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忘記你
阮清夢被洗乾淨抱上床時,覺得自己手都抬不起來。
她側躺在床裡面,被子把自己裹得很緊,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站在床邊的賀星河。
賀星河身材可真是好,肩寬腿長,肌肉緊致,腹肌很漂亮,臉蛋比腹肌更漂亮。
他背對著她,拿一條浴巾擦自己身體,水珠子順著細膩的皮膚滑下來,滑過寬闊的背脊,滑過緊繃的臀部,滑過修長的雙腿,最後不知滑向了哪兒。
阮清夢眼睛直直地盯著他背對自己的身體,本來只是純粹地欣賞一具好看的裸體,帶了點看藝術品的眼光,但不知怎麼看著看著竟然就躁動起來,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覺得喉嚨有些幹。
賀星河擦乾身體,隨手丟開浴巾,轉過身掀開被子準備上床。
他腹肌堅硬,繃得整齊,胯間挺立的東西直戳戳的對著阮清夢,青筋凸起,硬挺的讓人無法忽視。
阮清夢跟被燙著似的,唰一下收回目光,半張臉埋在被子裡,身體蜷縮著蠕動,往裡面挪啊挪。
耳邊想起一聲輕笑,被子的另一邊竄進空調冷氣,賀星河鑽進被子裡,也保持著側躺的姿勢,和她面對面。
他伸手,去抓阮清夢臉前的被子,被她用手指拽住,不給他拉下來。
「別了,星河。」她求饒,兩條腿在被子裡摩擦了下,感受到雙腿間黏滑的液體。
他弄了很多次,射了很多,洗都洗不乾淨,現在動一動都好像還有精液在流淌,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不要了,我好累。」
賀星河點點頭,「知道了。」
話很誠懇,可惜動作沒什麼誠意,他伸出手臂,隔著被子扣住她,將她整個人扣到自己懷裡,低下頭,臉頰和她的額頭摩擦。這個動作讓阮清夢只能感受到他的脖頸,那上頭有一個淺淺的牙印,是他抽插得太狠時,她沒忍住一口咬上去的。
賀星河抱著她溫存了會,稍稍退開,眼睛與她對視,鼻尖對著鼻尖,呼吸交纏在一塊,彼此的氣味都融到一起,進入肺腑。
他的眼睛細長,瞳孔是很純淨的黑,裡面倒映出她的身影。
阮清夢突然覺得那裡面好像有很多自己看不太懂的東西。
但究竟是什麼,她又想不出來。
賀星河隔著被子,湊上來吻了吻她。
夏天的被子很薄,她拽著被角遮臉,實際上隻拽出了一小塊被單,賀星河隔著兩層布料在她脣上碰了碰,觸感很真實。
她愣了愣,覺得腿有點軟,心臟酥癢酥癢的。
空調還在呼呼地吹,此時已經接近深夜,但床上的兩個人倒睡意全無。
賀星河的手在被子底下緩緩地動,輕輕撫摸過阮清夢大腿外側,向上抓住她臀部,寬厚的大掌捏住柔軟的臀肉。
阮清夢被他摸得有點兒癢,扭著腰躲了躲,卻被他在被子底下更用力抓住,五根手指收緊,指尖陷進臀肉。
他惡意地撓了撓,覺得不過癮,鬆開後又掐了下。
力道稍微有點重,阮清夢覺得一陣輕微吃痛。
她氣鼓鼓得瞪著賀星河。
誰不知道他滿臉坦然,「哪兒不是我的,你躲什麼。」
「可你把我弄疼了。」
賀星河挑眉,手又覆蓋上去,這回用了兩隻手,把她圈到自己胸前,大掌捏著兩片臀瓣,輕輕地上下撫摸。
從腰部開始,一路摸到臀線,再向裡側摸到大腿內側,反反復複,打著圈兒地揉弄。
「我幫你揉揉,就不疼了。」
說這話的時候嗓音很啞。
賀星河低垂眼眸,看到胸前的小女人赤身裸體地緊靠自己,綿軟的胸部被擠壓出深深的溝壑,胸前白嫩的皮膚遍佈深色的吻痕,
他伸出左手,一把扯下她身前的被子,露出兩隻富有彈性的奶子。
阮清夢驚呼一聲,下一秒,暴露在空氣裡的乳頭就被含進口中吸得嘖嘖作響。
舌頭圍繞乳暈打圈,一隻吸得微腫就換另一隻,在她胸口兩團綿軟裡不斷流連。
她往後縮了縮身子,再度求饒:「真的別了,我受不住……」
賀星河埋在她胸口,含含糊糊道:「沒打算再要,你別鬧,讓我再親會兒。」
阮清夢看著他。
果然他只是親了會兒,就抬起頭,扯著被子把她整個人擁在懷中,沒有再動了。
阮清夢歎口氣。
賀星河皺眉,沉默了半晌,突然開口道:「以後我的錢,都給你。」
阮清夢怔住,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扯到這個點上,呆愣愣地看著他。
