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14鮮幣)第107章 敗露

易子抱看到白子洌,眸光一閃,他不僅沒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伸手把白子湄的腦袋扳過來,撒著嬌扭著「小腰」說:「還不夠呢,人家還要親親嘛。」說完,還向白子湄擠了下眼。

他噘起嘴又印在了白子湄嘴上,「啵啵」親嘴的響動恨不能全世界都能聽到。站在身後的白子洌肺都氣炸了,他衝了過來,一把拉開了摟抱在一起的兩個人。

把白子湄撥到身後,他指著易子抱的鼻子破口大駡。

「易子抱,我警告過你,不淮再碰湄湄一根手指頭,你他媽是不想活了?」

易子抱聳聳肩:「我碰了嗎?我碰她哪兒了?哎,白子洌,我未婚妻被別人霸著不放,我可還沒找你算帳呢,我親親我未婚妻就犯法了?」

「你再說一遍,誰是你未婚妻?你敢再把話說一遍試試?」白子洌指著易子抱嚷道,這一生氣牽動了傷口,他只覺得後背在隱隱作痛。

「都別吵了!」白子湄突然大叫了一聲,兩個人一驚齊齊看向她,只見白子湄臉色發白,一臉的怒意。

「白子洌,你剛才叫他什麼?」白子湄盯著白子洌問。見白子湄臉色不對,白子洌有些納悶,他就是吃易子抱的醋了,她不至於這樣吧。他不明所以地看了眼易子抱,剛要說話,臉色突然間也變了。

「哎喲!」他突然大叫一聲彎下身子,臉色發白,一臉痛苦,「疼死了,我傷口好像又裂開了,小媳婦兒,你快點扶我回去……快點……」

易子抱臉上一片驚疑之色。以往看到這種情景淮會驚惶失措的白子湄此時卻冷冷地看著白子洌。

「白子洌,你別裝了,你認識易子抱,你連易子抱都認識怎麼會不認識乾爹?你是裝的對吧?你一直在裝失憶,你一直在騙我,害我不敢離開你身邊一步,每次離開幾分鍾心裡都戰戰兢兢的,我心裡一直對你很愧疚,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所以我才……」下面的話白子湄實在難以啟齒,她現在心裡異常憤怒,只覺得被白子洌欺騙了,甚至從小到大她還從沒這麼憤怒過,「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你說呀,說呀!」

「哎喲!」白子洌捂著肚子,暗暗叫苦,都怪這個易子抱,讓他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不然也不會穿幫。不過他也知道如果他承認是裝的,那後果肯定很嚴重,所以他還是硬撐,「湄湄,你說什麼呢,我根本就聽不懂,我不認識什麼易子抱,剛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名字就跳進我腦子裡來了,這個人我根本就不認識。」

「呵……」易子抱突然赤笑了一聲,「原來這麼回事兒啊,怪不得湄湄肯這麼盡心竭力呢,害我以為她移情別戀了呢,原來是你小子在搞鬼呀。」

「你閉嘴。」白子湄瞪了他一眼,又轉向白子洌,目光冷然,「你還在裝?還不肯承認,白子洌,有種一輩子住在醫院裡別出去。」說完她轉身就走。

「湄湄。」白子洌攔住她,焦急地說:「你去哪兒?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騙你呢?」

「騙沒騙我,你心裡清楚!」白子湄甩開他,「找別人來伺候你吧,我伺候不起,而且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這副嘴臉了。」說完她大步向醫院外走去。

「湄湄,湄湄……」白子洌追了兩步就彎下腰去,只感覺傷口劇痛。易子抱叫來護士看住白子洌,就朝白子湄的方向追過去了。

他人高腿長,很快就追上了白子湄,白子湄正一臉怒容,大步向前走著,他緩了步子,螃蟹一樣側著身跟著她。

「真生氣了?跟他你生什麼真氣呀,知道他不是好東西,以後少理他就行了,至於嗎,把咱們再氣壞了。」

白子湄不理他,依舊風一樣向前衝,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生這麼大氣,就覺得心裡特別受傷,特別難受。

