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一百四十九.家裡窩風暴

我半眯著眼,趴在已經整理好的地床上,享受著眾位親親的超級體貼愛心服務,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些小孩喜歡得個小病,小痛什麼的,那樣可以騙取很多大人的特別關懷,就像我現在這樣,臉上,身上,都是傷疤,就成了眾星捧月的寶寶。

頭依靠在爹爹腿上,爹爹修長潔白的手指,緩緩梳理著我的長髮,練習著繞指柔神功;哥哥拿起一個精緻的小矬子,正用心地研究著我的指甲,企圖蹭出個漂亮的形狀;若薰將水晶梨仔細的剝好,用小刀均勻地分割成適合我嘴吞食的大小;朝跪在我身後,充當起了免費的按摩性感小男。如果從不遠處往我們這裡看,一定以為是一大堆的絕色美男包圍著一位既性感嫵媚又高貴迷人的絕代豔後。可若撥開這些華麗的外衣,事實的真相,不過是一群絕色美男圍著一個補丁破娃娃。

花蜘蛛趴在床邊,挑著那雙媚眼左瞄瞄右瞥瞥的瞪著我,彷彿我是個喜舊厭新的負心人,雪白一直坐在椅子上,研究著茶與茶杯的摩擦。‘人’趴在地上,進行著假寐,每個人似乎都有著自己的想法,卻又都不肯說話。

我嚥下一口雪梨,清了清嗓子,還是問出一直壓制在心口的問題:“你們……知道紅依綠意在哪裡嗎?”

沒有人回答我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他們不知道嗎?

我輕聲歎息:“你們……別以為是他們嫌棄我醜,不要我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很麻煩,但都是我的錯,哎……不知道他們怎麼了……”

仍舊沒有人肯說話,異樣的情緒讓人怪異的難受,我深吸了一口氣,振奮一下精神,換了一個話題:“對了,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喂,再沒有人回答我的話,我可要發彪了!”

爹爹說:“你出走後,我們四處找你,去過‘玉姿閣’,見了雪白,與其約定,若誰先找到你,就在沿途留下三角形印記。”

我鼓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向雪白,勾勾手指,示意他過來。雪白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爹爹,才看似落落大方的走到我面前,雙腿屈膝,坐在我面前。我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著他,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然,臉上泛起了紅潤的光暈。

我發出嘖嘖的聲音:“看不出,看不出,絕對的看不出,原來雪白還有此等暗做手腳的功夫呢?”

雪白轉開眼,不看我:“莫要取笑人,我若不如此,大家豈不是要繼續苦尋?”

我鬧道:“喂,喂,喂,你做手腳也要跟我說一聲啊,弄得我跟個傻子似的,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呢。”

爹爹說:“若沒有雪白的記號,我們今天也無法趕到樹林裡救了你個不知好歹的。”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爹爹,你口中的那個不識好歹的是說我嗎?”

爹爹沒有答我,但是那眼神充分說明瞭一切。

我哀嚎一聲:“我從賈絕色真吟魔降為縫補的破娃娃不說,又多添了一條名頭,不識好歹的縫補拍破娃娃!啊!我鬱悶……”

哥哥突然將我的手指舉到我面前,問:“怎麼樣?修得不錯吧?”

我愣了愣,忘了胡鬧,忙點頭:“行啊,哥,不做生意了,你還可以當個手藝人嘛。”

哥哥吻了吻我的手指,鳳眼一眯:“弟弟喜歡就好,哥哥也只給弟弟一人修手,養足,護肌膚。”

我忙點頭:“好地,好地,徵為御用!”

哥哥嘴角勾起個動人心魂的笑:“一直是御用。”

我臉有點紅,哥哥就總喜歡對我若有若無的勾引,剛才在水下摸我下面的人,一定是他!這個邪痞子!呵呵……不過,我好喜歡啊。

我回了回漫遊在春色中的神兒,答道:“我要去‘瑰崖谷底’,找‘無花’,具花蜘蛛的可靠消息說,此東東能讓我恢復原貌,我想,那可能是一種促進肌膚細胞再生的東西。具花蜘蛛的不可靠消失說,那地方深不見低,且被紫氣縈繞,墜石無聲,放鳥則死,比較玄乎。”

聳聳肩膀,繼續說道:“別說我注重表像,我就是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想我現在的這個樣子,除了半夜嚇嚇人外,做什麼都沒有心情。”

爹爹問:“恢復相貌後,吟打算做什麼?”

