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互通消息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周棉這輩子都沒想過這個問題——生孩子。
雖然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但是周棉過去的日子裡只想著打仗和植物廠，還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海盜啊黑鳳凰啊蟲族什麼的， 連和他人談戀愛這事都沒想， 之前結婚也只是為了兩系能和平共處。而之後， 周棉也只是被動地讓塞西爾追求……嗯，周棉認為， 那應該算追求了。
然而， 現在忽然便要直接升級到了生孩子。
生，孩，子。
準確來說，是從自己體內給予一個新生命出來。
周棉徹底懵了， 摸了摸肚子， 不敢相信裡面有一個小生命。
於是這一晚周棉失眠了， 整整一夜無眠。
周棉在被窩裡輾轉反側，頂著紛雜的思緒硬生生熬到了凌晨，直到東邊露出魚肚白，太陽緩緩升起之時周棉才後知後覺地「啪嗒」一下起身， 手忙腳亂地上網查詢「懷孕注意事項」、「懷孕需要戒口嗎？」……
周棉還查了「懷孕可以打仗嗎？」和「懷孕可以和人格鬥嗎？」，但也許沒有什麼孕婦抑或孕夫會有這樣的煩惱， 因此查無結果。
周棉撓了撓臉頰，眉頭緊鎖。
在周棉的概念裡是沒有「墮胎」的， 他煩惱的，是該怎麼面對這個孩子與塞西爾，更重要的， 也是眼前的問題——他要怎麼保護這個孩子。
塞西爾……
周棉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晚塞西爾的五官總是時而不時地浮現，像是在提醒什麼。
周棉心道，也許是因為孩子的父親是塞西爾吧。
絕對不是因為他想塞西爾了！
周棉抱住自己的膝蓋，微微出神。
他從來不會去思念一個人，也沒有什麼牽掛。
本應如此的。
周棉咬住了下脣。
塞西爾絕對可以成為他生命裡最大的意外。
「叩叩。」
周棉正在煩惱，就見房門被敲響了。
周棉晃了晃頭，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起身披上了黑色外衣，也用面紗蓋住了自己半張臉，一如以往他在海盜船那般，活脫脫的——月影。
「進來。」
侍女推著餐車進來，低頭不敢看周棉，安安分分地把早餐給端上後便鞠躬離開了，態度無比恭敬。實際上不僅僅是侍女，這海盜船上誰敢對月影不敬，誰敢多看「皇后」一眼。
侍女離開後，周棉拉下了面紗開始吃眼前的蘋果派。
周棉原本不想吃，但是考慮到孩子，周棉準備之後要改變生活作息，一日三餐都要好好吃。
切開了那剛烤好，熱騰騰香噴噴的蘋果派後，周棉卻是微微蹙眉。
裡面藏著一個小紙條。
看到紙條內容後，周棉一頓，隨後輕笑。
……
「真的是他？」
塞西爾抱胸坐在監控室前，聽卡斯柏的報告。
「沒錯，密探已經確認了，也和週上將取得了聯繫。」卡斯柏把加密後的情報囊交給塞西爾道：「這是週上將給密探的回信，事實證明，週上將沒有叛變。」
「自然不可能叛變！」塞西爾厲聲道：「他永遠不可能叛變。」
只是塞西爾不知道周棉的目的是什麼，反正無論如何都不是加盟海盜，他瞭解和清楚他的棉棉。
「是。對不起，是我口誤。」卡斯柏九十度鞠躬，隨後詢問道：「那我們要不要……」
海盜即將降落F8荒星做他們一貫做的事——掠城，周棉不僅僅透露了這個情報，連降落地點都很詳細。卡斯柏問的是，塞西爾要不要派遣支援阻止海盜，抑或是轉頭去F8。
他們目前正在追黑鳳凰領頭的小戰艦。
「阿棉既然給我們這些情報，一定是希望我們能出手相救，聯邦也一直在為這事努力，派兵是一定要派的。但是我們不去。」
塞西爾心底自然是想親自去F8的，他想見周棉，更想把周棉接回來。
但他們是成年人，是上將。
天知道塞西爾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說服自己，讓理智取代衝動。
