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欲擒故縱
他的姐姐有些不一樣了。
以往會親自過問他的行程,安排他的衣食起居。這些事從忘荒山回來後便一概交由李嬤嬤管理。
並非不關心,只是躲避他。
迫不得已要同他說話時,眼睛也不敢看著他。
現下叮囑他明日要去外祖母的壽宴之時,也是如此。
秦縱漫不經心地看過站在兩旁的幾個嬤嬤與丫鬟,嘴角揚了揚。
以為有人在他便不敢踰矩麼。
他的姐姐真是可愛。
秦縱想起昨夜在忘荒山腳的歡愛,她從歡愉的頂峰緩過神後,半晌驚慌失措,半晌呆滯失神。
不肯在竹屋中過夜,央求他回府的聲音平靜決絕。
若不是蜷縮在他懷裡的身體在微微發顫,秦縱差些以為今夜的事對她毫無影響。
至於緣故,他稍微一想便知。
她並非徹底沉淪在那一小方天地的纏綿裡,不知是他進入她的身體時,抑或是隨後他託著她的後腰抽插時,她已經從刻意的誘惑裡清醒。
知道與在誰交歡,知道躺在誰的身下,知道是誰在她私密的地方一遍一遍貫穿。
世俗禮法的約束,經年累月,已經融為她骨血的一部分。
她不抵抗他的親近,甚至享受,於她而言,比前幾次被他強迫進入的刺激更大更深。
“逼則反兵,走則減勢,緊隨勿迫。累其氣力,消其鬥志,散而後擒。兵不血刃,需,有孚光。”
欲擒故縱的道理秦縱熟知無心。
如今他的姐姐就如同敗軍之將,逼緊了會反抗,任她退縮也不行,圍她在視野內加以安撫方是上策。
“……明日到江府,你同外祖母拜完壽便去男席入座。若你不想與舅舅表兄敘舊,吃過飯再回軍營好不好?”
他不想見外祖母,按他桀驁的性子,只怕會出言惹外祖母不開心。
秦窈知他能去江府已經實屬不易,再要他平心靜氣同外祖母交談難於登天,只要他去坐坐便好了。
半晌沒有聽他見開口,不由有些心急,抬頭看他一眼又移開:“阿縱,你有別的主意麼?”
秦縱回過神,輕笑道:“沒有啊,姐姐怎麼說我怎麼做。”
他說得曖昧。
神一晃,又觸到記憶裡那些淫靡火熱的浮影。
秦窈不知道為什麼,自那晚回來後,他說的每句話她總能聯想到竹林裡發生的某些畫面。
她恥得無地自容。
定了定神,掙扎道:“沒事你回房歇息罷。”
不等他回答,又略帶掩飾地道:“花盎,你等下過來我房中一趟,我同嬤嬤明日不在,府中之事要交代你。”
這話有些奇怪。
今日她一日都在姑娘跟前傳話,姑娘卻挑這個時候才交代府中的事。
花盎疑惑歸疑惑,垂頭應道:“是,姑娘。”
秦縱忍俊不禁,無奈地看了姐姐一眼,眉目含笑地出去了。
秦窈其實沒有多少話要交代。
花盎跟在她身邊已久,對管理家務耳濡目染,一般的事情都可以解決。若有緊要的,派人去江府請示她便可。
看看時辰,剛過戌時。
忐忑不安地聽了一下門外的動靜,又挑著無關緊要的瑣事告訴花盎。
門外忽地響起敲門聲。
秦窈失了音,心懸起來。
李嬤嬤見她不說話,自己應道:“是誰在門外?”
“小的是少爺房中守門的小子,方才少爺回房時不留意在階上扭了腳,姑娘快去瞧瞧罷。”
秦窈急忙站起身來,走到門口時又收住腳。
“少爺派人去請御醫了麼?”
那小子回:“已經去了,請的是胡御醫。”
胡御醫自她祖父那輩便被皇上指派為秦家大將醫病開藥,交情素厚,阿縱斷然不會拿他來玩笑。
秦窈這才相信他是真的傷了腳,也等不得嬤嬤點燈了,疾步走向他的院落。
她一時心急如焚,不曾發覺院中守夜的下人都不在。
他的房門開敞,秦窈直直進去,見他一隻腳踩在地上,另一隻曲起踏在床上,閉目靠著床桿。
秦窈自然以為他傷了踩在地上的那邊腳,焦急地看著:“阿縱,你的腳疼得厲不厲害?還能走麼?”
“疼啊,”秦縱直起腰來,笑著將她拉近,“可是見到姐姐它就好了。”
“你正經些,”秦窈輕斥,“慢慢抬起來讓我看看是不是發腫了。”
這時忽然想起方才匆忙之中,忘記叫嬤嬤帶消腫的藥膏過來。
待要吩咐時,一股力量拉住她坐到他腿上。
秦縱摁著她的腰蹭了蹭:“腫的是這裡啊,姐姐還要看麼?”
