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一百六十三.勾引

既然說去參加武林大會,就不能少了噱頭,而這些噱頭無非就是有那麼幾個人,穿戴整齊,衣衫縹緲的扛著坐在竹轎子上白紗裡的我亂飛,好顯示一下我多麼神祕而高貴的身份地位。有這些人當襯託,雖然不是闖蕩江湖的必要條件,但絕對是混江湖的必備條件。要知道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可是大有人在地,沒有幾個不想著巴結有錢有勢的人,可能我的出現,會讓某些人覺得是種助力般的希望,卻不知道,我的出現,只是焚燒,焚燒掉所有汙漬與骯髒,因為我說過,我要代表正義,如何,如何……

雖然距離武林大會還有一個半月,但啟衍卻邀請我提前作客,相必是要親近一翻,好拉拉選票。儘管我現在的神祕面紗一直沒有揭開,但了了的名字,卻是近半個月來,江湖中傳得最亮相地。不但因為我七日滅七門,更是因為我總坐著人力飛車出去晃,擺足了奢華的派頭,到哪裡必然鮮花一片,沁人心肺,雖然白紗裡的我心疼得一塌糊塗,為那些銀子差點錘頭頓足,但為了裝屁的事業,也只好忍了。

坐在四名美少年抬的竹轎上,一攏白紗白紋衣裙的我,依靠在同樣白袍的朝懷裡,在白紗渺渺裡,花香陣陣間,向‘菩衍劍莊’飛躍而去。

為了不心疼灑落的花瓣雨,我心裡暗自告訴自己:此乃人力飛車,兩個字:省油!

手順著抿襟處露出的古銅色肌膚劃進到了他胸前的堅果,微用力一捏,朝身體一抖,銀色面具下的眼從原本的深邃,變得熾熱了幾分。我賊笑道:“朝,你真性感,真怕等會兒見到色女會想吃你豆腐。”

“……”

“朝,你說,如果你這幾個月沒有和我一起,你看見我,會認出我嗎?”

“……”

“你給我說話!不然強姦你!”

“……”

“哈哈,朝,你希望我強姦你是不是?”

“……”

“喂,你到底能不能放個屁了!說,到底會不會認出我!”

“不會。”

“丫地,讓你說句話,能死啊?在床上你還能叫出那麼多種聲音,怎麼一離開床,就變啞巴了?實在不行,明天咱抬床出來得了。”

“……”

“嘿嘿,臉紅什麼?天也不冷,也不用塗蠟。朝,你緊張嗎?不緊張,你有我,我有你,我們不緊張,不入虎穴,怎麼掐死虎崽子?氣死老虎?”

“……”

“朝……我有點緊張……”

“不緊張,有我。”

“這還像句人話!來,長路漫漫,親親我,不過這回可和你說了,別親親你又急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拿春藥當飯吃,怎麼一點就著,嘿嘿……還是我魅力大啊。”

我這邊嘟囔著,發洩一下略微緊張的神經,轉眼間就到了‘菩衍劍莊’的門口,下人進去通報,不一會兒的功夫,府門大開,啟尊一身米色衣袍,腰佩同色玉帶,半發固簪,身姿俊挺,面含儒雅之笑的恭迎了出來,我半躺在竹轎裡,勾起嘴角,曾經因為‘人’,我進來打工混飯吃,是個任人欺淩嘲笑的下人。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坐上賓,再次進府的心情,怎麼就這麼不一樣呢?

四名美少年見府門大開,便目不斜視的踏著輕功,直接將我抬了進去,讓門口掛著完美微笑的啟尊著實僵硬了三秒。然後又很自然的跟了過來,將我們引到大廳前面,竹轎停下,白紗浮動間,我能看見大廳裡迎出來看熱鬧的人,‘桑鴻山莊’的桑渺和‘韓水山莊’的韓曉,還有緩步而行的禽獸盟主啟衍。

花瓣揚起,我心裡偷笑,不知道今天是誰打掃前廳,會不會一邊感受花之芬芳,一邊竊罵呢?白紗被挑起,朝漂亮的飛起,身形利索的站到一邊,將手臂伸出,微低下頭,看向我,我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有著說不清的意味,將手撫在朝的臂上,緩步下了寬大的竹椅,踩在花瓣上,向一杆人等望去。

