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講臺下的三人
情人節那天晚上一回到宿舍，一臉嬌羞的谷寄琴果然吞吞吐吐地和她們分享了被張磊告白的過程，524瞬間炸鍋了，七嘴八舌地盤問谷寄琴更細緻的情況。女生宿舍的八卦之火一旦被燃起，可沒那麼容易被澆滅。
「他是怎麼說的？快老實交代！」艾丹彤裹在被子裡，黑暗中只露出一雙亮閃閃的眼睛，毫無睡意。
「哎呀，就是說、說喜歡我唄……」谷寄琴躲在被子裡，聲音含糊，但是足以讓她們聽清。
「什麼！那你有沒有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黃之遙興奮地錘了錘床板。
「沒有啦！我怎麼好問這個……」
「你答應了？」江青黛往臉上拍了拍爽膚水，問道。
「這個……還沒有，我不知道……」谷寄琴的聲音漸漸小下來。
「看來你也對他有意思啊。」劉薈推了推眼鏡總結道。
谷寄琴的床上傳來她翻滾了幾圈的聲音，接著她悶悶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來：「你們說我要不要答應他呀？」
「答應呀！」
「再考慮考慮吧。」
……
一時間宿舍裡眾說紛紜，激烈的討論聲把屋頂都要揭起來了。谷寄琴急忙維持秩序，「小聲點！小聲點！大家都睡覺了。」接著轉了個身面對路念，「念念，你說呢？」
一直含笑聽著她們聊天的路念一楞，「怎麼突然問我？」
「因為、因為我覺得你看事情什麼的都比較成熟啊，我想聽聽你的意見。」谷寄琴小聲道，其他幾人也深有同感，都安靜下來想聽聽路念怎麼說。
「嗯……」路念也翻了個身面對谷寄琴，「怎麼說呢，其實中學時期的感情是最單純最真摯的，很多人都說上了大學會有更好更優秀的人等著你。這樣說也有道理，只不過我總覺得上了大學後的感情就像是速食快餐，很多人只是為了談戀愛而談戀愛，沒有了中學時期的純真和心動。而等工作後到了社會上愛情就更加勢利了，大部分人擇偶時都把雙方的條件放在天平上衡量，考慮適不適合比考慮喜不喜歡的要多。」
宿舍裡靜靜的，幾個女孩都認真地傾聽著，沒有人插話。路念接著道：「但是，我們現在是高中生，最主要最應該做的是學習、是準備將來的高考。現在的我們也無法承擔感情的重任，沒辦法對它負責，貿然的開始一段感情是不理智的。畢竟現在我們的未來都是不定數，誰都不敢保證將來能一起考上同一個城市的大學。」
一片沉默過後，谷寄琴有些低落的聲音傳來：「念念，你說了這麼多，那你認為我該怎麼做呢？」
「嗯——我的意見，你們若是可以把這份感情化作一起前進的動力，你可以和他做個約定，一起以考上某個重點大學為目標，等到了那個時候感情還沒冷卻，你們都還互相喜歡的話就在一起吧。」路念輕聲說道。
黑暗中只有幾道淺淺的呼吸聲，安靜隻持續了幾瞬，就聽得谷寄琴堅定的聲音響起，「對，你說得有道理，我們現在應該以學業為重，明天我就去好好回復他。」
之後的一段時間，看到他們兩人一起努力上進的樣子，路念感到十分欣慰，互相督促、共同進步，或許這才是愛情該有的樣子。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就過了一個月，斷斷續續地淨化了幾隻不大不小的「饕餮」，規律充實的學校生活總是過得飛快的。
近幾年節能環保政策被大力推行，學生們也都積極響應，三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六，班上的同學都興致勃勃地討論今天是「地球一小時」的活動時間，8點半到9點半可以自發關掉電燈和電器，以此來表明他們對應對氣候變化行動的支持。
週六是讓大家來學校自習的一天，晚上老師們都回家了，晚自習大部分學生們都沒心思上。到了8點半，坐在電燈開關下的同學伸手一拍，教室霎時陷入了黑暗。然後幾個男生興致昂揚地叫喊：「我們來玩捉迷藏吧！」
這一提議瞬間獲得了同學們的積極響應，教室裡一片喧嘩熱鬧，惹得其他班的人都趕來圍觀。坐在路念旁邊的艾丹彤興奮地捉住她的手，在一片混亂中把她拉起來，「快快快，我們也趕緊找地方躲起來。」
「咦……」路念被艾丹彤拉著，跌跌撞撞地在黑暗裡前行，不是撞到桌子就是撞到人，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和她走散了。
她站在走廊上辨別了一下方向，發現這是隔壁班的教室門外，受他們的影響，隔壁班也關了燈，走廊和教室裡一片昏暗。
