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四.狩獵遊戲
第二天,大家說要出去玩狩獵,活動活動筋骨,而我這位‘銀宮’的宮主當然要應約前往。當我英姿颯爽氣勢磅礴一身火紅銀邊騎馬裝跨越於白馬背上時,立刻引來無數愛戀的小目光,飄來飄去,蕩來蕩去,唰來唰去,差點將我砸迷糊了。
我一直在想,等會兒策馬狂奔起來,我這半吊子的宮主,還能撐撐場面,若真到了狩獵場,就我這一雙盈盈玉手,可怎麼拉弓射箭刺野兔啊?難不成要讓人看了笑話去?或者,我直接放火追著野兔後屁股燒?野兔一邊跑,我一邊策馬狂追,口中還念念有詞:我燒死你,我燒死你!這……簡直太有損我苦心建立起來的美好形象了!再或者,我直接將燒好的野兔呈上,大笑三聲:看老孃的本領,直接吃熟的!
硬著頭皮,和大家出發了,等到了山林裡,韓曉提議要分夥射獵,一個時辰後,回來一比高下,輸的一夥,要請客喝酒。我心中大喜,朝的射箭技術,可謂是指哪兒,射哪兒,而我的卻是射哪兒,指哪兒,不可同比。
現在五個人,就多出了一個桑渺,當然要聽他自己的意見,和誰一夥兒,他眼波流連,笑容拂面,對啟尊說:“就不打擾你倆親近的機會,我和了宮主一起。”
我在心中歎息,太美也是過錯,我這邊還打算讓朝全權負責呢,現在到跟來一個超級扯後腿的,真TNND不順心。但轉念一想,跟來也好,找個機會調戲一番,早晚讓你嘗嘗我當初的痛苦。
啟尊將一個漂亮乾淨的葫蘆遞給我,說:“了宮主,這裡面是今早剛收集到的露水,路上止渴用吧”
我含笑接下:“勞煩啟尊掛心了,我吃些瓜果就好,不用讓僕人半夜為我操勞。”小樣,都聽明白了嗎?做事要有恆心,想討好我,就要自己去收集,拿別人成果獻殷勤,鄙視一個先
喝了一聲駕,策馬狂奔了出去,朝和桑渺緊跟於身後,遇見兔子,我也不射,遇見飛禽,我更是不理,只聽身後兩人嗖嗖個沒完沒了,我還真怕哪個不長眼的箭靶跑偏,直接紮我屁股上。想讓他們跑到前面,又覺得不是宮主應該有的範兒,只能忍著心跳與顛簸,繼續假意尋找生猛的大動物下手。
其實,現在的我,仍舊沒有什麼功力,但也許是這特殊的身體擁有了一定遺傳的能量,所以,我能運用火,但絕對不會什麼劈裡啪啦的神功,要是有人突然給我一掌,我照樣掛掉。但若是誰在給我一掌前,肯告訴我一聲,那他一定成為經典烤人排。
也許正是因為別人探測不到我的內力,所以,都把我當高手中的高手。昨天酒宴間,那禽獸盟主還用杯子敬酒,想試驗一下我的內力,卻不想我淡淡看他一眼,說:我不喝酒。當時禽獸盟主的表情,別提多尷尬了,想想我就暗爽!
跑了一路十三招,我也累了,被馬兒顛簸得屁股直疼,躍下馬,依靠在樹下休息,朝和桑渺也從馬背上下來,走到我旁邊,坐下,後面跟著的家丁正一路東跑西顛的拾著獵物。
朝將那瓶據說是露水的東西拿起來,喝了一口後,才遞給我,還真是小心防毒啊,我咕嘟咕嘟的灌了兩口,頓時覺得清涼不少。
桑渺說:“了宮主,桑渺也有些口渴。”
我將葫蘆遞給他後,整個人又倒在朝的懷裡呈大休狀。桑渺靜靜的喝了幾口後,將葫蘆又遞給我,說:“謝謝。”
我看都沒看他一眼,你喜歡喝我口水,我可不喜歡喝你口水,淡淡的說:“你留著吧。”轉身爬起,重新躍到馬上,又開始了遛馬,咳……不對,是狩獵!