記得第一次,他們看見我的臉,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次卻也吸了一口冷氣,看來,極端的視覺總會帶給人誇張的表情。在我的淺笑中,他們凝神了不知多少秒鐘,直到我走到他們面前,禽獸盟主才驚覺自己的失禮,恍然清醒,請我入客廳品茶。

聽見沒有?是入客廳品茶?曾經我連倒茶的資格都沒有,只是做個粗使奴僕,因擔負著被人整的命運,才被調到大廳裡,打掃衛生,不然,來前廳都有恐嚇別人的罪過。真是世事無常,幾度小雨寒啊。

我踩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邁進了寬敞明亮的大廳,白色衣衫縹緲,銀色髮絲微動,轉身坐到了主客位置上,朝靜靜的立在我身後,俊挺的身姿像極了充滿誘惑的保護神。

大家一次落坐,禽獸盟主讓奴僕傳上最好的茶,我只聞了一下,便放下,擺明瞭這茶一般。

禽獸盟主笑問:“了(liao三聲)宮主,難道不喜此茶?可有喜飲品茗?我讓下人去準備。”

我身子微微一軟,倚靠在椅子扶手上,抬眼望向他,淡淡一笑:“了了只喜露水,並非茶之過。”說句實在說,我都不知道自己說得語序對不對,文縐縐的東西,真是鬧死老孃的心,不過還得撐著門面,裝有錢,裝清高,裝與眾不同,要是我真只喝露水,怕這一冬天都活不過來。

禽獸盟主瞭然的一笑,說是自己失禮了,沒有照顧周全,我玉指輕擺,說無妨。然後他開始給我介紹屋子裡的軟三腳貴賓,‘韓水山莊’的韓曉,‘桑鴻山莊’的桑渺,還有他自己文雅如儒的兒子。

我對韓曉一直沒有反感,想到當初扣她一頭髒水的樣子,心裡還有幾分親切,尤其是現在,知道世間可能還有個與我一般大小的姐妹後,對同齡女子也到留心了幾分,於是對她友好的笑了笑,不期然的,她臉紅了。我頓時有點無語問蒼天的感覺,看來,我現在是男女通吃啊,真是幸會,幸會。

至於那抹淡色藍衣縹緲若詩的桑渺,無論是他甩我的大嘴巴子,還是無數次侮辱的嘴臉,我可是記憶猶心,沒忘記半瞬。對於他,我可有特別的一手,等著吧!面子上不動聲色,甚至只是淡淡一瞥,卻已經成功引起他的目光追隨,對於這種心氣極高的人,先漠視,才是最好的辦法。

啟尊那無懈可擊的笑容,曾經被我砸碎得體無完膚,如今,他的笑容已經變了,變得有點感覺了,讓人覺得容易親近很多,真是聰明如他,知道越是自以為完美的東西,就越有其致命的缺點。他的笑真誠了幾分,也有禮貌的和我客套了兩句,稱讚我宮行事仗義。我卻別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說:“啟公子果然玉樹臨風,溫儒有禮。”然後眼波一轉,不再看他,儘量做到若有若無的……調情!

客套的和禽獸盟主寒暄了兩句,就要求入客房休息,因為我感受到朝暗湧的殺意,而這種感覺,根本無需言語,就如同一種內在的磁電波一樣,我們彼此都懂。看看禽獸盟主,想想朝,我覺得,他們之間,必有聯繫。

禽獸盟主欣然同意,且讓啟尊親自為我引路,還說定要多留我些時日,讓他盡盡地主之儀。並告之,等晚宴設好了,再請我前來一聚,我淺笑著稱:多有打擾。

啟尊帶路,朝隨我同行,四名白衣美少年整齊的跟在身後,無事時,充充人場,拽拽面子;有事時,充當打手,打打人臉,再賺些面子。人,是好東東啊!

被引入屋子後,啟尊欠意道:“了宮主先行休息一下,我會命人重新佈置另一間房,晚上便可入住。”

哦?這算對我的特殊照顧了?嘴角擒了一抹笑,緩緩靠進他,讓彼此間若有若無的摩擦,抬眼凝視著他,笑道:“既然啟尊也知道我住不習慣,莫不如帶我出去走走,看看劍莊的風景,如何?”