我想了想,說:“其實,我想得真的很簡單,只想和你們一起,快樂的生活,至於什麼皇位我根本一點興趣也沒有,曾經想過要瘋狂的報復,為潭家上下無數口討個公道,為自己,為你們,要個說法!雖然,光憑藉我身後的‘火鳳燃月’並不能說明什麼大問題,一下就能把女皇搬倒,但歷來朝廷上眾多的黨派之爭卻使無數不可,變成可能。我只要利用這一點,就完全可以讓她鬧上七八顆心,寢室難安,江山動搖!

但我並不想因此,讓‘鳳國’的國本動搖,讓大家在可能與不可能中遭遇血腥的一切。也許,在我治好身上的傷疤後,會和你們一起歸隱山林,從此不問世事……”

腦中的某個畫面一閃,我隨即咬牙道:“但是!有些人已經觸碰到我防範的底線,無論如何,該做的事,我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我可以讓別人欠著我,到下輩子去還,但絕對不會讓別人欠著我深愛著的人,消停地過完這一生!”

爹爹冰涼的手指撫上我的臉頰,緩解著我狂躁的憤怒,使我漸漸平靜下來,扁扁嘴,笑了笑:“好啦,這就是我的計畫,明天起身去‘瑰崖谷地’,眾親親有什麼意見?”

爹爹緩緩勾起嘴角,看我的眼裡盛滿了寵膩柔情,輕吐了兩字:“隨你。”

哥哥鳳眼半眯,充滿算計的精光:“看來……需要準備一下了。”

若薰眨動大眼:“我們一定找到‘無花’!”

我笑道:“這一路一定危險異常,官兵在追捕我,啟家禽獸也想滅了我,我還真怕沒等找到‘無花’,自己就先掛了。”

爹爹眼中清冷,若千年冰寒,淡淡笑道:“讓他們儘管來試試。”

我當即一個高從他腿上爬起,緊緊握住他的手,激動的說道:“高手啊,這一路就仰仗您了!”

爹爹被我的樣子逗笑,點了點我的脣:“鬼丫頭,好鬧人。”

哥哥鳳眼半眯,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無論是啟家,還是官府,任何傷害過弟弟的人,都必須嘗到自食後悔的苦果。”

我忙轉到他面前,一個前撲,擁抱,幹嚎道:“對!哥哥,你再殘忍點,把他們都先殺後奸!再殺再奸!”

哥哥撲哧一聲笑,被我破了功,對著我的脣狠親了一口:“太能破壞氣氛!”

若薰一直沒有說話,神色複雜眼神縹緲,可我能看得出,他的痛苦。

我一把抱過若薰,對著他的水潤粉脣咬了一口:“你母親是你母親,你是你,即使你母親殺人放火傷了我,但也只是她自己!若薰,我要讓你明白,在我這裡沒有禍急他人之說,但你也要想好自己的立場,雖然……這很難,但,我與你母親總有一天會交鋒,也許……不是我死,就是她亡,而……我們之間的仇恨,不單是身體上的傷這麼簡單。

我……希望你能明白

不過,在這裡,我可以像你保證,如果我被你母親殺死,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會替我報仇,因為我不允許!但也要問你,如果我……殺了你母親,你,還會愛我嗎?若薰,你會嗎?”說給大家聽的,尤其是……爹爹。他如果知道潭家的滅門,是因為古虹查到我的身份後,告得祕,不知道會對若薰怎樣?一直以來,禍及全家都是很流行地。

這一切,我必須做好前期鋪墊,不能讓自家後院起火,崩塌。

而對於我與古虹之間的抉擇,卻是我一直想從若薰那裡知道的答案,我很懷疑,如果若薰說他將不再愛我,我射向她母親的利器,是不是就會有那麼一分的偏差?到底是愛重要,還是仇恨重要?連我也要分不清了……

每當夜醒,冬風寒,我全身瑟縮疼痛的時候,我更分不清!

