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愛謀劃:殺!
時間飛逝,一下三個月過去了,卿卿生完孩子後恢復的非常好,身材比以前更是豐盈了起來,每當她那雙如往常一般含著幾分嫵媚的杏眸,笑吟吟地勾著顧函朗時,他只覺得心間忽然湧出一股激勇,胸膛便燒得火熱。看得卿卿那嬌嬌欲滴的模樣,恨不得化身成狼撲上去,撕咬一番。
說來也巧,顧函朗帶著卿卿出個門也能碰見他最不想見的人七皇子。
打完招呼後,顧函朗也不愛打理七皇子,卿卿一度覺得場面尷尬,便叫顧函朗去幫她買全記的糕點。
等顧函朗走遠之後,卿卿跟七皇子寒暄了幾句,側了側身子,準備告辭。她突然感到身體一輕,她尚不知發生何事,腳下已離開原地,被七皇子鉗進懷裡。「小心……」
卿卿看向七皇子,「得罪了,不過事發突然。請世子妃見諒。」見一把刀鋒像紙片薄的金柄鑲嵌紅寶石的匕首已沒入地面,銅錢粗的蛇正被釘在豎立的刃尖下,頭呈三角而身體青色帶黃色環紋,從外形看,應該是帶有毒性。
卿卿看著那蛇還在後怕,七皇子的注意力卻已轉移到懷中人身上。
卿卿是被從後箍著的,正是在哺乳期她胸前豐滿柔軟的嬌乳,正好枕在他硬邦邦的手臂上。她因為害怕呼吸比平時重,胸脯不斷起伏,讓人能清晰地感受那對乳兒的微妙變化。
七皇子垂眸片刻,鬆開了手臂,退開兩步。
卿卿向他道謝:「多謝七皇子相救。」
這一幕剛剛好被回來的顧函朗看見,渾身散發著陰冷,抓卿卿胳膊。他的力度大得驚人:「當我死了嗎?這般勾引別人!」
卿卿只覺得手都要被他生生捏斷了,「你……你先放開我。」因為疼痛,她整張臉都皺在一起。
顧函朗薄脣緊抿,一語不發。
卿卿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這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嗎?連忙解釋道:「七皇子殺了那條毒蛇救了我一命。」卿卿指指地上的毒蛇。
顧函朗瞟了一眼地上的毒蛇,輕視道:「哦?是嗎?我看你是不守婦道吧,故意往別人身上貼,妒婦!又不讓我納妾,我早已受夠你了。」
「你納啊!我又沒有攔著你,大不了你休了我便是!」卿卿氣憤的看著顧函朗不知道他發什麼瘋,要這樣詆毀她。
「好,你說的!」顧函朗冷眼看向七皇子:「不如就請七皇子做個見證,今日你我就和離!」
「顧世子莫要誤會,本王與卿卿是清白的。」七皇子看似有意的把卿卿二字說得更曖昧些。
卿卿猶如晴天霹靂,站在原地搖搖欲墜,憑什麼他就能輕易的說出和離,他忘了以前對她的山盟海誓了嗎?為了納妾,天下男人都是這般嗎?當初還以為自己是他的唯一,真是自己太過天真。心裡驟然發痛,刺痛由心臟蔓延到十指,痛到手指都不能伸直。淚水不自覺得流著,搖著頭滿臉委屈的看著他。
顧函朗看著卿卿泛白的臉,藏在衣袖裡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面無表情的道:「願娘子相離之後,重梳蟬鬢,美掃蛾眉,巧逞窈窕之姿,選聘高管之主。結怨釋解,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卿卿熱淚盈眶,見他這麼堅定的要和自己和離,強扭的瓜不甜,骨子裡的傲氣絕不會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哽咽地張開檀口,雙脣輕顫:「願公子相離之後,重拾摺扇,風華再現,娶以拂柳佳人,重遇今生良緣,再見之時,我定忘塵無怨,談笑風生之間不再動情,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顧函朗一臉淡然,眼含讓人看不透的笑意:「好!」