啟尊呼吸一緊,臉上浮起淡淡的潮紅,雙眼投在我眼底,整整失神了五秒,才慌亂的別開,然後欣然同意陪同我四下走走,看看風景。

讓四名白衣美少年留在客房休息,朝陪在我身邊,開始了閒逛。啟尊引領著我們,緩步與青石上,古樹碧草間,介紹著無關痛癢的花花草草,我有意無意地往後院奴僕居住的地方轉,啟尊到是沒說什麼,只陪著走。當我路過和小甲小乙一同住過的屋子時,心裡泛起陣陣酸楚,用眼角餘光瞄了一眼,不見任何人出入,心想,這兩個孩子跑哪裡去了?平時的這個時候,一定從這裡出去,忙活著準備吃飯。

繞過此地,繼續往前走,路過操練場,一群黑壓壓的人正吼吼哈哈的踢著拳頭,男子女子各半邊地揮灑著青春的汗水。

本來整齊的隊形與招數,因為我們的到來,變得有些淩亂,到最後,領頭的大師姐,乾脆就不喊號了,皆傻愣愣的凝視著我,待我看過去,又匆忙的別開頭,我現在越來越懷疑,自己是不是要長鳥兒啊?怎麼女人見我也如此神魂顛倒?MD,晚上回去得讓朝給我好好看看,是不是下面長出個小小鳥,要成異型變種了!

啟尊喝令他們繼續操練,不許無理注視。

昔日的梅花林,如今已經撫去瑩白淡粉,化做孤幹,風景全無,到是旁邊的一處亭子旁,楊柳青脆,風姿婆娑,嫋嫋動人,百花爭豔,笑露崢嶸,陣陣香氣沁心,怡人。我緩步向裡走無,依靠在欄杆處,閉上眼睛,享受著夕陽的溫暖,嗅著淡淡的花香……

啟尊坐在旁邊,差遣下人擺上乾果點心水果,我轉身依靠進朝的懷裡,腳一踢,將鞋子甩掉,光著腳丫,腿微曲的踏在了長椅上,半眯著眼,指輕點了一下核桃,朝拾起一顆,手指輕壓,核桃皮應聲而碎,他揀起核桃肉放入我口中,我咬了兩口後,勾過他的下顎,貼上他的脣,將口中碎裂的核桃肉用粉嫩的舌間渡回到朝的口中,被他咀嚼吞下。

如此煽情畫面,看得啟尊面色潮紅,心跳加快,我心中暗自好笑,接下來還有你受的呢。

我腿一伸,嫩白泛粉而圓潤飽滿的腳尖輕點一下啟尊的手背,看著他瞬間僵硬成化石的模樣,我笑道:“啟公子也應盡地主之儀,好生的款待與我,也為了了碎個核桃吃,怎樣?”

啟尊手臂一僵,下意識的看了眼核桃,頓時變得面色緋紅,一定是想到朝餵我核桃肉後的親密行徑了。他雖然伸手將核桃握進手裡,卻仍是猶豫著,到底把扒不扒這個核桃,喂不餵我肉吃。

這時,韓曉桑渺也裝做無意的信步走來,其實,從我們坐進亭子,他們就一直在遠處觀看著這裡的一舉一動,直到我用腳勾引啟尊,他們才按耐不住,裝做閒遊到此。

韓曉看的我眼已經變得充滿敵意,我心中暗爽,看來,我還是個正宗的女人。而桑渺看我的眼神雖略有不爽,卻也眼波動盪,怕是不理解我為什麼勾引啟尊而忽視他吧?哈哈……男人的心思,也很有趣呢。

啟尊邀清他們同坐,我把玩著朝的長髮,眼睛只瞥了一眼桑渺,又轉向韓曉笑道:“韓姑娘和桑公子同行而來,到也是亮了人眼,不知道佳期何時而至?了了也要湊個熱鬧,送上一份薄禮。”我攪,我攪,我攪瘋你們。

桑渺俊顏染霞,忙說:“了宮主誤會了,韓姑娘的意中人是啟兄,桑渺只是局外人。”

我眼神一瞄,掃了眼啟尊,腳尖到他手上一挑,將那顆核桃捲到空中,朝伸手接住,我淡笑道:“看來,這核桃還不能勞煩啟公子,不然,韓妹妹要怪我的。”

啟尊手指動了一下,看了眼朝手中的核桃,沒有說話。

我呵呵一笑,看像韓曉,說道:“韓妹妹不但人玲瓏俏美,且有個好眼光,若不嫌我放蕩不羈,我們之間多親近親近,可好?”