看著久久無言的若薰,我告訴自己要明白,血濃於水的定律,卻還是壓抑不住滿心的酸楚苦澀,伸手摸摸他的臉,裝做不在乎的笑了笑:“丫地,就知道你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去一邊想去,想明白了告訴我,想不明白也要說一聲,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一腳將若薰踹到旁邊,裝做無所謂的繼續和大家聊天,眼神時不時的偷描著若薰,看著他一臉迷茫與痛苦,真想拉過他,告訴他:不要想了,此事就此做罷!可又覺得對爹爹不公平,爹爹早晚會知道這個祕密,如果他一出手,殺了古虹,那麼若薰是不是要找爹爹報仇呢?即使不報仇,他還會安心的和我們一起生活嗎?鬧……

與大家隨便聊了幾句,雪白一直很沉默,我望向他,他也正看向我,不由的一愣,隨即閃躲開我的注視,又緩緩轉了回來,柔笑道:“雪白離開閣裡也有些時日,生了惦念,明天就返回,便不陪吟兒去‘瑰崖谷底’了。”

我一愣,皺了皺眉,問:“你現在回閣裡安全嗎?官兵追捕我的時候,可是看見你的。”

雪白柔柔的一笑:“我已經是個很久沒有出過門的活死人,即使看見我,也未必就能找到我。”

我剛想張嘴說些什麼,雪白就接著說到:“你們此去凶險,我若跟著也唯恐不便,此事就這麼定了,你也無需再勸。”

是啊,雪白不會武功,跟著來怕是會有危險,還不如先回閣裡,逼逼風頭。嗯?也不對,那啟家禽獸可是知道他的,這樣回去怕是不妥,我想了想,還是說道:“不行,你這麼走我不放心,若是啟家禽獸追到你老窩去,可怎麼辦?那啟衍可是會吃人肉地!”

雪白輕笑著,搖搖頭,彷彿是我多慮的樣子:“這你不用擔心,他們一定也想不到我會回到閣裡,且我不喜外出,不會不妥,放心吧。”

張了張嘴,卻見雪白眼神堅決,知道多說無用,跟著我們一路凶險,也許,還真不如回閣裡安全。

哥哥說:“既然雪白主義已定,明日我便派兩名護衛送你回去,保你路上安全。”

雪白說:“謝謝寇公子好意,不過,不用了,我一個人換身行頭,低調些,也許更為安全。”

我總覺得雪白哪裡有些怪異,卻又一時想不出來,但見他堅持,只能迷糊道:“那你可要保護好自己,等我過了這段危險期,就去找你。”

雪白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但那眼中一閃而過的苦澀,卻讓我心裡緊了又緊的難受。

只是,我們誰也沒想到,再次見面,竟然晃如隔世,一切,都變得那麼不真實,彷彿鏡花水月中的一切,亦真,亦假,我非我,誰還是?



大家為了找我,已經奔波了長長的一段時日,現在找到了,都瀉了一股氣,飯是由陳航送進來的,大鍋燉得野味很好吃,我選了幾塊大骨頭,放到大盤子裡,讓‘人’也先過了把口福。

陳航陸續送完美味後,就被我拉著一同坐在了椅子上,吃吃喝喝的鬧了一會兒。雖然他第一次看見我洗掉蠟黃後真正的猙獰面孔,卻也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就連眼裡的那抹心疼都被他掩飾得很好。

大家吃吃喝喝過後,陳航就將東西撤走,回到地面上,繼續自己的掩護工作。我們閑下來後,只覺得身體發軟,想好好躺著休息一番。

六張被褥不多不少,正好夠鋪滿一張大床,卻不夠一人一被子,我斜眼看看大家,腦中想著到底和誰一被窩,轉身脫了外衣,快速往床中間的被窩裡鑽去,剛躺下,花蜘蛛風一樣的躥到我身旁,快速將自己扒得僅剩下薄薄一層裡衣裡褲,吱溜鑽進我被窩,身子一拱,屁股一翹,退下了一條裡褲,赤裸裸的大腿就纏上了我的腿,手也自動攀上了我的腰,媚語道:“天天一起睡都成習慣了,不抱人家睡不著。”

我挑眉:“習慣?不抱睡不著?”

花蜘蛛忙點頭,大腿還在我身上噌啊噌地。

我笑道:“好啊,你去和白雪一被窩,抱著他睡吧,相信你也比較習慣。”

花蜘蛛腿也不動了,忙將我牢牢纏住:“討厭,人家睡了。”眼睛一閉,頭一歪,真的開始裝睡。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他給弄得有些眩暈頭痛,而我簡直是頭痛欲裂!

哥哥邪笑的臉突然貼進,輕聲道:“睡了好啊,睡了就不知道痛了。”

花蜘蛛突然睜開眼睛,謹慎小心的問:“你要做什麼?”

哥哥鳳眼裡閃爍著不明的陰色光芒,笑道:“我要做什麼你很清楚,不是嗎?你今天可是佔了我的位置。”

花蜘蛛也不甘示弱的瞥了哥哥一眼:“好啊,你動我試試,我讓你一年都不舉!”