路念等眼睛適應黑暗後，向前走了幾步，忽的，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扯進了教室裡。被嚇了一跳的路念剛想給身後的人一個肘擊，耳邊就響起了顧維楨壓得低低的聲音：「是我。」
黑暗的教室裡，路念只能靠著窗外的月光隱約分辨出他俊朗的輪廓，和那雙清亮的眼眸。他拉著她靠墻蹲下來，竪起食指在嘴上輕碰，「噓……」然後小心地探出頭，從門縫裡觀察走廊上的情況。
路念看著他像侵入敵人核心基地的特工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小聲道：「這麼怕被發現嗎？」
顧維楨回頭看了她一眼，靠著墻慢慢滑坐到地上，兩條長腿屈起，低低應了一聲，「嗯，我想贏。」
「沒想到顧大班長的勝負欲這麼強呢。」路念感到有些意外，輕笑著調侃道。
顧維楨沒說話，抬起一隻手撥弄著頭髮，低著頭看著教室裡的瓷磚地板。剛剛一群男生約定，若是誰藏到了最後沒被找到，就幫他追他喜歡的女生。他知道班上很多男生暗戀路念，哪怕只是一個賭約，他也不想幫別的男生追她……
關了燈的教室漆黑一片，對面教學樓裡投射出的光綫傳播到這裡只能讓他們勉強能看見課桌和椅子隱約的輪廓。
「你…想讀文科還是理科？」顧維楨輕聲開口問道，剛剛在門縫裡看見她的時候，他下意識把她拉了進來，但是一旦獨處，他又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當然是理科啦，我的歷史政治成績不好。」這學期一開學，班主任曾老師就在班上強調過文理分班對今後的重要性，讓同學們利用這一個學期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適合什麼。對路念來說，她不用過多考慮，就決定要學理科了。前世她也學的理科，因為背書對她來說太困難了，她寧願去和公式、反應式鏖戰。
「我也想讀理科！」顧維楨嘴角在黑暗裡偷偷地上揚，露出了個開心的笑容。
「這樣啊，那我們又可以同班了。」路念轉頭對他笑了笑，他們班今後會變成理科重點班，只有讀文科的同學才會被分出去。
朦朧的光綫像是在少女小巧的臉上覆上了一層薄紗，梨渦裡像是盛滿了經年的酒釀，讓他光是聞見香味就已經熏熏然欲醉。
「咦？是不是有腳步聲？」路念小心地用氣音說道，轉過身子，像隻偷看的小貓，趴在窗臺上露出小半個腦袋望著走廊。
「好像是的。」沉浸在喜悅中的顧維楨這才想起自己剛剛立下的flag，再次趴在門縫邊向外觀察。
鄭渺峰是被一隻柔軟溫涼的小手拉進他路過的教室的，他們的教學樓是U字型的，他的教室正好在路唸的教室對面，看到他們班霎時間陷入黑暗然後就是吵鬧嘈雜聲一片，他擔心她出了什麼事，馬上找了過來。
「嘿嘿，嚇了一跳吧。」拉著他手腕的人忍笑說道，在這樣的大家一起捉迷藏的氣氛裡，路念也變得幼稚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兩個人躲在這也不開燈。」鄭渺峰意識到將他拉進來的人是路念後，原本被人嚇到的火氣降了下去，但是看到一旁的顧維楨後又升了起來，音量難免大了些。幾人立馬聽到了走廊上傳來的「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伴隨著幾聲得意地通風報信：
「這裡這裡！」
「7班的教室有聲音！」
「一定有人躲在這！」
倒黴的已經被找到的幾個人跟著當鬼的男生推開教室的門，一群人湧進教室，正想把裡面的人拉進這邊的隊伍，卻發現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雖然沒有開燈，但是他們的眼睛早已習慣了黑暗，空蕩蕩的教室裡只有安靜的桌椅講臺。
「怎麼沒人啊？」
「不應該啊，我明明聽到了聲音的。」
腳步聲和談話聲在教室裡回蕩，忽遠忽近，躲在講臺下三人的心也隨著起伏不定。剛才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總之等三個人回過神來，已經蹲在了講臺下的空間裡。這裡地方十分狹小，兩個男生一個女生勉強塞了進去，相互之間一點空隙都沒留。
鄭渺峰在心裡暗暗唾棄自己為什麼要跟著他們躲起來，簡直莫名其妙，只是感受到身旁的女孩身上的溫軟和淡淡的香氣，心跳又止不住地越跳越快，好像就要從他喉嚨裡蹦出來。
