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只為你
江織纓見著情況不妙,連忙上去拉人。
「就要比賽了,別打了!」
「你先離遠點!」危嶙收了下手,看了她一眼。
曹鵬已經捱了兩拳,還被壓在地上沒起來,伸起一腳就要去踹他。危嶙不給他機會,按著他的胳膊又衝著他的肚子給了一拳。
「別打了!」見拉不住他,江織纓上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往後拖,朝著兩隊的人喊:「你們還愣著幹嘛,快把他倆分開!」
聽見喊聲,大家才反應過來。元奇的隊員也都上去攙扶曹鵬,兩隊人橫在兩人中間,防止再動起手來。
兩隊人員火速分開,將兩個隊長分別護在圈內。
江織纓看見危嶙的手被劃了一道,現在才開始往外滲血絲,竟然沒忍住一下哭了出來。
「你幹嘛啊!你的手是能隨便受傷的嗎?」
危嶙心一揪,不忍看著她難受,將人圈在懷裡,安慰道:「沒事兒,破了點皮而已,過兩天就好了,不礙事。」
「你是職業電競選手,不是黑社會!手多重要不知道嗎?!」江織纓氣的衝他大吼,「至於嗎?至於動手嗎!」
「至於!我不能讓他那麼說你。」危嶙嚴肅的看著她。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
江織纓生氣,卻有些甜蜜。好像這種被捧在心尖上的感覺,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咳咳……」
「咳……」
「咳咳咳咳……」
周圍的一圈電燈泡覺得自己特別礙眼,但是又沒法離開,只能用聲音來制止他們『慘無人道』的行為。
面對這個場面,呂銘遠瞬間有一種解脫的感覺,他覺得自己終於不是一個人在承受這份壓力了!現在好了,有糧大家一起吃啊!汪汪!
比賽沒有因為這場鬧劇終止,片刻後雙方隊員正式開始比賽。
靈風的大家感覺這場比上一場還要輕鬆,自家隊長像是開了掛一樣。尤其是在危嶙的角色『嶙峋骨』把曹鵬的角色『如日中天』打翻在地的時候,場上的兩方人都似乎又重現比賽前的那一幕。
所有人都默默地想『決不能招惹這位大人,不然無論場上還是場下,都會死的很慘。』
「你再這樣,我都要害怕了。」江織纓給危嶙處理著手指處的傷,雖然已經不流血了,但還是要好好消消毒。
「怕什麼?」
危嶙看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彷彿又回到了數年前,看到了那個嬌嬌氣氣的小姑娘。
江織纓手下頓了頓,低低的開口:「沒什麼……」
她當然害怕,她一直都在害怕。害怕幸福再次離她而去,害怕一切又在瞬間化成泡沫。
危嶙不知道她又在想什麼,但發現了她不對勁的情緒,沉默了會兒,沒再繼續追問。
「對了,和你說件事吧。」危嶙轉移了個話題。
「嗯?」
危嶙扶正,兩人面對面坐著,嚴肅道:「我找人幫忙,聯繫到了一個國外的醫生,前幾天他人過來國內,去了趟療養院,看了舒姨的情況覺得可以進行一些專業的治療,不過要將人接到美國,我已經在辦手續了,最近比賽不想讓你分心就沒和你說。」
「你什麼時候找人了?你說可以治療是什麼意思?是我媽可以醒過來了嗎?什麼時候能醒?他人現在還在國內嗎?我能去問問他嗎?我想……」
江織纓激動的扯著他的衣服,兩眼亮晶晶的,一臉焦急的問了一堆問題。
「別激動……」危嶙笑,將她摟進懷裡,順了順她的背,柔聲道:「我就說想著不能和你說,現在我們又沒辦法離開,你這樣的狀態咱們還能打的好比賽嗎?」
「我可以!」
江織纓把臉埋進他的胸口,眼淚打濕了一片,聲音有些抽噎,「下週六才比賽,我明天先回去一趟行不行……」
好像積攢許久的某種情緒突然爆發,決堤一般的傾瀉而出,江織纓哭的險些抽過去。
危嶙輕輕拍著她的背,他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所以才想事情都辦妥了再和她說。
比賽期間全體隊員都不得擅自離隊,除非特殊情況,要上報到俱樂部,經批後才行。
應了她的要求,江織纓哭的累了,被他哄著睡下。危嶙走到房間露臺,給戰隊經理打了電話,請了兩人兩天的假。
吳清予不敢得罪這位大神,準了假,自己填了個表給公司人事報備了上去。
第二天早上,江織纓和危嶙趕了趟最早的航班,直接飛回Y市。
危嶙請的人還在Y市,本是打算和病人一起啟程回美國。
「這位就是腦外科的業界權威專家,丹尼。」危嶙介紹了一下兩人,「丹尼先生,這是病患的女兒。」
「Hi, girl!」牽過她的手,禮貌的做了個吻手禮。
丹尼是正統白種人,金髮碧眼,頗有紳士風度,看著十分年輕俊朗。其實這位業界權威已經三十有九,已經是為年逾四十的『中年大叔』了。
「嗯……你好!」江織纓有些尷尬,她的英語水準還停留在初中階段,而且已經很多年沒有再有接觸。雖然基本會話能過關,但真的面對外國人還是不免緊張。
她默默拉過危嶙小聲說:「我英語不好,你幫我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