哥哥也笑道:“一年不舉和小命比,你說哪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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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蜘蛛身子輕頓了一下,隨即眼波一轉,媚笑道:“好像認識‘無花’的人,只有我一個哦,我到是不介意身體受些什麼損傷,但若壞了主人找藥之事,不知道主人會不會狠生氣呢?”

哥哥微微一愣,沒想到花蜘蛛拿找藥來說事。我本想踹花蜘蛛出去,可又不想爹爹他們一早起來就看見我這張刀疤臉,只好默不作聲,算是默許了。

也許大家都知道我的心態,誰也沒再說什麼,都看著我旁邊的位置醞氣,我笑了笑,說道:“石頭剪子布,輸的人躺我旁邊吧。”

所有人看了看彼此,然後實施了這麼個鬼計畫,再然後,哥哥看向我,說:“第一次輸得這麼開心。”

有人去吹成排的蠟燭,我下意識的說:“留一根吧。”不知道雪白還會不會害怕。

在昏暗的光線下,大家都脫了外衣,擠到床上,打算就寢。可我卻望著那根蠟燭發呆,不知道都想了些什麼,亂亂的,有點想睡還睡不著的煩心。當那根短蠟燭終於在我眼中跳躍出最後一點微弱的光亮後,我也閉上了眼睛,等著睡眠的到來。

黑暗中,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我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睡不著了……

和我一被窩的花蜘蛛在我右手邊,我的左手邊是哥哥,哥哥的旁邊是爹爹,爹爹的旁邊是雪白。花蜘蛛的另一邊是朝,朝的另一邊是若薰,一整張大地床人滿為患,卻單單少了兩個人的位置,他們……又在哪裡啊?

眼睛一直閉著,呼吸也很平穩,我以為纏繞在我身上的花蜘蛛已經睡了,卻不想此刻竟然對我毛手毛腳起來!丫地,真當我是吃素的呢?‘鳳國’出了他這麼一位,真讓我懷疑也是穿來的,不然怎麼竟幹些與世俗不符的事兒?他還真當對女人挑逗是佔了便宜不成?也許……丫真是這麼想地!

被子下他拉著我的手,放到了自己細緻光滑又充滿彈性的大腿上,細細的摩擦著。然後用那筍尖般的手,緩緩拉起被子,將我倆從頭到腳的蓋住,湊進我耳朵,輕咬了一口,小聲媚語道:“有沒有一點偷情的味道?”

我呼吸一緊,這男子實在是太媚了!

都說家花不如野花香,其實就是在追尋這種偷情的興奮與樂趣。人是個奇怪的生理動物,全身沖滿了怪異的叛逆因數,就像這種在眾多夫婿的眼皮底下偷情,一定會讓某些人情慾大發,而那既興奮又不敢叫出聲的壓抑,更會促進興奮度與情慾點的熾熱燃燒。所以,很不好意思的說,我也有點心癢的感覺,人,果然都犯賤!

花蜘蛛的指尖在我手背上輕劃著,就像一根咬人的小蛇,鑽進我的袖子裡,挑逗著我赤裸裸的肌膚。他手法一轉,手勾起我的褲帶,緩緩下拉著……

床在輕微的晃動,既像極至的隱忍,又像無行的放蕩,被子裡傳出細微而濃重的呼吸聲,和曖昧的瑣碎呻吟……

“啊~ ~嗯~ ~主人~ ~哦~ ~輕點~ ~別別~ ~唔~ ~再來啊~ ~唔~ ~”

“你別叫!”特意壓低聲音的禁告。

“不~ ~你親我的嘴,我就叫不出聲了……啊~ ~唔~ ~痛哦~ ~嗯~ ~”

噌,我將被子掀開,破口大駡道:“都TMD讓你別叫,你TNND還讓不讓人睡覺!”吼過後,才發現,原來打擾別人睡覺的那個人是我!

黑暗裡,‘人’的眼睛瞪成瑩綠色,可除了它,沒有一個人理我!要是有人問我怎麼了?大半夜的吼什麼?興許,我到可以心安一點,可這算什麼?裝做沒看見沒聽到嗎?

我又狠掐了花蜘蛛一把,他又是逸出口一聲消魂的呻吟:“唔~ ~痛哦~~”

我吼道:“TMD,換人!我不和你一被窩了!掐你,你也能跟叫床似的哼唧著,我服了你,還不行嗎?”

花蜘蛛一把拉下我,攬進懷裡,小聲道:“別換了,我老實睡覺,不勾引你了,還不成嗎?”

