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022離開
別墅裡明晃晃的吊燈照得我的臉紅得愈發地鮮明,傅唐逸看到後臉色難看的丟了句“我去煮兩個雞蛋給你消腫”,轉身就要去廚房,我連忙拉住了他,“不用麻煩了,反正明天週日,我又不出門,隔個一兩天就消退了。”
見我扯著他不讓他去,傅唐逸也不再堅持,他捧著我的臉,大拇指在我的臉頰上摩挲著,“疼麼?”
他這是……心疼的語氣?
“剛開始疼,現在不疼了。”我的心也疼,可是,我不能說,你也不能治。
他的吻落了下來,在親上我的脣之前,他面帶後悔,“早知道不帶你去包廂唱歌了,在家裡唱多好,你還不會遭這罪……”
就這麼一吻,我們從樓下一路吻到了樓上。我近乎迫切地解著他身上襯衫的釦子,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亂摸著,這讓他喘得更厲害,一個用力,又把我新買的裙子拉鍊給搞崩了。我們的衣服散落了一路,他把我抵在床上握著他漲大的男根衝進來的時候,我叫著他的名字,雙腿緊緊地纏上了他的腰身。
從剛開始的他在上我在下,到後來的面對面擁抱著。中途我想起我那腫得老高的臉,肯定難看極了,看著指不定倒胃口,於是環著他的脖頸一直不放開。他要親我,我躲著不讓。到後來他拍著我的屁股蛋兒懲罰性地要我露臉。
“寶貝兒,快鬆手,你這是要把我勒死的節奏,嗯?”他咬著我的耳垂,大手在我的奶子上用力捏了捏。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他突然停了下來,一把把我的臉扳正,“哭什麼?難受?”他摸著我的臉頰問我。
“傅唐逸……”
“嗯…”他埋在我體內的還生龍活虎著呢,要不是見我情緒不對,他也不會停下來憋得俊臉通紅的問我。
“你可不可以……”放我離開?
“可不可以什麼?”他終是忍不住動了起來,抱著我又換回了男上女下的姿勢。
“不要看我的臉,好醜……”
聽到我的話,他頓時笑了出聲,俯身,用他的吻覆住我的嘴。一個綿長的舌吻過後,我被他愈來愈狂烈的抽插弄得身下汁液連連。
“呃……傅唐逸……”
兩顆大囊袋拍打私處的地方傳來啪啪的淫靡響聲。在一次比一次快速的律動下,傅唐逸一記重重地挺身。
“啊……涼……呃……”
他那雙充滿迷情的桃花眼裡倒映著在他身下的我的赤裸形態,他喊著我的名字,與我共赴幾近滅頂的高潮。
夢裡,先是出現了西子的臉,她渾身是血的告訴我,他們的圈子不是我們可以待的地方,快走,快走……接著西子不見了,曲見見又冒了出來,他陰著一張臉質問我,我不是讓你離開那個男人嗎?我都死了你怎麼還沒離開……後來小姨和關心意相繼跳出來指責我,他們變得好凶,我從來沒見他們對我這麼凶過……
“寶貝兒,醒醒,醒醒……” 唐逸把我搖醒,見我終於從噩夢中清醒,他又把我摟進懷裡,哄著我,“別怕,那些都只是夢……一個夢而已……”
可他越哄,夢裡的人對我說的話在我腦海中就越發地清晰,我抱著他的脖子止不住地發抖。
“涼,我會陪著你的……我要你也陪著我,一直陪著我……”傅唐逸緊緊地抱住了我,在我耳邊深深地呢喃。
直到我再次陷入沉睡時,我的腦子裡都轉著他對我說的那句話,這句話好熟悉… …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第二天傅唐逸前腳剛出門,我後腳就跟了出去。
我去了趟中介,跟那裡的工作人員把西子留給我的別墅的情況說了一遍,他們問我別墅空多久了,我說大概有半年的時間了。
他們和我談論了一番之後,給了我一個大概的拋售價位,並告訴我中央別墅其實是供不應求,應該很快就能找到買主。互相留下了電話後,我走出了中介所。望著北京這個時候少有的藍天,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並不是如傅唐逸所說的,死過人的地方晦氣。而是我知道,西子之所以隔了那麼久才出現在我的夢裡,是想讓我找回屬於我們的尊嚴和自由。
我把教授約出來吃了頓午飯,向他詢問了交換生的事情。教授說以我的條件,若是想要申請去臺灣大學其實並不難。他很關心地問著我的近況,好在我出門之前有用雞蛋敷臉消腫並塗了點遮瑕霜,不然以教授這種熱心的程度,恐怕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才肯罷休。
確認了交換生一事後,我又馬不停蹄地回了別墅。
回去的時候剛好有快遞員送貨上門,我一看,嘿,關心意真的從美國給我寄了一整箱的進口零食過來。
出去一趟再加上剛回來就收到了一整箱的零食,我心情不算最好,但比昨晚好多了就是。我坐在一樓的沙發上看起了美劇《破產姐妹》,晚上約莫九點左右,傅唐逸回來了,他在我旁邊坐下拉著領帶,身上一股酒味和香水味朝我撲面而來。
“吃飯了麼?”
