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鮮幣)第53章 Party2
「冰,我們去跳舞。」白子湄拉起了白子冰的手,推著他向舞池走。白子冰低下頭,飄落的碎發很好的掩飾了他脣角浮起的一絲笑意。裝可憐,恐怕是對付他的小湄湄最好的辦法了。
舞跳起來,連白子湄都開始驚訝。起初她只是看不得冰情緒那麼低落,她拉他去跳舞,只是想證明不能走路也沒什麼大不了,舞並不是健全人的專利。可是她自己心裡也在打鼓,她不知道這半支舞會跳成什麼樣子。
但是冰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他的「舞技」竟然這樣純熟,如果他能走路,一定是舞場中最翩翩的佳公子。開始是她帶著他跳,慢慢他就掌握了主動,他一手牽著她,一手轉動輪椅,在他手下,那輪椅簡直成了一個玩具,與其說他們是在跳舞,不如說是在表演一場驚心動魄的雜技。
所以,很快她和白子冰就成了舞池中的焦點,很多人都停下來看他們跳,而且時不時為他們精彩絕倫的「演出」發出讚歎的輕呼。
一曲終了,掌聲響起來,是給他們的。白子湄低頭,與白子冰會然一笑,那種默契的笑真是羨煞旁人。而小曼手都拍紅了,一向溫婉的她頰上泛起興奮的紅暈。白子湄把白子冰交給小曼,她相信他們一定會很聊的來,因為小曼也從小就對設計情有獨鍾,他們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話題的。
林星星跑過來拉住白子湄的手,嘴裡不停地誇著白子況的紳士和舞藝。白子湄估計她在和哥跳舞的時候眼裡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了。白子況也走過來,很客氣地謙虛幾句。白子湄想下一曲就是屬於她和哥的了。
她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就在他們正聊著的時候,一個女孩兒走過來,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叫了聲白總,白子況轉身,見到來人便從容地介紹:「湄兒,這位是易子擁易小姐,易小姐這是我的妹妹白子湄,這位是湄兒的朋友林小姐。」
易子擁點頭:「早就聽說白家還有位小公主,今天一見比傳說中還要可愛美貌。你好,白小姐。」
雖然易子擁端莊有禮,但不知為什麼白子湄就對她喜歡不起來,當然也並不討厭,她也點點頭,對她笑了笑:「你好。」
「白總,能不能賞臉請你跳下一支舞?」易子擁轉身,很大方地向白子況發出邀請。白子況不答,含著笑意的溫淡眼眸看向白子湄:「今天湄兒是壽星,壽星最大,今晚我的行動都由她支配,所以你要問的不是我,而是湄兒。」
易子擁稍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白小姐,能不能麻煩借你的哥哥用一下?一支舞後就把他還回來。」易子擁眉目帶笑,禮貌而優雅。
而白子況也含笑看著白子湄,彷彿就等著她的答案。白子湄稍稍躊躇了一下,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當然也下不去手,況且僅僅是一支舞的時間,雖然她也很想和哥跳第二支舞。
「你們隨意好了,別管我。」說著她坐在了位子上,很明顯是答應了,不過看著白子況牽起易子擁的手走向舞池,難免心裡還是有些鬱悶。
「湄湄,你幹嘛答應把哥哥借給她?」林星星埋怨。
「那我怎麼說,不借?那也太小氣了吧?」白子湄悠閒地喝著果汁,她突然想通了,反正不過是一支舞的時間,而她有的是機會和哥跳舞呢。
「你看她那眼神,帶鉤一樣,你不怕她把你哥勾走了呀?」林星星看向舞池,憤憤不平地說。
白子湄嗤地一聲笑了:「我哥才不會呢。」哥怎麼會被別的女人勾走呢,他心裡眼裡都是她才對。
林星星瞥了她一眼,撇撇嘴:「你哥也是男人哦,總有一天他會被別的女人勾跑的……」
白子湄笑而不語。這時一陣風刮過來,白子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路平藍拉了起來,「湄湄,我給你介紹一個人,這位是朱文軒朱公子,他父親就是鼎鼎有名的『馬桶大王』,他現在幫父親打理公司,是商界有名的青年才俊。朱公子,這就是我乾女兒白子湄。」
白子湄只覺得眼前的人和名字都似曾相識,她終於想起來,他一定是朱文楷的哥哥,那個小學和她打過架的朱文楷,外號「豬頭」「馬桶公子」,眼前的男子完全就是「朱文楷」的加強版,頭還是那樣大,和身子不成比例,五官倒還算差強人意,難道路平藍想要撮合她和朱文楷的哥哥?而朱家和白家的實力完全差著十萬八千里,似乎因為造馬桶小有名氣,還時不時會受到上流社會的嘲弄。
白子湄並不是勢利的人,可是一沾上路平藍的邊,印象馬上就下去一半,況且,那位朱公子看著她的眼睛還閃閃發光,似乎挖到了大寶藏一般,一副勢力嘴臉的樣子,她果斷對他有點厭煩了。
「豬公子?」她笑語盈盈地打招呼。
「白小姐,你好,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沒想到本人這麼漂亮,常聽弟弟說起你呢,哦,我弟弟叫朱文楷,和白小姐是同班同學,想起來也真是緣分,弟弟常誇白小姐聰明漂亮,對他幫助也很大。」
他不說朱文楷還好,一提起他白子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只得應景地假笑幾聲。路平藍見他們聊得不錯,放了心,悄悄隱退。白子湄不禁心裡發冷,原來乾媽所說的先物色著,就是給她物色這樣的「青年才俊」,想必乾媽覺得朱文軒配她也綽綽有餘吧?
