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兩聲細微的槍響,精準地打碎了刀疤男的兩條胳膊,讓他無法掏出身上的槍支。
刀疤男連連慘叫出聲,他回過頭,見兩個手下已經被製伏住。
完了,刀疤男絕望地意識到。
蒼穹之上,縹緲的烏雲悠悠然的不停移動轉換。
雲層散開之後,遠方的天空懸掛著一彎殘月,月光稀疏地灑落下來,男人那張令見者不忘的俊臉,隨著漸明的月光,一點點顯露,俊得勾魂又陰沉得讓人膽怯。
暗光完美掩蓋住他所有的真實情緒,沒人注意到,江衡彎腰抱起地上的少女時,十指的顫抖,眼眶的微紅。
直到將她抱進懷裡,懷裡熟悉的溫熱才讓他真切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
他的心房湧動著失而復得的狂喜,教他快要剋制不住哽咽出聲,快要慶辛的落淚。
目光觸及到江思思紅腫的臉頰,掌心裡凝固的一灘暗紅血痂時,江衡的瞳孔猛地一縮,倏爾眼裡射出兩道危險陰惻的厲光。
“誰乾的?”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自他口中連貫吐出,嗓音平坦無起伏,卻令在場所有人渾身發寒。
跟在江衡身邊最久的蘇成偷覷了一眼自家老大,見他嗓音平淡,面容卻晦暗莫測,眼角、眉梢裹上前所未有的狠戾。
蘇成下意思的,與身邊一乾手下默契向後退。
數月前那個窺視江思思的中年男人,在沒有來得及傷害她之前,就被江衡整得生不如死,不成人樣。
如今這些人竟然敢對老大的妹妹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煩了。禍不及家人,這些人把主意打到對手的親人上,千刀萬剮也難解心頭之恨。
蘇成冷漠地看著刀疤男幾個人,向他們投去厭惡憎恨的目光。
殘月漸圓成銀盤,月光皓潔。
江衡懷裡抱著妹妹,行動卻無絲毫拖滯,他動作之快好似一道殘影在眾人眼前掠過,等他們凝神細看時,只見那刀疤男已被老大踹出數米開外,老大程亮的皮鞋踩得刀疤男的臉扭曲變形。
“誰乾的?”江衡碾壓著刀疤男的臉,一腳踩斷他的鼻樑骨。
身中數彈,又被人當心狠踹一腳,刀疤男恨不得立馬痛暈過去,也好過此刻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恨怕地看著上方的江衡,對上對方冰涼不含情緒的眼神時,那種看死人般冷涼目光,讓他一下洩氣。
“他做的,他做的……”刀疤男伸手指向地上死透了的瘦猴屍體。
在壓倒性的敵我勢力面前,刀疤男見識了江衡的可怖,根本硬氣不起來。
江衡背向月光站立,緊蹙的劍眉下是一雙陰鷙的眼,濃重的血腥味縈繞著他。
他身量極高,地上的影子也拖得很長,涼涼夜風裡,四周寂靜,竟無一人敢上前去打擾。
刀疤男艱難地扭過頭,借著月光看身上的男人,恍惚間,差點誤以為是前來索命的閻羅。
江衡身上那股很重很重的新鮮血腥味飄進刀疤男的鼻腔,他借著月光看去,因自身所處的位置導致視線受限制,江衡懷裡又抱著人,他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刀疤男倒吸一口涼氣,他敢肯定江衡身上負傷,比他隻重不輕,但江衡剛剛那一腳踹得他內髒移位,怎麼可能是受重傷之人能有的力道?
“老大。”蘇成也聞到那股順風吹來的腥味,他跑到江衡身後,“老大,這幾個人就交給我們吧,你的傷……”
江衡對蘇成擔憂的話語充耳不聞,他對刀疤男開口,語調甚至些許上揚,“可是他已經死了……”
“他已經死了,而你們還活著。”江衡移開踩在刀疤男臉上的腳,連讓對方鬆口氣的機會都沒給,蠻力地踢他胸口心臟部位。
“哇……”連呼吸都痛的要命,刀疤男歪頭對著地面,噴出一大灘暗紅血液。
“有刀嗎?”江衡淡淡問道。
蘇成快速從兜裡掏出一把刀尖鋒銳的匕首,彎著腰恭敬地遞給江衡。
為了防止刀疤男掙扎,幾個很有眼力的手下上前桎梏他的身體,他們壓著刀疤男的兩隻手腕,按著他的指尖,將整個掌心暴露在江衡眼前。
懷裡摟著昏迷的少女,江衡以高低式蹲姿蹲在地面,左腳在前,右腳稍後,他身材精壯修長,下蹲的樣子也是說不出的迷人。
可他此刻的行為令人發指。
江衡一次次對準刀疤男的手掌揮刀,利刃在空中閃過銀光,捅穿男人寬厚的手掌釘在水泥地上。江衡捏著刀柄旋轉一圈,將男人的手掌攪得稀爛。
刀疤男持續的慘叫聲吵醒了小區內的住戶,一家家的燈光依次點亮,看清樓下的情景後很快依次熄滅。
如此重複,直到男人的手掌被捅成一灘黏糊的血肉。
“該換另外一隻了。”江衡又露出他那種標志性的邪肆笑容,眉眼舒展,緋紅的薄脣張開,兩排牙齒森白又整潔。
刀疤男一聽這話,結實的身體哆嗦個不停,終於暈了過去。
江衡沒有放過他,他也沒叫人將刀疤男弄醒。
他機械地、殘忍地重複手上的動作,直到完全將刀疤男兩隻手捅成粘連在地上的血肉,掌心碎爛,十根手指盡數脫落,剩下兩個不忍直視的手腕。
江衡將染血的刀身在衣服上擦拭乾淨,嘴角噙著笑朝另外兩個嚇的涕泗橫流的男人走去。
“該你們了。”他道,懷裡摟著正昏迷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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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讓你們看到這般殘忍的哥哥,如有不適,sorry 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