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額託裡醒來,看著裸身側躺在床榻裡面,還睡得無知無覺的顧輕舟,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完全晨勃的孽根,哼笑一聲,決定無視。
起身後,額託裡便自己穿好了衣袍,開了房門。
外頭守夜的奴才侍女見他出來,便慌忙跪了一地。
額託裡一揮手就讓他們都退開,關上門後才對冬霜夏花說道:“好好伺候著夫人,不許有半點委屈了她。”
冬霜和夏花低頭喏聲。
額託裡掃了她們倆一眼,然後直接帶著奴才走了出去。
“給蕊夫人準備飯食的那些奴才,都可以不用再活著了。”額託裡在不遠處吩咐給身邊奴才的話,叫冬霜和夏花清楚聽到,身體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這,這就命沒了?”夏花又驚又恐看向冬霜,冬霜也心有餘悸地提起小心說道:“我們隻管好好伺候夫人,別的輪不到我們管。”
顧輕舟醒來之後隻覺得腿根處撐傷了肌肉痠痛得厲害,讓冬霜扶著自己沐浴後,便又錯過了早膳的時辰。
可今日來送早膳的奴才卻不肯拿走,非求著顧輕舟多少用點兒。
顧輕舟沉吟了會兒,便知道,怕是額託裡重罰了他們。
“要不,夫人留下用一點吧。”夏花是知道內情的,於心不忍出言勸說。
顧輕舟撇了一眼夏花,譏諷道:“想不到你還是一等一的良善之人,這麼快就忘了那些日子被這些奴才欺辱的事了。”
夏花小聲說道:“欺辱奴婢和冬霜的那些奴才又不是他們,那些奴才都……”
“夫人想吃便吃,不想吃便不吃,哪兒來那麼多話。”冬霜打斷夏花的話,提步準備出去趕走那幾個送飯來的奴才。
“算了,既有個叫夏花的活菩薩轉世到這兒,我不收豈不是毀了人家修功德?”顧輕舟冷哼一聲,扭頭坐到了桌邊。
“還不快給夫人擺上!”冬霜忙對著外頭的奴才喊道。
顧輕舟看著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早膳,隻覺得和前些日子簡直是天壤之別。
冬霜給顧輕舟盛了一碗飄著奶香味的粥說道:“牛乳煮粥很是養胃提神,夫人多喝些。”
“你倒是懂得不少。”顧輕舟不輕不重地飄了一句出來,冬霜聞言抬起頭,看到夏花已經拿著掃帚去院中灑掃,之後便笑道:“奴婢祖母本是做藥膳起家的,奴婢耳濡目染也略知一二。後來得了貴人青眼,便被指派過來伺候夫人。”
“不知是哪位貴人,姓甚名誰?”顧輕舟用杓子攪拌著牛乳粥散著粥裡的熱氣,然後才舀起一小杓送進嘴裡。
“自是時刻牽掛著夫人的人。”冬霜低聲說道。
顧輕舟本也猜到冬霜和夏花可能不是同一個主子,如今聽冬霜自己說起這件事,倒很是意外。
“從賀契傳消息到大啟,你膽子倒是不小。若有一日被額託裡察覺,我也會被你牽連。你說我要不要現在就把你交出去也好換得額託裡的信任求一個自保?”顧輕舟突然抬眼,目光狠厲地投向已經愣怔住的冬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