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根骨頭 泥鰍
後來也是奇了怪,好端端的天,寒風卻越吹越大。

高書文還是受了些涼,上福祉車後已經有了幾聲咳嗽。

駱希給他遞了溫水,手在他背上輕拍輕掃:“今晚的聚餐你還是別去了吧?在家裡好好休息。”

高書文潤潤喉,點頭:“嗯,你照常出席吧,帶上子默代替我講話就好。”



“好。”

垂下的睫毛遮掩了駱希眼裡閃爍的神色。



1.1元旦高速特大交通事故,最終死亡人數22人,像高書文這樣癱了半身的傷者更是不在少數。

許多傷者和家屬邁不過那個坎,高書文便主動組織起互助會,每一年讓在這場交通事故中失去親人或身體一部分的人們聚集起來。

大家可以在聚會上分享自己度過艱難的經過和心路歷程,也可以將自己遇到的困難說出來。

高書文還成立了慈善公益基金會,來幫助有困難的家庭度過難關,這個善心舉措讓高普生物醫療的股價往上跑了不少。



而駱希也是通過互助會,和高書文正式搭上了線。



事故過去了八年,許多家庭已經走出陰霾,現在的互助會更多像是一群來自五湖四海劫後餘生的朋友坐下來吃頓飯聊聊天。

不是多麼正式的場合,駱希和高子默穿得也沒那麼隆重,他們到的時候大包廂裡已經快坐滿了,酒店室內暖氣足夠,駱希將外套脫下,有侍應很快來為她接過。



高子默代替高書文坐在主桌主位,駱希的位置安排在他左手邊。

見駱希身上只剩一條純黑連衣裙,光滑潔白的背脊露出一大片,他不禁皺眉,趁著別人不注意,湊近她耳邊低聲問:“這麼穿不會太冷了?”

被白色桌布蓋住的大腿突然遭了一記狠掐,駱希面上噙笑,嘴型不動地發氣音:“坐好一點,這裡人人都認識你爸爸。”

高子默悻悻坐直身子,大腿傳來一陣酥麻讓他起了些壞心。



“真沒想到,今年高少爺居然有時間來參加聚會,你明年應該是上大學的年紀了吧?”

說話的是坐他們斜對面的一位婦女。



她在事故裡失去了丈夫和十歲的兒子,還沒了半條左腿。

在醫院裡被救活的時候她幾度尋死,說與其苟活不如一死。

如今婦女裝了義肢,神色輕鬆自在,而她身邊坐著另一位在事故裡失去妻女的中年男人,憨厚老實的男人不說話,隻安靜給婦女斟茶。

兩人幾年前已經走在一起過日子了,像他們這樣,在一場事故後抱團取暖的人並不少。

同樣的時間裡喪失至親摯愛,讓他們產生更多更相似的共情,嚼碎了脆弱不堪,最後將兩個破碎的靈魂粘合縫補在一起。



所以他們對於駱希和高書文走到一起的這件事,倒是接受得很快。



“嗯,對的。”

高子默臉上笑著回答,藏在桌下的左手開始興風作浪,修長手指撥開裙擺,直鑽駱希滑嫩的腿心。

駱希手裡的茶杯晃了一下,不動聲色地也用左手去擋,大腿還沒來得及夾緊,那壞手已經抵到她的軟肉處,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那道肉縫撩撥。



拇指尾指用力撐開總想要合緊的大腿,中指無名指隔著底褲,揉按漸漸明顯濕潤的陰蒂。

甚至還偷偷勾開布料邊緣,又鬆開,讓橡筋彈進白皙嫩肉裡。



桌子上的聊天掩蓋住了桌布下醃臢之事。

“小駱……啊,現在得稱呼你高太太了吧?”另外一位年歲更大一些的老婦笑著開口。

駱希忍著隔靴搔癢斷斷續續的快感,放下茶杯笑著回答:“別這樣啊吳奶奶,還是叫我小駱吧。最近您的身體還好吧?小虹今年要上高中了吧?”



“託高先生的福,解決了我們這些年來經濟上的大問題,才能讓我這樣一個老婆子沒太多後顧之憂……”

吳奶奶頭髮已經斑白,她的兒子媳婦在江浙滬打工,趁著元旦報了個小旅行團想到上海散散心,就在那輛剎車失靈的旅遊大巴上。

兩人坐的位置是大巴第一排,沒習慣帶安全帶,車失控後兩人就像在高速滾筒洗衣機裡被攪了一遍。

就這麼剩下老家的老母和小兒。

沒了經濟支柱兩婆孫連吃飯都成了問題,老人家倒了好多趟車才來到市裡,想找旅行社討個說法,卻發現兒子為了省錢報的是無牌旅行社的散團,事發後旅行社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老人想起那段時候的走投無路,眼角濕潤:“小駱啊,高先生真是活菩薩……如果沒有高先生的好心腸,我們兩婆孫真的沒法子過下去了……”

駱希心裡發冷,身體卻被高子默點燃了溫度,冷熱交加讓她喉嚨發癢,但還得強壓著情緒波動:“奶奶,是小虹爭氣,考上鎮上的高中,一定要繼續讓她讀下去啊,錢方面您別擔心。”

“誒誒,一定的,她現在就是我們家的驕傲。”吳奶奶急忙點頭:“高先生真是大好人,你們倆一定要好好過日子。”



薄薄的布料被手指撥開,接著肉貼著肉摸了進來,泥鰍一樣在泥濘花泥裡遊曳。

駱希倒抽一口涼氣,曝露在空氣裡的皮膚毛孔全都炸開了,像一片被攪拌杓捅進氣泡水裡的薄荷葉。

好似要懲罰什麼,少年隻繞著腫脹挺立的小果子打轉,偏生不撓到那能止癢的小肉上。



吳奶奶還在讚頌著高書文的善心事跡,駱希單手支在桌面,託著腮,嗯嗯唔唔地回應著老人家,另一隻手在桌布下隔著襯衫摳挖著高子默的小臂。

那壞透了的手指不顧阻攔,只要吳奶奶讚一聲高書文的好,高子默便在濕噠噠的陰蒂上多轉兩圈。

禁不住挑撥的花穴裡吐出絲絲春潮,高子默手指往下,沾了些潤滑的水兒,再劃上去折騰從貝肉裡顫巍巍吐露出來的肉珍珠。



就這麼被逗弄著,駱希也能快洩身,這身子如今真是太敏感了。

指甲深嵌進少年的手腕,小腿繃緊得發麻,托腮的手掩到鼻前掩飾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在大庭廣眾之下即將被玩到高潮,駱希氣極,卻隱隱沉迷於這樣的高度刺激感中。



就像和高子默偷情一樣,會上癮。



可那作亂的手指卻倏地抽走了,硬生生把快冒泡的汽水瓶子蓋上蓋子。

駱希已經飄遠的注意力被拽回腦內,她沒敢在大家面前瞪高子默,只能在白布下用指甲掐著少年精瘦的小臂肌肉,恨不得拉著他的手掌重新放到自己的肉丘上。



高子默偏不如她意,還幫她把濡濕了一些的蕾絲內褲撥回原位整理好。

嘖,好一副妥帖細心的模樣。



恰好這時,侍應為客人換上新的熱毛巾。

高子默從桌下抽出手,拿起溫燙的白毛巾擦了擦,稍微靠近駱希的方向,沉聲呢喃:“哎,怎麼就弄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