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閑去了禦書房見文翰帝,果然就是與他商討去瀧州賑災的事。
顧閑主動請旨,文翰帝連連誇讚他,許他賑災回來後加厚封賞。
楚冉得知顧閑要帶她一起去瀧州,她想去書房找他,一路加快腳步往那邊去,魂不守舍連續撞到好幾個路過的下人都不自知。
眼看前方再轉角後就是書房的方位,她一片混沌的腦子卻突然變得清醒,腳步也漸漸停了下來。
若此她不去瀧州,顧千禦不知道會對她做些什麼。可是,她去了,聽說那邊瘟疫鬧得很嚴重,萬一她要是染上了,小命就沒了。
在那種窮困的地方,僅僅是一個小小的風寒不小心都有可能會致命,何況是瘟疫這種人人談之變色的疾病。
那時會怎樣?她忽然不敢去想。
“冉冉,怎麼站在這裡發呆?”顧閑的聲音乍然響起。
她循聲看去,他逆著光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屋簷下,面容在餘暉中有些看不清楚,隔著一段距離遙遙看向她。
“能不能不去瀧州!”那一刻她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幾乎是脫口而出。
顧閑走到她身前:“為什麼?”
楚冉不知該怎麼與他解釋,遲疑半晌,最後隻沉默著搖搖頭,眸光卻忽然觸及他手中的聖旨,瞳孔猛地緊縮:“你……”
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顧閑語氣淡然:“抗旨是要殺頭的。”
“可是那裡……”
沒等她說完,顧閑接口道:“有瘟疫?”
“那你為什麼要去?”她不明白,既然知道有瘟疫,他為什麼還要跑去請旨。
他挑眉,似笑非笑地道:“生為臣子,當盡人臣之責。”
她一下子就什麼也說不出了,喉嚨裡像是被緊緊掐住了。
顧閑無聲勾了勾脣,他突然問了句:“冉冉,我若真的染上疫病,無藥可救,你……會如何?”
沒有想到會聽到這個問題,她囁嚅著脣,一時無言以對。
是啊,她隻想到自己染上會死,沒想過他也有可能會染上瘟疫。
看著他完美的側顏,她眸光沉沉,許久才開口:“你若出事,我與你……同去!”
耳邊響起的話語清晰而篤定,她都不敢相信是出自自己口中,可隨即,她又釋然了。至於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估計是上一世一起死的慣性。
他站在逆光的位置,楚冉沒有看清那一剎那他是什麼表情,隻依稀看到他似乎揚脣笑了,然後……
他肩膀抖了抖,笑得非常怪異。
“呵呵呵……”
她疑惑地盯著他,忽然間,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她只聽他滿是戲謔地道:“原來冉冉對我這般情深義重,竟要給我陪葬,不過我不會給你這個殉情的機會。我已經找到解決瘟疫的方子。”
楚冉氣得牙根都在發顫。
“不過剛才的話,冉冉……”他望她時脣畔的弧度輕輕淺淺的,聲音在風中有些恍惚,宛如歎息。
“我甚是心悅。”
她不由得怔住。
瀧州此行主要是去賑災,顧閑臨行前就變得異常忙碌起來。
除了他犯奶癮找她吃兩口,再摸摸親親她。就忙著與此次同行的官員商量賑災的事宜,就連睡覺的時間都很少。
楚冉把臉埋在枕頭裡,一閉上眼就能想到他清俊的容顏。
他細細的吻如蜻蜓點水般落下,像春日的雨,柔柔密密的,含著無盡的溫柔與疼愛,遊弋在玉頸和櫻脣之間,隨著愈發急促的呼吸而漸漸深沉,深情而撩人。
相處下來的日子,他的味道,只要她舔舔舌尖兒就能記起來。
想想他臨走前吃得心滿意足含笑的眼,簡直……太欺負人了……
“冷靜!”楚冉狠狠捶了一下枕頭。
次日,顧閑在書房內翻看由歷來治理水患的典籍。
一個小石子落在了典籍上,順著石子打來的方向,只看窗外站著的少女臉上盛滿了笑意,眼睛彎彎得似初生的月牙兒,還是故作平靜地抿住了脣畔的笑容。
顧閑快步的走到窗前雙手撐起她的腋下抱了過來:“你怎麼來了?詠梅沒陪你嗎?是不是太無聊了?”
一連幾個問題,楚冉撅了撅小嘴:“我就來看看你在做什麼?”
顧閑坐在太師椅上拉著楚冉側坐在他腿上,埋首在她頸部鼻息間纏繞著她的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食指觸碰上那誘人可口的蜜脣,輕磨著脣瓣聲音沙啞低沉:“冉冉今天用了什麼味道的口脂?讓我嘗嘗可好?”
“不要,不要。”她可不想被親得紅腫的出去,被外人看見不羞死才怪。
顧閑捏住她的下巴讓她動彈不得,舌尖掃過她的紅脣,把口脂全部捲入自己口中,微微一笑:“荔枝味的,好吃!”她的脣異常瑩潤香甜,溫溫的,軟軟的。他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
她被他吻得全身發麻,腦袋暈乎乎的,條件反射般地回吻著他。
正在兩人吻得難分難舍的時候,孫尚城敲敲房門:“王爺,徐尚書到了。”
楚冉猛地跳起來:“我得走了。”
顧閑倒是鎮定得很:“他已經到門口,你想走也來不及了。”
楚冉看著一臉壞相他,杏眼一瞪。想跳窗出去。卻被顧閑一把拉住,將她往書案下塞,自己坐在書案的椅子上。
徐尚書推門進來給顧閑行了禮,就開始繼續商討治理水患的方案。
在與徐尚書商討的同時,顧閑瞥了一眼書案底下的楚冉被氣得小臉鼓鼓的樣子煞是可愛,不由得覺得好笑。時不時的拿腳故意碰一下她的手臂。
楚冉恨不得拿簪子去戳他的腳,這人真是蔫壞……
顧閑跟徐尚書談論著,楚冉在書案底下發現顧閑是兩腳分開式坐的,在腹部那好像凸起一個點,楚冉像是得了樂趣一樣,心想你剛剛戲弄我,看我怎麼還給你。於是雙腳跪坐在顧閑兩腿之間,伸手隔著褲子握住那凸出來的東西,猛的上下套弄幾下。
顧閑眉頭一皺,忍不住發出“嗯”的一聲,瞟了一眼握住自己豎立肉棒上作惡的白嫩小手,額頭青筋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