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應該都清楚,我在那一場事故中失去我的親生母親,父親也傷了雙腿。”
茶過三巡,高子默站在主位處代替高書文講話,在場人士都將視線投在他身上。
“當時母親牢牢將我護在懷裡,我才倖免於難,隻受了些許小傷,但許多人沒有我那麼幸運,在場的各位或多或少都失去了一些人事物。”
已經有人想起傷心事開始啜泣,時間只能撫平悲傷,但無法磨滅傷痕,許多人的人生因為這場天降之難多走了很長一段彎路。
“事故後有一段時間我很怕坐車,總覺得像坐在了鱷魚的背上,你不知它是會平安地駝你到目的地,還是會在中途就把你甩到半空,張嘴將你咬得粉身碎骨。”
駱希仰起臉,她的角度看不清高子默的神情,只能看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高子默談起他自己的PTSD,那一年,小男孩也就十歲。
高子默在額頭髮際線的位置,有一道比較明顯的疤,平時有黑碎劉海遮住,只有和她歡愛至大汗淋漓的時候才會將劉海撥開,露出新月一樣皎潔的傷痕。
駱希坐在他懷裡起伏顛簸的時候,偶爾會舔吻過那一處。
“我看了挺久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也沒有得到緩解,再長大一些才自己想通了,其實我害怕的不是坐車這件事,是怕生活裡突來的變動和意外。
一場意外就讓人的生活脫了軌,得花不知多少年,才能重新走上軌道,而且軌道的終點站已經和一開始不同了。
雖然乍聽之下是不太好的事情,但認真想想,換了軌道而走的人生,或許會有人下車,但一定有新的人上車,你也會在這趟旅程中看到新的風景。
和新的乘客一起走過新的旅程,最後或許能一起抵達從未踏足過的終點,這麼想想,也不是件多壞的事情了。”
高子默舉起白瓷茶杯,他是今天在場的人裡年紀最小的一位,但身上散發的沉著冷靜自信豁達,都遠超過他的年紀,上位者的氣場初見端倪。
“我現在很喜歡和我一同坐在車上的人,也很期待未來能與她一起看到的風景,無論終點是好是壞,我都會很享受這一趟旅程,希望你們也能如此。”
“以茶代酒,祭逝去的生命,願還活著的人堅強不息。”
高子默將微涼的茶水一飲而盡。
駱希第一個站起身,陪著自己的“兒子”飲下濃茶。
其他能站起的人都站起舉杯,行動不便的便在輪椅上仰頭飲下茶或酒。
沒人留意到,那位早熟的年輕人在坐下後,在桌布下將隔壁女人的手牢牢抓在手心裡。
*
“什麼上車下車,腦子好的人就是不一樣,不打草稿就能說得像模像樣的……真不愧是資本家的兒子。”
駱希坐在馬桶蓋上,忿忿拉開高子默的褲鏈,將裡頭半硬的性器掏了出來,柔荑握著肉紅的軟蛇擼了幾個來回,很快便成了成形堅硬的蛇槍。
高子默雙手撐著兩邊牆板,拳頭握實,青筋顯型,眼角一抽一抽,還得顧著回答她:“天地可鑑,我說的哪句不是真心話?再說了,我家就一賣醫療設備的,怎麼就成資本家了?”
