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滾。”陳書競說,“國內不會控制不住。”
他說這話時正在抽煙,把煙頭在桌上敲了一下,接過江橋的手機幫他打字:英國簽證已經關閉,您最好老實在家,聽祖國的話。
他們正在英國某著名建築師的餐廳,離倫敦中心一小時車程,有大片的綠地和汩汩河流。
今日陽光晴好,倆人坐在外面的小藍凳上,桌布潔白鋪陳,能聽見樹葉聲沙沙。
這是江橋第一天上課,專業百來號人,亞洲人很少。快結束時陳書競發微信,說來接他,在停車場。
學校的停車場難找,他鼓起勇氣詢問路人,對方問:“是那輛特別高調的車嗎?”然後熱心指路。
陳書競平常不開車,他也是第一次坐。倫敦又窄又堵,停車艱難,買車只為了出城旅遊。
這家餐廳綠蔭成群,讓陳書競想起約克的霍華德城堡,周杰倫結婚的地方。他說那個莊園真漂亮,勝過溫莎城堡。
城堡地處偏僻,房間小花園大,齊整的樹叢全靠日復一日來修剪,但確實有點兒貴氣。
國內再有錢也做不到的,不可能那麼費地。
江橋不想破壞氣氛,但這件事已經了發酵三天,他卻才剛發現,像只埋頭洞裡發現窩被偷了的鵪鶉,慌得要命。
陳書競難道不著急嗎?
他忍不住聊到疫情,又說起母親的事。
陳書競聽了皺眉,“你媽怎麼這樣,十八線瑪麗蘇都沒她敢想。資本主義國能放她進來,做慈善啊?”
江橋問:“你怎麼都不慌呢。”
“我上週就買了物資。”
“可上週還沒……”
“有消息了。”
江橋一怔,然後哇了一聲,趕緊閉嘴。
等回到家,他才發現足有三箱,多得差點沒搬動。總共一千個FFP3(歐版N95),還有酒精棉洗手液若干,櫃子都放不下。
江橋驚訝:“這麼多?可英國並沒有爆發啊。”
“有備無患唄。”陳書競說,“不還得養你嗎?順便拿點兒寄回國,送給朋友。”
“……哇,謝謝謝謝。”
江橋頓時感激不已。他剛才聽同學說,現在亞馬遜已經不發貨了,都不知道該去哪買。
江橋開玩笑地問:“Alex,你是不是很怕死?”
陳書競白了他一眼,“廢話。”他搬東西累了,趴在桌上,喝水休息。
“誰不怕死?”陳書競撐著腦袋,嘆了口氣,“我活得這麼好,恨不得活到下輩子去。”
江橋:“……”
他有點想笑,又覺得真實:公子哥兒放著好日子不過,擺著家產不想繼承,那果然是電視劇才有的事情。
江橋把東西整齊地碼進櫃子,用濕毛巾擦拭灰塵。
接著他洗手擦臉,看一眼鏡子里人還挺好看,皮膚白裡透紅,水盈盈的,就走回去沖陳書競笑,摟住脖子,高高興興地坐上大腿。
陳書競在聊微信,有女生約他吃飯。
江橋心裡一刺,故意黏糊糊地湊過去親他,被推開了,嫌棄道:“出汗了,去洗澡。”
“哦。”江橋撇了撇嘴溜走。
他洗完澡用護理液擦拭下體,自己用儀器做脫毛,手法非常不熟練。做完了疼得慌,捂著三角區爬上床,蜷起身子喘息。
陳書競圍著浴巾,俯下身親他,他立刻呻吟不已,急著將雙腿纏上勁腰,用軟嫩的穴口去蹭半硬的雞巴。
蹭得陳書競都笑了:“渴成這樣,守寡三十年?”
江橋咬脣:“你前幾天可不這麼說。”
他以為陳書競會喜歡,聽了不禁難受,默默想把腿收回,卻又被提了回去,噗嘰一聲插進穴裡。
陳書競提著他的腿,跪在床上立著身子,像加倍速的電動馬達,插得江橋啊啊直叫,滿腦子滿耳朵都是囊袋拍打的聲音,像和諧的樂曲。
“男人不都這樣嗎。”
陳書競說著,把人翻了個身,讓他換個姿勢把屁股撅起來,邊操邊順手搓揉兩團臀肉,掐得他又疼又爽。
江橋抓著床單,艱難地發問:“啊……啊……疼……等等,啊……男,男人哪樣啊……啊啊……”
“男人都嫌處女太純,嫌妓女太浪。”
陳書競抓著他的腰,把性器往裡狠懟,笑道:“你這麼騷,有時候我都懶得操。”
“啊?那我以後不騷了……”
“不騷也不行。”陳書競故意欺負他,就想害他糾結,讓他戰戰兢兢,“死魚我也不操。”
“啊?那……”
江橋沒辦法了,心想這也太難討好,混蛋啊。
但夾著那粗壯的性器,他心裡又有種莫名的甜蜜,流著騷水呻吟,該鬆時鬆該緊就緊,乖乖讓人操開子宮口,埋在裡面肆意射精。
然後江橋趴下去,把雞巴上混雜的液體舔乾淨了,又用餐巾紙擦乾,同時清理花穴,把紙團扔進垃圾桶。軟綿綿地窩進陳書競懷裡。
陳書競正在賢者時間,漫不經心地刷起了微博,“明天上課戴上口罩,醫用就行。”
江橋一怔,“可是英國一例都沒有呀。”
“以防萬一。”
“但我同學都是外國……”
“讓你戴就戴。”陳書競眉頭一皺,冷冰冰地掃了他一眼,“平常注意身體,別有什麼症狀。”
“不然我讓你立刻滾蛋,心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