「白小姐,我們去跳舞吧?」沒等白子湄反應,朱文軒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乾女兒就是乾女兒,和親女兒有著天壤之別,面對白子湄他還是有相當自信的。
「好。」白子湄一口答應。走了幾步,她突然彎下身,輕聲呻吟。
「怎麼了?」朱文軒停下腳步關心問道。
「好像……腳扭了,朱公子能不能麻煩你上樓幫我拿一下醫藥箱?」白子湄一臉痛苦的表情。
「好好,你等一會兒。」朱文軒攙扶她坐下,就三步兩步跑上樓去。
白子湄臉上露出小得意的神情,讓他去找吧,她臥室裡根本就沒有醫藥箱。誰叫他對她這麼「熱心」呢,誰叫他是路平藍中意的人選呢,只能自認倒楣吧。
過了一會兒,朱文軒跑下來。很懊惱地說沒有找到,白子湄只是握著腳腕,輕輕皺眉。朱文軒就自告奮勇要回家去取醫藥箱,白子湄連聲感謝,對方樂顛顛地跑腿去了。
白子湄完全被路平藍掃了興致,只覺得舞會變得索然無味。她告訴阿香有人找她就說已經睡了,然後她自己先回房了。
一進到房間,她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走錯了房門。又回頭看了看,確實是她的臥室,可是為什麼白子洌正大喇喇地趴在她床上睡覺?
「喂,你怎麼會在我房間?」她拍拍他,又放大聲音說了好幾遍,白子洌終於有反應,他一扭身白子湄聞到了很大的酒味,他喝醉了。
白子洌平日深邃的黑眸變得迷濛,他眯起眼睛看她,慢慢伸出手指:「你幹嘛跑到我的房間來?」
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嗎,白子湄氣不打一出來:「是你走錯了房間,不是我!」
「是你走錯了……房間……」白子洌胡攪蠻纏。
「這是我的臥室。」白子湄臉都氣紅了。
「這明明是……我的臥室……」白子洌拍拍胸脯。
「你……」一口氣堵在心口出不來。
白子洌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冒出一句:「裴欣……?」,白子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撲倒在床上,只覺得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她被嚇著了,大聲叫道:「我不是裴欣姐姐,我是湄湄,是你討厭的湄湄……」
「哈哈」白子洌彎脣笑,「你騙我,你就是……裴欣嘛……」他的手捏著她的臉蛋兒,捏得她生疼,而他就像玩布娃娃一樣捏上癮,然後他目光定在她嫣紅的脣上,眼睛半天都沒眨一下。
白子湄心裡的警鍾大叫,開始使勁掙扎,可是白子洌不管,他的頭壓了下來,白子湄殺豬一樣大叫,就在白子洌將將要親上她的時候,他的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趴在她身上醉死過去。
白子洌推開他,大口地喘氣。再扭頭看看始作俑者已經睡過去了,睡著的白子洌面目寧和,沒有了平日裡的促狹和跋扈,不可否認他的五官很英俊,有種張揚的氣質,不同於白子況和白子冰。白子湄發現其實她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討厭他。
她叫來了福伯,和他一起把白子洌弄回房間。走出他的房門,她整個人鬆懈下來,白子洌實在是太重了,比福伯整個大一號,她和福伯簡直是把他拖過去的,害她出了一身的汗。
剛走到房門口,她停住步子,彎身撿起一個小物件,拿在手中是一個珍珠攢成的耳環,她心中一動,向四周看看,走廊裡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珍珠是路平藍的最愛,因為很合她的氣質,所以很多場合她都會佩戴全套的珍珠飾品,今天也不例外,這個珠花耳環,白子湄很眼熟,因為剛剛還戴在路平藍耳上。難道白子洌強吻她的時候路平藍就站在她臥室門口?她懶得再去想,關上房門,走進浴間,淮備洗個舒服的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