周棉不告而別想來另有目的，塞西爾不能擅自破壞他的計劃。而黑鳳凰這裡好不容易追查到線索，關係著周棉的解藥，他也不能放棄。
對於塞西爾的決定，卡斯柏一愣，隨後點頭道：「好。」
卡斯柏覺得塞西爾變了。
原本那麼一個我行我素的人……卡斯柏原本以為塞西爾會不顧一切去找周棉，奪回屬於他的東西。
但是塞西爾沒有。
塞西爾道：「還有什麼事嗎？」
卡斯柏回神，隨後道：「有的，凱文傳回消息，說是聯邦首都最高法院已經對罪犯莫卿完成了死刑，死刑順利進行。莫卿沒有親故，因此遺物與家產都捐給了慈善機構。」
塞西爾頷首，重重地嘆了口氣。
「明妍他們怎麼樣了？」
「幾位祕書長雖然不捨，但是理解上將和法院的判決。」卡斯柏道：「上將無需擔心。」
塞西爾揮了揮手。
卡斯柏離開去甲板上勘查了，塞西爾看著眼前的監控屏幕，微微出神。
塞西爾手中握住一枚戒指不停地摩挲。
……
「哥哥……這個戒指我送給你，如果我們真的失散了，你不要忘記我。」
「你一定要找到我……！」
戒指已經被主人摩挲得褪了色。
塞西爾微微閉眼。
塞西爾指尖因為太用力而被劃破，傷口處有幾滴血流了出來，但塞西爾卻是毫無察覺，彷彿失去了知覺。
「嗚嗚嗚嗚————」
塞西爾正出神呢，尖銳的警報聲便響了起來。塞西爾反應很快，馬上將所有的情緒都收好，拿過自己的劍起身離開。
「蟲族從東南方向攻艦了！重複，蟲族從東南方向攻艦！」
塞西爾挑眉。
喲，之前那老頭因為爭奪周棉的事和海盜鬧翻了，海盜甚至還和聯邦聯手攻**鳳凰主戰艦。如今這老頭倒是轉頭和蟲族勾搭上了？
塞西爾冷笑。
那這老頭還挺有能耐啊？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勾上的呢。
塞西爾甩了甩頭髮，拔劍上了甲板。
——— XXXX ———
「F8……到了。」
赤影站在桅杆旁，看著遠處的城市笑道：「阿棉，你期待嗎？」
周棉微微蹙眉。
赤影垂眸道：「阿棉，你和我們是一類人。只是你忘記了。」
「我不是。」
「你是。」赤影不欲與周棉爭辯，只是笑道：「等你不得不戰的時候，你便會明白，你和我是一樣的人。」
「轟隆——」
這些荒星都有聯邦軍駐紮捍衛，見到海盜的旗幟後隨即開火阻攔。
赤影笑了笑，舉手揮了揮。
「殺————」
海盜放下了繩索與鉤子，隨著炮火一起攻城。
船隻降落後，觸目所及的便成了一片火光、殺戮和嘶吼聲。
荒星裡住的都是身強力健的新兵抑或農民，此刻都和駐守的軍人一起出來扛敵了，兩邊對打，鮮血噴湧。
周棉站在一旁，耳朵嗡嗡作響。
海盜的手法一向殘忍血腥，和聯邦軍、冰河軍不同，軍人一般一刀奪命，刺中要害，但是海盜的刀法是毫無章法、不停地扎，並且專挑頭顱與面部，一般死於海盜手中的，屍體都很慘烈。
周棉閉眼，耳邊仍舊是那些聲音。
「嘩啦——」
身後傳來一道疾風。
周棉下意識地轉身防禦，一劍挑開了身後人的武器。
周棉一愣。
那人是聯邦軍。
想來是把他給當成海盜一起攻擊了。
周棉明白了赤影所說的話，但他偏不戰，任由那聯邦軍不停向他進攻，周棉沒有還手，只是不斷閃躲，最後找到機會逃離。
周棉站在瞭望塔上，心道這裡總該不會有人了。
「轟隆！」
「聯邦軍來了……！」
「老大！他們支援來了！」其中一個海盜對赤影喊道：「我們怎麼辦！」
赤影微微挑眉。
而站在高處，目睹了聯邦軍戰艦一排排來的周棉先是一愣，隨後展演而笑。
塞西爾信任他，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依舊願意派兵前來支援。
赤影冷聲道：「撤退。」
聯邦軍數量眾多，硬碰硬沒好處。
赤影笑了笑，往瞭望臺而去。
「阿棉。」
周棉一愣，就見赤影站在一旁，含笑看他。
赤影搖頭道：「你還真有能耐啊，我沒想到你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傳送消息。」
周棉垂眸道：「謝謝稱讚。」
赤影上前，攥住了周棉的手把他往下拖，帶回了自己的書房。