另一邊的顧維楨也不好受，春衫單薄，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右邊女孩傳來的些微熱度，像是一簇小火苗，從接觸的地方一路蔓延到他全身。顧維楨十分慶幸現在是在黑暗中，沒人能看見他通紅的臉和脖子。
情人節那天晚上一回到宿舍，一臉嬌羞的谷寄琴果然吞吞吐吐地和她們分享了被張磊告白的過程，524瞬間炸鍋了，七嘴八舌地盤問谷寄琴更細緻的情況。女生宿舍的八卦之火一旦被燃起，可沒那麼容易被澆滅。
「他是怎麼說的？快老實交代！」艾丹彤裹在被子裡，黑暗中只露出一雙亮閃閃的眼睛，毫無睡意。
「哎呀，就是說、說喜歡我唄……」谷寄琴躲在被子裡，聲音含糊，但是足以讓她們聽清。
「什麼！那你有沒有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黃之遙興奮地錘了錘床板。
「沒有啦！我怎麼好問這個……」
「你答應了？」江青黛往臉上拍了拍爽膚水，問道。
「這個……還沒有，我不知道……」谷寄琴的聲音漸漸小下來。
「看來你也對他有意思啊。」劉薈推了推眼鏡總結道。
谷寄琴的床上傳來她翻滾了幾圈的聲音，接著她悶悶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來：「你們說我要不要答應他呀？」
「答應呀！」
「再考慮考慮吧。」
……
一時間宿舍裡眾說紛紜，激烈的討論聲把屋頂都要揭起來了。谷寄琴急忙維持秩序，「小聲點！小聲點！大家都睡覺了。」接著轉了個身面對路念，「念念，你說呢？」
一直含笑聽著她們聊天的路念一楞，「怎麼突然問我？」
「因為、因為我覺得你看事情什麼的都比較成熟啊，我想聽聽你的意見。」谷寄琴小聲道，其他幾人也深有同感，都安靜下來想聽聽路念怎麼說。
「嗯……」路念也翻了個身面對谷寄琴，「怎麼說呢，其實中學時期的感情是最單純最真摯的，很多人都說上了大學會有更好更優秀的人等著你。這樣說也有道理，只不過我總覺得上了大學後的感情就像是速食快餐，很多人只是為了談戀愛而談戀愛，沒有了中學時期的純真和心動。而等工作後到了社會上愛情就更加勢利了，大部分人擇偶時都把雙方的條件放在天平上衡量，考慮適不適合比考慮喜不喜歡的要多。」
宿舍裡靜靜的，幾個女孩都認真地傾聽著，沒有人插話。路念接著道：「但是，我們現在是高中生，最主要最應該做的是學習、是準備將來的高考。現在的我們也無法承擔感情的重任，沒辦法對它負責，貿然的開始一段感情是不理智的。畢竟現在我們的未來都是不定數，誰都不敢保證將來能一起考上同一個城市的大學。」
一片沉默過後，谷寄琴有些低落的聲音傳來：「念念，你說了這麼多，那你認為我該怎麼做呢？」
「嗯——我的意見，你們若是可以把這份感情化作一起前進的動力，你可以和他做個約定，一起以考上某個重點大學為目標，等到了那個時候感情還沒冷卻，你們都還互相喜歡的話就在一起吧。」路念輕聲說道。
之後的一段時間，看到他們兩人一起努力上進的樣子，路念感到十分欣慰，互相督促、共同進步，或許這才是愛情該有的樣子。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間就過了一個月，斷斷續續地淨化了幾隻不大不小的「饕餮」，規律充實的學校生活總是過得飛快的。
近幾年節能環保政策被大力推行，學生們也都積極響應，三月的最後一個星期六，班上的同學都興致勃勃地討論今天是「地球一小時」的活動時間，8點半到9點半可以自發關掉電燈和電器，以此來表明他們對應對氣候變化行動的支持。
週六是讓大家來學校自習的一天，晚上老師們都回家了，晚自習大部分學生們都沒心思上。到了8點半，坐在電燈開關下的同學伸手一拍，教室霎時陷入了黑暗。然後幾個男生興致昂揚地叫喊：「我們來玩捉迷藏吧！」
這一提議瞬間獲得了同學們的積極響應，教室裡一片喧嘩熱鬧，惹得其他班的人都趕來圍觀。坐在路念旁邊的艾丹彤興奮地捉住她的手，在一片混亂中把她拉起來，「快快快，我們也趕緊找地方躲起來。」
「咦……」路念被艾丹彤拉著，跌跌撞撞地在黑暗裡前行，不是撞到桌子就是撞到人，等她回過神來，她已經和她走散了。
她站在走廊上辨別了一下方向，發現這是隔壁班的教室門外，受他們的影響，隔壁班也關了燈，走廊和教室裡一片昏暗。