臀下壓著一根堅硬的東西。
秦窈愣住。
遲鈍地轉過頭,嬤嬤與花盎沒有跟進來,傳話的那個小子也不在。房門不知何時關上了。
後知後覺:“你、你騙我!”
秦縱笑了笑,貼著她的臉頰:“姐姐不想我去你房中,那唯有委屈姐姐來我房裡了。”
他的姐姐自以為有下人在,他會約束舉止,不與她同床共枕。不過是以火止沸罷了。
想到她也有會這般稚氣的法子,秦縱又忍不住輕笑出聲。
秦窈也知這麼拙劣的辦法瞞不住他,萬萬不得已才使出來,期望他能懂其中的苦心。
豈料他設套騙她,她關心則亂,辨別不出,自己進到他房中。
當下又羞又氣:“你放開,我要回去了。”
秦縱卸掉她的掙扎,一手抓住她兩隻手腕,一手去脫她的外衣。
“姐姐何必麻煩,這裡有床供姐姐歇息。我想抱著姐姐睡。”
不可以。
秦窈頭昏腦漲,情急之下咬住他的肩膀。
他越將衣裳往下拉,她咬著越用勁。
這點痛意不算什麼。
秦縱隨手放下衣物,攬著她躺下去。
她曲起膝蓋抵觸他的靠近,秦縱便夾住她的雙腿。
“姐姐不要亂蹭,我禁不住姐姐的觸碰。”故意在她耳邊輕輕地嗯了一聲。
她立即繃住身體。
秦縱低笑,拍著她的背:“姐姐這般在意我的舉動,我很開心。”
秦窈不能不在意。
發生過的事有它自己的記憶,他不碰,它便蟄伏在身體裡。察到他的氣息他的觸摸,自發甦醒活躍,她止不住。
這副身體不聽她的話了。
……或許身體本就沒有聽見她的抗拒。
不是的不是的。
秦窈混亂地搖頭,焦躁地喃喃:“阿縱,你、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好怕……”
“姐姐不怕,姐姐的方方面面我都喜歡,”秦縱親吻她的眉心,“姐姐要聽話,心裡說什麼便照著做,好的、壞的我都能一併處置妥當,不會讓姐姐擔心,好不好?”
她閉上眼不回應,手指抓著自己的衣襟。
秦縱鬆開她雙腿的箝制,一腿擠入中間,她立刻緊緊夾住。
“姐姐乖啊,讓我摸一下,一下便好,不進去。”
秦窈不安地往後挪,被他按住後背。小腹上撫過火熱的掌心,褻褲被挑起,腿心一暖,被他整個覆住。
“阿縱我不要……”她扭著腰躲避。
秦縱抬起上半身,用肩膀壓住她的,手掌下移扣住她的腰:“沒事的,姐姐放鬆,很快便好了。”
穴瓣溫熱,有些微微的濕意。
指尖劃開兩瓣,沿著軟嫩的肉縫磨擦,按壓,摳刮。指腹不經意輕擦過那顆圓潤的肉珠,她劇烈地顫了一下。
他之前一直沒有碰過那裡,怕她承受不住。
秦縱看了看她沾上春情的面頰,拇指指腹壓上去輕輕地揉。
秦窈急促地喘息,哆嗦著伸手去拉他的手臂:“不要弄這裡、不要弄、嗯……”
她壓不住低吟,斷斷續續漏出一兩聲,輕綿粘糯。
秦縱聽得脊背發麻,含住她的嘴脣深吻,手下的速度加快。
腿根間的酥麻尖銳,迅猛沖向四肢百骸。食髓知味的歡愉在血液中流淌,與之相呼應。
秦窈呼吸急促,熱汗打濕了面容。一陣一陣快意湧來,她忍不住壓制地嗚咽。
她出水了,秦縱五指黏膩。
雖沒有在竹屋中那般豐沛,卻也比前幾次濕潤。
那裡面生長的軟肉開始蠕動,吸不到堅硬腫脹的硬物,空蕩盪地叫囂。
想他進來。身體想他進來。
可是秦窈不想。
情慾高疊,幾欲將她覆滅。沒有辦法,她不知道怎麼疏解。
在崩潰之前,她哽咽出聲。
秦縱理智回籠,親她的眼睛:“我不弄了,是我不好,姐姐不要怕。”
已經得到了答案,秦縱迅速抽出手,拿過絲帕幫她擦拭完,拉過被褥給她蓋上。
“姐姐睡罷。”聲音嘶啞。
她弓起腰,身體猶在輕微的顫,眼皮有些紅。
秦縱的腹下緊繃,慾望躁動流竄。不敢再碰她,怕失了控強按著她在身下操。託著她換了個睡姿,從背後虛虛摟著她。
星移鬥轉,月色涼白。
不知幾時才入了睡。
*調整一下更新時間,破俗週一至週五八點半之前更 ,沒有即是有事耽擱了,不用等。
週末填隔壁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