海盜撤退，F8並無什麼重大的損失。而聯邦軍則是鉚足了勁去追海盜的隊伍，雖然最後還是被熟悉捷徑的海盜給甩開了，但也成功折了海盜的好幾艘船隻，抓了一大票人，反倒是原本打算掠城的海盜損失慘重。
「不錯啊你。」
書房裡，周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赤影在他身邊，看了眼周棉笑道：「阿棉，我建議你老實交代出聯邦的密探，不然我和你……沒完。」
赤影把周棉掉落到臉頰上的發碎捋到耳後，動作溫柔。
「我不介意損失，我介意的是你的態度。」赤影垂眸道：「你人在我這裡，但是心卻向著聯邦，向著塞西爾，我很不喜歡。」
周棉不疾不徐道：「我不知道什麼密探，我也不知道什麼傳遞消息，我想您可能誤會了什麼。」
赤影只是輕笑。
「阿棉。」
赤影叫喚了一聲，見周棉撇頭沒答應，頓了頓，勾脣著一拳揮向了周棉。
赤影即便是在揍人，那姿態依舊是怡然自得，高貴優雅的，表情變都沒有變，與其大人，更像是在親暱地撫摸他人。
動作看著很輕，力道卻是很足夠。
赤影速度太快，周棉反應過來之時已經來不及閃躲了，只好堪堪地挪開了身子，讓拳頭落在自己心口上，而並非肚子。
「唔……」
心口畢竟是要害之處，周棉臉刷拉一白，按著心口身子彎曲。
看著抱成一團的周棉，赤影也愣了。
他沒打算下重手，這才朝肚子打去，怎麼周棉反而自己遞上要害……？
看周棉這個樣子，似乎是受傷了，赤影搖了搖頭，去叫了醫生。
周棉隱約聽見赤影說的什麼醫生，心底一涼。
他不能讓赤影發現……
周棉深吸一口氣，不顧疼痛起身就想攔住赤影，卻見赤影一個轉身一手扣住了周棉的腰，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周棉與自己對視。
「我說過，你無論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赤影歪頭笑道：「但是呢，我還是需要一個解釋。」
周棉咬牙切齒道：「解釋就是……我……我和你，永遠不是一路人。」
赤影眸光一暗。
「好。」
「很好。」
兩人就這麼在房門旁對峙。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周棉這輩子都沒想過這個問題——生孩子。
雖然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但是周棉過去的日子裡只想著打仗和植物廠，還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海盜啊黑鳳凰啊蟲族什麼的， 連和他人談戀愛這事都沒想， 之前結婚也只是為了兩系能和平共處。而之後， 周棉也只是被動地讓塞西爾追求……嗯，周棉認為， 那應該算追求了。
然而， 現在忽然便要直接升級到了生孩子。
生，孩，子。
準確來說，是從自己體內給予一個新生命出來。
周棉徹底懵了， 摸了摸肚子， 不敢相信裡面有一個小生命。
於是這一晚周棉失眠了， 整整一夜無眠。
周棉在被窩裡輾轉反側，頂著紛雜的思緒硬生生熬到了凌晨，直到東邊露出魚肚白，太陽緩緩升起之時周棉才後知後覺地「啪嗒」一下起身， 手忙腳亂地上網查詢「懷孕注意事項」、「懷孕需要戒口嗎？」……
周棉還查了「懷孕可以打仗嗎？」和「懷孕可以和人格鬥嗎？」，但也許沒有什麼孕婦抑或孕夫會有這樣的煩惱， 因此查無結果。
周棉撓了撓臉頰，眉頭緊鎖。
在周棉的概念裡是沒有「墮胎」的， 他煩惱的，是該怎麼面對這個孩子與塞西爾，更重要的， 也是眼前的問題——他要怎麼保護這個孩子。
塞西爾……
周棉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晚塞西爾的五官總是時而不時地浮現，像是在提醒什麼。
周棉心道，也許是因為孩子的父親是塞西爾吧。
絕對不是因為他想塞西爾了！
周棉抱住自己的膝蓋，微微出神。
他從來不會去思念一個人，也沒有什麼牽掛。
本應如此的。