我剛要再喊換人,花蜘蛛一口將我吻上,嚇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在我的情緒恢復中,花蜘蛛軟語道:“別換了,求求你了,不和你睡我真的睡不著,前幾天和你稚氣,故意要了三間客房,可我一夜夜的都沒有閤眼,做在車上才開始打盹。”哦,原來那幾天要了三間客房是在和我稚氣,可有什麼氣好稚的呢?迷糊。我說的嗎?他白天都不纏著我了,且一上車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原來是睡眠不足在補覺!我怎麼覺得他和我追爹爹那陣有得拼呢?不過,我剛開始追爹爹,是因為他有著獨特的絕世之姿,而他追著不放的,好像是我這一身猙獰的傷疤吧?說不上什麼感覺,也就沒在推開他,而他也規矩多了,老實的側躺著,緊緊握住我的手,漸漸睡去……

過了一會兒,我以為大家都睡下了,左邊被角一動,哥哥的手臂伸了過來,攬上我的腰,將我往他胸膛靠了幾分,在我耳邊輕笑道:“還以為弟弟要出手呢。”

我用眼睛斜了斜他,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小聲嘟囔道:“我不單出手,還出腳了呢!”

哥哥一陣低笑……

我忙說:“小聲點,別把大家又吵醒了。”

哥哥笑著支起身子,吻了吻我:“弟弟,你怎麼總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你覺得現在有誰是睡著的嗎?”

我瞪了瞪眼睛,轉了轉腦筋,用了一招換角度思考法想了一下,如果我的夫婿,正和一名女子同被窩而眠,我恐怕……也一定睡不著

更何況花蜘蛛越纏我,我越掐他,而我越掐他,他就越呻吟,而這呻吟透過被子,更增添了幾分蒙朧感與真實感!天啊,那我還裝睡個屁啊?他們沒有掀被子揍人,就已經是超好的忍耐能力了

我乾咳了兩聲說:“現在沒有睡著的親親,請哼一聲。”

結果,此起彼伏的哼都響了起來,就連我旁邊的花蜘蛛都小聲的哼了一下。

我笑道:“好啊,都跟我裝木乃伊呢?”

花蜘蛛問:“木乃伊是什麼?”

我想了想,答道:“‘木乃伊’也叫‘人工乾屍’,是用防腐香料或用香油,藥料等東西塗抹在屍體上,防止其腐爛,做木乃伊最好的國家,就要屬埃及了。”

哥哥疑惑道:“埃及?”

我略顯疑惑的問:“你們不知道埃及嗎?”

沒有人答知道,那就是不知道,我又問了問其他國家,地點,名勝,古跡,他們都不知道!呵呵,原來我又有可以賣弄的東西了。我得意道:“好吧,就給你們講講神奇的故事,你們可以當做歷史聽,也可以當做故事聽,但都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這個答案,我會告訴你們,但不是現在,OK?”

花蜘蛛又不恥下問:“哦克是什麼?”

“你的問題真多!但請注意了,不是哦克,是OK?OK的意思是:明不明白,可不可以?行不行?若是可以,行,你想表達同意,你就說YES。若不同意我說的,就要說NO。記住了,是點頭YES,搖頭NO!”

爹爹驚訝道:“吟,你這些番語是從哪裡學來的?”

我歎息道:“MD!九年的青春,九年的義務教育,我就學會了那麼一點英語,還是從我侄女的碟子上學會的:點頭YES,搖頭NO,見面問好說HOLLE,你好嗎,HOW ARE YOU,謝謝你THANK YOU !”

U的音仍在繼續,已經有人飛到我身邊,緊緊將我護進懷裡,摸著我的腦袋說:“吟,你怎麼了?別嚇爹爹。”

哥哥立刻掐住我人中:“弟弟,快清醒!”

花蜘蛛迅速摸出一個藥丸,直接塞進我嘴裡,我掙扎著想要吐出去,卻被朝手指一點,愣是整顆嚥了下去!

若薰排除萬難,一下子撲進我懷裡,帶著哭腔搖晃著我:“吟吟,你怎麼了?別說胡話啊!你才是若薰最重要的人!”

雪白焦躁地摸了摸我的額頭,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眾人喧嘩一片中,我心中百感交集,身體奮力掙扎,卻仍舊敵不過六個男人十二隻手!

哎……幸好我沒有一位道家出身的相公,如果有,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貼我腦袋一黃幽幽的靈符,猛噴出一口糯米水,高喊惡靈退去!

天啊,我真得要重新考慮一下,到底還要不要把自己穿越而來的事實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