一個時辰一晃而過,等我們到原地點會合時,我們獵殺的動物比他們多了三隻,韓曉笑嚷著說:“不公平,你們比我們多了一人幫忙。”
我笑到:“怎麼會?我可是一箭也沒射,絕對的公平。”
啟尊看見他送我的葫蘆掛在了桑渺的馬背上,目光一沉,沒說一句話。
勝負以分,韓曉與啟尊做東,請了大的酒樓吃飯喝酒。
我現在是走到哪裡,就成為哪裡的焦點,有點做名人的感覺,但這樣也有一點不好,就是要被別人指指點點,有讚美的,當然也有把我劃分到妖孽一族的,卻也在我傾城的一笑中,又重新將我劃分到美神一族,這人,變得可真快。
抬腿跨進酒樓,在眾人的屏息聲中,去了二樓的雅間,路過了一個微敞的雅間時,聽見一個酥骨消魂醉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呵呵……怎麼辦啊?你說,怎麼辦?我沒有你……呵呵……我真的睡不著啊。”
我往裡掃了一眼,呼吸頓時一緊,是見花蜘蛛正躺在桌子上喝著醉酒,胸前衣衫大開,還灑了不少的酒與上面,整張臉都是濕的,分不清是酒還是其他亂糟的東西。我眉頭微皺,繼續往前走,那屋子裡的人仍舊鬧得歡實,張口喊道:“你騙人!你騙人,你說回來找我們,你說你會回來……會回來……就算是靈魂,也會回來!呵呵……我好白痴啊,一直等,哈哈哈……即使你回來了,也不會來找我,不會了……你到底是誰?是誰?賈絕色?吟吟?若顏曲月?哈哈哈……你怎麼可以不明白?怎麼可以不明白我什麼叫你主人!主人,你不要奴家了……呵呵……呵呵……”
轉身即將進入雅間時,突然花蜘蛛大喊一聲:“主人!”我身子一頓,心猛的一糾,頭也沒有回的進入屋裡,我知道這是喝多了人的普遍反應,不旦是要鬧自己,更是要鬧別人。只是,花蜘蛛你這又是何苦?在出賣了我們之後,又跑這裡來借酒消愁?難道你也在為自己的良心感到不安嗎?雖然那夜是我和森林訂的計畫,但你卻知情而不阻止,就是幫凶,我是不會在原諒你的!那一夜,讓我痛不欲生的人中,有一個位置上,站的是你。
三人喝酒,我和朝只吃菜,硬裝自己高貴的下場就是沒有水可以喝,只能吃水果。我渴著,朝也和我一起渴著,卻還得裝著我不渴,就是不願意喝水的樣子,我想,這一頓飯吃下來,回去後,我得灌兩大大碗公水,才能填補今天流失的汗量。
飯間,韓曉也算與我親熱,啟尊彬彬有禮,溫文而雅,不時望我一眼,桑渺卻一直默默無言,一直瞪著手中的葫蘆看。
飯後,大家陸續出了雅間,花蜘蛛的呢囔聲也沒有了,我一步步走到那門口,告訴自己,不去想,不去看,卻還是忍不住往裡面望去,正見兩名女子對著酒醉的花蜘蛛上下其手,褲子已經被退了下去,鳥兒正落入一人手中把玩著。我轉過頭,繼續往前走,心想:也許那兩人是花蜘蛛自己勾引來的,別壞了人家的好事!又想:我到底要做什麼?還能壞了人家的好事?他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他死了,我更開心!
緩步踏上下樓的臺階,暗吸了一口氣,這頓飯吃得不錯,不錯,不錯……
突然,從那微敞的房門裡,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呢語:“主人~ ~,你不要花蜘蛛了~ ~”
我心一緊,腳步硬是停在樓梯上,眾人疑惑的看著我,我神祕的一笑:“我好像看見了兩個採花大盜。”轉身,兩步,將那門踹開,其中一女子正跨跪在花蜘蛛的胯間,欲往下坐。被我突然的造訪,弄得措手不及,慌忙的提起了褲子,滾到地上。另一名女子正舔著花蜘蛛細滑的大腿根,也被我的突然一腳嚇得坐到了地上。朝快速閃身進屋,一手揪起一個,快速將她們扔出了窗外,只聽:砰,砰,啊,啊,四聲,人徹底消失了。朝將花蜘蛛的衣衫整理了一下,等待我的決定。
我說:“扔到這吧,是誰家的貓貓狗狗總會找回家的。”救你一次,可不會再有第二次。
韓曉緊跟了進來,驚訝道:“這不是秦莊主的男寵嗎?”