那韓曉見我如此誇她,小臉又成紅潤色澤,好不可愛。圓潤的大眼笑開,點了點頭:“韓曉至小一人,家中雖有長輩,卻無同齡玩伴,也願與姐姐親好,不知道姐姐家裡可有姐妹兄長?”

小小年紀,心思到不少,將自己的身世介紹一下,就想套我的。吞掉朝喂的核桃肉,我笑道:“怎麼?若有兄長妹妹還想討了去做夫君嗎?哈哈哈……”

韓曉瞄了眼啟尊,忙搖頭:“姐姐可不要說笑。”

我支起身子,靠向啟尊,在他的側臉上看了又看,頗認真的說:“就算有,我也不能將其嫁給韓妹妹,我的家人都是紅顏禍水,怎比上啟公子的端雅行徑。”

韓曉忙開始插話,說:“小妹冒昧,姐姐的頭髮怎麼會是如此耀眼的銀色?而眼睛竟染墨綠?難道姐姐不是‘鳳國’的人嗎?”

微風徐來,將髮絲仰起,在花間飛舞起閃亮的銀光,我勾起嘴角:“曾經練功走了火,就成了這副模樣。” 身子後仰,又倒入朝的懷裡,打了個哈氣,閉上了眼睛,打算睡一會。連續幾個月來的習慣都是晚上練功,白天睡覺,弄得我一到白天就總迷糊的貪睡。

韓曉問:“姐姐這是要休息嗎?”

我閉著眼睛,點了點頭,又將身體調整一下。

啟尊說:“這風大,易著涼,這麼睡怕是不妥,不如……”

我突然睜開眼睛,嘴角擒笑,豎起一根手指,放到自己紅潤的脣邊,輕輕一吻,在眾人的面紅耳赤中,再度閉上了眼睛,始終沒有和桑渺說過一句話,就開始了補覺行動進行時。

有朝護著我,我在哪裡都會很安心,就再這樣的安穩中,一覺睡到天色烏黑。

張開蒙朧的睡眼,看見桌子上點燃了小紙燈,朝仍舊一動不動的抱著我,靜靜的守候,身子上蓋了一條雪白的毯子,看來是他人行為。啟尊仍舊坐在我的腳下,正恍惚的望著我,見我醒了,溫潤如玉的一笑:“家父已設好酒宴,只等宮主醒來。”

我支起身子,銀色的秀髮在黑夜中,閃閃柔亮,珠脣輕啟:“有勞了。”轉向朝,說:“把我的披風取來。”朝聽話的退了出去。

見我眉頭微皺,啟尊忙問:“了宮主有何不妥?”

我仰起小臉:“腳麻了,還麻煩啟公子幫忙揉揉,了了總不好一瘸一拐的去飯廳會盟主。”

啟尊身體僵硬,神色有些不自然,我踢開被子,將晶瑩剔透的小腳伸到他面前。他猶豫再三後,還是用大手覆上了我的小腳,手指微微一抖,僵硬了三五秒後,開始輕按著。

“呵呵……呵呵呵呵……好癢”我仰脖嬌笑,快速收回了自己的腳,媚眼若絲般望著他:“叫我了兒吧。”

啟尊凝視著我又有那麼幾秒的失神,才似呢囔自語道:“了兒……”

我白衣飛起,一個漂亮的前撲,貼進他的身體,呼吸著彼此脣間的氣味,用遠一點,則疏;進一點,則吻的曖昧距離凝視著他的眼眸,手指輕輕劃過他的下顎,用手指間輕挑著,微刮著……

我嘟起紅脣,在他脣前哈了一口熱氣,勾起邪魅的嘴角,看著他已經蒙朧的眼,問:“尊,我的鞋子呢?”