賀星河凝眉,低頭看她,眼裡又是那種意味不明的東西,他攬著她,組織了好一會兒語言才說:「我知道你們女孩子談戀愛的時候經常沒有安全感,說實話,安全感這種東西……」
他頓了頓,很誠懇地說:「我真的不知道是什麼。」
阮清夢沒忍住,眼睛彎了彎。
賀星河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我從來沒喜歡過別人,也從來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我感覺得出來……你好像挺沒安全感的,你不信任我。」
阮清夢否認:「我沒有。」
「你有。」他很堅定,目光灼灼,「你不相信我。」
阮清夢微頓。
「我不知道到底怎麼才能讓你有安全感,很多話說起來也很空,我只能保證,在我還活著的每一秒,我都隻愛你一個人,我的人我的錢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一輩子隻愛一個人。
其實這句話已經夠空了。
但是他不覺得,他的眼神那麼認真,阮清夢甚至感覺他不是在說情話,他是在許下某種極其慎重的誓言。
「阮清夢,我愛你,比你想像的多很多。」
阮清夢鼻子發酸,她忍住鼻頭的酸澀,裝作漫不經心問道:「那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的話……」
話沒說完,眼前的男人臉色就霎時陰沉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消失?」
「我是說如果……」
賀星河眼神鋒利,「沒有如果。」
阮清夢眨眨眼:「那如果,你忘了我呢?」
賀星河敲了下她腦袋:「怎麼可能。」
阮清夢手緊緊抓著被子,慎重其事道:「可能的啊,會不會其實我們經歷的一切都是假的,有一天你眼睛睜開,根本想不起我,然後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孩子。」
賀星河這回連敲都懶得敲她了,無語地說:「不會的。」
他嚴重懷疑她就是力氣太多了,沒事兒就開始胡思亂想。
剛才還說自己累著了,受不住了,現在看明明還挺有力氣的。
淨在那兒想些什麼亂七八糟不可能發生的東西。
阮清夢拿手指戳他手臂上硬邦邦的肌肉,「我說如果……」
賀星河抓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露出不馴的笑:「我說不會就不會。」
阮清夢靜靜看著他。
賀星河目色漸漸深沉,把她摟了摟,伸出修長的手指撥開她的髮絲,無奈地說:「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不會忘記你,永遠不會,我也不會跟別人在一起,如果要結婚,只會是和你。」
阮清夢躺在他臂彎裡,抬起眼睛看到他下巴,那裡已經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她湊上去吻了吻,「你自己說的,你不要忘記了。」
賀星河嗯了一聲,打開手機看了眼,隔著被子在她背上輕輕拍了兩下,跟哄小孩似的。
「很晚了,睡吧。」
阮清夢應了下,賀星河就起身去關了燈,「啪」的一聲過後,房間裡頓時黑了下來,靜謐的黑暗裡,兩個人呼吸可聞。
阮清夢閉上眼睛,腦袋裡還在思索著剛才賀星河講的話,又想到鄒慶慶在醫院裡拿著體檢報告的模樣,思維混亂,她在被子下動了動,挪過去和賀星河的身體貼合到一起。
賀星河也沒睡,問她:「怎麼了?」
「你陪我去找個人吧。」
「誰啊?」
「我也不知道她是誰。」阮清夢皺著眉頭,「在a市靈犀山上,一個老人家。」
「嗯。」賀星河答應,「你找她做什麼?」
阮清夢身子鬆下來,腿跨過去蹭了蹭他的大腿,說:「有點事情想找她搞清楚。」
賀星河手在她大腿上撫來撫去,說知道了。
但那雙手 依舊流連忘返。
「你別摸了,摸得我都睡不著了。」
賀星河的笑響在房內:「那來做點別的?」
阮清夢一下子慫了,「不要,我要睡了,晚安。」
賀星河切了聲,捏了捏她大腿肉,「小慫包。」
阮清夢不敢說話,怕自己說錯什麼激得他獸性大發,乾脆選擇了閉嘴。
賀星河的手在她的腿上又摸了幾下,黑暗的室內,他的感慨清晰,聲音立體。
「果然嫩的和豆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