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猝不及防的巴掌
黎羲淺頭暈的很,靠著柱子敲好看到遠處有人影過來,她打起精神,「快點過來扶我一把。」她以為是錦紋回來,語氣之中難得帶著嬌氣,她仔仔細細的看著燈籠倒映下來的細長人影,微微側目,夜空一輪圓月,涼風習習,她忽而覺察不對勁,非禮的站起來。
「誰?」黎羲淺撐著額頭,腳底一劃,本要撐著柱子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邊上去,卻撞到了溫暖的懷抱裡面,腰間被大手摟住,熟悉的氣息讓黎羲淺幾乎瞬間清醒了過來,搖了搖頭,黎羲淺終於抬眸看去,頓了頓:「平王殿下?」
怎麼是他?
青年嘴角帶笑:「這個算是投懷送抱了?」
黎羲淺緊緊盯著那張金色面具,因著剛剛隔著許多人,她有意無意躲避目光,此刻抬眸看著青年男人的容貌,出挑又帶著冷峻,唯獨那眼角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甚至帶著幾分戲謔,她接著酒意,慢慢伸手去揭開那張面具,手中觸及冰冷,又是抽回了手。
青年男人擒住清秀女子的手腕貼著臉頰,語氣纏綿悱惻:「離離,怎麼不記得我了?」
面具合著兩隻手被揭開。
黎羲淺死死看著那張臉,比三年前更加俊朗非凡,眉目如畫,英氣逼人,風姿卓卓,眼底幾分蔑視譏諷的笑意永遠停留,高大不少,周身比起曾經的不怒自威更加另外膽寒和不敢瞻望,一舉一動都帶著絕代風華,似乎現在的他才是真正的自己一般。
謝長君摟在黎羲淺,看著女子呆滯的模樣,忍不住促狹輕笑,涼薄的脣瓣貼上他的額頭,那聲呼喚纏綿曖昧帶著無盡留戀與思念已經兩份柔和,他底身啟齒:「離離。」
只是瞬間的激動,黎羲淺一把將面前的人推開,毫無顧忌一巴掌揚手而去:「放肆!膽敢扮城侯爺的模樣在宮中大搖大擺,謝長君你到底要做什麼,不怕我告訴太后與陛下嗎,樂都親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端的何等齷蹉心思!」
她說的毫不客氣,快速拉開兩步,謝長語君死了,早就死了,她親眼看了屍體,萬箭穿心怎麼可能活!若是他真的還活著,怎麼可能現在才來找他!只是瞬間,黎羲淺已經否認面前的一切,抬手狠狠指著謝長君:「平王殿下還請自重,小女雖是郡主,不過是個逗太后玩樂的物件,您真要兩國百年永結同心,芳華長公主才是首選,勿要打我的主意。」
她瞪了謝長和一眼。
這個人居然敢扮成謝長君的模樣來親近他,還給她灌下烈酒,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諷刺笑了起來:「平王殿下勿要在這般。」
謝長和捂著臉頰居然笑了起來:「離離,三年不見,你性子急躁了不少,靠山多了,誰都敢打了?」這丫頭下手還沒有留情,平王殿下一步步走到她面前,若不是他今日和別的男談天說地的,他怎麼捨得凶他當眾讓她難堪,她倒是還敢動手了「黎羲淺,你的酒力沒有那麼差吧?自己的男人都不認了?」
他抬手摸黎羲淺臉頰。
黎羲淺瞪他,怒火中燒的看著他,謝長和神色無奈:「離離,你不會真的醉了吧?」暼了她臉上的紅暈,謝長君作勢要抱她:「我送你回去,三年個子不長酒量怎麼還縮了?」
黎羲淺是真的呆住了,感覺自己真的是暈乎乎了,扶著額頭推開面前的俊美青年:「還請平王自重,否則小女真的叫人了」她心中莫名不安了起來,對於謝長君的觸碰她熟悉的不行,難道真的是忽然回京城,太想他了?
謝長君倒是不急了,看著遠處端著醒酒湯的錦紋,不緊不慢的退了兩步:『你似乎是真的醉了,虧得我故意安排月亮最遠這日圖個好兆頭來見你,沒良心的女人。」
黎羲淺真的沒有醉就是站不穩,被謝長君扶到長廊坐下,水霧的眸子彷彿是思考,落到俊俏男人眼中局勢醉的天南地北都找不到的模樣,不禁嘆道:「看了日後這酒水還正不能讓你碰了,浪費我緊趕慢趕的心思,白眼狼。」
黎羲淺迷迷糊糊看著離開的男人,見著錦紋回來,皺眉起來:「我剛剛好像看到謝長君了,她還駡我白眼狼••••••」
錦紋:「••••••」
這人八成是真的醉了,連著看著謝長君的胡話都能說出來。
喝了醒酒湯,黎羲淺步伐要平穩些,上了馬車依偎著石蜜依舊皺眉:「我真的看著謝長語,她還扶我來著,我好像還打她了。」
石蜜聞著黎羲淺一聲酒氣,看著抱著長生的石蜜:「這是個什麼事情,難不成看著我太開心了,這也不至於吧?」
「我也第一次將小姐喝醉。」錦紋深深吸了口氣「還好太后和太子殿下幫忙解圍了,否則小姐真的醉了抱著人就叫侯爺,那真的才是沒臉了。」
黎羲淺搖著腦袋:「我都說了我沒有醉,我就是頭暈。」
兩個丫頭急忙順著暈乎乎眼眸都找不到光影的人點頭:『恩恩沒有醉沒有醉。「
「我真的沒有醉。」黎羲淺靠著石蜜:「你,你去給我看看那平王的底子。」
錦紋悄悄道:「剛剛還說對平王殿下不敢興趣,如今你看看,哎,我們小姐真心不能吃酒。」
寧遠侯府因為無人居住又距離皇宮頗近,臨時做了樂都行宮。
院子中,趙政笑的後槽牙都能看到,「二哥他打你,她居然打你,哈哈哈哈,我的天,我要去給南宮說,我們最傲氣的謝二居然會被和軟柿子打了,哈哈哈哈!」
謝長君掃了趙政一眼,帶著幾分殺意:「你信不信我吧石玉月殺了,別以為你非要跟著來打的是什麼算盤。」
旁邊的暗衛都是在不停憋笑。
「那你準備怎麼辦?」趙政咳嗽一聲嚴肅起來。
謝長君聲音十分愜意:「本就是我的人,還能跑了不成。」他說著,大步跨進院子,忍不住咬牙駡了句:「發酒瘋的死丫頭!」
第二日,黎羲淺起來已經過了中午,她自打重生除開生病還是第一次睡得怎麼沉,那碗酒到底有些本事,她看著旁邊秀東西的錦紋,抬手揉了揉眉心,她幷沒有醉,昨夜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
謝長君謝長語,趙政,石蜜,一條無形的綫慢慢在腦海之中穿插起來。
黎羲淺忽然直接,做了起來,對著小丫頭吩咐:「錦紋梳洗,去花舞坊。」
「那我讓石蜜準備。」錦紋放在手裡的針綫,難得見這人想著出去。
黎羲淺捏著衣領搖頭,眸光堅定,「不必,就我們兩個去,不要讓石蜜知道。」
錦紋楞了楞,隨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