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自然是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還打了自己的主意,上了馬之後,那呼呼的風裹著塵土沙礫就往臉上拍,颳得她臉刺痛,一手不安地揪緊馬鞍,一手遮擋著自己的臉。
額託裡也察覺到顧輕舟的不適,停下馬,架著她的腋下把她從背對自己轉為面對。
顧輕舟被額託裡這個動作弄得一驚一乍的,唯恐自己從馬背上掉下去,等坐穩後,忙伸出雙手環抱住額託裡的腰身,兩手也把他的衣服攥得死緊。
“摔下去怎麼辦?”顧輕舟嗔怪。
額託裡卻說:“有本王在,摔不得你。”
顧輕舟把臉埋在額託裡胸前的衣襟上,懶得跟他爭這個理。
在馬背上顛簸了會兒,額託裡突然騰出一隻手來壓著顧輕舟的臀部往自己靠,顧輕舟很快就感受到硬物的抵觸。霎時臉紅一片,幸好埋在額託裡胸前無人看見。
光天化日的不要臉!顧輕舟偷偷罵他,試圖挪動屁股向後撅。
額託裡一手揉捏著她的屁股,也不介意她的小動作,反正進退,他都不吃虧。
顧輕舟就這麼忍受著他的猥褻,直至近午時才到了圍獵扎營的地方。
額託裡翻身下馬後又把顧輕舟給抱了下來。
被太陽晒得額頭上布滿細汗的顧輕舟站在額託裡身邊,冬霜和夏花下了馬車就跑來給她遮陽打扇子。
蘇巴魯和布固站在不遠處看著那個大啟女人眉頭微皺,看著他們的父王不知噘嘴說了什麼,父王指著一處白色的營帳說了兩句,然後女人就頭也不回地往那營帳走去,走前還被父王捏了一把屁股,激得她扭頭瞪了一眼。
那一眼,又嬌又怨,直讓布固看得兩眼發直。
蘇巴魯心中也有一絲異樣,卻在對上布固發亮的眼神時低聲斥道:“有什麼心思都得藏好了,被父王看到,你討不到好果子吃。”
布固訕笑兩聲說道:“大哥把那個女人的事想的也太複雜了些。我只要等得父王膩味厭煩了,到時候討要她,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再說,我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跟父王對上的。”
“最好是這樣。”蘇巴魯對自己這個好色成性的胞弟並不是很有信心。
兄弟二人的對話是避開人耳目的,見到巴日弄過來,兩個人就擺正了臉色,看著巴日弄給他們行禮後說道:“大王讓兩位王爺先去營帳休息,午膳後,帶人到圍獵場探查一番。”
蘇巴魯點頭說知道了,巴日弄送達了命令便轉身離去。
“這個巴日弄,倒是深得父王信任。明明當初只是個城中妓女生下的父不祥的野種,機緣巧合成了父王手下,如今倒是一步登天了。”布固看著巴日弄不卑不亢的身影,出言譏諷。
“你管好自己這張嘴,父王用人從不看人出身,也最恨別人提起這種事。”蘇巴魯已經快記不清自己這樣步步叮囑自己的弟弟有多少次了,可布固仍舊是口無遮攔,行事衝動。也不知往後沒他盯著言行,會不會闖下禍事。思及此,蘇巴魯就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布固。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布固被蘇巴魯看得一身發毛,趕緊避開蘇巴魯的目光往自己的營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