七皇子此時冷眼旁觀,不知道顧函朗平日裡捧在心尖尖上的人,怎麼說和離就和離了!難道真是顧函朗又看上別家的小嬌娘了?還是……
不過,這倒合了他的心意,卿卿他是勢在必得。想到這裡七皇子心裡不免得意起來,臉上的笑意也藏不住。
卿卿拿著和離書,彷如隔世一般,兩個孩子一併由卿卿帶回太師府,氣得鄭源直罵顧函朗是個白眼狼。
雖然心痛,但還是要打起精神來照顧旭兒跟甜甜,這還是顧函朗親自為兩個孩子取的,顧旭如太陽初升的樣梓照耀大地,顧甜兒人如其名,願女兒此生不受半點疾苦。卿卿苦笑著。
半個月過後,七皇子登門到訪來到太師府,指名想見卿卿一面,說起來,七皇子也是動了要娶她的心思的。卿卿現在和離了,還有個太師府撐腰,做個側妃也是可以的,平日哄得他開心就行。而且看她要豐乳翹臀的樣,絕對是個好生養的。自己的子嗣肯定不成問題。
七皇子說明來意後,偏偏看她義憤填膺的樣梓,一向冷慣了的臉不禁一柔,貼著她的耳垂低聲道:「卿卿要是為本王誕下一兒半女,本王定會一生都寵著你!」
「卿卿世不為妾,世間男子皆薄倖,此生也不想再嫁做他人,七皇子還是另覓佳人吧!」卿卿語氣生硬的回絕他。
七皇子被拒覺得顏面掃地,看著她如帶刺的玫瑰,心中暗想以後少不得收歸了房中後由著自己好好的管教一番……想想她那嬌弱無骨的身子,七皇子下腹一緊。
「不如卿卿慢慢想一想,再答覆本王!」七皇子輕挑的看了一眼卿卿。
七皇子走後,卿卿淚如雨下,想想現在自己任人欺辱,更是恨顧函朗。
夜裡狂風驟雨,門窗被吹得滋滋作響,卿卿被驚醒,黑暗中看見一個身影坐在她的床邊,剛要尖叫,卻被捂住了嘴巴。
「卿卿,別叫是我……」
她忽惱了,一下坐了起來,撩被一腳把他踹到了地上憤怒道:「公子深夜到我房中也不怕有辱名聲嗎?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卿卿下床點亮了蠟燭,火光在閃閃的搖曳著。
顧函朗站起來,可憐兮兮的看著她。許是沐了大半夜風雨的緣故,他英挺的一張面龐略顯蒼白,眼睛裡布了被雨水刺激出的血絲,眉宇間帶著一絲疲倦。
「你我既然已和離,你走你的陽關道,要納幾個美妾,公子隨意。你這般大半夜來擾我清夢,這是何意?」卿卿激動的說道。
整個屋中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旁燃起的燭臺靜靜燃燒著,不時發出吡剝的微響。屋中死死的沉寂……
許久過後,顧函朗緩緩開口:「我好想你……」
他突然大力扯住了她,把她柔軟的身體拽向自己的懷裡。
白天受到的委屈,卿卿一股腦的全部發洩在顧函朗身上,顧函朗任她捶打自己,也是要緊緊的箍著她。
卿卿悲切的問道:「你當我是什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顧函朗輕輕抱住她細而軟的腰肢,低聲道:「卿卿,你聽我說……」
卿卿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當中輕微的顫抖,停止了掙扎。
「照顧好自己,還有旭兒跟甜甜,等我回來!」
他炙熱又溫柔的吻落在卿卿的耳畔,她耳朵本就敏感,禁受不住這般舐弄,不一會兒就細細喘息起來。顧函朗覺出懷裡的嬌人兒近乎嬌怯的輕顫,猶不知足,非得聽她輕吟一聲才鬆開。
他輕輕捏住她的下頜,低啞地說:「你真是我的命啊……」
她想要問的話又教柔情又霸道的吻堵在口中,吻得她暈沉沉的。
清晨,卿卿睜開雙眼,看著床旁邊並沒有人,想想昨晚發生的一切似乎又不真實,但是摸著自己被吻得紅腫的脣,卻又在提醒自己他來過。
就這樣平淡的過了三日, 父親告訴卿卿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七皇子被人謀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