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江玉卿別過臉,想躲他的舔吻,嘴脣卻不經意間滑過另外一雙脣瓣。
她沒有意識到,心亂如麻,“不,不對,這不是禮......這是無禮。”
“那什麼才是禮?”段衡抿脣回味剛才短暫的觸碰,饒有興致地問。
江玉卿卻以為他聽了進去,飛快道:“事神致福以為禮,克己複禮以為禮。——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
一邊說,一邊輕輕掙扎,試圖抽回自己的手。
但她越掙扎,段衡就越用力。到最後,不止是手,兩人的臉頰也緊緊相貼,像是兩個被捏到一起的泥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樹纏藤來纏到死,藤纏樹來死也纏。
就算纏死分生,也要糾纏到死。
段衡很滿意心中此刻湧現的想法,他甚至很想把它付諸實踐。
悄悄挪動下身,讓自己的灼熱更加緊密地貼到她下身的柔軟。
嘴上與她脣貼著脣,正經道:“此君果然學識淵博,只是......”他懲罰性地輕咬她下脣,語氣失望,似是在教訓不成器的學生,“讀書作文,斷章取義、望文生義,最是要不得。這一點,此君可要記住。”
他低頭,魚兒般靈活的舌尖緩緩順著那修長的脖頸往下遊動,聲音含糊不清,“此君既然熟讀孔孟,又怎會不知,飲食男女,食色性也?”
明明他才是斷章取義、望文生義!
江玉卿急怒交加,失了往日的沉靜,慌道:“你胡說!孔夫子明明說......啊!”
她尾音驟停,變成了一陣驚怖的急喘,“你怎麼能......”
段衡從高聳的胸脯上抬起頭,以吻封緘,“噓......此君今夜只需要聽我說,就夠了。”
語畢,見她還想說話,索性趁她牙關開啟之際,挺舌而入,卷著舌根,抵死纏綿。
他們的口中是同樣的丁香幽香。
江玉卿的眼前好似元夜煙火般絢爛。
她的手漸漸鬆了。
只能無力地任由他予取予求。
段衡就鬆開她手,雙手捧著她後頸,大力吞嚥她的香涎。
“嘖嘖”的曖昧聲響不斷自他們的脣間發出,回蕩在整間婚房。
月上柳梢頭。
柔軟輕暖的被窩下,兩人的汗液逐漸浸透綢衣。
段衡想要掀開錦被,被江玉卿輕輕拉住。
“別......”她想有東西遮著。
段衡輕笑,大方地如她所願。
但代價是......
扯開左側的系帶,他的手終於重溫了上次那座山峰。
但不同的是,上次是偷渡,這次,則是公辦。
段衡舒服地低歎。
男根更碩大了幾分,直直頂著她的花心。
江玉卿羞憤欲絕。
她的雙眼盈滿了晶瑩的淚水,開口時已有泣音。
“有根棍子抵著我。”
段衡甚至分不出手來擦她的眼淚。
他只能心疼地吻她濕潤的眼眶,“此君莫怕。”
這句話與他剛進門時說的一樣,江玉卿卻沒有勇氣再應他。
她真的怕了。
從未有人說過這最後一禮是這般可怖。
但他語氣是這樣溫柔。
好像真的會為她的喜而喜,為她的悲而悲。
也真的怕她害怕。
這已是她今晚說不清第幾次,被他的一句話語調動情緒。
她變得不像她自己了。
不論是心靈,還是肉體。
段衡見她久久沒有說話,重新低下頭去,隔著肚兜吻她的乳尖。
那處最柔軟的地方,被他用齒尖或輕或重的齧咬,圍著打轉。
江玉卿夾緊雙腿,突然開始用力推他。
“不,不要......”
但段衡被她夾得渾身酥麻,隻知蒙頭舔弄,根本聽不清她說了什麼。
“快讓開,我,我要......”
她忍不住哭出聲,下體的衝動越來越明顯,他卻隻知在她胸前埋頭苦乾。
再推幾下,手上的力氣漸漸沒了,柔弱地依附在他胸前。
江玉卿絕望地閉上雙眼,淚珠一串串滾落。
體內的桎梏終於忍不住鬆開,一股水流順著甬道急射而出。
她尿了。
在及笄以後,洞房之時,尿在了床上。
江玉卿抽泣,不知該如何面對。
段衡也愣住了。
他沒想到此君這般敏感。
但看到她哭,他心底反而升起一股凌虐的慾望。
還沒開始操,就已經受不了了嗎?