駱希挑眼瞪他,手裡不客氣地彈了一記赤紅的龜頭:“反正你和你爸一樣,你們高家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高子默知道她記仇剛才在餐桌下那一遭,忍著下身刺刺麻麻的疼,拉下臉皮哄她:“是,高家男人向來都自私自利,你瞧他搞那什麼慈善基金會,不過是為了做好企業形象而已。”
那時候高普接連有幾款設備都出了問題,盡管主動召回,但在坊間負面新聞依然不少,股價下跌不容樂觀。
正好遇上車禍,高書文便借著這機會花點錢做慈善來挽回一些企業形象,更把自己的經歷塑造成振奮人心的故事,至今高書文還會收到許多高校的邀約,希望他能到校進行演講。
“乖,幫我舔舔。”
高子默挺腰把陰莖往駱希嘴邊撞,有晶瑩腺液黏到她豆沙紅的嘴脣上。
駱希亮出兩排小白牙,作勢想把他的龜首咬下來,惹得高子默本能往後退了一點:“呲——你是食人魚嗎……”
檀口張開,粉舌瀲灩。
龜頭剛被濕潤口腔包裹住,高子默已經想全交代給駱希。
像個沒歡愛過的愣頭青一樣毫無定力。
五星級酒店的男廁隔間再怎麼豪華,頂上燈光都免不了有些廉價感,可饒是在這樣的光線裡,駱希的眉眼還是美得驚人。
當飽脹的龜頭抵住喉嚨時,她的眉毛就像海鳥翅膀一樣撲騰,眼角綴著眼淚,眼皮泛著晶透的粉。
偶爾撩開眼簾,那雙黑眸裡藏著月亮和星光。
那兩片軟綿飽滿的嘴脣,平日會在餐桌上含住粘稠白粥,還故意用香舌攪一攪。
別人看到會以為她燙舌了,只有高子默清楚,她總在不動聲色地勾引著他。
而那張平日說話口吻甜甜軟軟的小嘴,此時正努力吞吐著他的粗長。
好像剛剛宴席上的精美菜餚喂不飽它,這時需要吃點令它心水的小點心。
肯定吞不下整根,可也不知道駱希怎麼了,每一次都要將他吞到狹窄緊迫的深處。
高子默被吃得頭腦發白,剋制著自己挺腰送胯的衝動,驟然將雞巴狠狠抽出,帶出一道長又韌的銀絲。
駱希喘著氣,但還想繼續吃,手急著去抓,被高子默拉起身,讓她轉個身跪在馬桶上。
“用下面的小嘴吃。”
少年白雪一樣的聲線染了世間情慾的渾濁,挑動著駱希耳畔的弦。
黑色裙擺被翻到腰間,底褲下的嫣紅花瓣已經成熟綻放,布料拉開時還粘連著細小銀絲。
高子默低笑:“騷死了,從剛才那會就濕到現在?”
駱希作勢要起身:“不想肏就算了。”
“別啊。”高子默邊緊錮住她的細腰,邊撥開單薄布料,一挺腰,慢慢擠進那濕軟滾燙的肉穴裡,啞聲喟歎:“哪會不想?天天都想肏你……”
甬道裡盛滿了甜膩的果液,被陰莖炙熱搗弄得更加溫暖黏稠,香氣四溢,擠滿逼仄的狹小空間。
高子默埋頭一聲不吭地乾得凶狠,他雖然已經在男廁門外放了「暫停使用」的立牌,但還是不能保證不會有人闖進來。
過膝長靴在馬桶蓋上前後摩擦得發熱,駱希可憐兮兮地喊了聲膝蓋疼,高子默便將她翻過身,又不想讓她躺在公共馬桶上,就換成自己坐著,抱著駱希在懷裡從下而上肏弄。
脣舌勾纏,鼻息縈繞,駱希搭著高子默的肩,花心被撞得鬆軟酥麻。
她伸手拂開高子默額前搖晃的劉海,那道月牙疤痕在燈光下很明顯。
鏡片下的眼睛深情繾綣,高子默淡淡一笑:“幹嘛?心疼了?”
駱希皺著鼻子,用軟脣香吻去堵話多的少年:“閉嘴啦……”
掐著她的腰肢狠狠往下壓,擠進令兩人都酥爽不已的小宮口,高子默咬了口她快滴出汁的莓紅下脣,調侃的語氣裡藏著些許寵溺:“遵命,母親大人……”
有的時候他們倆都忘了,同一場事故裡受傷的不是隻有駱希和高書文,也有駱希和高子默。
傷痛和脆弱被用力搗得稀碎,揉進無盡快感裡,汩汩湧出的潮水將兩人黏連在一起,燃燒起的溫度使眼睛失焦,眼裡下起的雨令世間一切都模糊了形狀。
在交合的這一刻他們不用去考慮未來的事,只需考慮自己和對方舒不舒服,以及吻得夠不夠纏綿悱惻。
高子默有些羨慕聚餐時坐在他們斜對面的那對夫妻。
他們失去了很多,但又擁有了彼此。
嗯,很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