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她很好,人人都喜歡
危嶙和江織纓說了一聲,自己就先回去。
他開車回到市區,直接奔市二院。
連絡人直接找到了到當時江織纓母女的主治醫師,這人剛巧今日值班,危嶙就買了些東西在醫生就診室外等人下班。
晚上七點過半,危嶙見人從辦公室出來,忙趕上去問:「您好,請問是呂徵呂醫生嗎?」
呂徵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手裡拿著一堆禮盒,以為又是病患家屬來塞紅包了,不由得皺了皺眉。
「是我,但這些東西請你拿回去。我希望你不要侮辱我的職業道德,手術我會認真做,如果想加塞插隊那還是免開尊口吧。」
「不好意思呂醫生,您誤會了。」危嶙友好的笑笑,說到:「我只是想來跟您瞭解一下您幾年前的一位元病患的情況。」
「嗯?」呂徵轉過頭看著他。
「五年前,或者更早一些,有一位叫舒梓瑩的女性患者,您還有印象嗎?」
呂徵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問:「你打聽她是有什麼事嗎?」
「我想瞭解一下她的病因和治療情況,療養院的醫生讓我只有來找您。」
「你是她什麼親戚?」
「她女兒的男朋友。」
「哦……原來是小江丫頭的男朋友。」
呂徵哈哈笑了笑,又仔細的審視了他一番,點了點頭。
危嶙見情況不錯,看了眼時間,說:「現在也不早了,您如果方便的話賞臉吃個飯如何?」
知道了這人的來意,呂徵也沒了之前冷淡的態度,答應了他的邀請。
飯席間,危嶙試探性的詢問了一下當年車禍的事情,呂徵也把自己知道的內情都告訴了他。
「小危啊,我能看出來你這孩子不錯,對江丫頭的事兒這麼上心,這年頭能對感情這樣認真也是難得,不容易。」
談話中呂徵覺得這人很真誠,他本就很可憐江織纓,江織纓也很是討喜,這也不免多囉嗦了幾句。
「小江是個好孩子,她這些年沒少受罪,你好好對她吧,別讓她再為感情受傷。」
危嶙點點頭,嚴肅道:「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待她,不讓她再受半點委屈。」
多少知道了一些當年的隱情,危嶙覺得自己的心都被這一件件她經歷的事情撕碎了。他竟還怪她將自己忘記了,他還那麼『欺負』過她……
「她母親的情況我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雖然不是完全的PVS,也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國內醫療技術有限,而且想要進行完善的治療手段費用確實太過高昂,江丫頭這些年不容易,我也就盡個人所能幫她找了家療養院,只能進行保守治療。」呂徵歎了口氣,「不過就算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也不一定能恢復……」
「這個我知道,不過我還是想能盡力試試,或許有希望。」
危嶙低頭,他不想看著他愛的那人一直活在那種期望裡,看的他心疼。
兩人又聊了些其他,吃完飯後危嶙親自開車送呂徵回家。
等他再回家已經快十一點了。
猶豫了一下,危嶙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媽……有點事……嗯,想麻煩您幫我……」
在春假剩下的幾天裡,危嶙就就在療養院陪著江織纓一起,江母的病房裡變得熱鬧起來。
「媽,我先走了,等下次放假再回來。」江織纓理了理母親的髮鬢,柔聲道。
危嶙牽過她的手,對病床上的人輕聲說:「媽,您放心,以後我和小纓一起來看您。」
「去你的!這是我媽!」江織纓掐了他一下。
危嶙吻了吻她的手,笑吟吟道:「也是我媽。」
假期已然結束,兩人一起回了俱樂部。
「危隊,纓姐,新年好啊!」
呂銘遠看見他們倆,揮了揮手打招呼。
「新年好!」
「新年好。」
笑著應了聲,江織纓伸手從他手中拿過包,準備回自己的宿舍。
「唉?」呂銘遠發現危嶙拎著江織纓的包,有點納悶這倆人怎麼突然關係這麼好了。
「一會兒出去吃飯嗎?」危嶙問她。
江織纓想想,點了點頭,「嗯,去吧,我先回屋通個風。」
「行。」危嶙摸了摸她的頭。
呂銘遠張著大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石化在當場。誰能解釋一下這情況是什麼鬼?危隊咋這麼溫柔?纓姐咋這麼順從了?竟然還摸頭殺?
呂銘遠不是什麼大嘴巴的人,但是畢竟年輕,八卦的好奇心比較重,他總是有意無意的觀察著危嶙和江織纓的舉動,覺得這倆人之間肯定有問題。
春假結束後馬上就要迎來新一賽季的比賽,大家都加緊了訓練,進入備戰狀態,只是呂銘遠最近有些,嗯……走神。
「林鷹控制一下技能釋放時間,儘量配合治療。」
「好。」
「素白書注意走位,注意力集中!」
「啊啊,是!」
呂銘遠哭,他剛才愣了下神手下操作失誤,一下就被危嶙發現了。其實他只是對江織纓乖巧的態度給嚇到了,真不是他多心,這倆人的轉變不能讓他不多想啊!
「沈哥~」某次晚飯時間,呂銘遠同學神祕兮兮的湊到沈中旁邊,「你有沒有覺得纓姐最近很奇怪?」
沈中拿著筷子的手一僵,很快恢復常態,淡淡道:「沒啊,怎麼了?」
「嗯……就是,和隊長都,都不吵架了……」呂銘遠思忖著用詞。
「哦……」沈中點點頭,「馬上就要比賽了,他們都是職業選手,知道利弊的。」
「不是這個啊!是,是……」
呂銘遠抓耳撓腮的『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一二三來。
「銘遠,你也要好好調整狀態,不能因為亂七八糟的瑣事影響比賽了。」沈中嚴肅道。
「嗯,沈哥,我知道的。」
呂銘遠有些羞愧,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也真是的,瞎想別人的關係幹嘛,不八卦能死啊!
沈中眉頭緊鎖,他何嘗沒發現呢,危嶙和江織纓從放假回來態度就有了個大轉變。再加上偶爾半夜聽到隔壁的,咳咳……一些聲音,他早就猜到了事情的發展。
也許他應該早點認清自己的內心啊,現在被人捷足先登了。
想著,沈中無奈地搖搖頭,覺得自己實在不夠男人。明明是根本沒爭取過,現在卻還來怪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