塞西爾絕對可以成為他生命裡最大的意外。
「叩叩。」
周棉正在煩惱，就見房門被敲響了。
周棉晃了晃頭，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起身披上了黑色外衣，也用面紗蓋住了自己半張臉，一如以往他在海盜船那般，活脫脫的——月影。
「進來。」
侍女推著餐車進來，低頭不敢看周棉，安安分分地把早餐給端上後便鞠躬離開了，態度無比恭敬。實際上不僅僅是侍女，這海盜船上誰敢對月影不敬，誰敢多看「皇后」一眼。
侍女離開後，周棉拉下了面紗開始吃眼前的蘋果派。
周棉原本不想吃，但是考慮到孩子，周棉準備之後要改變生活作息，一日三餐都要好好吃。
切開了那剛烤好，熱騰騰香噴噴的蘋果派後，周棉卻是微微蹙眉。
裡面藏著一個小紙條。
看到紙條內容後，周棉一頓，隨後輕笑。
……
「真的是他？」
塞西爾抱胸坐在監控室前，聽卡斯柏的報告。
「沒錯，密探已經確認了，也和週上將取得了聯繫。」卡斯柏把加密後的情報囊交給塞西爾道：「這是週上將給密探的回信，事實證明，週上將沒有叛變。」
「自然不可能叛變！」塞西爾厲聲道：「他永遠不可能叛變。」
只是塞西爾不知道周棉的目的是什麼，反正無論如何都不是加盟海盜，他瞭解和清楚他的棉棉。
「是。對不起，是我口誤。」卡斯柏九十度鞠躬，隨後詢問道：「那我們要不要……」
海盜即將降落F8荒星做他們一貫做的事——掠城，周棉不僅僅透露了這個情報，連降落地點都很詳細。卡斯柏問的是，塞西爾要不要派遣支援阻止海盜，抑或是轉頭去F8。
他們目前正在追黑鳳凰領頭的小戰艦。
「阿棉既然給我們這些情報，一定是希望我們能出手相救，聯邦也一直在為這事努力，派兵是一定要派的。但是我們不去。」
塞西爾心底自然是想親自去F8的，他想見周棉，更想把周棉接回來。
但他們是成年人，是上將。
天知道塞西爾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說服自己，讓理智取代衝動。
周棉不告而別想來另有目的，塞西爾不能擅自破壞他的計劃。而黑鳳凰這裡好不容易追查到線索，關係著周棉的解藥，他也不能放棄。
對於塞西爾的決定，卡斯柏一愣，隨後點頭道：「好。」
卡斯柏覺得塞西爾變了。
原本那麼一個我行我素的人……卡斯柏原本以為塞西爾會不顧一切去找周棉，奪回屬於他的東西。
但是塞西爾沒有。
塞西爾道：「還有什麼事嗎？」
卡斯柏回神，隨後道：「有的，凱文傳回消息，說是聯邦首都最高法院已經對罪犯莫卿完成了死刑，死刑順利進行。莫卿沒有親故，因此遺物與家產都捐給了慈善機構。」
塞西爾頷首，重重地嘆了口氣。
「明妍他們怎麼樣了？」
「幾位祕書長雖然不捨，但是理解上將和法院的判決。」卡斯柏道：「上將無需擔心。」
塞西爾揮了揮手。
卡斯柏離開去甲板上勘查了，塞西爾看著眼前的監控屏幕，微微出神。
塞西爾手中握住一枚戒指不停地摩挲。
……
「哥哥……這個戒指我送給你，如果我們真的失散了，你不要忘記我。」
戒指已經被主人摩挲得褪了色。
塞西爾微微閉眼。
塞西爾指尖因為太用力而被劃破，傷口處有幾滴血流了出來，但塞西爾卻是毫無察覺，彷彿失去了知覺。
「嗚嗚嗚嗚————」
塞西爾正出神呢，尖銳的警報聲便響了起來。塞西爾反應很快，馬上將所有的情緒都收好，拿過自己的劍起身離開。
「蟲族從東南方向攻艦了！重複，蟲族從東南方向攻艦！」
塞西爾挑眉。
喲，之前那老頭因為爭奪周棉的事和海盜鬧翻了，海盜甚至還和聯邦聯手攻**鳳凰主戰艦。如今這老頭倒是轉頭和蟲族勾搭上了？
塞西爾冷笑。
那這老頭還挺有能耐啊？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勾上的呢。
塞西爾甩了甩頭髮，拔劍上了甲板。
——— XXXX ———
「F8……到了。」
赤影站在桅杆旁，看著遠處的城市笑道：「阿棉，你期待嗎？」
周棉微微蹙眉。
赤影垂眸道：「阿棉，你和我們是一類人。只是你忘記了。」
「我不是。」