我挑眉道:“秦素?”
韓曉點頭:“上次來‘菩衍劍莊’作客,秦莊主就帶的他,還特意為他和盟主要過……”
“我們把他帶回去吧,他是秦莊主的人,我們也不好救人不救到底。” 啟尊忙插了一句話,將韓曉未說完的話淹沒了過去,看來,有關我曾經在他府上做勞役的事,他是一點也不想讓人提起。
我望著被朝抱起來的花蜘蛛,心裡百感交集,你這一去‘菩衍劍莊’,到底還能不能活著出來,真是個未知數。但就算今天我放任你被那兩名女子蹂躪,你也同樣會遭遇啟尊的追殺,我不相信,你叫得那麼大聲,他會沒聽出來你是誰,只不過是想等我們回去後,他在偷偷出來,將你殺了滅口吧?
而他想殺你,又是因為你和我一起同行,知道了他要殺我,也知道了盟主禽獸的祕密,怎麼說,這事都是我引起的,就讓我幫你逃脫兩名色女的蹂躪,帶你入‘菩衍劍莊’吧,總比你不明不白的醉死在外面好,至於以後如何,就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即使啟家禽獸想殺你,也要想個好點子出來,免得惹‘秦素山莊’的注意,招人話柄。
朝將花蜘蛛送入客房休息,我讓朝偷偷餵了醒酒藥給他,至少清醒的花蜘蛛還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剩下的,就不是我要管得範圍了。
其實,我是很想讓他死的,但他那聲聲痛苦的呢語,就彷彿用一把小錘子將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心靈堡壘,刨出個小裂痕,讓那過往的一切開始蘇醒,想到了他纏著我時的樣子,想到了他口對口的餵我藥,想到了他說:你心裡有我。
亂亂的,讓我心煩,救都救了,就不要想那麼多了,晃晃腦袋,又和朝一起,開始滿劍莊的溜達。繞進園林裡,看見桑渺正在月下獨飲,墨黑的發綰起一半,用條水藍色的帶子輕系,一半披散在身後,隨著淡藍色的衣袍,微微舞動。他手中捏著一細嘴白瓷酒壺,神色有幾分悽楚,茫然,卻美得不似凡塵男子。我心裡的另一個我馬上蹦了出來,指著他說:哈,就知道你會特意跑出來勾引我!但面子上的那個我,還是耍著心計,裝做沒有看見的轉身走開
一步,二步……
“了宮主,也出來賞月嗎?” 桑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緩緩轉過身,爭取來個風度翩翩過目難忘的驚鴻回眸,這若有還無的勾引,還真他血奶奶的累人!我淡然道:“桑公子雅興不小,月下獨飲也定有一番別樣風情,這就不打擾了。”
轉身欲走,卻又被他叫住:“了宮主就那麼討厭桑渺?連陪著說會兒話都不願意?”
我眼一挑,轉了回去,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手指一挑,勾起他的一縷長髮,在手指尖細細纏繞,將他緩緩拉向自己,對著他因驚訝羞澀而微張的嘴,抬起食指,若有若無的描繪著滑過,就像不曾駐足。
眼含情絲,半明半媚的笑著,挑逗道:“即使貼近了說話,亦太無趣了。了了想要的是什麼,桑公子應該懂得的,不是嗎?”在桑渺的恍惚中,我緩緩放開他柔順若絲的長髮,轉身離去。
我知道自己有點俗,勾來勾去都這一招,可實在沒有辦法,平時我追男人,都是很直接地表態,不行,就來硬地!再不行,就……就來軟地!這回嘛,有點挑戰我的技術含量啊。不過,我堅信:絕色美人一回頭,江湖男色心中游;絕色美人笑一笑,桑渺啟尊全掛掉!
哎……才情這東西啊,真是如影隨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