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八 誰敢買老孃?
頭痛已經不是幾片鎮痛藥就能解決得了的,身體的酸楚也不是輕易就能消除的,但我還是可以制止這兩個上下其手,要脫掉我衣服的男人。強張開眼,啞聲道:“想強姦我?"
兩個男人明顯嚇一跳,突然就蹦開了,然後紅著臉,喏喏道:“不……不是,是……是……幫你……換濕衣服。"
我低頭看看自己,確實一身濕,強支撐著站起身,對兩個男子說:“衣服拿來,我自己換。"
兩人一愣,忙問:“你……你不問問……問問這是哪裡?"
我笑:“我想知道,自然會知道,現在,我很不舒服,麻煩把乾淨衣服給我,你們出去。"
兩人臉一紅,將衣服交到我手中,轉身守在門口,像是怕我跑了。
我手腳軟得跟棉花糖似的,當即知道被人下了藥。無力地換上簡約的普通男裝,照照鏡子,看見眉間的金色鳳尾,一雙墨綠色的美眸,嫣紅而上挑的脣,銀髮沾著濕潤的水汽,更加耀眼。再次肯定,人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打量了一下這個極其普通的房間,獨特之處在於沒有窗,真有點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感覺,揉揉腦袋,思緒回拉……
陽光明媚的灑落在那條曾經吞噬了哥哥的端流河上,碎成了無數的波光粼粼,晃著人的肌膚,刺著人的眼,我將鞋子扔掉,赤著腳一步步往河中走去。
胳膊上突然多出了好幾隻手,亂成一團的攥著我,回頭笑笑:“我還沒有自殺的習慣。"扯開眾人的手,白衣縹緲間,一步步走向湍流的河,從腳尖探入水裡,到小腿的淹沒,到大腿的浸入,到腰的消失,到胸脯的沒入,到最後發的漂浮,頭顱的消失……
哥哥,你在嗎?
記得我們說過的誓言嗎?你說:如果你要走,可以,但要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來,別讓我一直等,一直等……
哥哥,如果你要消失,可以,但要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來,別讓我一直等,一直等……
在岸上人的躁動不安中,我微笑著從水中探出頭,腳下突然一滑,身子瞬間失去了平衡,尖叫直接倒入河水中,被強大的推力,直接沖了出去……
我迅速調整著身姿平衡,終於可以調控到自由泳的狀態。
回過頭,對紛紛下水的眾寶貝笑笑:“放心,我水性好得很,幹嘛都下來?想陪我裸浴嗎?哈哈……啊……"
在我分外得意時,突然覺得腳被什麼東西拉住,直接再次墜入水中,一驚,想起那麼多的死人,頓時腿腳發軟,連反抗都忘了,就被人敲昏了。
苦笑,爹爹啊,寶貝們啊,我是說自己水性好,可沒有說被人襲擊了反擊能力仍舊好!
再次醒來,人就已經在這個密不透風的屋子裡,看見兩個小男孩正打算給我換半乾的衣物。低頭,看看身上的普通男裝,掃了眼屋子裡照亮用的兩根蠟燭,緩緩勾起嘴角。我說的嘛,在路上,怎麼總覺得有人盯我用勁,原來,是打算搶劫女色啊,呵呵……我倒要看看,是誰敢`請'我來,做客?
轉身,拖著軟軟的腿,一頭紮到床上,補覺。
等我再次轉醒,就看見自己已經換了睡覺地點,人上了馬車,還和五個女扮男裝的美色女子緊在了一起。
我眼一掃,見她們各個像看怪物似的看著我,有驚恐,有羨慕,有傾慕,嘿嘿,就說我現在男女通吃嘛,魅力這種東西,不好說啊,哈哈哈哈……
勾起一抹笑,頭一歪,繼續倚靠在顛簸的馬車板上,這些女子的眼瞟來瞟去,最後,還是有人紅著臉,顫聲道:“你……你的眼睛……"
再細看看那些女子紅著臉的樣子,頓時明白,原來臉紅也不單是害羞啊,還有害怕的成分呢。
知道老媽給的藥掉到河裡,現在的眼睛應該變成了祖母綠色,都把我當妖精吧,不在意的笑笑:“沒事,以前練功走了火,但還好,沒有入魔,眼睛就變了顏色,沒有什麼好驚慌的。"
那些女子緊湊到一起,滿是戒備的望著我,我身體系統漸漸恢復了,只覺得額頭很痛,忙用手摸了摸,只覺得火辣辣一片,皺眉:“怎麼這麼疼?"
眼一掃,那剛才搭話的女子忙說:“他們……他們……他們看見你額頭的鳳尾沒有洗掉,怕惹事,就使勁擦,卻發現擦不掉,只好作罷。"
"MD!我說呢,怎麼火辣辣地疼!"不滿的罵了句,小女子們忙又往一塊兒擠。
用手敲了敲車板,馬車停了下來,一個凶巴巴的女子狠掀開簾子,吼道:“誰敲板子?"