那之後可怎麼辦?
伸手去探,他的動作不快,江玉卿卻來不及阻止。
掌心毫無阻攔地觸摸到一片滑膩,甚至那顆小珠都已經探出了頭。
這是……
段衡興奮地粗喘起來。
他忍住直接開乾的衝動,緩緩分開她的腿。
江玉卿的阻攔註定只能是徒勞。
她眼角的淚痕還沒乾,呆呆地看著他,顯然被自己尿床的事實打擊的失去了信心。
段衡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一邊抬高她臀脫去她褲子,一邊好心地寬慰她,“此君莫怕,這不是尿。”
“不是尿……”江玉卿的注意力被他吸引,手上本就不大的力道鬆開,被他輕易攻破了防線,語氣充滿希冀,“那是什麼?”
“是水。”
四指分開,撫摸光滑的貝肉,拇指找到那顆珠子,快速揉搓起來。
很快,水花四濺。
江玉卿驚慌地弓起脊背,渾身痙攣,哭著哀求,“不要……”
氣斷聲吞,竟是差點撅過氣去。
段衡輕撫她胸口幫她順氣,順便扯落她僅剩的肚兜,另一手解開自己的褲繩,放出自己昂揚的巨龍,扶著在她洞口滑弄。
看到她這般無助,心中狂意肆虐。
口中卻仍溫柔小意。
“魚水之禮,此君是水,我是魚。”
“魚水相得,水到禮成。”
“此君莫怕,禮要成了。”
語畢,再不忍耐,找到洞口,狠狠挺了進去。
江玉卿痛喊出聲,幾欲暈厥。
他太大,哪怕已經出了許多水,也還是大魚困淺灘。
下體一陣撕裂的疼痛,江玉卿抱緊雙臂,容納的十分艱難。
段衡也沒有好過到哪去。
她太緊,又太緊張,夾的他動彈不得,幾乎就要射出來。
二人僵持半晌,都沒有再動作。
江玉卿難受地扭動臀部,想讓他出去。
卻反而更加刺激了段衡。
他索性直接退了出去。
江玉卿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段衡猛然發力,重重挺入。
“啊!!!”
她疼的渾身痙攣,上半身緊緊縮成一團,下半身卻因為他的把持而被迫全部敞開。
段衡爽的頭皮發麻。
全根沒入,再緩緩拔出,等到只剩一個龜頭時,再緩緩插入,恨不得把兩個囊袋也塞進那方桃源仙境。
她太緊,他甚至沒有辦法加快速度。
但僅僅這樣,已是人間極境。
江玉卿感覺下體已經麻木,卻又知道自己一直在流著水。
兩人結合處一直傳來“咕嘰”“咕嘰”的水聲。
小腹好脹,那是一種尿意得不到排解的壓迫感。
但她卻又彷彿一直在尿著。
眼前是他憐惜的眼神。
她要瘋了。
這也能算是禮嗎?
他一個重撻,私處又一陣麻癢傳來,她哆嗦著又尿了。
“唔……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道歉。
下體的疼痛漸漸散去,陌生的感覺擴散至全身,她不知道這就是快感,卻忍不住呻吟出聲。
段衡將她的兩隻手腕在小腹處交疊,注視著她被自己操得前後擺動時晃出的乳波。語氣中的憐憫甚至讓人無法聯想到他跟這個正在不斷殘忍挺動的人是同一個人。
“此君……不用道歉……你已經……做的很好。”他伸出手,幫她撩起遮住臉頰的發,在她豐盈的腮邊留下一個眷戀的濕吻。
她臉上已經布滿汗珠,吃在嘴裡微鹹。
段衡得償夙願,恨不得將自己全身骨血都融進她肉體。
這般緩緩抽插了數百下,才終於洩在了她體內。
想再與她說話,卻發現她早已昏睡過去。
眼角還掛著欲墜未墜的淚滴。
段衡失笑,仔細清理了二人身體,才擁著她心滿意足睡去。
我終於完全擁有你了,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