我起身替他解開了領帶,然後指了指桌上一堆拆了之後堆得亂七八糟的零食,“那些就是。”
他立刻就擺出了一張黑臉,“是不是我沒看著你,你就準備把自己給餓死?”
我坐在他大腿上,晃著他的胳膊,“哎呀,我最近胃口不是很好,看到主食都吃不下去。朋友從美國寄了零食給我,我這不嘴饞了嘛。”
傅唐逸瞇了瞇眼,“朋友?什麼朋友?”
他探究的眼神敏銳得有些嚇人。
“呃……就是我小姨認的幹兒子!”我沒騙他,關心意現在真的成了我小姨的幹兒子。我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手段讓我小姨和他一美國大叔朋友結了婚,讓我小姨可以名正言順地呆在美國。據小姨說,山姆大叔知道她的事情後不但沒有怪她,反而對她愈發地好。週末不上班的時候還會開著車帶她到處旅行。
總之,託關心意的福,小姨現在的小日子過得非常滋潤。現在她和關心意的關係鐵得不行,在我面前還特偏袒他,弄得我都快要吃醋了!
“別人寄什麼給你都敢吃,你就不怕裡面摻了毒逼死你?”傅唐逸生氣起來說話也狠得不行,我有些發怔,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他朝我發火的樣子了。
我呆呆地說,“怎麼會呢?關心意對我和我小姨很好的……”
“安秋涼!”
聽到他連名帶姓語氣危險地喊我,我才反應過來,生怕又把他給惹毛了,連忙把我沖泡沒多久剛喝了一半的白咖啡送到他嘴邊,“我下午剛買的,你喝喝看。”
他就著我的手喝了一口,隨即皺起了眉,把我手上的杯子放回了桌上,朝我屁股重重地打了一下,“好啊你個小沒良心的,每次都把不好喝的東西送我這兒來。 ”
我揉著被打疼的屁股,見他一副鬱悶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上次是在歡樂谷裡邊,我給他遞了一杯跟兌了水一樣沒啥味道的酸梅汁。可他沒接;這次我給他遞了杯甜度超高的速沖白咖啡,他給我面子喝了一口,這不,可不就中招了!
見我樂得不行,傅唐逸似乎也一時忘了零食的事,輕輕鬆鬆地就把我扛起來往樓上走去,邊走還邊恐嚇我,“看我怎麼收拾你個小白眼兒狼!”
隔天傍晚我剛回到家就聞到了一股飯菜的香味,一個中年的保姆阿姨走了出來,她跟我說是傅先生把她喊來的。
沒多久我就聽到門外車子熄火的聲音,傅唐逸回來後我就問他,“你幹嘛還找來保姆啊?”
他瞟了我一眼,“還敢問?我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讓人省心的傢伙。”
我訕訕一笑,而後又想到了什麼,又問:“我的零食怎麼找不到了?”
他直接掐著我的臉,冷冷的說:“我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再敢給我接受其他男人的東西你試試!”
晚上我們又做了兩回。
做完後我累得趴在他身上,連他什麼時候拿著手機拍照我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後來恢復了力氣玩起了手機,看到他更新了v信的頭像,我都不知道他換的是我的相片。
當然,他拍的只是我的背面。就在我剛才賴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把我一頭順滑長髮披散至腰間的模樣照了下來。
那烏髮間隱隱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背脊,盈盈一握的腰身看起來充滿了教人想從背後擁住的誘惑,姿態慵懶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看起來像一隻乖巧的小野貓。
我都不知道自己竟有這麼一面。
“傅唐逸,你是不是學過攝影啊?”不然怎麼會拍得這般出神入化?
“這還用學?你男人我會的多了去了,什麼時候讓你見識一下。”他見我手機屏幕上放著他拍的那張圖片,居然笑得洋洋得意,少見地露出一副得瑟的樣子。
跟了他這麼久,我也多多少少知道,賽車、騎馬、打高爾夫、網球、遊輪、保齡球……凡是燒錢的運動,他幾乎是樣樣精通。
我不理會他臭屁的德性,轉個身又刷起了v信朋友圈。在看到關心意發了普林斯頓大學裡的風景圖時,我問傅唐逸,“你是不是畢業於pu?”
他疑惑,“你怎麼知道?”
我嘻嘻一笑,“猜的!”總不可能告訴他,上輩子的你也是畢業於prinbsp;uy吧?
他把我摟進了懷裡,“還真是一猜一個準兒。等過段時間我把深圳那邊的事情忙完,我就帶你去我的母校一趟,怎麼樣?”
我點頭, “好!”
不管現在他對我要求什麼,我都會說“好”。因為我不知道,他對我的好還能持續多久,而我對他的“好”又會在哪一刻戛然而止。
半夜,望著他熟睡後輪廓分明的俊臉,我在心裡默默地許著願:希望我們最後一刻的美好停留在pu。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這個願望,在隔了一個星期後,終究成了破滅的泡沫。我沒想到,這一刻竟會來得那麼快,快得令我措手不及,快得讓傅唐逸幾乎要恨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