我淡淡說:“餓了,給我弄點好吃的。"
那女子倒吸了一口氣,僵硬了數秒後,紅著臉,低聲粗吼道:“等會兒到地方一起吃!"
我掃她一眼,笑道:“我想吃的時候,你最好給我,我不想吃的時候,就不會吃,你如果想餓死我,那也很好。"
那女子又是一愣,放下簾子,過了一會兒,簾子再次掀起,遞給我,水,乾糧,還有一塊鹵肉。
在眾人的詫異目光中,我美美地吃完自己的食物,然後倚靠在門板上,繼續打盹。
在這樣的顛簸中,大家知道我不吃人,也就漸漸熟悉了。
那最先和我說話的女子,曾神祕兮兮地問我,是不是武林盟主了了?是不是特意混在這裡,想救她們出去?
我很溫柔的告訴她,如果能自救,就救她們。
那女子很失望,又快速點燃希望,她告訴我說,她是`鳳國'的人,聽說今年選的武林盟主,不但武功出神入化,更是仙音鶴舞,傾國傾城,天姿絕色。一看到我,就知道是我,但又不敢冒失的問,怕打亂我原本的營救計畫。
我心理暗笑,營救計畫?我現在的腿軟腳軟,怕是需要被營救計畫。
她向我保證,絕對不會把我的身份說出去,也告訴我另一些女子都不是`鳳國'的人,來自各個地方,但都是周邊國家。
掃眼這些女子,看出了個絕對相似的共同點,一字概括:美!
紅顏禍水,真不知道哪位金主,打算買我們去,也好,就讓我把這當作是免費旅遊吧。看看哪位超級有眼光的人,想將我買下?也看看,到底是誰在販賣我?竟然在眾位親親寶貝的眼皮底下,在哥哥曾經消失的河裡,將我擄走!!!MD!膽子不小,早晚燉掉!
沿途的風光,我們都看不到,每天都在馬車上顛簸,到了晚上,會被蒙上眼睛,帶到統一的房間裡,睡覺。
將矇眼布解掉,掃眼屋子,完全是個密封的盒子,連個窗戶都沒有,真不知道他們幹這種勾當,幹了多久,真是準備充分啊。
他們用化功迷香都用得十分巧妙,鳥會把迷藥下到我們的飯菜中,因為那樣,我們可以偷偷倒掉,或者少吃,但他們若在這個密封的屋子裡點燃化功迷香,還能有誰不喘氣,憋一夜?只能天天被迫的吸收軟骨化功的毒藥。
就這樣,轉眼間五六日過去了。
這一晚,他們又蒙上我們的眼,帶到一處密封的屋子,卻打來了六大桶熱水,拿來了漂亮的女裝,質地柔軟,色澤豔麗,就是感覺有點透。並告訴我們,等會兒會來人為我們打扮,讓我們態度合作些,今晚要見貴人,若選不中,就要把我們直接送妓院,被千人壓,萬人騎!
於是,心思各異的女子,就開始洗澡,然後去挑自己喜歡的衣服,在無希望的基礎上,期許被一人選中,也不願意當妓女。
看著他們選衣服,我才跳進水裡開始沐浴,嘴角上揚,看來,是出了`鳳國',但具體位置,具體國情,還都不知道,不急,今晚我就能看見是誰打算賣我,也會給他上生動的一課!讓他知道,對於一個沒有內功的人,那點化功迷香只能當薰衣服的香料!
穿好乾淨的底衣,打算出去拿女裝,卻發現,竟然只有六套,我笑,難道打算讓我裸裝上臺?來個重點推出?火爆搶購?獨家售出?
直到為我們裝扮的人陸續而入,我才知道,原來,我還真是個重推對象,就連衣服都是特製的琉璃綵衣。
髮絲輕挽,朱春點紅,黛眉細描,粉腮微掃。望著鏡中人,我不得不感歎:真不知道誰這麼有眼福啊?
眼睛仍舊被蒙著,我有點心疼,怕弄花自己的眼妝。試想,哪位女魔頭,一露臉,就頂著一雙花花眼?當我是業餘演員呢?靠!
聽見不遠處傳來的悠揚小調,陣陣酥麻調笑聲,女子婉轉承歡的瑣碎愉悅低吟;聽見被帶去的女子有的被留下,有的被甩出去當成了垃圾;聽見有人獻媚的說,要送給主子一個人間絕色!然後,我就被人帶了出來。
挺挺胸脯,我暗想,我是要在第一時間來聲大喝,擺出個武林盟主的經典造型?還是噌地一聲,躥到桌子上去?來個飄飄渺渺的仙人冷視?還是……
沒有給我太長的假想時間,眼罩被人去掉,眨眨眼,適應了一下夜的黑暗與眼前璀璨亭子所形成的鮮明對比。
亭子浮紗渺渺,層疊間隱約模糊出一片旖旎的春光,六七個半裸女子圍繞著一個衣衫大開的男子,那男子將眼光投到我身上,緊緊逼視,人已經從一女子赤裸裸的大腿上,支撐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