「哎,你這麼生氣是不是喜歡上白老二了?」易子抱吃味地說,他可是情場高手,深知這裡面的曲折。

白子湄瞪了他一眼。易子抱連忙打了下自己的嘴巴:「該打,你怎麼會喜歡上白子洌,我都記得他以前對你有多惡劣,你更不會忘了,對吧?」

「拜託,別跟著我。」白子湄終於說話了。

易子抱一喜:「我可以不跟著你,不過你得告訴我你……」「咚」一聲響,易子抱側著小跑,根本沒注意前面什麼狀況,他話沒說完,人就撞在了大樹上。

「哎喲。」他抱著肩膀,疼得呲牙咧嘴。白子湄看他的糗狀,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原樣。

見她笑了,他也不疼了,覺得再撞重點也值了。見白子湄繼續向前走,他連忙跟了過去。

「你去哪兒啊?」

「回家。」白子湄招手攔出租,車並沒別下來。

易子抱急了:「你……是不是被氣暈了,你還想回去?那是羊入虎口知道嗎?你得跟我走。」說完,不由分說拉著她就走。

「放開!」白子湄大力甩開他:「你以為你就是什麼好東西?我的事不用你管。」,正好一輛車停在身邊,她打開門鑽了進去,揚塵而去。

「哎哎……」易子抱無奈地垂下手,已經來不及去醫院拿自己的車,他也攔了輛出租,讓司機從後面跟著白子湄坐的那輛車。他一直尾隨著白子湄,直到看她進了白宅,他才歎了口氣。

白子湄一進門正好碰上路平藍要趕去醫院,見到她,路平藍愣了一下。

「你怎麼回來了?」語氣明顯帶著責問。

「他醒了。」白子湄冷冷說了一句就往樓上走。聽到白子湄說白子洌恢復記憶了,路平藍心頭一喜,不過白子湄的態度還是讓她皺了皺眉:「站住。」

白子湄剛上了樓梯,她深深吸了口氣才轉過身:「乾媽,你還有什麼事嗎?」

「洌醒了,你也不通知家裡一聲,就這麼自己跑回來了?洌那裡安排好了嗎,有人照顧嗎?原來多聽話的一個孩子呀,現在怎麼變得這麼不著調了?洌病著,有些話我不好說,等洌出院了,得好好跟你說道說道,那時候是看你可憐才收養了你,小時候你也招人疼,要想到後來你是這麼個人,當初就不該領你回來,我就三個兒子,看看他們現在讓你耍得團團轉,你做的那些事等我有時間再跟你說。」

「哼。」白子湄輕哼了一聲,「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乾媽,淮做了什麼事誰心裡清楚。」

路平藍愣了一下,眼裡射出一道冷光。不過她沒說什麼,瞥了白子湄一眼轉身走了,兒子是她心頭肉,她現在還沒時間跟白子湄扯皮。

白子湄輕輕籲了口氣,她又衝動了,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該說那些話。可她才十五歲,做不到那麼虛偽和圓滑,當知道了路平藍是背後黑手,她連原來的表面和平也做不到了。

她知道必須要離開白家了,再不走,自己的小命都難保了,她和路平藍的關係已經徹底決裂了。現在的她處於孤立無援的境地,哪怕她知道白子況和白子冰都很愛護她,但他們兩個是那女人的兒子,這件事她根本不可能告訴他們,也不可能向他們救援,一切只能是她自己扛著。

她回在房間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連同母親留下的幾件遺物一起塞進揹包裡,走之前她環顧了一下自己的臥房。這個房間每個物件都那麼熟悉,那讓她捨不得。在這裡有她五年的光陰故事,留著無數她和白子況點點滴滴的甜蜜痕跡。

她閉上眼睛,給自己打氣,張開眼時,她毅然轉身關上了房門。空蕩而安靜的走廊,緘默而熟悉一一道道門扉,每一道門背後都留著她無數的青春記憶,每一道門後都似乎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拉著她拽著她,讓她寸步難行。她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回頭看了最後一眼,然後才慢慢走下樓梯。

下了樓,她腳步遲疑了一下,折回身走向白文啟的書房,或許乾爹會在書房裡,想到白文啟,她的心輕輕疼了一下,這五年來她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而白文啟也給過她無數的關愛,讓那顆曾因缺少關愛而自閉的心慢慢溫暖地洞開。

她推開門,愣了一下。她看到有個人坐在書桌前,不,應該是趴在書桌上假寐。他有著乾淨的黑中帶棕的短髮和頎長的身材。那不是乾爹,卻是她的哥哥白子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