路念等眼睛適應黑暗後，向前走了幾步，忽的，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扯進了教室裡。被嚇了一跳的路念剛想給身後的人一個肘擊，耳邊就響起了顧維楨壓得低低的聲音：「是我。」
黑暗的教室裡，路念只能靠著窗外的月光隱約分辨出他俊朗的輪廓，和那雙清亮的眼眸。他拉著她靠墻蹲下來，竪起食指在嘴上輕碰，「噓……」然後小心地探出頭，從門縫裡觀察走廊上的情況。
路念看著他像侵入敵人核心基地的特工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小聲道：「這麼怕被發現嗎？」
顧維楨回頭看了她一眼，靠著墻慢慢滑坐到地上，兩條長腿屈起，低低應了一聲，「嗯，我想贏。」
「沒想到顧大班長的勝負欲這麼強呢。」路念感到有些意外，輕笑著調侃道。
顧維楨沒說話，抬起一隻手撥弄著頭髮，低著頭看著教室裡的瓷磚地板。剛剛一群男生約定，若是誰藏到了最後沒被找到，就幫他追他喜歡的女生。他知道班上很多男生暗戀路念，哪怕只是一個賭約，他也不想幫別的男生追她……
關了燈的教室漆黑一片，對面教學樓裡投射出的光綫傳播到這裡只能讓他們勉強能看見課桌和椅子隱約的輪廓。
「你…想讀文科還是理科？」顧維楨輕聲開口問道，剛剛在門縫裡看見她的時候，他下意識把她拉了進來，但是一旦獨處，他又不自覺地緊張起來。
「當然是理科啦，我的歷史政治成績不好。」這學期一開學，班主任曾老師就在班上強調過文理分班對今後的重要性，讓同學們利用這一個學期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適合什麼。對路念來說，她不用過多考慮，就決定要學理科了。前世她也學的理科，因為背書對她來說太困難了，她寧願去和公式、反應式鏖戰。
「我也想讀理科！」顧維楨嘴角在黑暗裡偷偷地上揚，露出了個開心的笑容。
「這樣啊，那我們又可以同班了。」路念轉頭對他笑了笑，他們班今後會變成理科重點班，只有讀文科的同學才會被分出去。
朦朧的光綫像是在少女小巧的臉上覆上了一層薄紗，梨渦裡像是盛滿了經年的酒釀，讓他光是聞見香味就已經熏熏然欲醉。
「咦？是不是有腳步聲？」路念小心地用氣音說道，轉過身子，像隻偷看的小貓，趴在窗臺上露出小半個腦袋望著走廊。
「好像是的。」沉浸在喜悅中的顧維楨這才想起自己剛剛立下的flag，再次趴在門縫邊向外觀察。
鄭渺峰是被一隻柔軟溫涼的小手拉進他路過的教室的，他們的教學樓是U字型的，他的教室正好在路唸的教室對面，看到他們班霎時間陷入黑暗然後就是吵鬧嘈雜聲一片，他擔心她出了什麼事，馬上找了過來。
「嘿嘿，嚇了一跳吧。」拉著他手腕的人忍笑說道，在這樣的大家一起捉迷藏的氣氛裡，路念也變得幼稚了起來。
「你們在幹什麼？兩個人躲在這也不開燈。」鄭渺峰意識到將他拉進來的人是路念後，原本被人嚇到的火氣降了下去，但是看到一旁的顧維楨後又升了起來，音量難免大了些。幾人立馬聽到了走廊上傳來的「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伴隨著幾聲得意地通風報信：
「這裡這裡！」
「7班的教室有聲音！」
「一定有人躲在這！」
倒黴的已經被找到的幾個人跟著當鬼的男生推開教室的門，一群人湧進教室，正想把裡面的人拉進這邊的隊伍，卻發現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雖然沒有開燈，但是他們的眼睛早已習慣了黑暗，空蕩蕩的教室裡只有安靜的桌椅講臺。
「怎麼沒人啊？」
「不應該啊，我明明聽到了聲音的。」
腳步聲和談話聲在教室裡回蕩，忽遠忽近，躲在講臺下三人的心也隨著起伏不定。剛才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總之等三個人回過神來，已經蹲在了講臺下的空間裡。這裡地方十分狹小，兩個男生一個女生勉強塞了進去，相互之間一點空隙都沒留。
鄭渺峰在心裡暗暗唾棄自己為什麼要跟著他們躲起來，簡直莫名其妙，只是感受到身旁的女孩身上的溫軟和淡淡的香氣，心跳又止不住地越跳越快，好像就要從他喉嚨裡蹦出來。
另一邊的顧維楨也不好受，春衫單薄，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右邊女孩傳來的些微熱度，像是一簇小火苗，從接觸的地方一路蔓延到他全身。顧維楨十分慶幸現在是在黑暗中，沒人能看見他通紅的臉和脖子。