌蓋住了臉試圖讓自己冷靜。
他得意了太多年，囂張跋扈了太久，塞西爾對自己很有信心，包括愛情與婚姻這一方面，所以他至今無法接受周棉獨自離開這事。
「嘟嘟……嘟嘟……」
塞西爾壓下情緒，接通了手機。
「誰？」
「我是丹尼將軍，我……」
「不是，那個……」那將軍猝不及防被上司的脾氣波及，卡頓了片刻才道：「是一級警報！上將讓我直接報告！」
「說！」
「報告上將！追蹤到黑鳳凰領頭的位置了！」
塞西爾眼睛一亮。
「好！」
說罷，塞西爾隨即拉了套外衣出門。
——— XXX ———
入夜後的公海很漂亮，繁星和月光把海面映得熠熠發光。戰船的燈火更是將半邊天都給照亮了。
「歡迎回來，我的月亮。」
赤影高舉酒杯。
赤影給周棉辦了個接風宴，此刻甲板上一片狂歡，酒香四溢，喧喧嚷嚷。
而赤影和周棉則是坐在和其餘人隔開，甲板上空，瞭望臺的長桌旁對飲，能夠很好地看見遠處的風景和底下人的熱鬧。
「當啷」一聲，周棉沒什麼表情地回碰赤影的酒杯。
赤影笑道：「這些年你過得很好。」
「還行。」周棉點頭。
「你來我這兒，也可以過得很好，或者更好。」赤影搖了搖杯子裡的液體道：「在我這裡很自由，不用遵守什麼規矩，不用在乎什麼人民怎麼想，更不用被軍務所束縛。」
赤影微微傾身笑道：「在我這裡，你想殺什麼人就殺，想擁有什麼都會有。」
周棉微微蹙眉。
「我給你看一場戲吧。」赤影朝副手點了點頭，副手便離開了。
片刻，就見底下一片騷動。
幾個男人被綁著押上了甲板，男人們瘦得幾乎脫了相，長到屁股的頭髮亂糟糟的，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還有陳年的疤痕，但那些傷口根本沒有得到妥善處理，有些已經腐爛了。
看著如同野人般，很是恐怖。
「你還記得那些人是誰嗎？」赤影眨眼。
周棉一愣。
他看出來了。
當年周棉遇見了周元帥，成為冰河政府的臥底。他一直都隱藏的很好，直到有一次，赤影外出徵戰，他一個不小心露出了馬腳。
當時赤影有一個得力的小頭子，小頭子跋扈囂張、野心極大，恨不得將周棉取而代之，成為赤影身邊最得力最信任的人。於是，那小頭子得知此事後瘋了般地追殺周棉，周棉逃出了海盜基地，逃出了荒星，直到遍體鱗傷被周元帥的人救了回去，從此成為了冰河週上將。
「當年有份領人追殺你的頭子，都在下頭。一，二……喲，五個呢。」赤影笑眯眯道：「這就當是我送你的禮物了。」
「你……一直關著他們？」周棉瞪眼。
那可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是啊。」赤影聳肩。
底下，就見赤影的副手命人倒了幾桶血水下海。
不一會兒，就見水中浮現了尖銳的海怪角。
周棉隱約猜到了赤影要做什麼，驚疑不定地轉頭看他。
「我……幫你報仇。」赤影勾脣笑。
接著，就見那副手把第一個人……推下了海！
「嘩啦！」
隨後是淒厲和嘶啞的叫聲，血水、肉渣和遺漏的器官在海面上漂浮，甲板上的人都安靜不敢說話了。
濃鬱的血腥味散了開來，連坐在高處的周棉都能聞得到。
赤影打了個響指。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直到所有人都被簇擁而來的海怪給咬爛。
周棉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背部早被冷汗渥濕，指尖冰得早已失去知覺。
「滿意嗎？」赤影攤開手臂笑道：「這下你就可以好好待在我身邊了。」
赤影冷哼道：「當年要不是他們，你也不會走。」
周棉抬頭愣愣看赤影。
赤影對上週棉的目光，笑了笑，語氣也柔和了幾分道：「阿棉，當年是因為我不在，如果我在，我怎麼會讓他們把你趕走。無論你犯了什麼錯，我都會原諒你的，你知道的，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呢？」
周棉低頭片刻，隨後抬頭，對上赤影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無論是我走還是我不回來，都不是因為他們。」
赤影一頓。
「哦？」
周棉笑了笑，道：「是因為你。」
赤影一語不發地看著周棉。
兩人僵持著看著彼此，過了一會兒，赤影才勾脣笑了笑道：「你吃吧，吃得飽一些，明天我們要去F8荒星。」
說罷，赤影不疾不徐地放下了酒杯，起身離開了。
站在階梯旁，赤影轉身眨眼道：「去掠城。」
周棉看著赤影離開，渾身血液緩緩迴流。
「大人。」一旁的海盜欠身道：「需要我送您回去嗎？」
「不用。」
周棉冷著臉起身。
直到回到房間，周棉直奔廁所，對著洗手盆吐了起來。
周棉一手撐著洗手盆，一手把自己的頭髮擼到身後，吐得天昏地暗。
「咳……咳……」
周棉已經忍了一個晚上了。
好不容易吐完，周棉跌坐在洗手盆旁，摸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喘氣。
怎麼回事。
周棉呼出一口濁氣，眉頭緊鎖。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那麼嬌貴，這是怎麼回事！
周棉一邊平穩呼吸，一邊把終端挪到對準手腕的位置，隨後打開在線醫生。
叮咚！
測試結果出來了。
周棉瞪大了眼。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