啟尊一直停頓的呼吸突然變得熾熱,身子似乎想要前傾吻我。

我身子一軟,向一側倒去,單手支頭依靠在欄杆上,繼續用火辣辣的眼神勾引他,想吻我,等下輩子吧!踢踢腳,示意他鞋子的問題還沒有解決。他茫然的起身,找到鞋子,蹲在我腿旁,托起我的小腳,小心的放進鞋子裡,待兩隻都穿好後。朝已經將披風披在了我的身上,將我打橫抱起,向飯廳走去,留下仍舊蹲在地上的啟尊,好好想想,到底什麼是‘了了’。

被朝擁在懷裡,我發出一陣歡愉的悶笑,然後抱著他朝的脖子,貼進他的耳朵,小聲道:“朝,你生氣了?”

朝當然不會理我,繼續走。

我牙齒一合,輕咬他的耳垂:“想不到,我的朝也有嫉妒的時候,呵呵……朝,你氣呼呼的樣子,好可愛哦,不如,我晚上疼疼你,當作補償,好不好?”

朝仍舊不會說話,繼續走。

我惋惜道:“哎……原來朝不想讓我疼,那就算了吧。”

朝步子一停,抱我的手緊了緊。

我笑得直踢腿,一口吻住他的脣,啃咬舔吮:“朝,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朝萬年不變的嘴角,終於上揚出個薄而動人的弧度,抱著我繼續走著。

我在他耳邊小聲呢語道:“放心,朝,我不會喜歡他的,除了你們外,我不會再喜歡任何一個人,我的心被你們賽得滿滿的,不會再有任何一個人的位置,沒有人和你搶我,我是朝的,朝是我的。”

朝的心臟每一下都跳動得咚咚有力,就彷彿一聲聲的滿足與誓言,告訴我,他是如何的愛我。

吃過豐盛的晚飯後,又到了喝過期咖啡的時刻,一面睡不著,一面開始無視自己的存在。想練功,卻知道這裡絕對不是個合適的地方,只能和朝在院子裡溜達,等困了再睡。其實,我想去看看小甲小乙,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也想去偷看禽獸盟主的超級BL,卻怕再聽見他說:你的某某地方,好美……

而且,具我的敏銳觀察,暗中有人在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怕是啟家人對我不放心吧。要說,也很奇怪,從我在這裡工作,到現在做客來訪,竟然一次也沒有見過啟夫人,還就在黑暗中,聽了她的一聲國粹,繞樑三日的:嗯……

今天晚宴間,我曾問過禽獸盟主,問其夫人為何不同桌咪吸咪吸?人家直接回了一句:夫人不喜外交,還望了宮主見諒。

搞得我跟個登徒子,窺視他家夫人美色似的,此事只好放屁拉倒。

閒逛了一會兒後,往朝身上一掛,又被他打橫抱起,信步走回了原來的屋子。一推開門,看得我自己都有些恍惚,難道啟尊認為我就那麼喜歡白色嗎?整個屋子簡直煥然一新,白色的床,白色的被褥,白色的錦帳,白色的牆,就連桌子上都撲了一層乾淨柔軟的白布!乾淨是真乾淨,就是有點……呵呵,幸好撒了一地繽紛的花瓣,使整個屋子看起來既乾淨, 又帶點自然氣息,就不知道招不招蟲子?

朝將我抱到床上,脫了我的鞋子,服侍我洗漱一番,看著朝投了軟布幫我洗臉,又蹲下給我洗腳,佈滿薄繭的手帶著水撫過腳面,感覺一陣酥癢。朝洗了自己的腳後,將錦帳放下,自己也鑽了進來,褪了外衣,靜靜攬著我躺著,我拱到他耳邊,伸出舌頭,逆著小耳毛生長的方向舔噬著,一隻手劃到被下,撫上他早已硬挺的火熱。

朝身子一顫,拉住我不安分的手,壓低了沙啞的聲音:“有人。”

我咧嘴笑著與他咬耳朵:“你是說牆上的眼睛吧?讓他看著好了,我們親熱親熱,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春宵一刻消魂噬骨。”早在我打掃房間時,就發現牆上的牡丹花心處,有個能活動的小圓洞,無外乎做些偷窺竊聽的勾當,看來,今晚啟尊的自製力要受到烈火般的考驗了。

朝仍抓著我的手,不肯放,看來是害羞了,我裝做無趣的放開他,他卻緩緩將被子拉起,蓋到我們的頭上,在黑暗中,火熱的吻向我……

哎……這個悶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