「你是。」赤影不欲與周棉爭辯，只是笑道：「等你不得不戰的時候，你便會明白，你和我是一樣的人。」
「轟隆——」
這些荒星都有聯邦軍駐紮捍衛，見到海盜的旗幟後隨即開火阻攔。
赤影笑了笑，舉手揮了揮。
「殺————」
海盜放下了繩索與鉤子，隨著炮火一起攻城。
船隻降落後，觸目所及的便成了一片火光、殺戮和嘶吼聲。
荒星裡住的都是身強力健的新兵抑或農民，此刻都和駐守的軍人一起出來扛敵了，兩邊對打，鮮血噴湧。
周棉站在一旁，耳朵嗡嗡作響。
海盜的手法一向殘忍血腥，和聯邦軍、冰河軍不同，軍人一般一刀奪命，刺中要害，但是海盜的刀法是毫無章法、不停地扎，並且專挑頭顱與面部，一般死於海盜手中的，屍體都很慘烈。
周棉閉眼，耳邊仍舊是那些聲音。
「嘩啦——」
身後傳來一道疾風。
周棉下意識地轉身防禦，一劍挑開了身後人的武器。
周棉一愣。
那人是聯邦軍。
想來是把他給當成海盜一起攻擊了。
周棉明白了赤影所說的話，但他偏不戰，任由那聯邦軍不停向他進攻，周棉沒有還手，只是不斷閃躲，最後找到機會逃離。
周棉站在瞭望塔上，心道這裡總該不會有人了。
「轟隆！」
「聯邦軍來了……！」
赤影微微挑眉。
而站在高處，目睹了聯邦軍戰艦一排排來的周棉先是一愣，隨後展演而笑。
塞西爾信任他，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依舊願意派兵前來支援。
赤影冷聲道：「撤退。」
聯邦軍數量眾多，硬碰硬沒好處。
赤影笑了笑，往瞭望臺而去。
「阿棉。」
周棉一愣，就見赤影站在一旁，含笑看他。
赤影搖頭道：「你還真有能耐啊，我沒想到你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傳送消息。」
周棉垂眸道：「謝謝稱讚。」
赤影上前，攥住了周棉的手把他往下拖，帶回了自己的書房。
海盜撤退，F8並無什麼重大的損失。而聯邦軍則是鉚足了勁去追海盜的隊伍，雖然最後還是被熟悉捷徑的海盜給甩開了，但也成功折了海盜的好幾艘船隻，抓了一大票人，反倒是原本打算掠城的海盜損失慘重。
「不錯啊你。」
書房裡，周棉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赤影在他身邊，看了眼周棉笑道：「阿棉，我建議你老實交代出聯邦的密探，不然我和你……沒完。」
赤影把周棉掉落到臉頰上的發碎捋到耳後，動作溫柔。
「我不介意損失，我介意的是你的態度。」赤影垂眸道：「你人在我這裡，但是心卻向著聯邦，向著塞西爾，我很不喜歡。」
周棉不疾不徐道：「我不知道什麼密探，我也不知道什麼傳遞消息，我想您可能誤會了什麼。」
赤影只是輕笑。
「阿棉。」
赤影叫喚了一聲，見周棉撇頭沒答應，頓了頓，勾脣著一拳揮向了周棉。
赤影即便是在揍人，那姿態依舊是怡然自得，高貴優雅的，表情變都沒有變，與其大人，更像是在親暱地撫摸他人。
動作看著很輕，力道卻是很足夠。
赤影速度太快，周棉反應過來之時已經來不及閃躲了，只好堪堪地挪開了身子，讓拳頭落在自己心口上，而並非肚子。
「唔……」
心口畢竟是要害之處，周棉臉刷拉一白，按著心口身子彎曲。
看著抱成一團的周棉，赤影也愣了。
他沒打算下重手，這才朝肚子打去，怎麼周棉反而自己遞上要害……？
看周棉這個樣子，似乎是受傷了，赤影搖了搖頭，去叫了醫生。
周棉隱約聽見赤影說的什麼醫生，心底一涼。
他不能讓赤影發現……
周棉深吸一口氣，不顧疼痛起身就想攔住赤影，卻見赤影一個轉身一手扣住了周棉的腰，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逼迫周棉與自己對視。
「我說過，你無論做什麼，我都會原諒你。」赤影歪頭笑道：「但是呢，我還是需要一個解釋。」
周棉咬牙切齒道：「解釋就是……我……我和你，永遠不是一路人。」
赤影眸光一暗。
「好。」
「很好。」
兩人就這麼在房門旁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