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求多福
自那日額託裡又說了一次要顧輕舟給他生個孩子的話之後,顧輕舟總是時不時看著自己住處的院子裡那架鞦韆架發愣。

夏花覺得顧輕舟近來有些奇奇怪怪的,便問道:“夫人怎麼老盯著那鞦韆架看?直接坐上不就行了?”

顧輕舟回過神,又把視線停在了夏花臉上。夏花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撓了撓後腦杓,不知所措。

“奴婢又說錯話了?”

“冬霜今日怎麼不見人影?”顧輕舟不答反問。

“這,冬霜從來去哪兒也不跟奴婢知會,奴婢哪裡會知道。不過最近是不太見著冬霜。”夏花說道。

顧輕舟望著窗外已經開始枯黃飄落的樹葉,似是自言自語道:“賀契已經藉口束京一戰向大啟發兵了,也不知李植能撐多久。”

夏花看著顧輕舟,欲言又止。

“冬霜是受趙瀾君安排跟我來賀契的,李蓁讓你來,又是所欲何為?”顧輕舟就這麼剖開自己和夏花之間一直沒有撕開的那層窗戶紙,可神色語氣又好像只是在於夏花閑聊家常。

夏花倒也心平氣和:“四公主隨意安排的,奴婢沒得選擇。”

“你上次說你無父無母,可有兄弟姐妹等其他親眷?”

“亦無。”

“既無把柄在李蓁手上還心甘情願跟我來賀契,你要說沒有目的,就可笑了。”顧輕舟看著夏花褪去臉上所有顏色卻仍舊不發一言,便又說道:“李蓁用了你,卻也不要你與她通風報信。”

“你怎知我沒有?”夏花沒了往日的憨傻模樣,就連質問都顯得冷硬。

“你要是給李蓁辦事,就該把冬霜的事告知李蓁,可趙瀾君還是如常試圖與我藕斷絲連,可見李蓁對此並不知情。你連李蓁最在意的事都沒跟她說,證明你根本沒有可以給她通風報信的辦法。能解釋李蓁這種舉動的,只能是你並不得她信任,但你身上又有值得她去利用的地方。”顧輕舟看了一眼門外幾個奴才推門而入,低聲道:“麻煩來了,自求多福。”

夏花轉身,就見到十幾個奴才闖了進來,她下意識就伸手攔在顧輕舟身前,讓顧輕舟看在眼中閃了閃神。

“你們做什麼?這裡是蕊夫人的住處,你們如此衝殺進來,要是衝撞了蕊夫人,難道就不怕大王怪罪嗎?”夏花瞪著眼大聲質問。

“今次我倒要看看,大王還能不能容得下你們這個裡通外賊,狐媚惑主的蕊夫人。”再塔娜讚一腳跨進門檻,臉上是抑製不住的狂喜和得意。

夏花見是再塔娜讚領著人來,白著臉收了聲,對著再塔娜讚行了禮。

“王妃安好。”顧輕舟知道再塔娜讚來者不善,禮還未行,就被再塔娜讚上前一巴掌呼到了臉上。

再塔娜讚渾身的力氣彷彿都攢到了這一巴掌上,顧輕舟被她抽得耳朵裡“嗡嗡”的,直到被兩個老嬤嬤反扣住肩膀後她抬起頭,都沒能聽清再塔娜讚一張一合的嘴巴裡又說了什麼,只能用眼睛從再塔娜讚興奮到猙獰的面目上判斷,總不是什麼好話。

——甜夠了,我要開始露出後媽醜惡的嘴臉了⊙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