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98. 我是你大爺

陳槐收拾東西的速度實在是慢,明月迅速把自己所有假期要帶走的東西都裝進箱子裡,和徐同塵一起先下樓往停車場走,臨出門還聽著陳姨兩手叉腰站旁邊對陳槐喋喋不休。

不巧的是又在半道上遇到小四眼,就他一個人。

現在他已經完全沒有之前看到的那種低三下四,見明月身邊換了個人,還問:「哎喲喂,這也是你爸爸?」

小四眼已經知道陸與辭那次是唬他玩的,就說那男的看著那麼年輕,怎麼都不像是已經有孩子的人,自己竟然當時還真信了她的邪,這次肯定要扳回一局。

明月本不打算理他,裝沒聽見似的想繞過去。

可被他嘲諷進去的還有徐同塵,他早聽明月在視頻裡抱怨過好幾次這人,今天還正巧主動往上撞。

「我可不是她爸爸。」

見有回應,小四眼覺得這人還挺好說話,接著問:「那你是她的誰?」

明月也歪頭看他,想知道答案。

「我是她的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徐同塵表情並不友善,「我是你大爺。」

這話說得太順溜,等小四眼回過神,他已經拉著明月走出去十幾米,小四眼對著他的背影悻悻:「這什麼人……不回答就不回答唄,咋還帶罵人的。」

明月坐上車,才對他說:「我這是第一次見到你說罵人」

徐同塵捏捏她的臉蛋,答:「罵人又不是什麼好習慣。」

「可是高晉陽和陸小二就經常滿嘴髒話。」

「所以他們素質低呢。」

明月一時找不出哪裡不對:「你說得好像也有道理……」

「我後天下午的飛機回去。」他忽然說。

「這麼快啊……」感覺他回來壓根沒幾天,怎麼就到回去的日子了。她的假期才剛剛開始,他的卻已經結束,明月十分不捨,「不想你走,你別走了。」

孩子氣的話,他聽後把她抱腿上,啄她嘴角以示安慰:「我知道你也想我,再忍忍,嗯?我過幾個月就回來,然後就真的不走了。」

「好吧。」明月其實也不過就是說說而已,該明的事理還是懂的,把腦袋放他肩膀上蹭蹭。

徐同塵回頭看看車外,陳槐母女還沒過來。

四周又沒什麼人,他手伸進她的內衣裡頭,按著兩個小點來回揉,她被突然襲擊,扭動兩下:「怎麼又開始了,今天早上才做過啊!」

說要參加家長會,他早上六點過就把她弄醒,結果不是叫她起床,而是和她一起來了個清晨鍛煉。

明明平時是假期就不存在上午的人,一到明月這兒,徐同塵恨不得成為早睡早起好青年,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早上是早上,現在是現在,而且我好日子不多了,當然要時刻把握機會。」但他這麼說著,實際沒多弄什麼,就是把她的衣服掀起來含著乳頭舔弄半晌,聽她嬌滴滴地哼唧幾聲就放下。

要真折騰起來,一會車裡那個味道好半天都散不去。

儘管他也很想跟她試試在車裡做愛。

陳槐母女終於拖著箱子過來,他下車幫他們放進後備箱,然後坐進駕駛座。

後座的陳槐看見明月臉頰明顯的紅色,湊過來在她耳邊悄悄問:「剛剛你們倆……嗯?」

「想多了,什麼都沒有!」明月兩手捂住臉,往遠處挪挪位置,躲過她那勢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不說就不說。」陳槐做個鬼臉坐回位置,也知道就那麼短的時間估計是沒辦到正事。

徐同塵走後沒多久,就又是一年春節。

高晉陽和陸與辭要在這幾天扮演孝子的角色,臨近中午,明月他們還沒起床,就被精力旺盛的長輩拽出去陪同逛街,其實就是當個苦力。

然而放過一陣寒假,總是待在家裡,被嫌棄指數已經急劇下滑幾乎逼近陸與修的其他幾個人,依舊選擇沒臉沒皮地聚在一起打撲克。由於人數多一個,明月沒有選擇加入戰局,而是在一旁圍觀,偶爾幹點自己的事。

打起牌來這幾個男生真是六親不認,逼急了連隊友都不放過,他們同花順加炸彈不要錢似的往下丟,陳槐手裡那副牌從拿起來到現在就沒怎麼變,全程只會:「要不起。」

連明月都看不下去。

誰能想到傻不愣登的陸與修竟然是累積獲勝次數最多的那個呢,他們把這一切歸結於他常年遊手好閒,熟能生巧。

這邊打得熱火朝天,明月在旁邊拿幾張紅紙,開始學著剪窗花。

上次在電視裡看紀錄片講述這些民間手藝人,他們剪出來的窗花簡直精美絕倫,明月來了興致,網上搜幾個簡易教程跟著剪,雖做不成電視裡那樣,但也勉強能看嘛。

雖然被陸與修吐槽說是小學生水準。

「哎呀!」她忽然喊一聲,剛才沒注意,剪子不慎戳到手。

以前還覺得那些做手工不小心傷到自己的橋段要嘛是劇情需要,要嘛就是受傷的人腦子不夠使,現在她光榮負傷,忽然覺得其實手工還真是有點難度。

聽見她出聲,坐得最近的陳淮把手裡的牌一扔,轉過來查看。

被剪到的地方是左手食指第二個指節中間,還好只是劃出口子,血流的不多,看見裡面滲出來紅色,陳淮立馬低頭含嘴裡吸走,讓其他人拿酒精棉過來。

「要不要打破傷風?」他甚至這麼問。

「破傷風也太誇張了吧,就被剪一下而已。」明月擺手,「而且剪子也沒生銹啊,這根本不算傷。」

她說得灑脫,作為陳淮的對家,好不容易看到勝利曙光的陳槐說:「你是沒事,剛我哥手裡就剩幾張牌,眼瞅著快贏了,現在全扔進底下牌堆裡,找都找不著,這局算是黃了。」

「別理她。」陳淮表情都吝於給妹妹一個,幫明月纏上創可貼。

明月舉著指頭,臉貼桌子上,撲閃著雙眼睛:「你又幫我止血又犧牲一局撲克牌,我簡直太感動了,該怎麼報答你才好呀。」

陳淮把她剪壞的那些紅紙連著創可貼包裝全扔進垃圾桶,推下眼鏡。

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地對她說:「那你肉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